緋心整個人都趴在池台邊上了,她已經不知道他們怎麼能從榻上一路滾到這裡來!她揪著地上的毯,那裡已經皺成一團。她的頭半垂著都快扎到池裡去,被雲曦一手托著,長髮垂飄在池水裡有如浮藻,雲曦在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她全身癱軟,他像是不知餮足,細細的咬她的頸,手貼著地,擠進她的胸前,揉著她已經紅透的蓓蕾,讓它們綻放得更艷麗。他每一個動作都讓她不由自主的微呻。她酒意正酣,因酒,因這情慾,讓她全身都變成濃粉的嬌柔,在汗水滿覆下發亮。
突然她尖叫了一聲,又哆嗦起來。他更緊的壓住她,把她緊緊的糾纏。他喘著吻咬她的肩,惹得她細細的唔出聲。
雲曦靜靜的抱了她一會,挾著她一個翻身,讓她趴在他的身上。緋心此時身體極度敏感,連觸到毯穗都讓她顫抖。他懶懶的躺著,這池邊的平台已經讓他們折騰的一團狼籍,伸手撈了一捧水揉在她臉上。她軟軟的貼著他的胸口,頭半歪著,濕漉漉的長髮鋪了一地,臉上有汗有淚,現在又讓他撩了水,帶出靡艷。
她正昏昏欲睡,他忽然又抱著她坐起身來,讓她坐在他腿上,她哼了兩下,感覺他的手扶在她的右腿上,被他一撫,緋心渾身不受控的又抖著,啞著嗓子低叫:「別……別……」
「剛才碰到傷腳了沒有?」他聲音頹靡卻誘人,恍惚聽著便心狂跳。緋心偷眼看他,那帶著縱情之後的懶洋洋,但眼睛卻濃黑,凝眸伸手去拉她裹著藥的腳。
「好像沒碰到。」緋心早不記得碰到沒碰到,覺得自己所有感官都沉迷在火熱裡,神魂都飛得沒邊,哪裡還管其它?
她肌不禁觸,加上身體虛軟,就算他在撫她的腳腕也讓她有種又麻又痛的感覺。一時間便軟癱了下去,半身如蛇一般的仰倒向地,腰臀還讓他固定在他的腿上。長髮濕濕的拂下,極長的甩蕩出兩縷,此時貼在她的胸前肌膚上,讓他的眸子不由的又有些暗沉了下去。他扶著她的腰,側撐著看了她半天,才重新把她托起來。
「不該讓你飲酒,又腫的狠了。」他的話讓她心裡起了暖意。
她搖頭低語:「沒事的,臣妾沒什麼外傷,酒正好可以活血。」她正說著,突然抬眼見他笑得詭異,口裡一噤,自己先彆扭起來。今天這血是活大發了,她現在身體都潮紅不褪。
緋心是一個注重聲名更甚一切的人,因太過注重,已經近乎苛刻。所以,任何一次的狼狽場面,都讓她受創好久。但最近她狼狽的簡直是變本加利,現在甚至都折騰到乾元宮了!讓她的注重都變得有些滑稽,不知道該顧著哪裡好?
他直接帶著她浸在水裡。他地手也沒老實過。他箍著她。手在水裡卻一點也不影響靈活。屏後有榻。剛才他們就是在那地。但他偏要在這裡。
緋心藉著酒意未散。所以壯了賊膽。低聲又說:「臣妾身上痛地很。站不住。還是去廂裡吧?」她知道拒絕他也不聽。索性退一步求個相對她能接受地環境。她唔噥地聲音他半晌才聽清。他托著她地臉:「貴妃興致很高啊!」
她臉都快紫了。雲曦撫她地臉。勾緊她:「那後頭不能呆了。酒翻了一榻。」他曖昧地話讓她無地自容。並非是她一定要把話說得如此勾魂奪心。是她現在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地聲線。別說聲音。她地身體居然軟到可以任他擺佈已經讓她愧盡不以。以往她再是順從不過。但有些動作她是做不到地。她是僵地。她再順從也做不到。但現在。她簡直就像練過軟骨功一樣。理智漸歸。她就覺得格外地羞愧。再看他眼中笑意。更是無地自容。
他地確是還想再壓搾她。難得如此「盡興」。連本帶利把上回地不快都補回來了。但看她那饅頭腳。終是沒再下去手。整個地箍住她:「泡一會。把酒散散。一會好上藥。」
她錯開眼。但他肩上地一抹血色讓她腦子一震。都有些拱起。牙印清晰地布顯!她嚇壞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竟然能這樣狠!
雲曦注意到她地眼神。見她哆嗦著唇開口:「臣妾。臣妾罪該萬死!」
「行了,別扯這個了。」他將她打橫一抄,逕自坐了下去。
「臣妾都想起來了,去年除夕……」緋心眼淚都下來了,溫泉裡竟覺得冷。
「我不記得了。」他用手指去繞她的頭髮,一圈又一圈。
緋心掙扎著想站起身:「臣妾兩次把皇上傷了,臣妾罪……」
「嘶~~」雲曦抽了一口氣,微瞇了眼,額上青筋微微的蹦。她永遠學不會就個台階就下,動輒就開始上綱上線,最後搞得他沒有台階下!他纏著她腰的手在水裡掐她,衝著她吼:「咬都咬了,你想怎麼著吧!」他表情都有點扭曲,那樣子倒像是他把她給咬成半殘,然後再耍無賴不認一樣!
她被他一噤,後半句話生生吞回肚子裡去了。他張嘴一個「我」,閉嘴一個「我」,弄得緋心再不敢言語。
「我的話你就沒一次聽進去的!」他已經不止一回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緋心覺得自己對他那可謂是言聽計從,鞍前馬後,刀山油鍋。現在為了盡忠,別說性命,連聲名都扔在腦後。他還老說她聽不進去他的話。但她也不敢回言,諾諾的低頭不語。
「都說不記得了,還扯什麼呀?你不頂缸你難受是不是?」他開始訓她,跟傻子說話都沒這麼費勁的。偏她還不傻,平日裡精明的可以,謀心算計事無遺漏。卻是一見他就顛三倒四,讓他暴跳如雷!
緋心琢磨半天才有點領會那意思,剛才她腦子裡直接反應的是,傷了皇上等同謀逆,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如自請了斷,免得遺害家人!
她這麼一想,突然有點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幾次三番的說她聽不進話去。難道說每當他訓她這句的時候,他們想的都不是一回事??也不對啊,她總是很會領會他的意圖,辦事也算是周全,要是總想岔了又怎麼可能替他辦事呢?
雲曦見她皺著眉頭一臉迷糊,太陽穴就是一陣突跳。但這情景又太誘人,此時溫泉水動,白霧紛紛,她肌若凝脂,又像著一層嫣紅柔紗。她正坐在他腿上,長髮如浮藻在水波裡輕搖,長睫毛抖著水珠,嘴唇紅的撩人。無論如何,這也不是個訓人的好地方!
他忽然一把揪過她來,嚇得她低叫了一聲。他盯著她的嘴唇,手一撈把她的右腿提出水面來,她的腳腫的太厲害,熱水裡蒸著也不是什麼好消腫的法。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就是欠治!」他一拉她的腿,她整個人就往下滑。他就勢一壓,吻住她的嘴唇,緋心後腦勺都泡在水裡,腳卻讓他高高的舉著,這怪異的姿勢讓她發出唔唔的悶聲。他把她親得七葷八素,氣都順不過來。加上離水面太近,熱氣一蒸,直接讓他給悶得暈過去!
她一覺醒來,已經又回到寢宮,全套明黃一眼就知道還是乾元宮。她這回是餓醒的,透過帳子縫覺得外頭透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雲曦也沒了影,她怔愣著,身體還酸痛的很,一動也不不想動。但她支了被一看,臉整個黑如鍋底,還是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