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出使慶國之一

  慶宮淫亂,敗壞倫常,父子妻女同室而居,慶皇室之女早夭者衆,疑爲慶君所弑。

  寒雪眉頭緊皺的看著手中探子送回的秘報,慶王華乾軍今年56歲,膝下五子具已成年,宮中唯有三名待嫁的公主,最小的一位還未成年。皇宮之中,皇子,皇女早死並不是什麽新鮮事,後宮爭寵哪個女人不是蛇蠍心腸,你死我亡?但結合敗壞倫常,父子妻女同室而居這幾個字,就不得不讓人想到另一個層面,難道這慶王淫幼女而至其死?

  寒雪心中一驚,忙將紙條塞入熏香爐,任火光竄起將紙條化爲灰燼。

  自與寒戰馬背上狂野野合之後,她堵氣的不與寒戰說話,進入邊城後,匯合了大隊人馬便朝著慶國繼續進發。這幾日兩人見面,她亦當未見,隊伍中近幾日的氣壓越見低迷她也全當不知。此時氣過了,看到那張密報,她竟産生苛待寒戰的錯覺,不由爲之失笑。

  掀起窗簾遠望,可見遠處稀稀落落的幾個毛氈帳篷。慶國是一個牧耕相結合的國家,與碧落接壤的邊境地帶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深入內陸後便是連綿千里的田野。漸入內陸,草原上的毛氈帳篷便密集了起來,隨處可見成群的牛,羊,俊馬,慶國民生昌盛由此可見。

  眼角瞄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心跳不由一急,手一抖,簾子自手中滑落,遮住那人癡癡望來的視線。

  對寒戰的討饒求好,她不是不見,心中雖已不再怨怪他了,可一見到寒戰便會讓她想起那一夜交歡時的驚心動魄,她還是會覺得心驚-肉-跳,羞於面對他。

  那一夜,仿佛連月亮都染上了曖昧的紅,在滿地淫靡的-精-液與交合著的狼群包圍中,寒戰抱著她策馬狂奔,兩人的下體緊緊的貼合著。寒戰粗壯的-肉-棒不知疲憊的一次次攻佔她的嫩-穴-,在馬兒飛速的奔跑中,又重又深的高速抽插著她的-肉--穴-。

  那一夜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好幾次高潮中都失禁了,甚至在登上極致時失了知覺,可每次都會被寒戰有力的抽插而弄醒,繼續讓人欲死欲仙的插搗,任她怎樣的哭喊、求饒他都不理。那一夜的寒戰魔魅而狂野,讓她感到陌生和害怕,那不是她所熟悉的愛人,而是沈浸在淫欲中的魔君。

  次日清醒時,寒戰正在往她的小-穴-中上藥,被寒戰在馬背上抽插了數個時辰,她的下體酸痛異常,整個陰阜都紅腫充血了,嫩嫩的小-穴-被大-肉-棒插的大開,還細細的往外溢著血絲,她連襦褲都不得穿,只能光著下體躺著不得動彈。

  寒戰滿臉心疼與內疚的抱著她,那時,她只覺心頭烈火熊熊,卻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所以自那夜之後,細數下來,他們已有近十日不曾說話了。

  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將寒雪自回憶中驚醒,馬蹄聲混亂,顯然來者人數不少。馬車邊上馬蹄急響,便聽張少良沖著來人喊話道:「來者何人?」

  「慶國禮部侍郎何白嶼,奉我王之命,前來迎接護國公主與駙馬大駕。」何白嶼高擡著頭,一臉傲慢的回道。

  張少良眼中寒光一閃,也不說話,而是臉色詭異的向後看了看自家的衆位兄弟,然後非常默契的齊齊打馬向兩邊散開。找倒楣的人來了!這幾日裏公主與戰大人鬧脾氣,他們被戰大人的冷氣凍的差點變冰棍兒,現在有人送上門來,他們樂得閃邊上看戲兼納涼。

  寒戰見狀冷冷瞥了那十二人一眼,這才陰沈著臉策馬上前。見這何白嶼年約三十有餘,面容清俊,體格魁梧,這個年紀能做到禮部侍郎,也算出色,確實有自傲的條件。只不過這男子高擡著頭,只看天不看地,而他討厭看人鼻孔說話,所以……

  「何大人辛苦了,請!」寒戰馬鞭慢幽幽的朝前一指,

  「啊……」一隻斷頭的飛鷹噴著血迎頭向何白嶼砸來,讓他驚嚇的放聲尖叫,馬而受驚高嘶一聲將他華麗麗的扔下馬背。

  寒戰故作驚訝的轉頭朝十二衛喝道:「哪裡來的死鷹,你們還不快去將何大人扶起來。」自己身體卻是未動一分,連身下黑駒也是紋死未動。

  高啊,戰大人真是腹黑中之高手高手高高手啊,演起戲來一點也不含糊,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何白嶼頂著一頭的鷹血、草屑從地上蹦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指著寒戰吼道:「你,是你射落的飛鷹,你欺人太甚!」

  「何大人何出此言?」寒戰連眼也懶得擡,低著頭慢慢的折攏馬鞭,吐出的話卻是冷意十足。

  「你故意擊落飛鷹羞辱於我,你碧落國欺人太甚!」何白嶼面目猙獰的指著寒戰大吼,滿是鮮血的臉看起來異常可怕。

  「何大人這話是擡舉寒某,還是意欲寒摻寒某?飛鷹!翔於九天之上,要射殺也要有弓箭,寒某兩手只有一支馬鞭在手,何大人不會以爲一支馬鞭能射下高空之上的飛鷹吧?」寒戰滿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邊上的十二衛聽的齊齊點頭,能啊!怎麽不能?!戰大人武功早已出神入化,用馬鞭甩出的劍氣射殺飛鷹,那還不就跟玩兒似的。

  只是慶國人皆把他們的動作認爲是贊同寒戰的說詞,一時間,連何白嶼也被噎得無話可說了,寒戰出手太快,別說他一個不會武功的書生查覺不到了,就是他周圍的侍衛們也沒有一人發覺。

  見何白嶼還是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寒戰冷下臉道:「還是何大人故意借題發揮,想引起兩國戰亂呢?」

  寒雪在馬車中掩嘴悶笑,這男人,自己心中不鬱,卻拿這小侍郎玩兒,好在他身手好沒人發現,若是被抓個正著,那該如何是好?

  寒雪掀簾而出,站在馬車上慢幽幽的說道:「駙馬不得無禮,本宮以爲想是哪裡的獵戶在遠處射殺飛鷹,累得何大人也受驚了,這只是場誤會,何大人以爲然否?」

  何白嶼正愁沒臺階下,此時寒雪一開腔,他樂得順著杆子往下爬,連聲應著:「公主所言及是,所言及是,此時天色已不早了,前方二十裏便是我慶國的皇城,請公主隨臣入城吧。」據他所知,眼前這兩人是及得碧落皇上寵倖的公主與駙馬,他何白嶼有幸得到大公主與二公主的寵倖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若貿然爲慶國惹來戰事,將是何等的大罪?想到此處他那腰就彎的更低了。

  幾十天的跋涉總算是到地方了,寒雪欣喜的一笑,「有勞何大人前方引路了。」說完便回身進了馬車。

  寒戰幽幽的收回期盼的目光,轉眼瞪向何白嶼時已是滿含殺氣,小雪兒不肯原諒他,他沒話說,可他的雪兒竟然對這個小白臉兒笑,這小白臉真真是可恨之及。

  何白嶼只覺背上一涼,舉目四望卻沒發現有何不妥,一時摸著腦袋覺得莫名其妙,卻不知自己已被一個吃醋的男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