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H……
何意毫無自覺地進了辦公室,打斷了猛老虎對正嚼著午餐肉的小白兔垂涎三尺……
「我幾時給了你進門不用敲門的專利的?」他覺得打斷別人的好事,哪怕只是打斷別人得到yy也是第三者的不厚道行為,因此朝著連續加班了一周的史上苦之最的何意撒火。
何意有口難言,只是在心裡咬牙切齒:等到老子賺足了錢娶媳婦兒一定炒丫魷魚!
「這是份急簽檔,就耽誤一分鐘。」他遞過手上的資料夾,心裡極不平衡。為什麼桌上檔堆積成山的我只能吃食堂的酸辣秋白菜和肥肉土豆絲,而桌上除了電腦電話之外啥都沒有的人可以享受牛肉粥啊!!
再看一下經典的靖西齋LOGO,更加悲憤了,那是每天限量供應啊限量供應……
柳浣花終於困難地從美食裡抬起頭,沖章劍一笑:「你處理公事吧,我去那邊沙發上吃。」
你朝我甜甜的笑了,仿佛連空氣都摻著香氣。
章劍難抵她明媚的殺傷力,只是溫柔了起來,笑著點頭。
………………
然後,何意終於半石化半僵硬地跟他報告各大主要的次要的事情,聲音也是毫無感情,那一刻柳浣花轉身看了他一眼,覺得這真是個稱職的機器人秘書.....
學校教務處重新公佈了章氏的實習名單,並且將上次的事故解釋為系統故障所致。
李向南嗤之以鼻:「學校這樣大包大攬肯定是收了不少好處。」
柳浣花沒做聲。
林嘉樺知道之後也沒太喜悅,只是跟她到了謝。整個人變得有些冷了起來。
李向南半是唏噓半是惆悵:「自擬走後夜不眠啊,晚上跟小林基本屬於相顧無言,她真是叫我不太認得了。」
柳浣花繼續不做聲。
「難道你不覺得憋屈嗎?她為了挖牆腳對江洪波造謠,現在工作被你挖了牆角還哭哭啼啼恨不得申訴你一天能個,你不憋悶嗎?」李向南這回倒是說了實在話。
柳浣花搖頭:「我沒啥感覺……」或者說當初最失望最難過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該不會那場大火給你照成的後一這個就是腦壞死吧?」
「……」或者就是那場大火,讓她明白什麼才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什麼才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應該在乎的了。
週五晚上收到機密週末行程事項的時候何意有些辭呈的衝動了……憑什麼他就能去度假而自己苦逼地趕飛機去出差……米天理啊米天理……
看完密密麻麻的執行檔臉瞬間就僵住了,只能凍得咋舌:這樣腹黑這樣暗黑的總裁,還是不惹的好……
週末的時候柳浣花又是一大早就被敲醒了,她睡眼惺忪地坐上章劍的車子,連聲問好的時間都沒醒過。
直到脖子歪酸了她才朦朧轉醒,看看窗外清華疏曠綠意層層的田園,困難地轉過脖子哦詢問:「哥,這是去哪啊?」
章劍並沒有多說:「到了就知道了。」
她便沒有在說話,沒吃早餐肚子餓得呱呱叫。她掏出常常儲備在背包裡的牛肉幹,撕了一塊遞到他嘴邊:「空腹開車容易車禍。」
語氣較真而誠摯,叫章劍差點握不住方向盤。他若無其事地叼住了乾澀的肉塊:「這是哪裡聽來的?」
「我們老師說的啊,尤其是早晨,不吃飯久容易低血糖,低血糖就容易頭暈,頭暈就容易車禍嘛。」
……也不無道理。
結果越來越遠離城區的路線叫她慌了,章劍的品行雖不至於荒郊殺人毀屍滅跡,但也不是什麼謙謙君子。
「這到底是去哪兒啊?怎麼像是那些從人販子手裡討回來的婦孺描述的路線啊……」
章劍眉眼有些舒展開來:「賣掉你?還得倒貼……」
「去死!」她拿著吃完了的空袋子往他身上慣,一點力道都沒有。
車子一直停在海邊,她有些奇怪。A市就數海岸線長了,綿延幾十公里,他們住的房子臨北便海岸線,現在一路駛到南海岸線……
「這是開車晨練嗎?」她很無語。
章劍並不答話,只是看著碧藍的海面,臉色是一貫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樂。
她覺得猜他的心思比當初高數搞定傅裡葉函數還要深奧,索性不去想,只是安靜的跟著他欣賞旭日初升的海面。
這個時候的太陽就像個調皮的小子,精力充沛,紅彤彤的臉頰像是鴨蛋黃。整個畫面呈現一種印象派的朦朧,雲翳有些稀薄,擋不住萬丈光芒,就像黑暗擋不住希望一樣,叫人無端生出喜悅。
視野裡白色遊輪十斤的時候她才嚇了一跳:「這是海軍的巡邏遊艇嗎?好想看看帥氣的兵哥哥啊,穿白色制服鐵定腰杆筆直,帥的一塌糊塗……」她做星星眼狀自從李向南有一段時間迷上兵哥哥系列枕美聞之後搜集了不少讓人口水的圖片,柳浣花毫不猶豫地跟著淪為制服控了……
章劍臉色不變,也不屑於解釋,只是簡單發言:「下車吧。」
一直上了遊艇她還是迷迷糊糊的,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務必燒錢的私家遊輪???
口胡!章劍你是有多敗家啊?!她心裡腹誹,章叔叔掙了一輩子的錢,都讓他揮霍了。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就是那種公主舉行婚禮的華麗遊輪啊。她當初看電影《茜茜公主》的時候為了她白紗如仙站在遊艇上招手微笑的鏡頭神魂顛倒,當下立誓以後嫁人當嫁遊艇主了……
「這是誰的啊?」她忍住砰砰亂跳的小心臟,手緊緊捉著欄杆,壓抑著狂喜問道。
他淡定無比地笑了笑:「你以為呢?」
「難道……難道這是……..你的?」她覺得興奮得有點暈船了。
「當然……」他樂意看到她亮晶晶如星字閃耀的眼睛,總是帶著濕意,像是夏日暴雨之後油亮的綠葉,盎然的都是生命的搏動。
「不是……」果然,看到一瞬間的光亮的明滅,簡直是盞接觸不良的燈泡兒。
「別人的。」他終於說完,忍不住抵著嘴笑了出來。
柳浣花不過在幾秒鐘內就經歷了狂喜失望再到峰迴路轉的情緒裡,不可謂不精彩。只是鼓著眼睛瞪著他:「你你又不是結巴,幹嘛七個字斷三次句?」
他揉揉她已經被海風揚起的頭髮,笑的無害:「急什麼,有沒人搶我的話頭。」
口胡!這真不是神馬好男銀!柳浣花鑒定完畢,憤憤轉過頭欣賞海景。
她發質柔軟,天生的自然卷讓稍稍帶點娃娃臉的她添了點成熟與嫵媚。海風其實是鹹腥的氣味,並不好聞。可是章劍感受著夾雜著她發香的空氣,突然覺得甜膩了起來。暗香細生的頭髮,調皮的掃在他的臉頰,他終於按捺不住,將她擁進懷裡。
柳浣花雖然被海風吹得極為舒服,也扛不住他的突然襲擊,只是輕輕地「啊」了一聲就臉紅了……
「去參觀參觀吧?」她害怕叫那些遊艇工作人員看到,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開口。
章劍哪裡懂得體諒她的心思,換成手牽著手、徑直朝船艙裡走去。
柳浣花小手包裹在他乾燥而溫暖的大手裡,覺得哪裡哪裡都發燒了……
駕駛艙很大,可是只有兩個駕駛員,因為正在工作,柳浣花沒敢細細詢問這個操作杆是幹什麼那個顯示又表示什麼意思。
只是對著章劍感歎:「我覺得會開船會開飛機的人都是大神!」
章劍輕笑了下:「嗯。」表示贊同,只是在心裡喟歎當初拼死考了個飛行員駕駛證總算不是百無一用了……(表考慮實際問題,俺們楠竹就素要強大到讓乃們⊙﹏⊙b汗)
一直開到一座樹木蓊鬱的小島上。
柳浣花又一次震驚到了:「這不會又是你的吧?」要真是的話她就真要懷疑章氏企業的負債額度了……
當然不是,這是國家的。」他一本正經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