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靠著牆坐在床上。
沒有開燈。
眼睛在黑暗裡適應著微弱的光線。漸漸地分辨得出各種物體的輪廓。
拳頭捏得太緊,最終力氣消失乾淨,鬆開來。
齊銘把頭用力地往後,撞向牆壁。
消失了疼痛感。
疼痛。是疼還是痛?有區別嗎?
心疼和心痛。有區別嗎?
易遙站在黑暗裡,低著頭,再抬起頭時落下來的耳光,無數畫面電光火石般地在腦海裡爆炸。心痛嗎?
而下午最後的陽光。斜斜地穿進教室。落日的余揮裡,易遙低著頭,讀著皮尺上的數字,投影在窗外少年的視線裡。
是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