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腕被抓得很疼,心裡更煩。
才幾天不見,忽然消失的嚴大王,再出現,居然就給我搞人格失調,是可忍孰不可忍,
「嚴大王,你別鬧!」我剛嚷嚷玩,果然,抱著我的人鬆手了。
「你叫我什麼?」他眯起眼,烏黑的眸子裡,那嗜血的、光耀的衝動,像是一下子凍住了。
我覺得有戲。
雖然這狗屎破爛身體不靠譜,但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是很有用的,我立刻舉高自己那小手腕,把他給我的手鐲塞到他面前,「這是你給我的,你不記得了?嚴大王,說話不算話,要給人打屁股的,快,把你姐放下了,我們有話好好說。」
他盯著我的手腕看了會,眯起的眼睛,漂亮的下顎骨,還有充滿磁性的、危險的聲音:「我給你的……?」
喲,這位邪氣的、霸道的,充滿血腥味的男性,你是在跟我裝隔壁老王?我尷尬地小小,伸手點了點他太陽穴,「死相,跟你姐裝失憶玩呢,啊哈哈,你姐我從小看你到達,這招不管用了,乖,放我下來。下……啊啊啊!」
我的手根本沒點到他太陽穴,他眼中所有凍住的衝動,卻又隨著他的動作,如同洪流潰堤一樣,將我沖得體無完膚。
嚴皇吃了興奮劑似的,不但不放我下來,還直接一把抓住我帶著手鐲的手腕,風也似地衝進了屋子。一路踢飛擋路的家具無數。
那些沒有表情的光頭僕人,見了他,齊刷刷地跪了一地,整個跟風中的麥穗一樣,倒伏之後,還不忘各個恭恭敬敬地喊,「少爺。」
生怕我不知道,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嚴皇衝進屋子裡,直接把我往床上一丟,手法粗魯,動作迅速,我才一眨眼,他就欺身上來,單手捉住我喉嚨,湊到我耳邊,「人造人,我不記得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承認,既然丁路送了個發情期的人造人給我,我不好好享受,怎麼對得起他?」
他一聲哼笑,冷靜又迅速地,把手往我腿|間一探,我一個激靈,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不知何時,已經動情至此。
我看他這樣子,千百種想法,在我腦中飛來飛去,綜合起來,也就只有一句:我覺得,嚴皇他這次,恐怕是真失憶了。
他不光失憶,還性格大變,不光大變,還冷血無情、暴力嗜血、衝動放肆。
總之,各種四字詞,都可以往他身上罩,他大概是看我表情太精彩,二話不說,就眯起眼,手抖了一下。
我感到一根手指,毫不憐香惜玉地衝進來,胡亂地擴張,放肆霸道。這個身體敏感,我倒抽一口冷氣,心裡對「姐弟 亂倫」這四個大字,感到非常無力,「嚴皇……你別這樣,我跟丁路沒關係,我沒死,我什麼都記得,你別這樣,我會生氣的……唔!」
我不知道是丁路的名字刺激了他,還是那句「我沒死」刺激了他,他像是忽然之間,變得更加狂躁。
身體裡的手指,激烈地攪動翻轉,又在漸漸滾燙的身體包裹下,帶來了奇異的疼痛,還有快樂。
我皺眉,徒然地想要縮小身體,擺脫他的控制。
但他的力氣這樣大,整個將我箝制,不允許我萌生退意。
「放開我,放開!」我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前幾天還一臉天真可愛地、站在我面前,現在,卻跟個強盜似地,這樣粗暴而蠻橫地對待我。更何況,我是他姐,我們怎麼能做出這樣違背天理的事情!
背德的羞恥感、身體的敏感,還有他霸道的表情,都像是最快速的催化劑,我的身體,幾乎要融化了。
「嗚嗚……放開我……」越是掙扎,身體裡的快樂就越是強烈,我的意識漸漸朦朧,所有感|官,都集中到身|下的那一點。
被擠壓,被蹂|躪,被充滿欲|望地、毫不憐惜地對待。
嚴皇是我的弟弟,我是他的姐姐,我們怎麼可以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個想法越是清楚,我的身體,就越是敏銳,源源不斷的水液,從我的身體流淌出來,直到他刺|穿我的那一刻,我身體一僵,視線裡,只有他那雙烏黑的、漂亮的眸子。
他死死地盯著我,略微皺眉,眯著眼,表情卻很清醒,沒有絲毫的迷醉。好像對他來說,刺穿我、佔有我,看著我在他身下哭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只是在發洩,而我,只是個工具。
身體感到這樣脹滿,我的手卻無處著力,我只能攀著他強而有力的手臂,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
巨大的羞恥和委屈,不斷將我填滿,他越是動作,我的委屈就越是強烈。
我還是在持續地、微弱地掙紮著、推拒著。
我撐著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離我的身體,他感覺到我的意圖,反而一把壓下來,將我緊緊圍困住,「哭?哭給誰看?嗯?」欲|望讓他的生意更加沙啞,他抵著我的耳朵,第一次,在我身體裡的同時,在我耳邊說話。語畢,又是一次浪濤般席捲而來的衝擊。
我搖著頭,不知這無法承受的,到底是羞恥,還是快樂,「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如此充實、如此凶狠,他的進入每一次都像是要把我貫穿。每次,我以為我就要被他撕裂的時候,他又會忽然停下來,像是要延長這一切。
延長的是痛苦,也是快樂,更是罪惡。
最後,在我不能控制的哭泣中,他忽然抽離我的身體,克制而無聲地,釋放在外面。
我覺得自己已經支離破碎,渾身像是被人拆開了,再重新組合,只能無意識地躺在床上。
這一夜,特別漫長,嚴皇不僅僅像是變了個人,更是怎麼也要不夠,我不知做了幾次,只知道,每一次,他都準備得剛剛好,從來也不在我的身體裡釋放,似乎是嫌棄我髒。
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大白。
房間裡空蕩蕩的,只留下我一人,像是被用過的破布娃娃,衣不蔽體,被丟在床上。
床單上一片狼藉,身下痠軟不堪,我簡直不敢睜眼,不敢面對這一切。
我伸手,想用手臂遮住眼睛,卻發現自己手腕上,嚴皇給我的手鐲還在,而手鐲的下面,佈滿淤血痕跡的皮膚上,也映出來個奇異的圖案,如同展翅欲飛的鳥兒。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人造人的印記?
我不光被我自己的弟弟給OOXX了,他居然還是這個人造人身體的第一個男人,我就那麼呆呆傻傻地在床上挺屍,腦中一片混沌。
那群光頭僕人進了房間,把我連人帶被子,抱起來丟進池子裡,裡裡外外地衝洗。
浴池很大,霧氣濕潤,我就那麼保持著呆呆傻傻的樣子,直到他們清洗完畢,又把我擦洗乾淨,給我沖洗穿戴完畢,最後,給我套上純白的裙子,在我的腳腕上,扣上一根鐵鏈。
我不過掙紮了一下,就感到腿|間鑽心地痠疼,最後還是被那群僕人套上枷鎖,反鎖在了不大的院子裡。
鐵鏈很長,剛好夠我在院子裡稍微活動,卻無法離開院子一步。
我想,我算是徹底失去自由,和人權了。
剛開始,這跟鎖鏈,讓我的生活非常不方便。
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讓身體的痠疼緩解,並且適應了鐵鏈的存在。
它冰冷又沉重,提醒我,現在羞恥不已的處境。
嚴皇再次失蹤,這回,他連傻鳥都一起帶走,只留下我和一群不會說話的光頭,留在這個小小的別院,不斷地回味自己糟糕處境。
——嚴皇性格大變,或者說,是「恢復正常」。
他不再是我的嚴大王,而只是自由區的首領,嚴皇。
嚴皇上了我。
嚴皇把我囚禁在這裡。
嚴皇不相信我是她姐,還認為我是丁路的陰謀。
還會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嗎?
我看著皮膚上新出現的標記,以及手鐲上的標記:他們一個代表嚴皇對我的佔有,另一個卻剛好相反,代表了嚴大王對我的守護。
我緊緊捂著臉,明明混亂得想要崩潰,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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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復活,一直到現在,我剛剛開始,是和陳易、以及他的妹妹一起討生活;後來,又輾轉被丁路抓去兩天;最後又遇到嚴大王。
只有現在,被嚴皇囚禁的時候,終於只留下我一個人。
我開始在小小的別院裡轉悠,去往每一個鐵鏈範圍內,可以到達的最遠的地方。鐵鏈是個束縛,也是個有趣的丈量工具:從哪個門通過,才會讓目的地和出發點之間的距離最短?每轉過一個彎,鐵鏈摺疊的角度,是不是能讓我走得更遠?
我想我肯定是經受了太大的打擊,已經瘋了,我居然在不斷的探險裡,發現了全新的樂趣。
把書房裡所有的書,都費心地搬到我的房間,坐在鋪滿毛絨地毯的地上,一本本地閱讀。看完的書,橫七豎八地高高疊起來,無聊的時候,我還會用鐵鏈繞上幾圈,測試這座「書塔」的牢固程度。
我錯過了十年的時光,從這些書裡,我似乎可以看到被我跳過的歷史。
很多的書,其實都是人的手寫記錄,類似於日記和傳記。有些描述了自由區和中心區的政治格局,有些分析了死亡區裡,到底藏著什麼神秘力量,還有一些,則隨性地寫了些不知所云的段子。
這些記錄,有的龍飛鳳舞,有的端正嚴謹,就連書頁的風格,也是大相逕庭。
尤其是那一本寫滿小段子的書,封面毫不起眼,其中的字體和書頁,更是花樣百出。
有時候,有幾頁乾淨整潔,伴隨的是端正而小心翼翼的字體;有的時候,則不知道染上了什麼髒兮兮的污漬,呈現深褐色,我幾乎以為是鮮血滴上書頁。段子亂七八糟,語言前後顛倒:
有時候,作者寫了一堆類似覺得最近很累的話。
有時候,又開始絮絮叨叨地形容天氣很好。
有時候,說最近打架功力不行。
過兩天,又說想吃雞蛋餅。
我估計這個作者的腦袋不大正常,可能是個記憶錯亂的傢伙。不過閒著也是閒著,我捧著這本筆記,費力地辨認著裡面龍飛鳳舞的字跡,居然一篇接著一篇地,不斷看下去……
看了三分之一的時候,光頭僕人忽然闖進來。
還沒到飯點,他們平時,是不會沒事闖進來的,我一抬頭,剛好看到風風火火衝進來的趙波,還有她身後的鐵。
「你果然在這裡!」她皺眉看我,「快點,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