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氣氛頓時詭異的沉默了下來,郁良崢抱著一大堆寫著大白字的內褲,抿著唇不答應也不拒絕。
樂悠轉頭看了他一眼,伸腳踢了踢他的大腿根,「怎麼,不願意,」
郁良崢趁機放下那堆內褲,將樂悠白生生的小腳抓在手裡,輕輕撓了一把,這才苦著臉對她道,「我不想露屁股給我爸看。」
「哦。」樂悠的尾音拖的長長的,努力掩去眼裡的笑意,「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分手,」
這個帽子可大了,郁良崢臉色一凜,長臂一伸,就將樂悠拽進了懷裡,「以後不許提分手。」
還沒等樂悠回話,便繼續說道:「你以後不用理我爸。」頓了頓,見到樂悠吊著眼梢看著他,一雙杏眼漆黑透亮,心裡一癢,便低頭覆在她耳邊道:「我只想露給你看!」
「你夠了啊!誰要看!」樂悠被他逗笑了,錘了他一拳,倒在郁良崢懷裡笑的樂不可支。
郁良崢見她笑了,心裡終於舒了一口氣,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了,膽子也大了起來,「要不要看?我現在就脫!」
說著,將樂悠往沙發上一放,作勢就要站起來。
「郁良崢,你別得寸進尺啊!」樂悠生怕面前生猛的男人來真的,只好站起來,將他重新按坐在沙發上,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緊實的胸膛,「你給我老實點!乖乖的一天一條,要是哪天我發現你沒穿我寫字的,我就……」樂悠把手放在郁良崢的頸邊,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把你三振出局!」
她都這麼說了,郁良崢知道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卻還是想再掙扎一下。
「聽說這顏料對身體有害。」郁上校面癱著一張俊臉說著胡話,「萬一……萬一對我那裡不好怎麼辦?」見樂悠在看他,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你!」
「這好辦!」樂悠笑瞇瞇的沖他道:「反正我也不要求你一夜七次郎,如果你那裡真的那麼嬌弱……」她頓了頓,瞧見郁良崢的喉結動了動,知道他在等著她的下半句話,也不吊著他,便繼續道:「那很簡單,我就不要你了唄!省的總有人來叫我跟你分手!」
她話音剛落,郁良崢就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抱著那一堆內褲就往衛生間走,「我馬上穿!」反正內褲是穿在裡面的,除了她誰也看不見,穿就穿唄,還能讓她高興。
「等會兒別穿外褲啊!要過來給我看看效果!」樂悠沖著郁良崢的背影喊了一聲,敏銳的察覺到郁良崢的腳步有些不穩,頓時心情大好,哼著歌坐在沙發上等他出來。
郁良崢臉皮一向厚,臉不紅心不跳的把身上穿著的褲子往下一脫,麻利的換上了樂悠寫了字的內褲,直接就往外走。
他的雙腿筆直修長,腰細臀翹,身材好的簡直可以去走T台,就那麼大次次的往樂悠面前一站,頓時讓樂悠看的都移不開眼了。
郁良崢知道樂悠喜歡他身上的肌肉,因此上身也是赤裸著的,全身上下只著一條內褲,將全身的優點都展示在了樂悠面前。
見到樂悠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垂下眼瞼,掩蓋住眼裡的得意,面無表情的走到樂悠面前,故作委屈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他低沉的嗓音頃刻間便將樂悠從那漂亮的肌肉塊中喚醒,樂悠吞了口口水,連連點頭,「滿意滿意!」
視線瞄到郁良崢裸體,頓時嗖的一下移開了目光,臉蛋微微有些泛紅,「你轉過去!我要看看效果。」
郁良崢脾氣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聽到她的話,也沒猶豫,直接便轉過了身。
見到他屁股上的那幾個大字,樂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裡被那些肌肉撩撥起來的感覺頓時跑的一干二淨,她臉上帶笑的走到郁良崢身邊,對著他道:「不錯,很適合你,以後就得穿我寫字的,聽到了沒有?」
郁良崢點點頭,一點都沒覺得難堪。
「真聽話!」樂悠趁他不注意,猛地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這才抬腳飛快的朝廚房裡跑,一邊跑還不忘了一邊說,「快點過來吃飯,過了……啊!」
樂悠尖叫一聲,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抬頭的時候已經被郁良崢橫抱了起來,他的大手威脅似的在她腰間游移著,隱隱還有一種想要往上走的趨勢,沉聲對她道:「很好玩?」
樂悠只能嘴上逞強,郁良崢一要動真格的,她便不行了。見狀連忙討好的摟住郁良崢的脖子,在他頸邊蹭了蹭,軟聲哀求道:「別、別,我錯了還不成嗎,我認錯!一百個誠心,真的!」
郁良崢側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松動,手臂緊了緊,直接隔著衣服覆上了她一邊的柔軟,慢慢的揉弄著。
樂悠在家一向不穿胸罩,這會兒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簡直和直接摸差不多!樂悠被他弄得呼吸聲都變了,一雙漂亮的杏眼盡是祈求。
「我說過下次再撩撥我就直接辦了你!不能食言!」
「你、你就食言一次嘛!」樂悠快急哭了,這男人實在是太守信了!她還沒准備好啊!
「還撩撥我?」
「不!絕對不了!以後小的就躺在床上等著您老臨幸!」
郁良崢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將她放到飯桌前的凳子上坐好,「那好,我等著,吃飯吧!」
說著,便將一雙筷子塞進她手裡,自己則熟門熟路的將菜和湯端上了桌子,又給樂悠盛了一碗米飯,這才坐到樂悠對面,開始吃飯。
樂悠垂眸拿著筷子,頓了好幾秒鍾才開始夾菜。
在內褲上寫字什麼的,是她氣的狠了,沒出處發這怒氣才想出來的注意,她知道,若是換成別的男人,未必能夠這麼縱容她,不但對她畫花了他的內褲一句責備都沒有,反而順著她的意思將那內褲穿上了。
他這麼的縱容她,其實她心裡都知道。這世上除了郁良崢,從未有人對她這麼好,真正將她放在心尖尖上寵著,這滋味實在是太好太好,好的她只想就這麼陪著他走下去,永永遠遠。
他對她這麼上心,她沒有什麼可回報他的,只能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直到不能再好為止。
樂悠夾了一棵香菇放進嘴裡,慢慢的嚼著,心裡一片柔軟。
「別總是吃菜!」郁良崢皺眉,給她盛了一碗牛肉湯,那裡面的牛肉滿的幾乎要滾出來,放到她面前,強硬道:「吃完!」
「吃不了……」樂悠苦著一張小臉,面帶哀求的看著郁良崢,「晚上吃多了會胃疼。」
聞言,郁良崢的臉色微微有些松動,卻還是將碗往她身邊推了推,「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給我。」
他都這麼說了,樂悠也不好再推拒,只能一口米飯,一口牛肉的吃了起來。
郁良崢見她終於動筷子了,這才低頭放心的吃自己的飯了。
媳婦身高一米七多,卻將將一百斤,而且還有那麼多那麼多重量是胸占的!(⊙o⊙)
得把她養的再胖一點,這樣才好下口啊!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吃了早飯,便各自去上班。郁良蕭這個月總是出差,樂悠也跟著忙了起來,不到八點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郁良崢見她走了,自己也不願意在空蕩蕩的家裡多呆,也跟著走了。他最近為了樂悠身世的事情,也忙的團團轉。
剛剛將車開到了部隊,便接到了朋友的電話,說是查到了一些眉目,讓他在大院門口等他。
郁良崢又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門口,見到他朋友方才舒了一口氣,開始詢問他查到的線索。
他這個朋友叫常釗,是偵察連退伍的,曾經做過許多次臥底,都成功完成了任務,現在已經由軍轉政,在市裡當干部。
但接到郁良崢的電話,還是爽快的答應了,為了這件事走訪了好幾個地方,終於查到了關鍵的地方。
二十多年前,樂父和樂母本來是在市裡面住的,據他們的老鄰居說,有一年冬天,他們卻忽然消失了快到一年,等到回來的時候,便抱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嬰。
說是在農村老家領養的親戚的孩子。
當時鄰居們都為他們高興,結婚快二十年了都沒有孩子,這下子總算達成願望了。只是紛紛感歎那大山溝裡竟然能養出這麼水靈的小姑娘。
常釗察覺到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便特地走了一趟農村,打聽到了樂父的老家,又艱難的找到了當年見過樂悠的老人,詢問他們樂悠的事情。
沒想到那些老人說的跟常釗在市裡聽到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們說樂悠根本不是樂父和樂母從農村領養的,而是從市裡帶過來的!
因為樂悠長的好,所以他們記得特別清楚,小女嬰剛剛被抱來的時候還不到一個月,樂父和樂母還特別找了一個剛剛生產完的親戚,讓樂悠和那家的孩子一起吃奶。
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別人抱一下都不讓。直到樂悠快滿一歲了,徹底斷奶了,這才離開農村,回到了市裡。
這件事絕對不尋常!郁良崢一邊往大院走一邊暗暗在心裡琢磨,樂父和樂母的說辭前後矛盾,很明顯是在掩蓋著什麼。
若是當年樂悠是他們經過正常程序領養的,他們絕對不會這麼遮遮掩掩,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樂悠是他們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弄來的!或者……偷來的!
郁良崢的眼神一凜,心裡對樂父樂母的痛恨登時達到了頂峰。若樂悠真的是他們偷來的,那麼她的親生父母呢?丟了孩子該多麼難過?或許這二十多年來都在自責,怨自己太過不小心,將家裡的寶貝弄丟了。
而且他們將樂悠弄回了家並沒有給她好生活,反而百般刁難,這樣的一對夫妻,當真是可惡至極!
郁良崢的臉色暗沉,眸光幽深,拐賣嬰兒,這絕對是重罪!如果常釗接下來的調查表明這件事是真的的話,他一定會親手將他們送進監獄!
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將門從裡面鎖上。他現在軍隊中,根本抽不出時間調查,但他將這一切都交給了常釗,常釗辦事他很放心,這麼多破綻的事情,以他的辦事能力郁良崢根本就不用擔心。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情。郁良崢掏出手機,撥通了郁上將的電話。這麼多年,父親的忽略和不屑他都可以忍受,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他不喜歡自己,自己就離他遠遠的,跟他保持距離,反正一切都有大哥在。
但是他要讓樂悠離開自己,那絕對不可以!他三十多年來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想要擁有一個人,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哪怕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什麼事?」面對小兒子,郁上將的聲音冰冷的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你不要再去找樂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是給自己找老婆,不是給你,用不著你同意。」郁良崢開門見山,連點寒暄都沒有。
「混賬東西!」電話那邊,郁上將被他氣的暴跳如雷,「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那堆破爛事?要不是為了郁家,我連看那個女人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
郁良崢的瞳孔一縮,額角青筋劇烈的跳動著,顯然是已經被郁上將的話徹底激怒了。
「郁家?郁家只有一個兒子,不是兩個兒子。」郁良崢冷笑一聲,冷聲道:「我八歲那邊,你不就這麼告訴我了嗎?如今你這是在打自己的臉?」
郁良崢垂下眼瞼,面上一片平靜,「以後你不要來干涉的我的生活,你從來沒把我當兒子,現在也不要在我面前擺父親的架子,我三十多歲了,早就過了需要父親的年齡了!」
一口氣說完,郁良崢沒等郁上將回答,便直接掛了電話。
他三十多年才等來樂悠這麼一個人,除了緊緊抓住把她拐回家,永遠留住,沒有第二種方法!任誰阻攔也不行!
郁良崢抿唇,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面部表情,這才走出了辦公室。
將將走出了幾步,便遇上了迎面走過來的紀霖,縱然母親病重,但是部隊就是部隊,絕對講究紀律的地方,紀霖就算是軍二代,也只能有一天假。
「家裡怎麼樣了?」
「不太好。」紀霖的臉色灰暗,盡是愁容,「每天都念叨著小寶。」紀霖歎了一口氣,「小寶已經丟了二十多年了,哪能這麼快就找到?我爸現在正在到處找替代品呢。」
郁良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會好的。」
紀霖搖搖頭,卻什麼都沒說。
正當郁良崢想要去訓練場的時候,紀霖卻忽然摟上了他的肩膀,「團長,去沖個涼,剛才跑步跑的滿身汗,你早上也沒洗澡吧,一起吧。」
郁良崢聞言身子一僵,強硬的掰開他的手,「你自己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