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悠並不知道樂家被李旺發將錢都騙走了的事情,仍舊該上班上班,下班了就在廚藝上下功夫,郁良崢和樂悠同居後雖然沒有享受到終極福利,但是口福卻不錯,樂悠心疼他,做的菜每天都不重樣,吃的郁良崢異常滿足。
那天樂母來電話之後,郁良崢便背著樂悠,將樂家所有人的電話號碼都設了黑名單,讓他們再也沒法打電話過來騷擾樂悠。
以至於直到電視上播出了樂家被騙走了十五萬的事情後,樂悠這才知道樂母為什麼要跟她要二十萬。
因為別人騙了她的錢,所以她就來跟自己要,以此來找平衡,但是最讓樂悠生氣的還是李旺發!竟然騙了樂家的錢之後還要來騙自己!
若是自己傻一點,或者跟家裡的關系特別好的話,真的被他騙上了床該怎麼辦?而且看他這樣子,騙錢之後還能如此從容不迫,肯定這種事已經做過不少了!騙財還騙色,這種人真是壞透了!
樂悠氣的好幾天臉色都不好,還是郁良崢好好哄了幾天,臉上這才見了笑容。
自從李旺發的事情發生以後,郁良崢便不放心樂悠自己一個人上下班了,硬是要接送人家。
樂悠和郁良崢的時間並不統一,郁良崢上班比她早,下班比她晚,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因此她也就沒答應。
結果卻被郁良崢拉著一起跑步,還要教她防身術!
太扯淡了!樂悠不想跟著他胡鬧,人家別的女人不學防身術照樣過得好好的,怎麼就她必須要學!樂悠從小就不愛運動,因此便抵死不從,最後差點被郁良崢壓在地板上給辦了,這才一邊嚶嚶的哭訴,一邊答應了。
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郁良崢基本上都依著樂悠,但是學防身術這件事他卻一點都不妥協!每天晚上都要拉著樂悠練一陣子,直到把樂悠折騰的筋疲力盡,方才放過她。
其實郁良崢要樂悠跑步和學防身術也是有私心的,樂悠整天坐辦公室,體力不行,肺活量尤其差,將將才到兩千,這樣下去怎麼行!郁良崢抿抿唇,瞄了一眼被他操練的滿頭大汗的樂悠,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他還想著以後夜夜通宵呢,樂悠體力根本不上絕對不行!
別說,郁良崢的鍛煉還是挺有效果的,起碼樂悠現在不像平常那樣,到樓下打個羽毛球都覺得手酸,越來越有活力了,當然,受益最大的還是郁良崢,因為樂悠和他接吻的時候,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這天晚上,兩個人吃完飯,郁良崢正要去洗澡,樂悠就拿著錢包想要下樓去買酸奶,郁良崢像是老媽子一樣,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兩步的路也要陪著人家,見狀連忙將衣服套上了,跟樂悠一起去了。
他們家樓下的超市並不大,東西也不全,既然有郁良崢陪,樂悠便去了遠一點的大超市,正好家裡雞蛋什麼的都沒有了,跟來個免費勞動力,幹嘛不用!
結果兩個人在超市中轉了一大圈,足足買了滿滿一車東西,這才推著去結賬。估計因為是周末的緣故,超市裡買東西的人很多,兩個人只好站在後面排隊。
他們前面還有許多人,郁良崢便讓樂悠自己排隊,他則去裡邊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沒買。
樂悠來之前特別用手機做了一張清單,只要是上面寫著的都買了,但是既然他要去,就去吧,反正乾站著也沒什麼意思。
樂悠本以為郁良崢找不到落下的東西,結果他剛離開幾分鍾便回來了,一手拉著樂悠,一手推著車又重新往裡面走。
「你幹嘛?還有什麼沒買?」樂悠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問道。
「嗯,有。」郁良崢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便垂著眼睛再不開口,只一個勁的往前走。
直到到了目的地方才停下來,指著一排安全套對著目瞪口呆的樂悠道:「唔……你知道買哪個嗎?」
「我怎麼會知道!」樂悠像是被熱水燙到了一般,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偏過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臉卻紅透了。
聞言,郁良崢眉頭微蹙,「你不是說你理論知識豐富嗎?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還是男人呢!長在你自己身上的東西你都不知道,還問我!」樂悠紅著臉縮到貨架子的角落,做賊一樣四處望了望,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伸手拉住郁良崢就要走,「你買那玩意幹什麼,也用不到,走了走了,結賬去。」
「怎麼用不到。」郁良崢怎麼拽也不走,對著那一排五花八門的安全套認真的研究,任憑樂悠在旁邊羞的都要鑽進地底下了。
最後樂悠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只好推了推他,小聲道:「行了,什麼牌子的都一樣,隨便拿一種吧。」
「我不是說這個。」郁良崢嚴肅著一張俊臉,一本正緊的對樂悠道:「我是說尺寸,你知道我的尺寸嗎?要拿哪一種?」
「郁良崢!我怎麼知道你的尺寸,你真是煩死了!趕緊走!」樂悠的臉幾乎紅透了,和著那雙瀲灩的眸子,簡直看的郁良崢恨不得咬上一口。
「可是你不是摸過了嗎?大致是多少應該知道吧。」郁良崢卻仍舊不放過樂悠,板著臉調戲人家,「你快閉上眼睛想一想,我到底是什麼尺寸?比你手指長多少,我……」
他話還沒說哇,就已經被樂悠捂上了嘴,她狠狠瞪了郁良崢一眼,隨手拿了架子上的一盒安全套扔進車裡,咬牙切齒道:「行了!你滿意了吧!再多說一句我就咬死你!知不知道?同意就點點頭!」
郁良崢聽到她的話,唇角微翹,卻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樂悠這才舒了一口氣,她可沒有這人臉皮厚,經不住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她抬頭看了看郁良崢,見他沒有再開口的打算,這才慢慢的放下了手。
沒想到剛一放手,郁良崢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低頭沖她曖昧到:「你要咬我哪裡?哪裡都給你咬……」
樂悠徹底對他沒轍了,恨恨的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氣鼓鼓的推著車去結賬了,理也不理後面的郁良崢。
郁良崢擼了一把平平的板寸,低頭看了看褲子上的那個小腳印,一咧嘴,笑了。他家媳婦對他真好!連踹都不捨得踹狠了!
郁良崢美滋滋的追上了樂悠,跟她並排站在後面排隊,笑的那叫一個蕩漾。
他也不想想自己有多皮糙肉厚,樂悠就算踹狠了他能疼到哪裡去!
郁良崢越想越自戀,美的滿臉笑容,看的樂悠直翻白眼,她男人真是越來越傻了。
兩個人結賬後開車回了家,剛一打開門,郁良崢便急急火火的將樂悠壓在塑料袋最底下的安全套翻了出來。
樂悠見狀不好,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你要幹嘛?」
「試試合不合適。」郁良崢一邊說一邊撕開了安全套的包裝。
「郁良崢,你、你別過來啊,我……唔……」樂悠話還沒說完,便被猛撲過來的郁良崢堵住了唇,就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親吻。
「夠、夠了……」樂悠伸手推開他,氣喘吁吁的靠在郁良崢懷裡,「我告訴你,不做就是不做。」
「恩,不做。」郁良崢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在她白嫩挺翹的柔軟上不住的揉搓著,間或還用兩指夾住她早已硬起來的乳尖捏一捏,弄的樂悠喘息連連,那雙漂亮的杏眼裡都漾起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惑人的緊。
郁良崢吞了口口水,拉著樂悠的手直接覆上了自己已經半硬的欲望,沙啞著嗓子道:「來,乖,弄硬了好試試套子合不合適。」
樂悠被他弄得腿都軟了,身上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哪還能替他擼,敷衍的在他那處蹭了兩下便不動了。
「別鬧,快動一動。」郁良崢咬著樂悠白嫩的耳垂,滾燙的氣息系數噴灑在她的側臉上。
「沒力氣了。」樂悠將手從他內褲裡抽了出來,軟軟的倚在他懷裡,「你真是煩死了,天天發情!」
「沒發情。」郁良崢睜著眼睛說瞎話,手臂一曲,將樂悠打橫抱起壓在沙發上,「這不是在試套子嗎,快點,給我摸一摸。」他將樂悠的襯衫拉到上面,不住的在她胸前啃咬吮吸,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還是你想要咬?你在超市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來試試?」
「誰給你咬,不要臉!」樂悠別過臉躲開了他的親吻,聲音都羞的發了顫。
「來一次吧,就一次。」郁良崢不住的啄吻著她的唇角,聲音裡帶上了些祈求,「好不好?就一次。」
樂悠沉默著沒說話,郁良崢就一直在人家頸間磨蹭著,像只撒嬌的大狗。
「你、你還沒洗澡。」樂悠垂下眼瞼,耳根子都紅透了。
聽到這話,郁良崢便知道她同意了,激動的臉色泛紅,一個高從沙發上跳下來,直接跑到了浴室,不到五分鍾便又快速的竄了回來,蹭到樂悠身邊,討好道:「洗好了。」
郁良崢看著雖然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實際上卻騷包的不像話,什麼主意都能想的出來,這會兒從浴室裡出來乾脆什麼都沒穿,裸著跑到了樂悠身邊求安慰。
用手和用嘴是兩回事,樂悠偷偷往郁良崢那裡望了一眼,早就硬起來了,根本就不用她幫忙。可是看郁良崢那副期待的模樣,樂悠拒絕的話實在是說不出來。
只能磨磨蹭蹭的低了頭,在心裡做足了心理建設,這才張開了嘴。
他身上很乾淨,還帶著沐浴乳的清香味,真正含在嘴裡的時候,樂悠並沒有想象中的排斥,只是他那裡實在是有些大,不太好吞,光含進去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吞吐卻很麻煩,樂悠的嘴不大,這會張到了極致,才勉強的給他含了個徹底。
而郁良崢這會兒卻已經舒服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口腔濕潤溫軟,滑溜溜的小舌時不時的掃過他的頂部,盡管有時候因為不熟練牙齒會磕到他,卻已經讓郁良崢滿足的不得了了。
樂悠雖然沒做過這種事,但是也看過片子,大致知道怎麼做,郁良崢的持久力一向恐怖,若是今天讓她跟給他含射了,那根本就不可能!
樂悠心裡還有些害羞,只盼著他能盡快結束,便只含住一半,右手則握在下面幫他擼,手口配合之下,郁良崢這個還沒嘗過肉味的人,只覺得簡直快要爽到天上了,整個身子都酥了,躺在沙發上也忘了告訴樂悠,直接便射了出來。
幸好樂悠用手幫了他這麼多次,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他射&的前兆,連忙吐了出來,但饒是這樣,也被他噴了一臉,就連那烏黑的發絲上都沾染了不少白液,點點的淌到了樂悠白皙的臉頰上。
郁良崢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一幕,頓時沖擊的直接呆在了那裡,良久才反應過來,剛剛射過的欲望登時又有了反應,直接將樂悠壓在身下又是好一頓親。
自己的東西蹭了一臉也不在意,最後還是樂悠受不了了,用力推開他去洗澡了。郁良崢的下面還硬著,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也跟在樂悠後面鑽進了浴室,纏著樂悠又來了一次。累的樂悠嘴都酸了,才幫他弄出來。
只是射過了以後,郁良崢這才發現自己還沒試套子,便磨磨蹭蹭的不肯從浴室裡出來,兩個人赤身裸體的躺在浴缸裡,郁良崢又憋了這麼多年,盡管洩了兩次,卻還是又有了反應,這次他倒沒急著讓樂悠幫他咬了。
而是換了個花樣,偏偏讓樂悠幫他套套子,不套就不放樂悠走。樂悠沒辦法,只能強忍著心中的羞意幫他套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樂悠拿的那盒安全套尺寸正好,不大不小。套上以後,郁良崢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樂了,對著樂悠又是好一頓調侃,最後又借了人家的手用,方才出了浴室上床睡覺了。
這一晚上,雖然買回來的套子還是沒用到,但是郁良崢也滿足的不像話。
小兩口的日子過的蜜裡調油,紀家那邊卻是慘慘淡淡,如同烏雲罩日,簡直連一點光都看不到。
紀母早就出院了,她不喜歡呆在醫院裡,就是在醫院,她丟了她的小寶,以後每每提到醫院,便會勾起她的傷心事,紀上將也知道這一點,再加上藥物治療根本沒用,因此便早早的就將她接回了家。
吃過晚飯,紀霖便上樓去找紀上將,明天就要把趙清婉介紹給母親了,他心裡不好受,大哥又不在家,便想找父親一起喝一頓酒,發洩發洩。
紀上將並不在臥室,紀霖跟他媽說了一會話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他媽現在受不得累,得好好休息,紀霖不敢耽誤她睡覺。
至於他爸……紀霖走向那扇貼著一張胖娃娃的門,那是他媽給小寶准備的房間,他爸一定在那裡。
果然,紀霖一推開門,就看見他爸正背對門,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聽見門響立刻將手裡的東西扔進了抽屜裡,等到看見進來的人是紀霖,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將那東西重新拿了出來。
「爸。」紀霖走過去,低聲叫了一句,「你在這幹什麼?」
紀上將看著高大挺拔的兒子,眼圈微紅,大掌緊緊抓著手裡小小的相冊,鐵打的漢子,聲音哽咽的不像話,「哎,你別管我,爸這心裡、心裡難受,哎,小寶。」說著,他猛地轉過了頭,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紀霖的心裡本來就難受的不像話,被紀上將這麼一弄,差點就掉了眼淚,好不容易將那股洶湧的淚意憋了回去,紀霖這才拍了拍紀上將的肩膀,「爸,別難受了,被媽看見就不好了。」
他見紀上將的眼圈還是紅的,便伸手將紀上將手中的相冊拿了過來,「咱家什麼時候有這個相冊了?我怎麼從來都沒有看過?」
「我自己藏的。」紀上將小心翼翼的撫了撫相冊的封面,「裡面有小寶兩個星期時照的照片,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敢給你媽看,怕她越看越想,只能自己偷偷看。」
說著,他翻開相冊,指著一張照片對紀霖道:「你看這張,小寶在笑,哎,咱家小寶長的可好了,你瞧這眼睛,像你奶奶像的厲害。」
紀霖並沒有看過他奶奶,事實上,就連紀朗都沒有看過她,據說他奶奶年輕的時候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只可惜紅顏薄命,在紀上將還沒成家的時候就去了。
紀上將一張張的往後翻,不住的跟紀霖講小寶的事情,翻到一半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吧嗒一聲掉到了相冊上。
紀上將連忙伸手去擦眼淚,他的小寶就給他留下了這麼幾張照片,可不能弄壞了,都怪他太粗心了!
可惜他太緊張那些照片,反而慌了手腳,一個沒拿住,那相冊便直接掉到了地上。
紀上將哎呦一聲,立刻伸手去撿,心肝寶貝的摟在懷裡擦了半天,方才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抽屜裡。
正想叫紀霖出去,就見紀霖彎下腰,撿起地上背著翻過去的一張照片,「爸,還落了……」
他話說到這裡忽然猛的瞪大眼睛,伸手死死的拽住了紀上將的胳膊,指著那張照片,「爸!爸!這、這是誰?是誰?」
紀上將因為太過傷心,所以沒注意到兒子的表情,只看著那張照片歎了口氣道:「你奶奶年輕的時候,你小時候還看過一次,忘記了?」
「爸,你、你是不是說妹妹長的像奶奶,是不是?」紀霖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幾乎要拿不住那張照片。
「是,尤其是那雙眼睛,和你奶奶一模一樣。」
紀霖的眼圈一紅,眼淚嘩嘩的往外淌,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到樂悠的時候會覺得那麼熟悉了,樂悠長的,分明就和照片上面的人有七分像!
「爸也難受,哎,快起來!」紀上將見兒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以為他是因為小寶的事情傷心的,便伸手去拉他。
卻被紀霖猛地甩開了,他左手拿著那張照片,右手捂著臉,眼淚不住的從指縫往外冒,幾乎泣不成聲,「爸、爸,小寶、我找到小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