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樂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往旁邊摸了摸,床的另一邊是空的,郁良崢不在。
屋子裡還是漆黑漆黑的,樂悠打了個哈欠,重新閉上了眼睛,天還沒亮,郁良崢估計跑步去了,那她就再睡一會兒,眼睛酸澀的都睜不開。
樂悠抱著被子正想要翻個身,臥室的門卻從外面被卡嚓一聲扭開了,她睜眼一看,郁良崢手上拎著一大包東西走了進來。
見她醒了,走到床邊,將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往外掏。
有豆漿、豆腐腦、油條,甚至還有閃著油花的土豆餅。
從前他跑步的時候從來沒有買過東西,回來沖個澡就自動自發的在飯桌前坐好,等著她端早飯,只不過睡了一次就不一樣了?
樂悠伸手揉了揉眼睛,抬頭對郁良崢笑道:「哎呦,今天真是體貼啊。」
郁良崢沒理她的調侃,彎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麻利的在床頭塞了一個抱枕,將她扶起來倚靠著坐好,這才往她手上遞了一杯豆漿,「喝吧。」
「還沒刷牙呢。」樂悠掀開被子,腿一伸就要下地,就卻被郁良崢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不刷了,就這麼吃。」郁良崢堅持,死活不讓樂悠下床。
「不刷牙怎麼吃飯,你別鬧了,讓我下去。」樂悠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前,用力將他往後推了推。
然而郁良崢卻紋絲不動,任憑樂悠說出了花也不讓開,仿佛是一座大山一般,嚴絲合縫的擋在樂悠前面。
「郁團長,你怎麼了?」樂悠頭痛的看著郁良崢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腦袋不好使了?好,你不讓我洗漱,你倒是說說理由啊!」
郁良崢抿抿唇,將豆漿的吸管塞進她嘴裡,強迫她喝了一口,這才掃了一眼她的下身,「要好好養一養。」
「養什麼?」樂悠咽下一大口豆漿,沒明白他的意思。
「會疼,你現在不能走路。」
樂悠眨眨眼睛,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頓時臉色一紅,連忙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心裡不住的慶幸,幸好昨晚結束的時候她還有意識,勉強套上了睡衣,不然還不得尷尬死!
不過郁良崢從哪裡聽說做完了就不能走路的?她怎麼不知道?
「還好。」樂悠動了動腿,除了身子有點沉重,腰肢有些酸,那裡並不太疼,完全可以正常走路,哪裡需要養!她抬眼望著郁良崢,小聲道:「不怎麼疼。」
聞言,郁良崢微微蹙了眉,「怎麼會?人家都說第一次之後肯定很難受。」
樂悠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裡的關鍵字眼,歪頭問道:「人家?哪個人家會跟你說這種事?」
「網上百度的。」郁良崢的目光黏在樂悠身上,怎麼看怎麼好看!簡直恨不得立刻將她抱在懷裡,親一親,摸一摸,然後繼續壓倒!
「哈哈哈。」樂悠一口豆漿都差點噴了出來,指著郁良崢笑的花枝亂顫,「你竟然相信網上那些人說的話!」她掀開被子,起身拍了拍郁良崢的臉,笑瞇瞇道:「乖寶,讓開,姐姐要去洗漱了。」
說著,便使了個巧勁跳下床,扶著腰一邊哼著歌,一邊去洗漱了,留下郁良崢一個人站在後面望著她的纖細的背影,目光沉沉。
樂悠最喜歡吃豆腐腦,不知道是昨晚運動過量了還是怎麼的,一個人喝了兩個人的份,這才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得意的沖郁良崢笑道:「飽了。」
她話音剛落,郁良崢便迅速將她攬進懷裡,直接就堵上了她的唇。
一大早上就這麼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樂悠迷迷糊糊的想到,卻抵擋不了郁良崢的熱情,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吻他,直到郁良崢親夠了放開她,方才回過神來,砸吧了一下嘴,「呸!一股蔥花味!」
郁良崢的身子一僵,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推到在床上,直接壓了上去,把她的睡衣往上一掀,唇就落在了她那挺翹的柔軟上。
「喂,你還沒擦嘴!蔥花味啊!蔥花味……唔……」
「你不是很精神麼,那就再來一場。」郁上校霸氣側漏,將自己的內褲往下一扯,露出那早已硬起來的欲望。
「郁、郁良崢,我不來了,不、不來了。」樂悠惶恐的縮了縮身子,雖然她可以正常走路,但是那裡還是很疼啊!昨晚他自己做了幾次不知道嗎?竟然還要來!
上校,做多了會精盡人亡的啊!樂悠欲哭無淚的望著身上的男人,捧住人家的臉哀求道:「不做了,我一會兒還要回家。」
她不說回家還好,這話一出,郁良崢的心裡頓時一凜,是了,她還會回紀家,下次開葷的日子遙遙無期,不一次做夠本實在是太虧了!
郁良崢伸手在她雪白挺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唇角的笑紋一掠而過,「所以才要做。」
見樂悠瞪大眼睛不解的望著他,郁上校好心解釋道:「要把以前以後的份一起補上!」
樂悠一噎,眼淚差點湧出來,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慘狀了,連忙軟聲求饒道:「哥哥,饒了我吧,哥哥……」
樂悠平時都是一副樂哈哈的模樣,如今濕潤著一雙杏眼,軟軟的跟他撒嬌,看的郁良崢眼睛都紅了,直接便分開了她的雙腿。
爽到極致的時候,餓了三十三年的郁上校忽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從今天開始,他不說,只干!
毫無節制的結果就是,樂悠這一天差不多都在床上度過,直到晚上才勉強收拾好了,和郁良崢一起去了紀家。
紀母以為樂悠一直在忙工作,也沒敢打電話給她,此時見到樂悠回來了,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水果巧克力擺了滿滿一茶幾,挨個的往樂悠懷裡塞。
她們母女倆坐在沙發上聊的其樂融融,那邊,家裡的三個男人卻神色陰沉走出了家門,直奔警局。
警局裡,樂母正滿臉淚水的坐在那裡,眼裡都是惶恐。
審問樂母的那個警察一見紀霖來了,立刻站起來輕輕的捶了他胸口一拳,「成了。」
紀霖那張漂亮的臉上盡是冰霜,他挑著眼梢看著樂母,那目光,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一堆垃圾,「承認了?」
「承認了,孩子確實是她偷的。」那警察的話一說出口,紀上將眼裡的眸光瞬間便銳利了起來,六十多歲的老軍人仍舊有著昔日的氣勢,他一步一步走到樂母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句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你為什麼要偷我們的孩子?」
樂母被胡蘿卜加棍棒的敲打了一頓,早就嚇的失去了理智,如今被紀上將這麼看著,登時便崩潰了,一邊哭嚎,一邊尖聲喊道:「我要孩子!我要孩子!不偷我從哪裡弄!」
「那丟了孩子的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我們家小寶丟了二十六年,小寶她媽也病了二十六年!你、你這個……」郁良崢恨的咬牙切齒,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出來一個詞,「毒婦!」
「誰管你們怎麼樣!」樂母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看著更加不堪入目,「我不照樣把她養大了嗎!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白白替你們養孩子還沒跟你們要錢呢!」
紀上將幾乎被她這幾句話氣炸了肺,呼吸都粗重了起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被紀霖打斷。
「爸,跟她說那麼多干什麼?直接扔進監獄裡。」頓了頓,唇角挑起一個殘忍的弧度,「慢慢的教她什麼叫做對,什麼叫做錯!」
紀上將點點頭,轉頭對紀霖道:「你安排,這事不許告訴你媽和小寶。」
紀霖點點頭,眼神冰冷徹骨,「沒問題。」
從頭到尾,郁良崢都是沉默著一言不發,直到走出了警局,紀霖方才笑嘻嘻的問他,「團長,你裝深沉吶!」
郁良崢瞥了他一眼,「我在想到底要她在監獄呆多長時間。」
「這還用問?」紀霖驚訝的道:「自然是能關多長就關多長。」
郁良崢搖搖頭,「不,我打算關她七天就放出來。」
「郁良崢,你什麼意思?」紀霖板著臉看著他,「小寶是你女朋友,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郁良崢沒理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在放債的那邊有認識的人,四十萬?已經變成了一百四十萬!」
紀霖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團長……你是說……」
「與其讓她監獄裡吃不愁穿不愁,不如放她出去,在躲債和驚悸中過一生!」
紀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大力拍著郁良崢的肩膀,興奮的臉都紅了,「團長,還是你高啊!就這麼辦!」
郁良崢沖他笑了笑,沒再說話。
而在樂家,樂園正滿臉惶恐的看著闖進來的人,躲在角落裡,瑟縮顫抖的如寒冬裡的鷓鴣。樂父出去借錢了,此時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家。
「錢呢?夠了嗎?」為首的那人年齡和樂園相仿,卻是一臉凶煞,他一腳將樂園踹在腳底,聲音裡盡是狠意。
「夠、夠了!」樂園身上的肥肉不住的顫抖著,「馬上、馬上……等我們賣了房子,就、就有四十萬給您了,大、大哥……再給我們幾天。」
「看來你們還是沒得到教訓,四十萬?是一百四十萬!」那人勾唇笑了,眼裡卻一點笑意也沒有。
「不、不對……大哥……是、是你記錯了。」樂園的上下牙不住的打著顫,手腳已經僵的麻木了,「哪、哪裡有一百四十萬……是、是四十萬……」
「還敢頂嘴?我說一百四十萬就是一百四十萬!」那人眉眼犀利如鷹,狠狠的又踹了樂園一腳,這才回過頭對後面的幾個手下命令道:「去廚房燒一壺熱水來!」
幾個手下聽到他的命令,立刻便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便提來了一壺滾燙的熱水,交到了那人手上。
那人掂量了一下水壺,左手一揮,讓幾個手下按住樂園,扒開他的嘴,直接將那細長的壺嘴伸進了樂園的嘴裡,手往上一抬,便將那滾燙的沸水直接倒進了樂園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