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空虛瞬間被填滿,雖然已經被他逗弄的很是濕潤,卻仍舊抵不過那撕裂似的處子之痛,她想要驚叫出聲,卻被他堵在了唇舌之間,隱隱約約間似乎也聽到了他似痛似舒爽的低啞呻吟。
她迷迷糊糊記起來,似乎曾在哪一本書上說過,男子第一次做這事也會有些疼痛。
這麼一想忽然心情舒暢了一些。
而黎雁九此刻更是心亂如麻,他雖然也是個看過春宮曾經自己動手的成年男子,卻從未有過現下這一步天堂一步地域的掙紮。那前所未有的緊致鋪天蓋地地包裹著他,她因疼痛而僵硬緊縮的身體,讓他進退不能。
「痛……」她咬著下唇,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見她眼角因疼痛而逼出的水光。
黎雁九眼中的顏末從來就是高傲、喜怒不動於色的,大多數時候都是面無表情像是心不在焉,縱使是身處險境也鮮少有大驚大怒,而就是這樣的她,此刻卻因為他而有著如此動人的神情。
仿佛這樣的美麗只為他一個人綻放。
這樣的認知讓黎雁九爽翻了,心中舒爽地連她撓在她背脊的刺痛都像是最親熱的愛撫,身下不由得動了動,換來了她更大的驚呼。
「不……不許動!」
「唔?」吻上她一側豐盈,他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環在他腰側的長腿賭氣似地亂蹬,卻帶來了一陣更強烈的刺痛,她瞬間軟了幾分,本來咬在他頸側的唇齒都失了力道,反倒像是最纏綿的親吻:「我疼……不要動……」
「不動怎麼能雙修呢?」他咬了咬她的鼻尖,在她臉頰輕輕捏了捏,啞著聲音戲謔,「聖女大人您不是應該熟知雙修之法?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啊……」
雖是這麼說,身下卻停了動作。
造孽,偏偏她不知道自己是多麼銷魂地緊緊絞著他……黎雁九深深呼了一口氣氣,耐著性子誘著她:「臭臭乖,放鬆些……」
說著在她白嫩的頸子上落下一串細吻,含住那渾圓柔嫩的耳垂,細細撩撥親吻。
她縮了縮脖子,像是只被鉗制住利爪的小貓,心有不甘卻又沉迷他的撫弄帶來的歡愉。
見她軟呼呼的手臂再次勾上了他的脖頸,他在她唇上摩挲:「還難受麼?」
顏末腦中暈暈乎乎:「胸口難受……」
下一瞬便感到輕撫在她胸口的手更是大膽狂放起來,揉捏著她的柔軟,讓她情不自禁地扭動起腰肢。
她細小的變化讓他驚喜不已,逗弄著她胸前嫣紅的指尖劃過小腹,跟著他的炙熱挑逗著她最柔軟的一處。
「啊……哈嗯……阿九……」她有些禁不住這樣的刺激,縮了縮身體,連帶著將他包裹地更緊。
他倒抽了口涼氣,仍舊隱忍著不動,明顯感到她的動情和濕潤,卻還是怕弄傷了她,粗喘著:「臭臭,可以了?」
顏末氣息不穩,一把抱緊他寬厚堅實的肩膀,平日裡冷冰冰的聲音此刻都溢著慢慢的嫵媚:「阿九,我要你。」
一句話便預示著黎雁九禽獸模式全開,托起她纖細的腰肢,勾著她的小舌,如同身下最親密的交纏般激烈纏綿。
顏末只覺得自己像是顛簸在無盡深海中央的一條小魚,被那滔天巨浪一高潮衝擊地找不到方向。原本那嚇人的疼痛漸漸散去,帶著些酥麻的奇妙歡愉流淌過四肢百骸,因為疼痛而咬在黎雁九肩膀上的小牙漸漸鬆開,微張的紅唇溢出糯軟的聲音。
她看著自己留在她肩窩的牙印,皺了皺眉,唇瓣印著牙印親吻。
她溫熱濕潤的小舌輕輕舔舐有些刺痛的傷口,那半癢半痛的奇妙觸感讓他熱血沸騰禽獸再次上神,將她一把抱起坐在他身上,帶著她的身體一起顛簸。
顏末對於忽如起來的體位逆轉新奇又有些害怕,趴在他胸口,兩團綿軟卻是更撩人地摩挲著他的胸膛,她抬頭,被情欲暈染地更外水靈動人的眸子瞅著她,聲音因他的撞擊而有些不穩:「你……你身體舒服些了麼?」
黎雁九一愣,忽然明白她的意思,這才意識逆行的內力早已在他擁抱她的同時回歸正位,連原本在他身體中瘋狂衝撞的暴戾衝動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溫柔憐惜的萬般疼愛。
顏末見他不說話,便戳了戳他臉頰,咕噥:「如果還沒有好的話,那就……就……多雙修幾回好了……」
反正她也不虧嘛……他身上那誘惑得讓她不想離開的美味氣息簡直讓她如獲珍饈。
黎雁九一把翻身將她壓倒身下,動作停了下來,就這麼直直望進她眼底。
平日裡看起來對什麼都仿佛漠不關心,甚至有時冷漠無情,卻在這時都關心著他的身體是否無恙……在大祁浴池相遇的那一天,他曾經以為自己是惹了一個麻煩,現在想來,也許她是上天賜予他的寶貝才對。
「你……你幹嘛……」顏末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忽然停下的動作讓她有些難耐,卻又不像就這麼開口要求,於是就別過了頭去。
「我的臭臭。」他沒頭沒腦地輕笑了一聲,擁著她,動作比之前更加纏綿磨人卻溫柔至極。
窗外冰雪消融,屋內一室化不開的溫暖旖旎。
***
奉玉早上醒來後才從骨家家僕那聽聞昨晚的驚心動魄,一邊驚訝於自己豬一樣的睡眠品質,一面直沖向顏末房裡查看安危。
無頭蒼蠅似地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看到顏末的身影,心裡一個咯噔就朝黎雁九房間方向沖去。
剛要抬手敲門就被左淩攔下。
桃花眼朝她飛了飛,眼神曖昧:「你家聖女可是有要事在身,恰好我家少主也有些緊要事,奉玉姑娘要不與我一同去街上逛逛?」
奉玉怔了一怔,大驚失色,連帶著音量拔高了不少:「你家少主把聖女給強了?!」
「嘖嘖嘖,」左淩擺了擺手,「分明是你家聖女強了我家少主才對……」
「哪有女人強男人的道理?!」這種鬼話也只有左淩這個臭流氓說得出口。
左淩桃花眼委屈地垂了垂,攤攤手:「在下昨日可是親眼所見……」
話還沒說完,就聽嘭地一聲,讓兩人都是一驚,明顯是有什麼從裡面砸上了門。
隨即房內便傳來黎雁九煩躁無比的聲音:「左淩你再這麼吵,我明天就閹了你,【嗶——】」
隨後便是一道慵懶的女聲:「黎雁九你再把我吵醒我先把你閹了……嘖,那也不行……得留著雙修……唔……再睡一會……」
左淩看了一眼石化的奉玉,投去一個「你看我說吧」的眼神。
作為黎雁九這個煩躁大王的屬下,左淩生來就有不怕死的本事,撩著嗓子就對著門內喊:「少主,官道上積雪已輕掃乾淨,下午就可以啟程。」
「你去安排。」
「骨依城主讓我轉告您,」左淩神色稍稍正經了些,「說骨朵小姐已醒,而昨日襲擊少主的不明女子……並未在廢墟中找到她的屍首……請您醒來後有空的話過去一趟。」
一句話讓黎雁九稍稍醒了神,他低頭看了眼顏末,發現她也正睜著眼聽著。
伸手撩過她散亂的頭髮,幫她攏在腦後,替她掖了掖被角:「要我留在這裡還是去骨依那裡?」
顏末挑挑眉,反問:「你喜歡老頭子還是我?」
黎雁九臉綠了,擁著她的手順著她的曲線落在她臀上拍了下,似笑非笑:「我喜歡老頭子?」
顏末勾起腿在他腰間蹭了蹭,撇嘴:「都被我吃掉了,連說句喜歡我都還害羞麼……你是有多彆扭啊。」
「噗——」門外的左淩聽了這話實在憋不住地笑出了聲。
「左淩你還在聽牆角?!!」某少主被公然調戲後果斷轉移焦點。
「啊哈哈哈哈,是是是屬下有罪屬下有錯屬下罪該萬死,屬下不打擾您二位了,這就叫廚房去燉補湯~~~~」
「誰說我要補湯了?!!!」
左淩推著沒回神的奉玉往外走,一雙桃花眼笑得彎彎。
哎呦,終於要把自己純情呆萌又彆扭少主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