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末愉悅地在被窩裡翻滾了一圈,心情相當愉悅。本來琢磨這要不再揪著黎雁九吃一遍,但為了不耽誤回南疆的行程,她還是讓他去了骨依那邊,幾塊將剩下的麻煩事處理乾淨。
皮膚滑溜溜,腿腳有勁了,身體暖和了,唔……除了……腰有點酸……總體來說,黎雁九那傢夥挺好吃啊挺好吃~
心滿意足地蹬蹬腿,卻帶起了腿心間的一陣刺痛,不由得抽了口涼氣。
一邊幫忙為她調著洗澡水的奉玉轉過臉狠狠瞪她一眼,埋怨:「讓你隨便跟男人上床!痛死你活該!」
真是造孽啊,要是哪天她們倆被星宿宮抓回去,不被火刑燒死才怪啊!
顏末不以為然,挑眉正色道:「哪裡隨便了,我精挑細選了許久。確定了是個好貨色才下手的。」
奉玉無力扶額,對顏末詭異的思維賄賂再次絕望,試了試浴桶內的水溫,對她招呼:「先洗個熱水澡,會舒服些。」
顏末不情不願地挪了挪,黎雁九昨晚已經幫他擦拭清理過,身上早就不黏膩難受了,再說了現在她身上被窩裡滿是黎雁九身上那治癒的**「龍氣」,真有些許不捨得啊不捨得。
奉玉好歹也是跟在她身邊一起長大的,見她在被子上嗅來嗅去,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反正人都是你的了,就算洗乾淨了,大不了晚上再撲一次!」
說完便自我厭惡了一把……沒辦法,誰叫這兩隻傢夥木已成舟……生米都快熬成稀飯了……
「我會的。」顏末神采奕奕,豪邁地掀了被子小心翼翼挪動到澡盆邊上。
縱使奉玉已經看過無數回光溜溜的顏末,此刻也是驚了。
「你身上這是……」這一身曖昧的痕跡只讓她都有些臉孔發熱。
黎雁九果真是禽獸啊。
顏末低頭看了看,聳肩:「沒辦法,剛開葷總是比較興奮一些。」
嘴上雖是這麼說,但一回想起昨天晚上,臉皮厚如她也有些耐不住臉頰上的熱度。
黎雁九那廝放開了以後,哪裡只是禽獸而已,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嘖嘖嘖,你也會臉紅。」奉玉斜眼。
顏末撫了撫臉,果斷端出冷豔:「你看錯了,只不過是被熱水水汽熏得而已。」
說著就要跨進浴桶,卻在正是只聽吱呀一聲,門口竄進一陣冷風,隨即是明顯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誰?!」奉玉首先呵斥出聲。
隨著那有些慍怒的聲音,黎雁九從外間的洞門處走了進來:「我倒是想問問你是……」
一個誰字沒說出來,一臉俊俏的面孔倒是憋得紅彤彤,他視線落在一邊正往浴桶裡跨進一隻腳的顏末身上,一瞬不瞬地遊移在她佈滿她痕跡的曼妙身體上。
忽然有種莫名的成就感冉冉升起……黎雁九不自然地假咳了一聲。
顏末除了面孔稍稍紅了紅,倒是一點都不羞澀:「誒,你回來了啊。」
「……」黎雁九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靈機一動朝奉玉一斜眼,「奉玉姑娘站在這裡還有事麼?」
果斷轉移焦點。
奉玉咬牙,也算識趣,翻了翻白眼忙不迭往外跑:「我忽然想起來有點餓。」
順手關門。
顏末間黎雁九還是呆愣著,對他招招手:「我還有點疼著,你抱我進浴桶。」
黎雁九平復了不久的心情再次蕩漾起來,走到他身邊,將她攔腰抱起放進水裡,動作溫柔生怕弄痛了他。
「要是還疼的話,我去找點藥來給你。」
顏末抬了抬眸:「左淩早上說的補藥是給你的不是給我的吧~」
黎雁九炸毛:「你覺得我需要?!」
顏末浸在水裡,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暫時不需要。」
「暫時?」
她皺著眉像在努力回憶什麼:「我之前看過教中關於雙修的心法秘典,上面說雙修之法需要層層遞進,所以下次要更努力啊,加油!」
說完伸出濕漉漉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以示鼓勵。
黎雁九真是說不出話來了,怎麼辦,自己女人腦子裡只有雙修該怎麼辦啊誰告訴他?!明明昨晚還是軟糯糯地窩在他懷裡的傢夥,到了白天怎麼又恢復這副冷靜無比理性至上的樣子了?!好煩躁……異色雙眸盯著她昨晚上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眯了眯眼,一不做二不休果斷俯身堵住。
「唔……」顏末竊喜。黎雁九這只羞射體質的傢夥奔放屬性也漸漸開啟了嘛~看來是她調教有方。
她乾脆摟著他的脖子,直起上身,**的手臂將他的衣襟沾濕了貼在她胸口,屬於兩人的溫度在升騰的熱其中緩緩升高。
她忽然離了他的唇,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我還疼著。」
黎雁九愣了一愣,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別開視線:「我才沒有要大白天與你……雙修……誰會大白天做那個啊。」
他不過是覺得她聒噪地很,於是想用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堵住她的嘴而已,嗯,就是這樣。他點點頭,默默給予自己肯定。
顏末覺得兩人都已經看光光了,於是也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拿著布巾就開始左搓搓右洗洗,倒是黎雁九有些手足無措。
「你在害羞什麼,」她趴在浴桶邊緣,好奇地看著他,「你昨天晚上不是一點都不害羞的麼,我讓你別碰都死命地要碰。」
「還是……有點不習慣不行麼?!」惱羞成怒地回過頭,視線自然地落在她因為靠著浴桶而擠出來的兩團綿軟,耳根都染上了些紅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現下是用多大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在大白天發情。
「現在脫光了的是我又不是你,」見他站起身似乎要走到外間去,顏末眯了眯眼,喝了一聲,「坐下!」
黎雁九乖乖坐下,連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他果然是中邪了吧?!還是不小心中了什麼蠱術?!
於是彆扭著臉,他忽然想起來還有正事:「對了,骨朵的蠱已經被骨依城主解開了,但是還沒有醒,不過大夫說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被下了蠱又經過了打鬥,體力有些不濟。」
「唔,那我們今天就可以走了?」她眼中有著明顯的期待。
「你不想知道骨拉的情況麼?」
「她?」顏末聳聳肩,「差點把自己姐姐害死的笨蛋,就算我們不追究,他阿爸也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的。再說了,比起她,她阿爸明顯就更寶貝骨朵這個大女兒。」
黎雁九沒想到她與他想地一樣,這倒是讓他有些吃驚。
「很奇怪麼,」顏末斜了他一眼,「我們來的第一天,骨依城主就意圖想把骨朵塞給你,你不會沒有感覺到吧,我的阿九~」
說著伸手在他下巴上撩了撩。
黎雁九立馬嚴肅了:「我並不喜歡骨朵。」
顏末,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循循善誘:「那你喜歡誰?」
他毅然決然跳進她挖的坑裡:「……你。」
得逞的顏末心情舒爽,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我也喜歡你。」
喂,沒事別說這種肉麻話好麼,他別過頭,指尖摩挲被她親過的地方,心中卻像是被貓撓似的既舒爽又難惹。
剛要轉過頭,視線卻剛好瞥到她的肩膀,方才是他沒有注意,現在一看,竟發現昨天出現在她肩膀上的火蓮印記消失地無隱無蹤,那白皙的皮膚上只有一片因為被蠱蟲咬過而有些紅腫的小點。
他可以認定並不是他看錯,但是明明存在的東西怎麼在一夜之間就會消失。
他撫上她肩膀傷口處:「還痛不痛?」
顏末搖頭:「不痛了。」
她稍稍頓了頓,眉頭擰起:「昨天,我好想看到傷口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跡的關係看錯了……今天擦乾了血跡一看就沒了。」
黎雁九本想告訴他關於南疆皇室印記的事,但是一想到這事還無法確定,萬一隔牆有耳被有心人聽了去,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便壓下了心頭的疑問。
「你沐浴忘了我們就啟程,我先去看看大家準備地怎麼樣,你的東西我會讓奉玉幫忙整理起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水溫,「我讓人再去添些熱水過來。」
顏末聞言,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被她大剌剌的目光打量著,黎雁九轉身就走,卻在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對了,今年除夕得在馬車上過了。你的生辰也在除夕,二十歲生辰總得好好過,有什麼想要的嗎?」
雖然故意說得**,卻還是聽得出來有著幾分不好意思,顏末覺得自己似乎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沒有顧忌,看著他的背影,不假思索:「把你打包了給我就好。」
黎雁九悶悶地應了一聲,腳步如飛地跨出房門。
顏末把溫熱的布巾蓋在臉上,露出的嘴角溢出的溫暖讓匆匆趕來的奉玉都嚇了一跳。
她家聖女這是轉性了?笑得這樣還是從前那個只會假笑的傢夥麼……冰山原來也會融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