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雁九覺得今天晚上,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是變禽獸,要麼就是被自家女人一腳踹下床從此以後都與冰涼的地板為伍。
而顏末老早就知道他最受不住她碰他的腰側,這時偏偏故意要釋懷,光滑的小腿勾著他的腰完全無視體統的蹭來蹭去。
見他分明要狼變卻還估計著她腿傷的模樣,她心中難免有些難以言明的感動,卻更想鉚足了勁地逗他。攀著他的肩背,湊到他耳邊:「說不準讓我雙修一下,腿傷就能快些好了。」
這話是拿來騙鬼啊?!黎雁九磨了磨牙,一把握住她造次的腿,大手順著那光滑的長腿一把滑落在她臀上,輕輕拍了拍:「你真當我治不了你了?」
雖是說著威脅的話語,卻在那低啞帶笑的聲音當中生出幾分化不開的寵愛。
縱使顏末這姑娘奔放無下限,對於雙修之時又是膽大地很,但被打了屁股總讓她覺得像是小娃娃被大人教訓了一般,於是頗有些不滿,這要放句狠話挑釁挑釁他,卻被她一把翻過了身。
忽然淩空被轉了個身又落在了綿軟的被褥堆裡,她腦子都像是被攪了一把似得迷迷糊糊沒回過神,當明白過來黎雁九要做什麼,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溢出喉嚨,就被他扳過下巴兇狠地吻住,光裸的後背覆上了他熱度陡升的胸膛。
像是懲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理智,此刻理智全無的他纏著她溫軟滑膩的小舌就是一陣攻城掠地,她只是小小地瑟縮了一下便毫無顧忌地迎合著他,唇齒交纏間的啜吮聲伴著她喉中低淺的嚶嚀,讓他幾乎想就這麼將她拆吃入腹。
半扭著脖頸的姿勢本就算不上舒服,他也終於吃飽了開胃菜,心滿意足地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一口含住她飽滿的耳垂,舌尖來回逗弄。
一手沿著她肚兜的下緣探了進去,手心柔軟細膩的觸感不管感受多少次都能讓他迷醉其中,而即使在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候,他都沒忘了用另一隻手握著他的傷腿,將其曲起,以免情到濃時碰到傷著。
顏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連在這種時候都能注意到他的體貼周到,心中洶湧的情愫像是沉澱了這麼許多年,都是為了這個人,仿佛被情愛蠱惑,她握住那隻遊走在他腰側的手,覆在自己最最溫軟之地。
他指根上有著常年握刀劍留下的剝繭,手掌覆在她的綿軟上所帶來的酥麻觸感,讓她輕咬下唇,仍舊擋不住情不自禁的呻吟。
俯下身在她背上落下細吻,手中握著那最為敏感的綿軟逗弄,指尖不只是無心還是故意,總是擦過那粉色的誘人花蕾。
聽得她一記驚呼,他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大孩子一般,沙啞的低笑帶著濕熱的溫度覆在她頸側。
她有些氣惱地反著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阿九……我倒是小看你了。」
他充分展示了那副上了床就禽獸的可惡秉性,厚著臉皮咬著她耳朵:「是我的臭臭教的好。」
覺察到他的指尖拂過她的小腹,她小腹無意識地一抽,氣息更是不穩,嘴上還是硬的很:「你……你倒是青出於藍。」
想了想忽然覺得這廝要是食髓知味,開了竅以後要是變成左淩那副浪蕩樣那可就完了,一想到今天那個南疆公主見到黎雁九那副虎視眈眈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於是脫口而出:「你要是敢對別的姑娘這般……我便……」
「如何?」倒是想聽聽她的小手段。
「……就閹了你……啊……」話音剛落,他帶著熱度的指尖便滑入她雙腿間,一指沒入,勾起她帶著顫音的驚叫。
這廝就這麼趁她□的時候……
他像是終於摸到了些她的罩門,指尖溫溫柔柔地輕撚滿揉,聲音卻因為高漲的欲望而緊繃:「我才不是隨便跟人上床的禽獸呢……」
現在正撩撥著她身子的禽獸不知道是誰啊?!顏末翻了翻白眼。
「臭臭這是在跟誰吃醋呢。笨蛋,」撤出了極盡禽獸的指(←啊喂!)一把將她翻了過來,一雙因為情欲而萌上一層光彩的眸子帶著些笑意看著她,「只做你的禽獸,怎麼樣?」
她不知道今晚上自己是怎麼了,往常明明該是她放浪地撩撥他讓他羞赧難當情不自禁,但是現下好像全然調轉過來。要是往常,她定是面部紅心不喘地回答「好啊」,說不定還順手吃他幾把豆腐,現下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定是因為他亂說什麼「吃醋」才讓她如此反常……才不承認是被戳中了心思了呢,撇了撇頭,她嘟噥著:「隨你便。」
黎雁九眉頭一挑,有了黑夜的掩護,完全沒有了頂著大紅臉被發現的負擔,於是像是沒了估計一般全然拋卻了白天時的羞澀,托起她的背,俯首一口含住她嬌嫩的乳尖。
「唔……」她背著手咬著指節,腰肢難耐地扭動,下腹像是被人用藤條抽了一記,向上抬了抬身子,正好迎上了他的炙熱。
最最柔嫩的一處與他的熾熱勃發相觸,幾乎是一瞬間就燃起燎原大火。
黎雁九卻並不心急,左淩那廝從來就是孜孜不倦地向他傳授些男女之事的訣竅,今晚的她格外讓他沉醉,片刻的隱忍,他只為了兩人之後的饕餮盛宴。
「臭臭乖……別急……」他的指摩挲在她唇瓣,顏末本是想一口咬下去,但身體內竄起的顫慄卻讓那一口生生化作了曖昧糜豔的輕吮,腦中意識本就迷迷糊糊,就這麼當時多了個發洩的物事,有一下沒一下地連咬帶舐。
於是,本就在禽獸化邊緣的黎雁九,被她這麼無意識的一撩撥,徹底獸性大發,三兩下就退下了她身下的所有遮蔽,連帶著溫柔的吻都帶上了一份熾熱和霸道,在她起伏著的小腹上愛戀地留戀一陣,竟就這麼地一路往下。
她這次是真被嚇到了,抽了一口氣,下意識地並緊了雙腿,卻無奈身子被逗弄地無力,被他輕易地分開了雙腿。
熾熱的吻落在身上最最私密和嬌嫩的一處,那顫慄的觸感讓她抑制在喉中的呻吟幾乎化作尖叫,那毀天滅地一般的銷魂觸感讓她難耐地搖著頭,十指沒入他髮中。
「阿九……不要這樣……那邊不要……啊哈……」她從沒想到在床笫之事上求饒落敗的會是她,身下最誠實的反應卻她難耐地想要更多,被情欲刺激地濕漉漉的眼好似真的要落下淚水來一般。
他忽然抬起頭,指尖摩挲過唇角,外面走廊上微弱的燈光映在他身上,著實將他襯得像只在蟄伏在黑暗中的妖孽。
看著身下被自己稍稍寵愛了一番就綻放地格外嬌豔的她,他勾了勾唇角,指尖拂去她眼角的濕意:「臭臭,再說一遍想要我。」
她倒是真的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說了這樣的話,此刻也不管個究竟,只覺得他身周那股因為慾望而更加勃發的「龍氣」讓她完全迷亂了神志,勾著她的脖子將他想聽的話餵到他嘴裡:「我想要你。」
得逞了的小禽獸阿九抬起她的腿,咬了口她鼻尖:「乖,勾著,小心撞到腳。」
她足夠濕潤,他也足夠動情,一舉貫穿後便是癡纏繾倦的一夜纏綿。
待他饜足,她已經昏睡了過去。
今晚的確是累壞她了,此刻情潮已經褪了幾分,黎雁九回想起來竟有些赧然。床榻上淩亂的不成樣子,見她皺著眉頭的模樣必定是身上難受睡得不踏實。
要是抱她去浴池難免會擾了她睡眠,於是披了外衫,輕手輕腳地開了門邊想吩咐家僕打個熱水來先幫她擦拭一下,卻沒想到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一個聽似有禮卻難掩趾高氣揚的聲音——
「你們家少主是連本宮都不見麼?」
黎雁九本就因為半天尋不到家僕而有些煩躁,此刻這話一入耳,不由地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在南疆,焱教教主嫡系能見君主而不行禮,她不過是個公主,倒是脾氣挺大。本就對南疆皇室無太多好感,連若茵又是個被寵壞了的公主,他更是沒什麼好心情,於是稍稍斂了斂鬆散的外衫便走了出去。
「公主殿下找我有事?」
縱欲過後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沙啞,那隨意披上的外衫和頸間若隱若現的吻痕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正忙著攔住連若茵的左淩本是一張懊喪臉,卻在看到黎雁九這副模樣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瞬間像是看好戲一般,促狹的視線落在連若茵身上,還硬是要擺出一副真誠的嘴臉:「公主殿下,您看我沒騙您吧,我家少主的確很不方便來著……」
連若茵妝容精緻的面孔僵得難看,視線直勾勾地落在黎雁九大剌剌敞著的衣襟上。
那裡有著一片嫣紅的吻痕。
黎雁九揚了揚下巴,打了個哈欠,故作不解:「公主殿下見諒,我家寶貝才睡著,您若有要事,不如我們移步花廳?」
他可記著她之前在大殿裡怎麼埋汰他家臭臭來著。
左淩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還寶貝呢!少主你這是肉麻地要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