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雁九就這麼就著兩人契合的姿勢抱著她朝大床走去。
顏末就這麼淩空被他抱著,忽然襲來的失重感讓她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卻因這番動作讓他進入地更深,一時間被刺激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雙唇微張著貼著他的頸側淺淺呻吟。
他每走一步,便帶來毀天滅地一般的洶湧情潮,顏末終是受不住,一口側咬在他脖頸:「你……你快點!」
黎雁九抱著她正好已經走到了床邊,於是帶著她往床上一壓,隨即就是一個挺身。
「啊——」顏末咬著被吻腫的唇,忿忿的眼神中卻自然帶著些嫵媚,「黎雁九!」
「嗯?我在……」氣息不穩地低喘,某處很是有針對性地強調了自己的存在。
「太……哈啊……慢點……」
「臭臭自己說要快點的……」他狀似委屈,無辜臉,「我就照做了……」
嗷嗷!這個傢夥今天是反了天了!但顏末即使心裡咆哮地再兇悍,落實到行動變成了軟綿綿的輕撓。
黎雁九向來就是最見不得她受委屈,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小摸樣,連忙放緩了動作,啞著嗓子溫溫軟軟地哄,言語間還帶著些緊張,似乎生怕被嫌棄似的:「臭臭乖……弄得你難受了?我的錯,你咬我……」
「嫌你臭!」顏末倒不是真心氣他,只不過是這床笫之事向來是她主動的次數多,一時間有些不習慣卻知道該如何表達而已。
簡言之就是有點害羞。
黎雁九很是不要臉地湊上去親親她的臉,身下緩緩動作:「我可香了,你先前也這麼說的!」
看著他的較真模樣,顏末簡直又愛又恨,深呼了一口氣仰著脖子就迎了上去親住他,雙腿環著他的腰,很是妖嬈地扭了扭腰肢。
她本是今夜扮一次小家碧玉由著她搓揉捏扁,不過看來她真心不適合那個路子,既然做不來小家碧玉,還不如做回她的**奔放。
黎雁九還沒反應過來,顏末便挑了挑眉,柔嫩的手在他臀上捏了把,雙唇在他耳垂咬了一口,帶著蠱惑的聲音送進他耳中:「不咬你,聖女大人也有的是辦法罰你……」
……
第二天日上三竿,顏末終於悠悠轉醒,只覺得渾身散了架似地一點力氣都沒有,昨夜的綺麗回籠,她懊惱地嗚咽了一聲——
還撂狠話要罰他,到最後被收拾的那個分明就是他好麼……
想想當初黎雁九彆彆扭扭的小模樣,她真心領悟到了什麼叫做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緊貼在她身後的溫度讓她發現他今日竟是沒有早起出去辦事,心中莫名地有些高興,卻也不明白是因為什麼,像個二缺似的傻樂,似乎也是件挺幸福的事情。
他的手自然地環住她的腰,她才轉過去面對他,黎雁九便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摟過她,把臉埋在她肩窩蹭來蹭去,嘴裡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顏末由著他鬧,嘴上卻是很是不給面子,誓要扳回一城:「現在知道累了吧,誰讓你昨晚上發瘋……沒這個氣力就別充……」
話還沒說完,胸口的綿軟就被他熟門熟路地罩住,他一隻手在她臀上一按,便將自己很有氣力的某處證實給她看。
被她瞪了一眼,他完全無所謂,睡眼惺忪地眯眯眼,抬起膀子撓撓頭,笑得很是憨態可掬:「臭臭,誇我厲害……」
「……」剛醒來就耍流氓恐怕不太合適吧,顏末嘴角抽搐。
黎雁九似是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像個黏人的大孩子似地摟著她扭來扭去,嘴裡樂呵呵地喃喃:「快有小娃娃了,嘿嘿嘿。」
嘿你妹啊笨蛋喲!顏末耳根慢熱,手卻不知不覺地摸上小腹,唇角難以抑制地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指尖觸著他睫毛:「小娃娃很吵的,你不會嫌麻煩麼?」
黎雁九半張臉壓在枕頭上,異色的眸子在晨光下甚是剔透,平添了一份純真,唇角咧著傻樂:「麻煩我也喜歡~」
「……要是長得醜呢?」顏末無奈地看著他這副二缺樣。
黎雁九堅定地搖搖頭,睡意醒了大半,側過身撐起頭看她:「這麼說吧臭臭,你見過我母親養的那只狗黃黃吧?」
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她還是配合地點頭。
「黃黃還小的時候都是我養著的,它小的時候長得一點都不好看,但是我就是很喜歡它,因為它是我養的,」像是在閒扯,他的神情卻很是認真,「有一次不知道從哪裡染了什麼病,毛都禿了,全身都是一塊一塊紅的,教中裡有些長輩見我老帶著他唯恐我也染上也什麼病,三番四次地勸我丟掉,有一次還趁我不在真把它給丟了……」
說著說著好像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他撇了撇嘴似乎仍舊有些不滿。
「然後呢?你又把它找回來了?」
他很是自豪地嗯了一聲:「別人不喜歡我養的小狗,我偏要養,不僅要養,還要養得圓滾滾毛鬆鬆人見人愛,任誰看了都沒底氣再多說一句難看。果然,我就做到了,後來因為父親說母親一個人很寂寞又不喜歡同人接觸,見黃黃圓滾滾討人喜歡,便讓黃黃去配了她。所以啊,臭臭,你剛那問題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顏末一怔,遂笑得很是開心,一頭撞到他胸口蹭了蹭,戲謔:「那我倒是省了心,乾脆生個醜娃娃好了,反正你也能養漂亮~」
果然同她一樣護短,但真的很合她的心意。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人,不管怎樣都護到底。
黎雁九完全沒有任何擔心,皺了皺眉,很是沒臉沒皮地道:「估計要生臭的也難,也不看看爹娘是什麼好模樣~」
雖說他對自己的外貌不甚在意,但是好歹也有區分美醜的能力,哥就是英武帥氣,哼唧~
再說了,她家臭臭長得也好看,瓜子小臉大眼睛標緻地很,皮膚又白又滑,身上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要是生個小姑娘,定是要像她才好~
「臉皮厚得快生出繭來了,」顏末嗤笑,心中還是歡喜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容斂了斂,「但是,我身上的純陰之氣還沒拔乾淨,要是有了孩子,怕是會對孩子有影響……」
事後,顏末很是後悔自己嘴快說出了這番話,一段時間後,當她發現自己肚子上比起之前明顯多了一圈的肉肉時,欲哭無淚——
「黎雁九!不要每天都讓廚房做這些東西來了……」看著一桌子的藥膳,她斜眼忿忿看著為她夾菜的他,「我要吃肉!雞肉鴨肉豬肉!」
黎雁九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對於那日益綿軟的手感很是滿意,往枸杞黨參雞湯裡夾了一些雞肉,放在她面前:「這不就是嘛。」
「不要有藥的!要紅燒肉!」她很是嫌棄地看著飄著枸杞的雞湯。
黎雁九一怔,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有些驚訝,遂小心翼翼地帶著些試探的口吻:「臭臭啊,我聽廚房的大嬸說孕婦似乎脾氣都不太好……你是不是……」
是不是有了?往常他的臭臭就算懊惱生氣也是冷哼毒舌擺冷臉,似乎從未像最近這樣喜怒形於色。
經他這麼一說,顏末也有些愕然,自己這些日子來的確脾氣都變了,莫非……但是這照理來說不會啊……
黎雁九連忙派人去找來了大夫,正巴巴著等大夫來了聽好消息,黎越寒那邊卻來人請他去商量要是,他一步三回頭,還是顏末威脅要把踹出去才肯死了心去黎越寒那裡。
她並不是害羞也不是沒心沒肺,只不過她對自己的身體心中有數,不忍心看著他一心歡喜卻被潑一頭冷水。
大夫來的時候,黎雁九早就已經去了黎越寒那邊商量公事。
大夫收回落在她脈門上的手,眉頭微微皺著:「姑娘體制甚是少見……老夫這話不知改不改說。」
「您說吧。」反正她大概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老大夫神情糾結,下定決心一般,壓低了聲音:「姑娘的體質……不易受孕。」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等著大夫的話不過就是得個證實,但畢竟不是小事,心中還是一揪。淺淺地勾了勾唇,算是穩了心神。
至少不是絕無可能不是麼?全星宿宮的人都以為她活不過二十五歲,現在她不是還好好活著,怕個毛毛!
那老大夫心地甚好,見她這副要笑不笑的神情以為她是受了打擊,連忙道:「姑娘不必太擔心,只要好好調養,還是有機會受孕的。」
顏末當然知道,不過更明白她需要的不僅是調養,而是星宿宮手中可能存在的能夠拔出她體能純陰之氣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