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末撥了撥他的衣襟,輕聲道:「別告訴我你沒想要個小娃娃……」
每次看到他領著葉葉的時候,都仿佛看到了他做爹後的模樣,那畫面溫馨地讓人心尖都發顫。
黎雁九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他怎麼會不想,都快想瘋了好麼?一想到有個長的像她的小東西軟糯糯地叫他爹爹,他就興奮地想……想捂著被子打滾!
顏末始終不忘順手調戲他,指尖順著他衣襟摸進去,在他胸口劃了個圈,大眼霧濛濛地瞅著他:「阿九……」
黎雁九暗沉沉地眸子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角,笑得似有些邪氣:「今晚,咱們要不換個地方?」
「哪裡?」她稍有驚訝,要是他敢說去外面,她就踹他不舉。
黎雁九不說話,幾步便把她放在了桌上。
顏末覺得他近來著實很有長進,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稍稍有點驚訝,見他左右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她了然地笑了笑,晃著腿,歪著頭:「之前才剛讓人把火盆拿出去,屋子裡還暖著呢……如果冷的話,有你呀……」
有你抱我。
黎雁九很不純潔地腦補了。
顏末一直都覺得他情欲勃發卻勉強自抑的模樣最為誘人,明明就帶著想要將她吞吃入腹的氣勢,卻又怕傷了她強自克制的模樣,真是可愛地緊。既然他這麼呆,她從來就不介意在這時候做壓斷他理智細弦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九,」她向前傾著身子,親著他的嘴角,「你這個臭木頭臭呆瓜……」
臭木頭?臭呆瓜?黎雁九哭笑不得,哼了一聲,手掌扣住她腦後,便反客為主。
敢嫌棄他麼?倒是要讓她看看什麼叫做猛虎出籠勢不可擋!
顏末本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唇邊摩挲,他乾脆含了她的唇瓣吮了一口,啵地一聲縱使臉皮厚如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黎雁九雙手撐在她兩邊,將她罩在陰影下,挑著眉看著他,舌尖很是痞氣地舔了舔唇角:「臭臭,好玩麼。」
顏末從來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見了棺材照樣不掉淚,見自己成功把他的獸性勾了出來,很是得意,不僅不躲,還湊了上去,摟住他脖子,聲音小得像是羽毛拂在他心口:「還不夠呀……」
拂在在頸後的長指忽然勾住她的後領,寬大的嫁衣本就是鬆垮地罩在她身上,加之又是上好的緞面所制,本就無比順滑,被他這麼一勾,整件嫁衣便從她背上滑落下去,在她肘彎上被勾住,露出了整個肩胛,那火紅的衣料堪堪繃在她胸前的嬌美豐盈上,隱隱看到幽深的溝壑露出淺淺的端倪。
他的吻糾纏著她的唇舌,誘著她軟滑的小舌探出來,又不由分說地吮住拖進口中一頓輾轉蹂躪,霸道卻溫柔,熱烈卻又繾倦。
顏末今天並不像往常那般**奔放,穿上嫁衣,就像已經成了新嫁娘一般,溫柔乖順,柔若無骨地掛在他身上,由著他肆意索取。
他帶著熾熱溫度的手掌從嫁衣的下擺竄了進來,撫上她光滑的脊背,帶來的顫慄讓她不由地扭了扭腰肢,欲拒還迎的小模樣讓他心頭燃得正旺的那把火竄地更烈,按在她後背的大手簡直要將她揉得嵌進懷裡,兩團綿軟的柔嫩緊貼在她胸口,本就要落不落地掛在胸口的嫁衣終是散落開來,兩隻小白兔顫巍巍地跳出來,羞羞答答地在他胸口擠出豐滿的弧度。
他的外衫上還帶著外邊的寒氣,貼在皮膚上有些微涼。
「衣服上好涼,脫掉……」顏末離了他的唇,抵著他的胸口,稍稍離開了幾寸,指尖勾著他的衣帶打圈。
黎雁九眼神迷離地低了頭,本是想順著她的意褪了衣服,卻一眼瞧見她胸前的嫣紅俏生生地立著,頓時只覺得下腹一緊,想也沒想,低了頭就吻了上去。
「嗯……」顏末身子一抖,咬著下唇弓起身來,像是存心要鬧她,朝後仰了仰推他肩膀,「阿九……衣服脫掉……磨身上……嗯……不舒服~」
黎雁九舌尖在她已然挺立的花蕾上撥了一下,再次穩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一手勾著自己的衣襟一頓胡扯,倒也是扯了開來。
「臭臭,想要我脫了?」見她一臉潮紅地點頭,他笑得很壞,「不如你幫我?」
顏末抬手正要撥他衣襟,卻沒想到胸口的綿軟被他握在了手中,不輕不重地揉著,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指尖一抖,從他衣襟上錯了開去,正要再伸手,卻被他一把撩起了遮著腿的衣擺,落在她不著寸縷的臀上。
「你……你搗亂……」顏末總算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似嬌似嗔地瞪了他一眼。
黎雁九得意地笑笑,托著她的臀往自己方向捧了捧,指尖逗著她胸口毅然綻放的花蕾,含著她耳珠,笑:「臭臭繼續幫我吧……我可來不及自己脫。」
幫著幹別的呢~某少主很是蕩漾。
顏末今日不知怎的忽然不想執著與誰壓倒誰這個問題,只覺得她的阿九,主導這男歡女愛之事時也勾人地很,於是摟著他的脖頸在他頸上不輕不重地吮著,雙手下移,不得章法地扯開他的衣服,黎雁九更是無比配合,讓伸手伸手,讓露胸露胸。
看著眼前一片光溜溜的健壯胸膛,顏末很是滿意,勾著腿在他腰側瞎蹭,視線往下飄了飄,多少還是有點不自然地小聲道:「……唔,褲子自己脫……」
黎雁九一雙異色眸子很是魅惑地朝她勾了一眼,留戀在她胸口的吻層層疊疊地下移,膝蓋頂開她微閉著的雙腿,握著她綿軟的手握住她腿根,她最最幽密的一處便就這麼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眼前。
「阿九……你……」顏末雖是大膽奔放,卻也受不住他這炙熱的視線,不由地扭了扭腰肢,「別這麼……別這麼……呀……」
黎雁九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輕吻落在她小腹,徘徊在她大腿內側,撩撥地她幾乎低泣起來。
「你……你欺負人……」下腹像是陡然湧出滾燙,顏末咬著指節軟著聲音,鮮少有這樣弱勢的模樣。
他的指尖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似的,輕撫上她動情濕潤之處,順著那層細絨不輕不重地撥弄撚轉。
「啊……哈……阿九……」顏末真不知道他這個呆萌傢夥是什麼時候從哪裡學來的東西,怎麼說呆就呆,說禽獸就禽獸了……
「嗯,我在。」他此刻面上遊刃有餘,額頭卻已是滲出一層隱忍的薄汗。
見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她再是淡定也端不住了,被他握住的腳順勢踏在他胸口,很是憋屈:「別鬧了……」
「臭臭乖,說,喜歡我怎麼做?」他來了興致便是完全無暇顧及什麼羞澀,好看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她。
顏末別開眼:「我難受……想要你……」
下一瞬身下便傳來讓人頭皮發麻的濕軟觸感,不同於他的□,感覺像是有什麼輕撓在她的四肢百骸,酥麻的感覺讓她一時間幾乎放空了意識,隨著本能拱起了身。
五指陷入他發中,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竟是咬著唇嗚咽起來。
「阿九……不要親那裡……好難受,」踏在他胸口的腳因為這番動作踏上了他的肩膀,白玉般小巧的五指捲縮著像是繃著一根脆弱的弦,「啊嗯~」
他像是被什麼攝了心智一般,不管不顧,舌尖輕挑,成功惹得她腰肢款擺。
「左淩那個混蛋……哈……啊!那個混蛋到底教了你什麼啊……啊!」抱怨了一般,卻感到他狠狠地撥了一下那最敏感之處,不由地仰直了脖頸。
黎雁九抬頭,將她抱坐在桌上,與站著的自己面對面,眉宇間有些不滿:「臭臭怎麼還有心思想別人。」
身下的空虛讓她鬆了口氣,但身體中的那把火卻越燒越旺,她大眼中水汪汪地,狠狠地瞪他一眼:「欺負人!」
黎雁九笑得像是個偷到肉的賤狐狸:「臭臭難受的話,就幫我脫掉……」
顏末這才發現他的褲子仍舊好端端穿著,自己卻已經全身光溜溜。
他帶著她的手撫上褲腰處,「要是不脫掉的話,怎麼……」說著頓了頓,湊近她耳邊,即使禽獸模式全開仍舊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讓你……舒服?嗯?」
顏末算是明白了,她這次就是被他從頭到尾調戲了一把,於是那股與生俱來的不服輸勁頭又不怎麼合時宜地竄上了頭,橫了心,便順了他意。
他的熾熱,還是讓她面上滾燙,不管多少次就一樣。
「臭臭,信我麼?」
「嗯?」隨時有點莫名其妙,還是點了點頭,「嗯。」
誰知下一瞬便被他迎面一抱在懷裡,分開的兩腿正好環在他腰側,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被他的堅硬火熱所填滿。
「抱緊我,」他托著她的臀顛了顛,「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