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齊雁錦盡情享受著朱蘊嬈斷斷續續的呻吟,在她的酥胸之間找到了自己送的三稜鏡,於是伸出兩根手指將它拈起來,捏在自己指間轉動,驕傲地笑道:「嬈嬈,你真的一直戴著呢?」
朱蘊嬈這時臉都已經紅透了,覺得自己從內到外都被一覽無餘,羞得趕緊閉上雙眼,根本不敢正視他盈滿笑意的眼眸。
她這麼一副緊張到快要崩潰的小表情,可愛得幾乎讓他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齊雁錦只覺得自己胸臆間漲滿了柔情,於是就像投桃報李一般,他放下三稜鏡,雙手攏住了兩旁豐潤的酥胸,指尖拈起頂端玫紅色的、怯怯可憐的櫻珠,撥弄揉動著,更加專注地挑逗她。
被扼具束縛的雙手無力掙脫,朱蘊嬈只能在呻吟中一敗塗地,讓齊雁錦順利侵佔了這世間最美麗的城池。
他沉醉地凝視著眼前潔白無瑕的嬌軀,電光火石間想通了一件事,只覺得心中豁然開朗:「嬈嬈,這兩天根本沒人碰過你,對不對?」
「嗯……」朱蘊嬈此刻正忘情地嬌吟著,喉嚨裡發出小貓哭泣似的聲音,只能無意識地回應他。
齊雁錦高興得簡直想開懷大笑,只想無法無天地去疼寵她。於是他順勢往下滑,唇舌一路輾轉而下,霸佔住每一處純潔之地,刁鑽地吮吸出緋紅色的瘀痕,在她身上留下專屬於他的標記。
身上不時傳來尖銳的刺痛,一下又一下,讓朱蘊嬈緊張地蜷起了自己的腳趾頭,一遍遍小聲地哀求:「不行……那裡真不行,啊……」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她會被他親成一隻花斑豹子的,朱蘊嬈驚恐地心想。
然而躺在她身下的人已經親上了癮,趁著朱蘊嬈一片混亂的間隙,悄悄解開了她的腰帶。等到朱蘊嬈發現情況不妙時,濡濕的舌尖已經鑽進了她小巧的肚臍,她大驚失色,雙腿立刻又踢又掙,眼睛裡泛著淚花地叫停:「不要,你快放開我!」
她拿出十分的力氣去抗拒,害得齊雁錦只能停下動作,略顯失望地問:「嬈嬈,真不要嗎?」
「真不要!」朱蘊嬈忙不迭地拒絕,覺得臭道士現在的舉動實在是太羞人了。
「好,不要就不要吧,」齊雁錦順從地放開她,這時終於從她身子底下抽出身,離開了春凳,「嬈嬈,你可知道現在綁著你的這樣東西,是什麼?」
「我哪會知道!」朱蘊嬈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簡直恨死這張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的鬼椅子了!
「你要是知道這是什麼,一定會喜歡上它的。」齊雁錦壞笑著扳動春凳上的機關,終於將朱蘊嬈的雙手解放了出來,又替她揉了揉紅腫的手腕,「這張椅子是我根據古書上的記載琢磨出來的,名叫合歡春凳。」
「呸,」朱蘊嬈紅著臉輕啐了一聲,任由齊雁錦抱著自己躺在春凳上,心有餘悸地唾棄他,「只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件不正經的東西,也只有你才會琢磨這些。」
「那本古書是前朝的遺物,據說是魯班的後人傳下來的,書裡記載了許多奇物,這張椅子也是其中之一。擱在過去,也只有皇帝才能享受它的妙趣。」齊雁錦對著朱蘊嬈的耳朵小聲地說,慢慢哄動她的春心,「嬈嬈,你想不想嘗一嘗做皇帝的滋味?」
這臭道士,怎麼又來了,朱蘊嬈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怎麼,你還指望著我做了皇帝,就能封你個一品官麼?」
「喏,這可是你說的,」齊雁錦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她微微嘟起的紅唇,自告奮勇道,「你肯不肯封我個一品官,不如先看看我的表現啊……」
朱蘊嬈白了他一眼,臉頰像著火一樣燒起來,就勢被他壓住身子吻個正著,不知不覺間已忘記了反抗。
「臭道士,臭酒鬼,身上都熏死人了。」半晌之後朱蘊嬈才氣喘吁吁地歪過頭,呸呸了幾聲,瞪著他嬌嗔。
齊雁錦不好意思地笑了,起身走到臉盆架那兒舀了冷水洗臉,隨後從一旁的半桌上拿起一隻膽瓶,往嘴裡倒了一口,漱了漱,吐進腳邊的唾盂裡。頓時那一股讓朱蘊嬈熟悉的蒼朮香氣,又慢慢地在廂房中四散開。
「你喝的這是什麼?」她不禁好奇地問道。
這時齊雁錦便走到她跟前,也往她嘴裡餵了一口,笑道:「先用這個漱口,第二口的時候可以咽進肚子裡,對脾胃也好。」
朱蘊嬈只覺得嘴裡有一股濃烈的香氣直衝腦門,嗆得她好想打噴嚏。她慌忙把口漱了,隨即就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連肚子都開始餓起來。她這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被困在春凳上,眼巴巴地望著齊雁錦問:「我餓了,你昨晚說的果盒子呢?」
齊雁錦早忘了果盒子的事,這時候被她一提醒,料想應是自己喝醉酒時提起過,立刻笑道:「是有這麼件東西,是我特意從北京帶回來的,一直想要給你呢。」
說罷他立刻找出果盒,揭開蓋子向朱蘊嬈獻寶,拈起一枚玫瑰櫻桃遞進她嘴裡。等再拈起第二枚果脯時,齊雁錦偏又開始不老實了,竟將果脯叼在嘴裡湊了上去,哪知朱蘊嬈吃得香甜,一時忘了防備,竟真的被他用嘴哺了一枚枇杷,傻乎乎地消受了。
這一下齊雁錦得寸進尺,再餵她時便不勞動手,每次都只用嘴叼著,舌尖一次比一次推送得更深,直到最後一次,兩人就那麼自然而然、難捨難分地吻在一起,竟忘了這是在吃東西。
直到許久之後,朱蘊嬈渾身酥軟地被齊雁錦壓在春凳上,於意亂情迷中半閉著眼睛,耳邊模模糊糊地聽見他在問自己:「嬈嬈……你下面……想吃什麼?」
「嗯,」她軟軟應了一聲,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齊雁錦探進她裙底的那隻手上,根本想不到要吃什麼了,於是困頓地敷衍道,「隨便你啦……」
這一句不經大腦的話,卻正中某人下懷,下一刻只聽齊雁錦壞壞一笑,興奮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嬈嬈,這可是你答應的。」
「啊,我答應了什麼……」朱蘊嬈吃驚地睜大眼,一時弄不清自己曾經答應過什麼。
這時齊雁錦的一根手指已經探入了她潮濕的蜜穴,細細攪弄著,在她耳邊曖昧地吹氣:「答應由我來餵你……這裡啊。」
說罷他又探入一指,在她嬌嫩的花心中盡情採擷著蜜汁,伴隨著煽情入骨的黏膩水澤聲,有如春水深處、錦鯉呷浪:「嬈嬈你聽,它已經饞了……」
朱蘊嬈瞬間倒抽一口冷氣,十指無力地扯住齊雁錦的衣袖,渾身忍不住微微地戰慄。齊雁錦溫柔地抱著她躺在春凳上,此刻抽出手指,感覺到她在自己身下躁動不安,嬌軀正因為空虛而難耐地扭動,不由驕傲地狠狠親了一下她甜美的嘴唇,動手解開她的下裙,將她的雙腿搭在了春凳兩側。
朱蘊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時候忽然緊張地發出一聲驚叫:「別綁我。」
齊雁錦用膝蓋抵住她分開的雙腿,俯身壓住她微微掙動的上身,在她耳邊誘哄道:「乖,抱住我,就不綁你……」
這個臭道士,怎麼可以這樣……朱蘊嬈眼泛淚花,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只能心慌意亂地被迫就範。
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齊雁錦,這時兩腿不覺分得更開,腿根恰好卡住齊雁錦的腰,讓濕潤的秘花全然盛開,彷彿無聲的邀請。
此刻箭在弦上、蓄勢待發,齊雁錦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在灼熱的慾望衝入她花徑的同時,抱著她開口道:「嬈嬈,好玩的來了……」
朱蘊嬈一下子沒聽懂他的意思,下一刻就感覺到身體隨著春凳往下一陷,驟然的失重感讓她張大了嘴巴,還沒做好下跌準備,春凳的機括便已迅猛地上抬,彷彿要把她高高拋起來似的,迎著齊雁錦衝刺的方向撞了上去,頂得她瞬間雙眼大睜,丟了魂似的發出一聲失控的尖叫。
齊雁錦立刻用雙唇吞掉她的聲音,在她耳邊氣喘吁吁地警告:「嬈嬈,叫得太響連棋還是會醒的……」
「嗚……」朱蘊嬈趕緊咬住嘴唇,求救似的抱緊了齊雁錦。
這、這邪惡的凳子,怎麼一直動個不停啊……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被綁著省力啊……
她卻不知,這春凳的施力點全在齊雁錦的動作上,他若不停,這凳子的機括也別指望能停下。於是齊雁錦毫不費力便獵取到雙倍的滿足,看著身下的朱蘊嬈雲鬢散亂、媚眼如絲,心中頓時漲滿了難以言喻的歡喜。
這個甜美到令人發狂的小女人是他的,從內到外,整個人都是他的!
他渴望被她緊緊包裹、吸引、攫住不放的,又何止是單純的欲望?他想把自己的一顆心也交給她。
他的嬈嬈是如此的純真、熱情,不愛沾惹是非,當他將心底最後一塊寧靜之地交進她手裡,她一定會像照顧羊羔一樣細心地去保護,將他溫存地抱在她柔軟的懷裡吧?
就如同現在,他一頭栽進她胸前暖暖的溫柔鄉里,真想就這麼恣意地酣睡著,在無限的饜足中了此一生。
此時此刻,心越酥軟就越飢渴,真是恨不得將她囫圇個吞了,又或者哄她囫圇個吞了自己,哪樣都好。
齊雁錦一下又一下深深地撞擊著,尖銳的快感直衝頭頂,隨後化作津津細汗從皮膚下沁出,再順著肢體的動作往下淌,最後匯聚到二人火熱的接合之處,泛起一片汪洋恣肆。
朱蘊嬈這時已經沒有力氣再抱住他,只能癱軟在春凳上,雙手緊緊地反握住扶手,兩條腿完全打開,隨著春凳的機動將自己徹底呈獻給齊雁錦,一次比一次更深。
她無意識地發出嗚咽,咬腫了紅唇,只知道拚命不斷地拱起腰,竭力去迎合那個像君王一樣壓制著自己的人。
怎麼辦,這種可怕的感覺——這種逼著她縱身跳入深淵的感覺,要她如何自拔?
一陣陣瘋狂的痙攣像潮水一樣沖刷著她,讓她在巨浪裡神魂顛倒,到最後朱蘊嬈終於迷亂地張開嘴唇,隨著齊雁錦的節奏發出一陣陣呻吟,像不堪折磨的低泣。
這時候齊雁錦終於忘情地伏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喘息著低吟:「嬈嬈,替我生個娃娃吧……」
朱蘊嬈一時之間忘了該如何回答,只是慌亂地哭起來,下身因為恐懼一陣陣地緊縮,在這銷魂的時刻竟然變本加厲,狠狠地絞纏住齊雁錦深植的欲望,令他在最後一刻難以自持地破功,將元精深深注入了朱蘊嬈的體內。
一瞬間朱蘊嬈哭得更凶,心知這一次和以往不同——他竟敢要她生娃娃,他怎麼敢如此無法無天!然而一切的恐懼都是徒勞,此刻她的小腹正不停抽搐著,毫不設防地接納了他放肆地釋放。
這一刻朱蘊嬈忽然有種預感——她和他糾纏不清的私情,會像最靈驗的詛咒一樣,讓他落在自己肚子裡的種子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