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一記重拳朝袁縱的脖頸上掃去,「你特麼說誰騷呢?」
袁縱迅速伸出手掌,啪的一聲接住了這一拳。然後,五指合攏,將夏耀的手包裹在手心裡。夏耀使勁往外扥,竟然扥不動。心裡不服氣,另一隻拳頭也掃了過去,結果同樣被袁縱那隻大手包住了。
「鬆手!」夏耀厲眉狠擰。
袁縱不僅不鬆手,反而越攥越緊,像是要把夏耀的指骨捏碎,皮肉捏爛,完完全全嵌進自個兒的手心裡。夏耀吃痛,目光和袁縱相對時,內心深處突然有種畏寒的感覺。袁縱定定地看著他,凌厲如刀,濃烈似火,像是要把夏耀連皮帶骨頭吞到肚子裡。就在夏耀惶惶不安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力扯拽著他,將他的腳硬生生地從地板上拔下來,朝袁縱身上跌去。
一聲悶響,夏耀整張臉貼在了袁縱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口。然後,還沒來得及站穩,身體又開始大幅度後傾,腳步不受控地往回倒,一個趔趄摔回床上。燈突然滅了,夏耀被一個精壯的身軀壓住了不能動彈。他想罵人,卻被袁縱摀住了嘴。
「侵犯」兩個字刺進大腦皮層,夏耀內心深處瘋狂叫囂著絕望和憤慨。他幾乎是玩命地反抗和掙扎,幾秒鐘便已大汗淋漓。
袁縱的手捂在夏耀的嘴上,感覺到薄唇在掌心劇烈地摩擦和蠕動,還有緊張急促的鼻息撲到手背的陣陣熱氣。赤裸裸地顯露出夏耀對身體接觸的強烈抗拒和緊張,這是一個對性毫無經驗的男人才會有的歇斯底里。
袁縱笑了,笑容和現在的所作所為形成強烈的反差,笑得夏耀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突然,一個冷冰冰的槍管豎在了大開的窗口。袁縱凌然暴動,幾乎是眨眼間飛至窗口,一掌切在持槍者的手腕上。啪的一聲,槍落在房間的地上。夏耀瞬間反應過來,急速奔至窗口。但因為被袁縱壓得太久,身體不如平時靈活,等他到窗口的時候,袁縱已經砰的一聲將窗戶死死關上了。因為用力過猛,窗戶像是死死嵌進了牆裡,怎麼都拽不開。
夏耀剛才被袁縱那麼一攥,兩隻手像抽了筋一樣,完全使不上力氣。
他想跑到客廳去開門,結果發現門和窗戶全都卡得緊緊的,打不開了。
夏耀扒著窗口往外看,雨幕中,袁縱正在和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纏鬥。這一刻,夏耀才知道為什麼袁縱要攥他的手,要關房間的燈,要把他撲倒在床上,而且摀住了他的嘴……
外面激戰正酣,歹徒又掏出一把槍,夏耀心頭一緊。只見袁縱雙手攤開,轉瞬間來了一招極度震撼的空手奪槍。然後用強悍的兩條腿將歹徒整個人翻趴在地,重膝砸在歹徒背部,將其手臂反關節一擰,只聽咔嚓兩聲裂響,歹徒發出絕望的嘶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