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回到家沒多久,宣大禹就著急忙慌地趕過來了。
「誒,我聽彭子說你受傷了,怎麼回事?重不重?」
夏耀輕描淡寫地說:「沒事,就是骨折而已。」
「骨折還不行啊?」宣大禹一臉心疼的表情,「你特麼還想癱瘓啊?」
夏耀疲軟無力地笑笑,沒受傷的手臂一把勾住宣大禹的脖子,整個人半吊在上面,腦袋重重地砸向宣大禹的後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宣大禹眉間浮現一抹溫柔之色,大手伸到後面,在夏耀屁股上拍了一下,問:「怎麼了?是不是胳膊疼?」
「沒有。」夏耀聲音懶懶散散的,頭歪在宣大禹的肩膀上,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彆扭。」
「彆扭?哪彆扭?」
「心裡彆扭。」
宣大禹濃眉擰起,將身後的夏耀一把抄到身前,關切地詢問:「心裡彆扭什麼?誰招你了?剛才彭澤打電話也告訴我,說你心情不太好,到底怎麼了?」
夏耀一張嘴,突然發現有些話他也沒法當著宣大禹的面說出來。
「沒事,我這右手傷了,幹啥都不方便,所以覺得彆扭。」
「就這麼點兒事啊?」宣大禹說,「請個私人陪護唄!讓他二十四小時陪著你,有什麼事都幫你幹了。實在不行哥給你當陪護,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我來幫你幹,比如上廁所脫褲子,扶個鳥之類的……」
「滾一邊去!」夏耀樂了。
夏母端著點心盤走進來,問:「聊什麼呢?笑得這麼高興?」
宣大禹嘿嘿一笑,「瞎聊。」
晚飯的時候,夏母和宣大禹在旁邊聊著。夏耀偶爾插一句嘴,大部分時間都心不在焉。
用不用給袁縱打個電話,告訴他我不過去了呢?有這個必要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一定得去他那吃?打吧,感覺有點兒多此一舉,不打吧,弄得好像自個多放不開,心裡有鬼似的。
吃完飯,夏耀糾結的情緒依舊沒得到緩解,和宣大禹聊天的時候還頻頻往窗口掃。
「我現在就一個願望。」宣大禹說。
夏耀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啥?」
「逮著王治水那小子!」
夏耀噗嗤一樂,「你還惦記著他呢?」
「魂牽夢繞,茶飯不思。」
夏耀說:「我這幾天不用出警,就待在辦公室裡,我趁著這段時間幫你查查,看看能不能把這人學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