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宣大禹後悔自個下手太狠的時候,夏耀竟然先開口了,「這事,別到處瞎白活,咱就當沒發生過。」
宣大禹不由的愣住,沒發生過?
剛才他想了無數種嚴重的後果和可能性,怎麼都想不到夏耀能說出這種話。再往旁邊掃一眼,夏耀沒憤慨,沒羞惱,沒失望,沒要算帳的各種端倪……唯一可見的情緒表達就是:你丫把嘴捂嚴實點兒!
「其實別人知道了也沒啥,我會對你負責任的。」宣大禹說。
夏耀爆粗,「滾遠遠的!」
宣大禹嘿嘿一笑,開始穿衣服。
回到單位,夏耀二話不說,先打開電腦,一陣瘋狂地搜索:第二天早上起來菊花疼,我是不是被爆了?後來加了一個「經驗人士」,給他細細講解了其中的貓膩。
「是這樣的,爆菊是一項非常高難的活動,比破處有過之無不及。尤其是在沒有潤滑油的情況下強制進行,疼痛是很劇烈的,肯定會流血和受傷。我保證你百分之百會記得那撕心裂肺的感覺,永生難忘。如果你第二天沒有清晰的記憶,那八成是沒做,如果在沒有潤滑油的情況下,還沒有血跡和傷口,那百分之百沒做。」
經驗人士的講解打消了夏耀顧慮的同時,也給他多添了一份心病,原來爆菊是如此危險恐怖的一件事,還是儘量不要染指了。
「夏耀!!」
小輝的突然召喚把沉思中的夏耀震得一激靈。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小輝朝夏耀走過來。
夏耀趕緊把頁面關了,「沒啥。」
小輝遞給他一份資料,「上次你不是讓我幫忙查王治水的家庭住址麼?諾,給你查到了。還有他小姑、大舅、二舅全住在那一片,地址都給你附在上面了。」
夏耀拍著他的肩膀,「太貼心了!趕明兒請你吃飯!」
「不用。」
夏耀盯著那張紙看了一眼,廊坊永清縣……查了下車程,開得快也要六七個小時,加上找人的時間,十個小時不止。明天正好有一天假,看這形勢,想要在一天內搞定,今天夜裡就得出發。
要不要叫上宣大禹?
其實這事不是宣大禹張羅的,是夏耀自個兒非要搞個明白。雖然宣大禹沒提,夏耀也知道他比自個兒心情還迫切,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叫上宣大禹,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把昨晚的誤會說清楚。
吃過晚飯,休息了不到三個鐘頭,兩個人就租了一輛車秘密出發了。路上,宣大禹一直在琢磨,假如這次過去能逮著王治水,該怎麼收拾他?是痛痛快快打他一頓,恩怨一筆勾銷?還是把他的劣行告訴他的家人,讓他抬不起頭做人呢?正想著,夏耀那邊幽幽地叫了一聲。
「大禹啊!」
宣大禹回過神,扭過頭看著夏耀,「怎麼了?」
夏耀顧及到有司機在前面聽著,用手朝宣大禹比劃著,小聲說:「你過來。」
宣大禹把耳朵貼了過去。
夏耀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突然不知道該咋說了。難道說:我今天上網查了爆菊驗證方法,證明咱倆是清白的?我沒事查那個幹嘛?萬一宣大禹根本沒有想到那呢?我這麼一說豈不是暴露了什麼?
宣大禹等了半天沒見夏耀言一聲,忍不住催促:「你倒是說啊!」
「沒事。」夏耀訕笑兩聲。
宣大禹也笑了,笑著擰了夏耀的臉一下。
「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算了吧……夏耀暗想,磨磨嘰嘰反而生事,看宣大禹這樣也沒往心裡去,那就這麼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