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浮腫的肥臉上露出窘迫之色,男人下面要沒有點兒毛還能叫男人麼?再說了,這備皮的事誰來幹啊?總不能讓個女護士給刮Y毛吧?
護士說:「備皮可以由你自己或者你家人幫你完成,這是備皮的器具。已經經過消毒了,請放心使用。」護士將備皮用具放下,走出了病房。
袁縱把消毒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乳液和刮毛刀,將被子掀開,去脫夏耀的褲子。
「嘿,你要幹嘛?」夏耀急忙扼住袁縱的手,面露恐懼之色,「我不用你刮,我自個兒來,你你你……你靠邊!」
袁縱似怒非怒的表情看著夏耀,「你自己怎麼刮?你坐起來都費勁,眼睛又腫了,瞎了吧唧的,刮壞了怎麼辦?」
「你扶著我,我能坐起來!」夏耀依舊梗著脖子。
袁縱嘲弄的口吻問道:「我扶著你?看著你自個刮是麼?」
夏耀神色一滯,怎麼感覺這個場景更猥瑣呢?
「不是,你把我扶起來之後就出去,我自己一個人幹這事。」
袁縱完全不搭理他這茬兒,不容分說的去扯夏耀的褲子。
「別啊,我不用你刮,我自個來,你給我滾,哎呦……啊啊……」夏耀一著急晃悠兩下腿,當即疼得呲牙咧嘴,痛呼連連。
袁縱臉一沉,口氣不善地呵斥道:「叫喚什麼?再叫喚臉更大了!老實待著!舔都給你舔過了,還怕我刮麼?」
夏耀閉嘴了,心裡直哼哼。
刮毛和幹那事根本不一樣好麼?別人刮毛興許就是例行公事,你刮毛就是惡趣味,你丫心裡就沒往正地方想!你丫就是心理變態!
其實人家袁縱就是想趕緊刮完讓夏耀手術,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夏耀的下半身被剝得乾乾淨淨,兩條腿呈分開的姿勢,待好了就不能再動了。因為一動就鑽心的疼,所以夏耀只能乖乖地任袁縱擺弄。
袁縱先用濕巾給夏耀擦拭下體,從肚臍下面一直擦到臀縫內側,夏耀癢得忍不住咯咯笑,一笑就牽扯得面部肌肉疼。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笑著去推阻袁縱的手。
「你直接刮吧,別擦了。」
袁縱簡直服了夏耀了,都骨折了還能這麼有娛樂精神。
擦乾淨之後,袁縱在夏耀的毛髮上面塗上了乳液,搓出泡沫之後,就拿著刮刀從上至下,小心翼翼地颳起來。
夏耀的臉噌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毛還挺多。」袁縱故意掃了夏耀一眼。
夏耀假裝聽不見,眼皮翻著往上看。
袁縱嘴角溢出一絲笑意,繼續用刮刀小心翼翼地剔除毛髮,刮乾淨的部位還會用手輕輕撫摸一下,細膩柔滑,臊得夏耀直用手去掐擰袁縱的手背。大部分的毛髮剔除乾淨後,袁縱的刮刀下移,開始刮那些稀疏的小軟毛。
夏耀感覺這個過程好漫長,尤其刮蹭敏感皮膚帶來的那種酥麻感,待在皮膚上久久不肯散去。夏耀一直嘗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越是想避開,思維越是一根筋地往那扎。眼珠轉轉轉轉最後轉到那,此情此景,越看越覺得色情。
袁縱要儘量避免刮刀觸碰到夏耀的性器,所以他的手一直在有意地護著。結果手掌包著蓋著,裡面的物件突然有點兒不安分,有種要彈跳出來的架勢。袁縱審視的目光投向夏耀,您……這是怎麼個意思?
夏耀臃腫的肥臉露出窘迫的憨態,配上那腫脹淤青的眼圈,好似一隻發了情的大熊貓,瞬間戳中了昔日軍爺的萌點。袁縱笑著在夏耀的「萌物」上揪了一把,老實點兒!
終於,所有的毛都剔除乾淨,袁縱的頭還湊在夏耀的腿間,看著獨特的胯下風情,那沒有毛髮遮擋更顯得乾淨的陽物,忍不住在打理乾淨的區域親了一個遍。
「尼瑪……幹嘛啊你?……」
夏耀已經被袁縱的變態舉動臊得徹底沒臉了,眼睛一閉不睜就這麼忍過去了。
手術固定後,夏耀就躺在床上不動彈了。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住院部大樓很多病房的燈光都暗了,安靜下來的夏耀顯得有些怠倦。目光遲緩地移向窗外,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要在這度過很多天,各種麻煩和不便都會隨之找上門,單位、父母、朋友的探望和盤問……
「誒,袁縱。」夏耀喚了一聲。
袁縱不知在沉思著什麼,聽到夏耀的召喚才把目光移過來。
「我想暫時先不把這事告訴我媽。」
「這麼大的事你瞞得住麼?」袁縱問。
夏耀說:「先瞞兩天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就說臨時去外省執行任務,然後再讓我的同事幫我圓個謊。我想起碼等我臉上的傷好一點兒再告訴她吧,不然我怕她承受不了。」
「你怕她承受不了就不怕我承受不了?你就這麼捨得刺激我?非得跟他打麼?如果你當時跑了,也不至於落成這個下場吧?」
夏耀心裡憤憤不平,「他本來打不過我,我已經快要把他拿下了,誰想那小子使陰招!他丫往我臉上甩粉,操!」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生活和比賽要分開,你不要總把你在格鬥場上的禮數拿到生活中去套用。在自保的前提下,你用多陰多狠的招數都不過分,偷襲本身就是一件缺德事,你跟他講什麼道義?」
「知道啦。」夏耀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袁縱看夏耀被自個兒數落得蔫頭耷腦的,心裡揪著疼,硬朗的面孔浮起難以言說的苦楚。夏耀是因為他受傷的,如果不是一心想幫襯他,根本不會把自個搭進去。
「我睏了。」夏耀說。
袁縱攥住夏耀的手,「睡吧。」
旁邊還有一張床,袁縱沒有躺過去,就那麼攥著夏耀的手硬挺挺地坐著。直到現在,夏耀被人在地上拖拽的場景還讓他心有餘悸,生怕一撒手人就沒了。夏耀很快就睡著了,夜裡好幾次想翻身,都因為翻不了被疼醒。每次醒來都有人握著他的手,突然就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第二天一早,夏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從枕頭底下摸出小鏡子照臉。
「嘿,你有沒有感覺我臉小了?」問袁縱。
袁縱掃了他一眼,「那你覺得鏡子變大了麼?」
夏耀猛的將手裡的小圓鏡朝袁縱拋過去,袁縱兩根手指飛快夾住,在夏耀仇視的目光中,斂著笑塞回他手裡,順帶在他肥臉上戳了一下。
「對了,你能不能去一趟我家,幫我把那個大JB抱枕拿過來?」夏耀問。
袁縱納悶,「你要它幹嘛?」
「晚上睡覺抱著啊!」夏耀說。
袁縱湊到夏耀眼皮底下,問:「我就現成的在你面前,你非得抱它幹嘛?」
「你那JB忒硬,沒它軟和。」
「我說的是我這個人現成的擺在你面前,誰說那個呢?」
夏耀臉上又露出袁縱稀罕的窘迫大熊貓的萌態表情,明明自個一口一個JB,還指著袁縱假模假式地貶斥道:「別特麼耍流氓啊!」
袁縱故意逗夏耀,「我跟你一個沒毛的禿雞蛋耍什麼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