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學員們這麼熱情,夏耀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於是在幾百號人的歡呼吶喊聲中,面色從容地站了起來。因為夏耀坐在右側倒數第二個位置,右邊挨著的就是袁縱。所以他要走到舞台上,必須得從袁縱身旁繞過去。袁縱的兩條長腿把前面的過道佔據得滿滿的,夏耀的腿根本找不到縫隙鑽。而袁縱又沒有起身讓位的意思,夏耀只能主動開口。
「勞駕您讓一下成麼?」
袁縱冷硬著臉一動不動,身形像一座山,完全沒有橫跨過去的可能性。
「那請您把腿收收成麼?」
袁縱劈開的兩條腿仍舊像兩根鋼柱橫亙於此,要麼踩過去,要麼老老實實給我坐下。
夏耀從袁縱的眼中看到了禁忌令,突然有種血脈噴張,狂High一番的衝動。
於是,雙腳腳躥上椅背的上沿,直接從袁縱的後脖頸擦過去,飛跨到過道上。在山呼海嘯般的掌聲中,邁著穩健的大步朝舞台走去。
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換裝,簡單隨性的T恤,修身的牛仔褲,倒戴的棒球帽。燈光一打到身上,那種耀目的氣場就出來了,星范兒十足。
一陣hip-hop旋律響起,夏耀身上的肌肉和關節瞬間被喚醒。無預熱,無過渡,陡然強勁的舞步激得眾人心頭一震。曲伸、轉動、環繞、擺振……動作銜接得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擰腰、送胯、滑步、擺臀……從骨子裡迸發而出的性感與狂野引爆了眾人心頭的狂熱。
就連一直硬著臉的袁縱,也不聲不響地點了一顆煙,目光複雜地灼視著舞台上的發光體。
夏耀的牛仔褲只有在扭動起來後才顯露出它的低腰屬性,尤其高頻率地擰胯時,浮著細密汗珠的緊致腰身赫然袒露,被明晃晃的燈光包裹環繞,油滑細膩的膚質暴露無疑。
觀眾心中的喧鬧和狂燥都被夏耀撩撥出來,愈演愈烈。各種讚美開始帶著髒字往外飈,一些大老爺們都直呼太特麼勁爆了!
袁縱嘴上依舊叼著那根菸,菸灰已經有半指長,卻渾然不知。
音樂聲越來越激昂,蘊涵著靈魂、性感、衝動、不羈的舞步和音樂的節奏融洽得令人髮指。妖冶卻不低俗,性感卻不失陽剛。讓人忍不住對夏耀的私生活浮想聯翩,感覺他平時就應該生活在舞池裡,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跳舞,才能有如此震撼的即興發揮。
事實上,夏耀的確有過那樣一段叛逆的生活,青春時光,無節制地放縱。那時還沒有如此腐爛的社會文化,索性在未變質前就摒棄了這種生活方式。但是跳舞的興趣始終沒丟,偶爾會拾掇起來放鬆筋骨。加上長時間健身和訓練,對身體的協調性大有裨益,讓夏耀的舞步看起來更有力量。
音樂中間有一段停頓,夏耀轉身背朝著觀眾。
樂聲再次奏響,帶著麻痺心臟的穿透力。夏耀的身體呈波浪狀搖擺彎曲,半蹲再站起,結實飽滿的臀部直觀赤裸地展現了一個彪悍熱辣的動作,惹來眾人驚呼尖叫。
夏耀回眸一笑,嘴角歪著勾起,直對著袁縱的方向。
現場的氣氛已經到了不受控制的地步,很多人站起來拍手喝彩。一些美女甚至瘋狂地朝前面擁擠,就差飈到台上把夏耀四分五裂了。
只有袁縱一個人持著違和的陰沉面孔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菸灰散落一地。
曲子還未結束,夏耀就揚手讓音響師停了,拿過話筒喘息凌亂地說:「就到這吧。」
「再跳一段啊!」
「還沒看過癮呢!」
「……」
夏耀朝嚷嚷的眾人擺了擺手,「不行了,跳不動了,下次吧。」
走下去的時候,底下一陣瘋狂的掌聲,其中鼓最起勁的就是田嚴琦。夏耀從他身邊經過時,田嚴琦忍不住讚歎道:「太過癮了。」
「跟你比不了,你那是專業舞蹈,我這就是瞎跳。」
田嚴琦受之有愧,「專業的舞蹈才沒看頭。」
夏耀心中冷笑:可就有人稀罕您的專業,手指還打著拍子跟您互動呢。我這腰都扭得快折了,人家都不拿正眼掃我。
演出還在繼續,夏耀這一舞的火熱餘韻沒有消退,很多人一直在底下交流議論,觀眾席亂哄哄一片,導致後面幾個節目都不知道演了些什麼。演出結束,學員們三五成群地往外走,夏耀也要站起身,卻被旁邊的大手一把按住。
夏耀的心赫然一抖,勉強穩住情緒朝袁縱問:「有事麼?」
袁縱不說話,韌勁十足的目光刮蹭著夏耀的臉。
夏耀刻意別開目光,他想掙扎,但是完全敵不過袁縱的手勁。他想叫嚷辱罵,但是周圍都是人,他又是剛出完風頭的焦點人物,只能默默忍著。
「夏警官,袁總,你倆怎麼還不走?」田嚴琦過來問。
夏耀勉強穩住語氣,「有點兒事要談。」
田嚴琦走後,整個禮堂空了,袁縱一股大力將夏耀拖拽而起,直接打橫扛在肩膀上。在夏耀暴怒的抓撓捶打下,面無表情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袁縱,你丫放我下來!你要是個爺們兒就說句痛快話!這麼折騰顯擺你勁大麼?」
田嚴琦上了趟衛生間,出來正巧撞到這副場景,瞬間驚愣住,這是怎麼了?
袁縱將夏耀扛到辦公室,胳膊粗魯一甩。夏耀的肩膀撞到了牆上,腦門兒青筋爆出。
「你到底要幹嘛?」夏耀急了。
袁縱比他更狂燥,所有斂著的火都在此刻熊熊燃起。他將夏耀雙手反擰在後,胸口貼牆,箝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把剩下的那段舞給我跳完。」袁縱突然開口。
夏耀恨恨地喘著粗氣,「我憑什麼給你跳?」
袁縱眸色漸沉,語氣嘲弄。
「你都能跟那麼多人騷,就不能跟我一個人騷麼?」
夏耀眼珠赤紅,「我跟誰騷了?」
「快點兒,扭起來。」袁縱平淡的口吻下掩藏著強烈的情緒。
夏耀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得死死的,臉上透著一股倔勁兒。
啪!響亮的一巴掌抽在夏耀的屁股上,抽得他瞳仁泛紅。
「你丫憑什麼打我?滾蛋!」
袁縱打夏耀和打別人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力度,打別人是以「疼」為主要目的,打夏耀是以「麻」為目的。
「跳!」一個字的命令。
夏耀雙拳緊握,恨意的目光投向牆面,再反射到袁縱的黑眸中。
啪啪啪啪……接二連三的巴掌甩向夏耀的屁股,疼痛中夾雜著難以啟口的酥麻,怒罵的哭腔中滲透著一股不言自明的情緒。
「扭!」
夏耀呼吸粗亂,硬是不從。
袁縱便將撐起的巨物插入夏耀的褲縫中,布料與布料死死貼合。接著擺動起胯部,讓硬物隔著兩層布料,在夏耀的臀縫中扭轉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