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和袁縱走了之後,田嚴琦一個人在車裡承受著煉獄般的折磨。夏耀的朋友給田嚴琦打了好幾個電話,田嚴琦恍若未聞,嘴裡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目光直勾勾地掃到窗外,豹子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在視線內不斷放大。
一個多小時後,夏耀的朋友才找到田嚴琦所在的位置。
這會兒天已經黑透了,夏耀的朋友剛走到田嚴琦的車前,還未將車門打開,就感覺一股強力從身後襲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豹子的手輕輕一拉,車門開了。
「怎麼著?我來幫你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田嚴琦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渴望,但是潛意識裡還在垂死掙紮著。他這輩子還沒跟誰做過愛,不能就這樣將自個葬送了。
豹子把手伸到田嚴琦的衣服裡,剛觸碰到他的皮膚,田嚴琦就一陣劇烈地顫抖。
「真不用?」
田嚴琦死咬著牙關,艱難地擠出兩個字,「不—用。」
豹子將手伸進了田嚴琦的褲子裡。
「啊啊啊啊——」田嚴琦不受控地狂瀉而出。
「別忍著了,有什麼意義啊?」
「你就把叔當成醫生,給你治一治,無傷大雅。」
田嚴琦嘴唇都咬爛了,瀕臨昏迷狀態,還在死死扛著。
豹子手指攜著黏糊糊的液體往下深入,在田嚴琦歇斯底里的嘶吼聲中,衝破了他用命堅持的那道防線。一瞬間,田嚴琦吼出了袁縱的名字。即便豹子對田嚴琦毫無好感,但聽到這個名字,依舊有種挑戰欲在作祟。
袁縱,跟你當了這麼多年死對頭,今兒也幫你一把。
在嘗了無數松貨和黑木耳之後,突然一個緊致的吸附把豹子逼得粗吼一聲。
「我操,真尼瑪是個處!」
田嚴琦不知道是太爽還是太絕望,突然自己擺動起來。保鏢全能大賽冠軍,可以在二米多高的牆頭翻上翻下,體能僅次於袁縱。再加上催情油的強悍藥性,田嚴琦的這一番律動可謂是石破天驚、風捲殘雲、氣勢磅礴。
就連身經百戰的豹子,此刻都有些把持不住。
「我操……你特麼要折老子的壽啊!!」
「還來?你是多渴望被人操啊!」
「別夾老子,我操尼瑪,爽!」
事後,豹子將一直在錄像的手機遞到田嚴琦的面前,「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田嚴琦猩紅的目光直戳著錄像裡那張銷魂的面孔,想像著在公司大樓上的顯示屏上播放時,工作人員包括袁縱那驚愕嫌惡的眼神。
「要麼當一個供所有人唾棄八卦的大紅人,要麼跟著我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
第二天,田嚴琦把車開回了公司。夏耀看到扭曲走形的車門,想起豹子昨天出現在田嚴琦和袁縱的車旁,瞬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用拳頭狠狠在車頂上砸了一拳。
「我這回一定要徹徹底底掀了豹子的老巢!!」
換做平時,田嚴琦聽了這話,一定會熱血沸騰,加入到夏耀的戰隊當中。但是今天,他的神色特別淡然。
「夏警官,我要走了。」
夏耀神色一頓,驚愕的目光看向田嚴琦,「你說什麼?」
「我要離開這個公司。」
「你……你什麼意思?」
田嚴琦說:「謝謝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你是這個公司裡唯一一個真心把我當哥們兒的人,可惜我站錯了隊。」
夏耀急著問:「你是因為昨天的事麼?我都沒計較你計較什麼啊?那是我自個兒帶回來的催情油,我吃虧我認了,我活該!」
田嚴琦笑著拍了拍夏耀的肩膀,「特稀罕你的性格,真的。」
說完,田嚴琦甩開神思恍惚的夏耀,邁著大步朝辦公樓走去。僅僅隔了一個晚上,田嚴琦再走進袁縱的辦公室,就物是人非了。
「我不想聽你對我說滾,所以主動請辭來了。」
袁縱複雜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田嚴琦。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正面表達過對你的感情麼?因為我知道:我一旦開口了,就得從這裡滾!但是我沒什麼遺憾,這麼說出來,心裡反而挺痛快的。」
田嚴琦朝袁縱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掉頭走人。
也不知道是誰聽到了田嚴琦和夏耀之間的對話,迅速在公司內部擴散。就在田嚴琦還沒邁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知道他要走的消息。
「小田啊!你為什麼要走啊?」
「因為我要去黑豹特衛,那邊出了一千萬。」
田嚴琦一瞬間從不圖名利、恪盡職守的道德模範變成了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我操,真特麼噁心!」
「就是啊,太能裝了吧?」
「敢情不是能拒絕誘惑,是特麼不把五百萬當回事啊!」
田嚴琦瀟灑地走到公司門口,孑然一身。混到這個水平,卻連一輛車都沒有。就這麼沿著人行橫道走到馬路的對面,上了一輛擁擠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