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悶火一直熬到晚上,有人在的時候不好發作,等袁茹和探病的人全走了。夏耀那張陰黑陰黑的硬臉往那一擺,簡直沒法瞧了。
袁縱還沒完沒了地鬥氣。
「小妖子,扶朕上廁所。」
「夏耀,跟你說話呢,給我削個蘋果。」
「你再拿屁股對著我,我可上巴掌了。」
夏耀知道這個時候炸毛只能助長某人囂張的氣焰,最好的方法就是臊著他。
袁縱又往夏耀床上扔了一袋怪味豆,「你愛吃的。」
夏耀看都不看一眼。
繼言語刺激和零食誘惑均告失敗後,袁縱終於有點兒不淡定了,一大步橫跨到夏耀的床上。大半個身體朝夏耀傾了過去,兩條胳膊支在夏耀的腦袋兩側,滿目柔情地俯視著他。
「真跟我生氣了?」
夏耀臉上的肌肉紋絲不動。
袁縱在夏耀的後脖頸上捏攥了一下,「我這麼疼你,你捨得麼?」
夏耀差點兒被袁縱的「老虎鉗子」捏得眼前一黑,背過氣去。
袁縱見夏耀還不搭理他,直接大手一抄,不容分說地將人窩進懷裡。像抱小孩一樣的把夏耀強按在腿上,手臂圈著他的後背,粗糙的手搓撫著他的臉蛋。
「我跟你鬧著玩呢,多大點兒事啊?不至於生氣。」
夏耀終於開口,「是,但凡是您幹的缺德事,那都是鬧著玩的,都不至於。我要是說錯一句話,天都得塌下來!」
袁縱,「……」
「每次都拿爺們兒的標準要求我,自個卻偷偷摸摸搞大姑娘那一套!!」
袁縱,「……」
「好意思麼你?」夏耀終於吼了出來,「三十多歲的人了,白活了」
袁縱明明很爺們兒地摟抱著夏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卻被媳婦兒數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實在繃不住了,終於從嘴角甩出一絲默認的笑容,轉瞬即逝。
夏耀總算在與袁縱的唇槍舌戰中佔據一次上風位置,當即迫不及待地顯擺自個的勝利成果,揪住袁縱的小辮子一個勁地拽,「你瞧瞧,我說到你心坎了吧?哼哼哼……」
「我不是想讓你多活動活動麼?你平時沒病的時候我使喚過你麼?」
夏耀噘嘴,「我根本不是計較幹多少活兒的問題,我是操心你的病。你要是早點兒告訴我你身體好了這麼多,我就不至於著這麼多天急了!」
袁縱定定地看著夏耀,不說話。
夏耀越說越來氣,最後一煩直接去推袁縱。
「你離我遠點兒。」
袁縱強行將夏耀按住,一隻手擰住他的下巴,說:「你再給我噘個嘴,我就鬆手。」
「滾一邊去。」
袁縱直接把捏在夏耀下巴上的手轉移到他的兩頰上,大力箍攥著,將夏耀兩個臉蛋的肉全都擠到中間,嘴巴自然嘟起來。夏耀凶殘地用手去薅袁縱的頭髮,袁縱獰笑一聲,直接對著夏耀的「金魚嘴」親了上去。夏耀薅著薅著,手就轉向了。
兩個人激吻長達半個小時。
從住院到現在還沒敢親熱過,袁縱肺炎剛好的那兩天,也只敢親親夏耀的臉蛋。直到確定徹底痊癒了,才敢這麼激烈地折騰。
夏耀也是個長時間沒嘗到肉的小饞崽兒,逮著一口鮮肉就咬住不撒嘴,把袁縱的嘴唇都嘬出血了,把兩個人的褲襠都給嘬出「狀況」了。
停下來的時候,袁縱的手不由自主地朝夏耀的眼角撫去,沉聲道:「真好看。」
夏耀哼一聲,「你不說沒有人樣兒麼?」
「我的意思是好看得不像個人了。」袁縱總算說出實話。
夏耀特不禁誇,聽完這話當即爽快表示,「看在你這麼實誠的份上,裝病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哈哈哈……」
袁縱把夏耀鬆開,說:「使喚了你這麼多天,今兒我也慰勞慰勞你。」
「咋慰勞?」夏耀目放精光。
袁縱說:「給你擦一次。」
夏耀眸中的邪光異彩瞬間黯淡,「你是指這個啊?」
「不然呢?」袁縱故意問。
夏耀將修長的四肢舒展開,七仰八叉地橫在床上,淡淡道:「沒事,來吧。」
袁縱幹起活來比夏耀細緻體貼多了,給夏耀擦臉的時候先把頭髮用手撩到後面,露出完整的一張俊臉,然後才緩緩地從外圈到內圈擦。耳後、下巴,眼角……擦得特別細緻,力度也掌握得剛剛好。
夏耀審問袁縱,「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親過我的臉?」
袁縱把毛巾投了投,又擦了一遍,「是親過。」
夏耀問了一個特二的問題,「為啥親?」
「你說為啥親?」袁縱使勁捏了夏耀的鼻子一下,「瞧你往那一躺,可憐見的,就想親。」
夏耀撇了撇嘴,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袁縱又擦到了夏耀的脖子,夏耀本來就敏感,吃素多日更是摸不得碰不得。袁縱一擦就縮脖子,一擦就縮脖子,用下巴和鎖骨把脖子藏得嚴嚴實實的。
「哈哈哈哈……別擦這……哈哈哈……」
袁縱使勁扳著夏耀的下巴,強行給夏耀擦。夏耀慢慢適應過後,又換成了另一種癢。從心底往外滋生,毫不含糊地帶動著呼吸都粗了。
袁縱又加了些熱水,再擦的時候直接把熱毛巾貼在了夏耀的胸口處。
「唔……別……啊啊……」
袁縱直接用熱毛巾搓著夏耀的胸肌,大拇指的手指肚兒一直在夏耀的乳頭上揉捏按摩。把夏耀惹得腰身狂抖,泥鰍一樣的在床上翻來滾去。
袁縱嘲弄的眼神看著他,「瞧你那點兒出息。」
夏耀死不承認,「是你丫老瞎弄著。」
剛說完,褲子就讓袁縱給脫了。
「你幹嘛全脫啊?」夏耀急了。
袁縱說:「全脫了方便擦。」
「可我平時都給你留一條內褲。」
袁縱哼一聲,「我早就嫌它礙事了。」
夏耀用被子遮著,「你把燈關上,不然監控裡能瞧見。」
「咱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誰有那閒心日夜盯著咱們。」
「那你也關上。」夏耀堅持。
結果,袁縱沒把燈關上,倒把監控設備給罩上了。
「誒……你……」
夏耀最終還是被袁縱扒個精光,中間那根大蘿蔔挺得筆直筆直的,掛毛巾大賽肯定能拿第一。袁縱又把毛巾浸在熱水裡泡了泡,擰乾之後先給夏耀擦腿。夏耀的本意就是擦腿的時候沒必要脫小褲衩,因為腿總是頻繁地被劈開,一張一合的,裡面的內景一覽無餘,十分不雅。為了掩飾這種尷尬,夏耀就和袁縱聊天。
「你為啥不喜歡小田?」
袁縱直說:「我對他沒有慾望。」
「假如他整容成我這個模樣呢?」
夏耀以為袁縱會說我喜歡的是你的內在,不是你這張臉之類的,結果袁縱說的卻是:「整得出你的模樣,整不出你的騷勁兒。」
「操……唔……」緊接著又擦到夏耀的大腿內側,這一聲罵瞬間變了腔調。
袁縱的手從夏耀的大腿內側轉移到毛髮上,惡劣地薅扯揪攥,拽得大蘿蔔一挺一挺的。然後又用毛巾裹住早已迫不及待的大蘿蔔,轉著圈地搓洗套弄。
「你說誰騷……呢?」夏耀問這話純粹就是打自個的臉,袁縱的手搓了不到十下,大蘿蔔頂端的小噴泉就開閘了,噴了袁縱一手。
袁縱用手指攜了一抹白濁,摸到夏耀的臉蛋上,「我都替你臊得慌。」
夏耀羞紅著臉磨著牙,一聲不吭。不到兩秒鐘,煽情又刺激的淫叫聲再次響起,「那不用擦了……我求你了……袁縱……啊啊啊啊……」
袁縱把剛投乾淨的熱毛巾塞進了夏耀的臀縫中,夏耀夾腿狂竄,後又被袁縱拉拽回來。強行掰開腿,大喇喇地露出密口,再把毛巾套弄在手指上,動作粗重地搓洗碾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