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班之後,彭澤陪著劉萱逛夜市。
「老公,你覺得這款墨鏡怎麼樣?」
彭澤訥訥地嗯了一聲。
劉萱戴上那副墨鏡,在幽暗的光線中,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嘿,那不是你老相好麼?」
就在距離兩個人不遠的香水專櫃,李真真跟在一個男人身邊。衣著光鮮時尚,眼神曖昧勾人。
劉萱笑不是好笑,「哎呦,這是故意讓你吃醋吧?」
「我有什麼可吃醋的?」
彭澤刻意忽略掉那個浪蕩身影,跟著劉萱進了商場裡面的西餐廳。吃飯過程中,目光一直處於游離狀態,盤子裡的麵條基本沒動。
劉萱暗暗觀察彭澤,故意用試探性的口吻問:「那個……你覺不覺的剛才的偶遇有點兒太巧了?北京這麼多夜市這麼多商場,怎麼就偏偏在這地兒碰上了?」
「吃你的飯吧!」彭澤語氣突然有些不好。
劉萱還問:「大寶貝兒,你是直男麼?」
「廢話!」彭澤的臉驟然轉陰。
劉萱嘟嘴,「開個玩笑麼……」
彭澤朝劉萱說:「我出去抽顆煙。」
劉萱點了點頭。
彭澤出去之後,只是把煙點著了叼在嘴裡,就開始在商場各層遊蕩,學麼著剛才那兩道熟悉的身影。終於,在商場衛生間的門口,彭澤看到了剛從裡面走出來的李真真。不過只有李真真一個人,那個陪著他的陌生男人不見了。
「誒,你怎麼在這?」李真真一副訝然的表情。
彭澤冷眼相對,「你丫成心是吧?」
李真真雙手攤開,「What?」
彭澤看到李真真神采煥發的騷樣兒,心裡被撓得又癢又煩,語氣禁不住尖酸刻薄起來。
「剛才那傻大個兒,花多少錢雇的?」
李真真還是那副表情,「What?」
彭澤惱了,「李真真你少特麼跟我裝逼!你當我是傻子啊?欲擒故縱的把戲是你能玩得起的麼?你丫就是找一千個男人跟我面前晃蕩,也不過是讓我噁心而已。」
正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彭澤的視線中。身材偉岸、線條粗獷、目光犀利,乍一看就有種保鏢的即視感。讓彭澤不由自主地想到袁縱,想到那天晚上聚會的時候,李真真對袁縱那副勾勾搭搭的賤樣兒。
「接個電話怎麼這麼慢?」李真真嗔怪的小眼神瞄著男人。
男人一條手臂將他摟過來,笑了笑沒說話。
然後兩個人就轉身往電梯口走,完全無視了身後的彭澤,而且不是刻意的無視,是真的見到雙方之後眼睛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自然反應。
上了電梯,李真真彷彿才看到戳在原地的彭澤,揚臂大呼一聲:「嘿,我先走了啊!」
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剎那,彭澤隱約看到男人扭頭朝李真真說話的口型,分明是在問外面的人是誰。等彭澤想大步沖上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正巧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
「您這一顆煙抽到哪去了?」劉萱的聲音。
彭澤略顯生硬的口吻,「這就回去。」
第二天,彭澤隨便找人借了個聊天賬號,以陌生人的身份加了李真真做好友。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為什麼加我?
毛主席誇我渣:看到你的照片,挺喜歡你的。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我有男朋友了。
毛主席誇我渣:哪個?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你不是看了我的博客麼?我在上面貼了他的照片,那張大高個兒就是他。
毛主席誇我渣:多一個男朋友不礙事吧?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我不玩NP。
毛主席誇我渣:你這個賤貨。
千萬個人採摘過的殘菊花:操!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其後的幾天,彭澤專門雇了一個人跟蹤李真真。在沒有可能與彭澤偶遇的情況下,李真真依舊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且彭澤還會像以前那樣,有意無意地給李真真發一些曖昧不清的短信,李真真不是隨便回一些無聊的話就是乾脆不回。
彭澤心裡的鬱結越積越深,終於在某天中午達到了頂點。這天他和朋友一起喝酒,喝得稍微有點兒高,下半身一收不住,又不由自主地奔到了李真真那,踹了好幾下門才有人來開。
彭澤微醉的瞳孔掃著李真真被緊身褲包裹得異常誘人的兩條大腿,尤其是上方那渾圓翹挺的屁股蛋兒,連一點兒內褲的壓痕都沒有,很明顯裡面穿的是丁字褲。
彭澤薅住李真真的衣領,一把拖拽到自個兒的身前,操著一貫的口吻戲謔道:「你丫是不是等著我呢?」
李真真狐狸眼灼視著彭澤,冷言道:「鬆手。」
「少特麼給我來這套!」
彭澤直接親了上去,結果嘴還沒碰到李真真的臉,就被某人一股大力甩出門外,後背重重地砸到牆上。看清那人的面孔,彭澤瘋了一樣地撲了上去,直接和他撕扯起來。與其說是撕扯,不如說是挨打,這男人本身就是練家子,收拾彭澤就跟玩似的。
後來彭澤搬來了救兵,夏耀這個「中國第一功夫警察」來勢洶洶,結果沒打兩下就被此男人撂倒在地,臨走前還裝腔作勢地朝屋裡吼了一聲:「你丫等著!」眼神裡卻對李真真揮著小拳頭,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