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展每天要見的人那麼多,自然不會每個人都記得,但對於這個打醬油的情敵,他多少還是有點印象的。「何太太,你說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要怎麼補償我?」清冽的男人氣息靠近,言歆連忙擋住他的唇,「比起這個,你不知道我們婚禮前一天晚上要分開睡嗎?所以~」她故意頓了一下,「我媽要我回家,當天你再過來接我。」
「不行!」何一展果斷拒絕,他在國外長大,並不清楚中國的習俗,雖然這只是長輩們迷信的做法,但每天都要擁著香軟身子才能睡覺的他,連一天也不想忍耐。
他們這輩子在一起的時間不知道有多久,怎能不好好把握每一秒相處的時光?
「你就忍一下吧~」言歆沒想這麼多,反正才一晚,養足精神才是真的!
何一展緊皺著眉,也無心計較那不知打哪來的路人情敵了,只是心裡仍是醋意翻騰,鬱悶感無處可洩,只好懲罰眼前不聽話的小妻子了,「以後不許坐其他男人的車!」
「沒有機會了好不好,如果何先生有什麼事也最好坦白從寬,適當的交談可以促進夫妻之間的親密。」言歆覺得他們在一起不是在愛愛就是在愛愛……每次她說話何一展就只會說「好〞,不然就是「有我在〞,他們非常需要培養這一個良好習慣。
「……司機的領帶,是Rose送的。」沉默良久,何一展迸出這麼一句,見言歆臉色茫然,他好意提醒:「你上次稱讚過的。」
言歆頭腦轉得快,臉色頓時有點差:「那本來是要送給你的?」
「嗯。」
「……其實季遙不止載過我一次,你跟Rose去參加派對的時候,也是他載我回家的。」
「言!歆!」
好吧,也許這個主意不是那麼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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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婚禮在桃花紛飛的季節裡舉行,考慮到何一展家族的信仰,故早上兩人在教堂讓神父宣誓見證這一對新人,晚上則在五星級大飯店席開百桌,宴請各界商流,兩家親友,外面一百輛超跑、寶馬相互輝映,護送新娘繞B市整整一圈,如同何一展所預想的,相當引人注目……
言歆以往聽來的經驗說肯定會餓肚子,實際上發現,想吃的話是要抓準時機的,比如主持人在台上介紹雙方家長時,她就塞了一個包子,要換禮服的時候,她就抓了一塊肉在嘴裡……
徐夕比她還緊張:「不要再吃了!」禮服全是量身訂做的,更重要的是!這可是Vera Wang啊!別用你抓過油膩膩雞肉的手提禮服!
「……我好睏啊…」言歆早上五點半就起來,雖然何一展一直在她身邊照顧著,但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再加上有多少人想藉此機會跟他混個臉熟,光敬酒都喝不過來了,言歆也不小心被灌了幾杯,暈乎乎地只想倒下。
因為新娘的體力不支,何一展先讓她回家休息,只是到家已經是半夜了,言歆將自己打理好,把麗麗的結婚賀禮拿出來穿上,就直接半昏迷地撲在床上了。
何一展到家已是酒氣衝天、滿身疲憊,室內一片黑暗,怕是小妻子太累了連燈都忘了開。不願酒氣薰著她,去浴室沖澡出來就看見床上一個裸白的女人背對著他。
「小歆?」開了床頭燈,眼前艷麗的景緻讓他呼吸一窒,背後兩根細細的帶子只鬆垮的綁了個結,股溝一條線等於沒有的遮掩春光,將人翻過來,何一展暈沉的腦袋打了個激靈。
「嗯……」身下熟悉的濕潤感,滑溜的大蛇在她私嫩處不停進出,誘哄著那條細縫淌出他渴望的愛液,言歆本能地挺腰,就聽大口的吞嚥聲咕咚咕咚地……
「心肝!」何一展連她的衣服都來不及脫就急衝沖的頂進來,言歆悶哼了一聲開始隨他上下襬動,「我喜歡這個結婚禮物!」
「麗麗…送的……」難怪當初麗麗的表情這麼猥瑣,還要何一展跟她一起開……幸好她先開了!看身上男人興奮的反應,她攀著厚實的肩膀,身上的肚兜又滑又冷,蹭著她火熱的身子讓她不舒服,「嗯嗯……我要在上面…」
何一展坐到床邊將人上下拋著,下面的布料只能堪堪蓋住了花瓣,現早已被何一展擠成了一條線撥到旁邊,而上身的肚兜露出旁邊的半杯渾圓,薰衣草的紫色讓言歆在這迷離的夜晚充滿了女人味,尤其這肚兜…還是蕾絲透明的……
何一展幾乎要將言歆口舌吞掉,隔著布料捏著她的柔軟輕重不一,用力含著她的舌根吻到她發痛,微張的口不停渡著彼此的液體,又久又纏綿的掃著她口腔每一寸地方,直到她下巴有些酸了,口水開始不能控制的流了出來,他才輕舔著她嘴角停止索取。
「舒服了?心肝…」輕刮著腫脹的花核,刺激著不同地方的軟肉以失控擠壓著他,這麼久了他對於言歆越來越著迷,這樣小的地方怎麼能擠進他最大的慾望呢?他只進去兩根手指,濕潤的水聲有如泡在最溫暖的泉水裡,越湧越多,越深越熱…
「啊!你、你…拔出來……」原本已經夠粗大的慾望再加上何一展的手指,言歆受不了這樣的擴展,只是快感來得莫名刺激,她現在才知道之前何一展對她多麼溫柔,這麼徹底的佔有她從未有過……
猛地一拉,插得更深的手指已進去了三根,男人固定她的腰逼她坐深,拇指撥著凸起的小點,裡面的手指繼續刮刺越來越緊的內壁,他知道她要高潮了,迷茫的小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無助,雙手自然的垂下,何一展低喘的越動越快,開始猛力撞擊小穴,言歆小臉越仰越高,最後一聲悶哼,像小獸一樣的叫聲,讓他頭皮發麻,背僵直挺著,只感覺自己的頂端被一個叮鈴小口啜著,緊致的感覺狠狠貫穿了彼此,言歆靠在他身上完全不能動彈,只能喘著氣感受這極致的快感。
「我的…心肝……」吻著她汗濕的臉頰,終於等到這一晚,完全屬於他的言歆,他雖然累,但眼睛黑亮黑亮的,看著已經沉睡的妻子,自己一個人高興得不得了。
生活看得不是自己活得多精彩,而是能過得多快活。
要過得快活很難,而能與自己所愛且被愛的人一同快活,已是畢生難求。
他此生已經滿足。
《心甘情願上賊船》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