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帷內,女子用力的攀著男子的腰身,挺起的胸尖,在男子的愛撫下,越漸挺立,胸口的起伏也越發頻繁。女子揚起頭,目光渙散的看著帳頂,下身的衝撞,幾乎讓她昏迷過去,卻又因為極致的歡喜,眼角落淚,不時從那紅潤腫脹的嘴唇中散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在她身上的男子,也是一臉的潮紅,不算健壯且有些瘦弱的手臂,此時卻極顯力量之美,將女子纖細的小腰固在自己懷中,猶如船舶的港灣,將外面的一切抵擋在女子之外。那精瘦的呈現美好弧度的腰臀,正用忽重忽輕的力道,疼愛著身下的美人,直讓她癱軟一團,任他圓扁揉搓,直至化為一灘清水。
女子微微回神,在顛簸中,還不忘看向男子那雙暗中帶星的眸子,費力的舉起手來,撫摸上那幾乎將她的魂魄吸入的眼睛。
「看來,潫潫還有力氣。」男子披散著長髮,汗水將額頭碎髮貼在臉頰,讓本就艷麗如女子的容貌,顯出不同以往的妖邪之氣。
「你……」潫潫以為自己會怒的大叫,豈料剛一開口,就變得低吟婉轉,並不似發怒,反而似撒嬌以及渴求。
情傾壞壞的輕笑,手臂一個用力,將本就癱軟的潫潫立抱著勾入懷中,讓她完全吞沒他的剛強,安安分分的被他擁有在懷。
「唔……」潫潫還沒驚呼,就已陷了進去,低頭哭泣著咬住了情傾的蝴蝶骨,想來,曾經那個青澀帶著不安的弱受少年,如今竟已然變成難以滿足的帝王攻了,真是將她吃的連渣都不剩。
「潫潫……潫潫……」情傾被她咬的眉頭一皺,而後竟露出略帶扭曲的享受之色,那雙眸子更加的濃重,那強烈的佔有慾,如何都掩不下去,「誰敢從我懷裡搶走你,我就殺了他,不論是誰……唔……」
潫潫原本想要嘲笑他幾句,可被那強有力的衝擊襲過,竟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了,只能攀著他,抱著他,摟住他,方能得到解脫,得到釋放。跟著……一片燦爛的煙花……
「你當真是受了什麼刺激吧……呼……你想累死我啊……」潫潫趴在床上,覺得手指都動不了了,今兒也不知他怎麼了,從上床就開始折騰,直到現在,潫潫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情傾也喘著氣,臉色充血的趴在潫潫身旁,後又瞧著潫潫光裸的脊背,眼神微暗,支起身上,伸出粉色的舌頭,沿著潫潫的脖子,順勢而下,直到潫潫股間。
「你……你……你瘋啦……」潫潫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身子又燥熱起來,可是她實在受不住了,兩腿都合不上了。
「呵呵……」情傾卻笑,從後面摟住潫潫,將頭枕在潫潫的背上,閉上眼睛道:「還好,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潫潫實在受不了了,用盡剩餘的力氣,翻了過來,鑽進情傾懷裡,抬頭認真道:「你到底怎麼了?」
「我討厭別的男人看你的眼神。」情傾抬起手,慢條斯理的撩開潫潫額前的發,可那眼神卻透著十足的狠辣。
潫潫想了想,自己也沒遇上什麼男人啊,怎麼就惹了情傾這番醋意呢。後又一想,這才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今兒宮裡來的……」
見情傾不自然的撇過臉,潫潫覺得自己是天大的冤枉,隨即哭笑不得道:「那是個太監,還是老太監。」
「我討厭他的眼神,若他不是皇后派來的,我早挖了他的眼。」情傾咬著牙,不屑的說道。
其實,潫潫也能理解情傾討厭那老太監的原因,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快要過年了,所以皇后和丞相甚至情傾的那幾位成年的兄弟也都派人來慰問過了。這其中含義,大家其實都懂,探望為假,實則試探。不過,這麼多人當中,皇后身邊的崔公公,最為讓人噁心,那麼一大把年紀了,據說極喜歡已嫁人但卻年紀尚輕的貌美小媳婦。據外面傳,這老不死的在外面買了不少房子,裡面都是他尋摸來的小媳婦,至於如何享用,那簡直是污染了潫潫的腦子。
今日,他來傳皇后的話,大意就是看看情傾,順帶吩咐王氏準備妥當,次日帶著兒子進宮。可情傾病重,王氏又不及潫潫的身份高,潫潫不得不出來迎接,豈料,就這麼一下,讓崔公公瞧見了,那眼珠子就跟貼在潫潫身上了一般,直到情傾床邊,那老不死的都沒轉過眼。不過通過他,潫潫也知曉,皇后和丞相恐怕真沒將情傾放在眼裡,若不是需要一個傀儡,情傾早就被他們忘到爪哇國了,不然怎麼一個奴才秧子就能這般折辱他們。若是今日站在此處的是六皇子的親眷,怕是這老貨連腦袋都不敢抬。也難怪情傾這般憤恨了。
「無妨,日後總有能收拾的時候。」潫潫打了個哈欠,累的昏昏欲睡道。
情傾拉過被子,將自己和潫潫裹好,隨後道:「這老東西看著好色,其實手段精明的很,不然以他幹的那些事兒,早夠他死十回八回了。如今尚能坐穩皇后身邊大太監的位置,怕是不簡單。」
「以皇后的那個腦子,怕是沒有這個老貨幫襯著,早就壞了丞相的事兒了。」潫潫撇撇嘴,皇后看著厲害,實則是個紙老虎,人又容易偏聽偏信,遇上事情一下便沒了主見,也不知道那狡詐如狐的丞相怎麼會養出這麼個女兒。
「哼,早晚會有機會……」情傾抱緊了潫潫,將頭貼在她身邊,低喃了一句。
潫潫含笑,剛想回話,只抵不過睏意,竟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覺,本是睡的香甜,豈料,還在做著美夢的潫潫感覺實在沒睡多久,便被侯在內室外的桃葉喚醒,迷濛著雙眼,腦袋沉重,心情越發低落煩躁了。
「什麼事兒?」慵懶的聲音帶著不耐,情傾也是醒了。
「王氏庶夫人今日進宮,非要進來給殿下叩個首。」桃葉戰戰兢兢的回著話,昨夜是她守得夜,她自是知曉情傾和潫潫幾乎一夜未眠,此時連她都睏倦,何況潫潫和情傾,可她只是下人,並不可代主行事,潫潫當初告誡她們的第一件事兒,便是不可擅作主張,她可記的牢牢的。
「不必了,讓她自去吧。」情傾沒好氣的說道,跟著伸臂一攬,繼續抱著心上人安睡過去,而潫潫在情傾開口的那一刻便睡過去了。
桃葉無奈,只得出了門去,慢慢來到門外,看著石階下的王氏,走了下去,隨即站定行了一禮道:「給庶夫人請安。」
「殿下如何說?」王氏眼睛亮亮的看著桃葉,雖然她極不喜歡潫潫身邊的奴婢,卻還是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放在桃葉手上。
桃葉不動聲色的收起荷包,按照潫潫平時教導的,錢照收,事兒不辦,反正其他人也奈何不得潫潫身邊的人。
「回庶夫人的話,殿下從昨日起,身子就不大好,如今還未甦醒。」桃葉彎腰一禮回道。
「那寶庶夫人呢?」王氏咬著牙道,她有預感,剛剛那個荷包算是白瞎了。
「夫人昨夜照顧殿下一宿,天明時分才剛剛休息,還望庶夫人見諒。」
桃葉態度極為誠懇,王氏到不好發作,又見她也形容憔悴,便信了幾分,這才訕訕道:「那我先走了,若是殿下醒來問道,還望分說一二。」
「諾。」
王氏在袖子裡捏緊了拳頭,原本帶著三分笑的臉龐在一轉身後,立刻猙獰了起來,雙目含火,心中暗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要讓寶庶夫人那個賤人跪在她的腳下,向自己搖尾乞憐。
潫潫和情傾一直睡到下午才漸漸甦醒過來,若不是腹中空空,潫潫甚至都捨不得她鬆軟的大床,她覺著自己像是被人拆開又拼好的,沒有一段骨頭不疼,連腦袋裡都糊了漿糊,一動就晃蕩。
情傾好笑的將潫潫抱起,親自給她穿衣潔面,又隨意給她綰了一個髻,這才親手端過粥碗,一勺一勺的服侍潫潫吃下。而聽聞王氏夫人已經進宮,情傾只是冷淡的點點頭,並無一言。
「今夜吃鍋子好不好?」情傾給吃完粥的潫潫擦擦嘴,想起今夜又是除夕,不由說道。
潫潫喝了口水,也同樣想起去年的情景,神色微暗,那時候那麼快活,那麼多人,如今雖然大部分都在同一府裡,可卻因為外因,不能得見,而逐煙和墨淺消失已久,至今沒有消息,真是讓人歎息。
「你若想,今夜我想個法子,讓春韶他們過來,咱們還像去年一樣,一起吃鍋子。」似是感受到潫潫的低落,情傾忙笑著說道。
潫潫眼中一熱,忍不住點了點頭,今夜她也想任性一些,總不能老讓人憋著。
「如此……我多讓金盒銀盒他們弄幾個菜,上次咱們去的那家客棧的菜,你可喜歡?再讓他們送來好了……」情傾見潫潫點頭,也跟著興奮起來,數了好些想法,原只是想哄潫潫開心,豈料自己也跟著雀躍了。
潫潫一一點頭,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