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已經回來收拾過了啊。」一進家門葉雨看著窗明几亮的家忍不住驚訝了。
「媳婦你現在是皇太后,小的哪敢讓您有動手的機會,自然是先把家收拾好了才去接駕的。」
「本宮很滿意。」
蕭徹扶媳婦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就把腦袋湊到了她的肚子上,「我聽聽他們的心跳。」
「你可以跟他們說說話,也許會賞臉給你個反應呢。」
「真的!」
「嗯。」
某中校趕緊把手放在妻子的肚子上,一本正經地道:「寶寶們,我是爸爸,你們在媽媽的肚子裡要乖乖的哦,媽媽一個人很辛苦的。」
手下的肚皮突然動了下,彷彿被只小腳丫踹了一腳似的,蕭徹驚喜了,「動了動了。」
「傻樣兒。」
「寶寶真乖,知道爸爸回來一次不容易,真給面子。」
小傢伙又動了動,果斷相當給面子。
「別美了,趕緊收拾收拾做飯去,我餓了。」
「媳婦有交待,肯定有求必應,你休息,我這就做飯去。」
看著某中校把軍裝上衣脫掉,然後挽起襯衣袖子,繫上圍裙就進了廚房,葉雨不由自主地笑了,扶著自己的腰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了廚房門口。
「媳婦,你坐著看電視就好,我很快的。」
「我就看看你。」天曉得下次看到得是啥時候了,看一眼就賺一眼。
蕭徹怔了下,走過來抱了妻子一下,深感愧疚地道:「老婆,對不起,讓你一個人辛苦了。」
「少煽情,我等著吃飯呢,趕緊幹活。」
「得令,要不我搬把椅子過來你坐在門口看?」
「當你自己多帥似的,我看兩眼就去瞧電視了,才不留下來當監工。」
「不能吧,我可是軍中一帥啊。」
「得瑟吧,你就。」葉雨笑著推開他湊上來的臉,腳上踹過去,「趕緊做飯去,少膩歪。」
蕭徹深深看了妻子一眼,然後手腳麻利地當廚師長去了。
葉雨扶著腰靠門框上看著他忙碌,突然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就好像一直做的夢突然變成了真實的,怎麼感覺怎麼像假的。
「這次休幾天啊?」
「三天。」
「真難得啊。」
「媳婦,你參加完死黨婚禮還回爸媽那邊嗎?」
「幹嗎?」
「從現實考慮,我覺得你過去好,可從我本心來講,我就想你留在XX,這樣我休假的話還能回來看一眼。」
「我留在XX。」葉雨說得毫不猶豫。
「老婆——」某中校感動死了。
「看好火,別瞎激動,我其實就想著萬一我生產的時候趕上你休假好讓你陪我一起受受罪,讓你感受一下母親的偉大,好鞏固一下我未來的家庭地位不動搖。」
蕭徹心口又暖又澀,他媳婦雖然一貫的嬉皮不嚴肅,可是話裡話外都透著體貼溫柔,他壓了壓情緒,才以一種若無其事地口吻道:「媳婦你不用擔心,你在咱家的家庭地位絕對不會動搖,我以軍人的榮譽發誓。」
「嗯,這我就放心了。」
「那當然,老婆的話永遠是對的。」
「如果錯了呢?」
「參照上一條。」
「有覺悟。」
「這覺悟必須的,媳婦你為我扛起了一座山,在家我必須以你馬首是瞻。」
「敢情,我要不為你扛座山,這待遇就不會有啊,中校同志,要不要這麼現實啊?」
「媳婦,你別這樣啊,我難得感性,你不能找話茬兒,我可是真心實意的。」
「打擊你是我人生的一大樂趣,我後半輩子還指著這樂趣過呢,你真不要啊?」葉雨似真還假地笑問。
「媳婦你隨便打擊,咱抗打擊力槓槓的。」蕭徹簡直心花怒放。
「瞧把你得瑟的。」
「來,媳婦,嘗口,瞧好吃不。」
葉雨張口吞下他夾來的一筷子燒茄子,點頭,「還行,手藝沒落下。」
「不能跟媳婦你比啊,媳婦你就是古代中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沒說的,只能仰望。」
「別人可以仰望,你不能。」
「為什麼?」
「你只能*我啊。」葉雨理所當然地說。
蕭徹立馬改正錯誤,「說得沒錯,我只能*你,媳婦我永遠*你。」
「口號喊得響沒用,要用實際行動來履行承諾。說得再漂亮,沒做到也等於沒說。」
「請黨和人民放心,我一定做到。」
葉雨捂著嘴嘻嘻直笑。
「媳婦,你站半天,趕緊去歇著去,要不我搬椅子來。」
「嗯,搬吧,我懶得動了。」
蕭徹趕緊關了火,直接從客廳扛了只單人沙發過來,往廚房門口一放,說:「媳婦,坐,這個舒服。」
葉雨就跟老佛爺臨朝似地坐了。
等某中校做好飯,先把媳婦扶到餐廳坐好,然後把飯菜擺上桌,再去將沙發歸位放好,這才過去陪媳婦用晚飯。
「媳婦,看到你胃口好,我是真放心。」
「我胃口一直挺好的。」
「不是頭幾個月一直吐嘛。」
「孕吐再所難免的,我一直努力吃來著。」
「你現在是挺圓潤的。」
「不許嫌我肥。」
「哪能啊,你現在看著甭提多漂亮了,再說女人肉肉的抱起來才舒服。」某中校說著說著就暴露心裡話了。
葉雨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飯吧。」
「唉,媳婦,這個這個……」中校同志趴到媳婦身邊,「不是只要頭三個月注意的嗎?現在都四個月,沒事了吧。」
葉雨直接拿手拍了他一巴掌,「能好好吃飯不?」
「這事關家庭和諧……」
「再不正經晚上自己睡去。」
「……」某中校眉開眼笑,用力在媳婦臉上親了一口,「我媳婦最疼我了。」
葉雨哭笑不得白了他好幾眼,可嘴角卻是揚起的,自己男人陪在自己身邊耍賴賣萌真心是種幸福的享受。
飯後,蕭徹切了水果伺候媳婦吃,陪著一道在客廳看電視享受生活。
葉雨看著專心幫自己按摩雙腿的人,拿腳踢踢他,「搞得跟專業似的,你拿多少人練過手了?」
「我們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虧大發了。」
葉雨就樂了,「人家肯讓你練手夠犧牲了,就你們那普遍的力道,不練下誰受得了。」
「那幫傢伙的臭腳丫子,沒熏死我。」
「哈哈……」
蕭徹看著笑得樂不可支的媳婦,滿心滿眼的柔情,這是他媳婦啊,為他操持家務,生兒育女的女人,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怎麼這麼看人,怪□人的。」葉雨被他看得臉漸漸有些發燙,心也不規則地跳個不停。
「葉雨,我*你,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葉雨在臉側扇了扇手,瞥開眼,沒好氣地道:「肉麻死了。」
蕭徹笑說:「媳婦你害羞了啊,真難得。」
「滾。」葉雨惱羞成怒踹了他一腳。
蕭徹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腳丫子,手指不厚道地撓了她腳心兩下。
「哈……別使壞……哈哈……」
「媳婦,我喜歡看你笑。」蕭徹放開她的腳,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字地說。
葉雨臉上的笑仍在氾濫,還沒來得及全部收起,一時也沒辦法說話。
蕭徹到衛生間洗了洗手,搓熱了,然後回到客廳到沙發上跟媳婦膩歪去。
「媳婦想我沒?」
「嗯。」
「這是想了還是沒想啊?」
「想了。」
「有多想?」
葉雨思考了一下,然後笑吟吟地對某中校說,「我做夢都把你當沙袋打,你說有多想?」
「媳婦你這思念還真與眾不同。」某中校服了。
「哼,誰害我大肚子成這樣的?」葉雨恨恨地戳他肩膀。
蕭徹摟著她陪笑,「我不好,可這不充分證明我的戰鬥力強嘛,咱可一炮四響,眼紅死他們。」
葉雨一巴掌賞給他,「還要臉不?」
「要啊,怎麼能不要,我媳婦可是外貌協會的,我這張臉可得小心著呢。」
「二皮臉。」葉雨揪他的臉。
蕭徹任她扯皮,覺得抱著妻子就如同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幸福。
葉雨蹂躪了某中校的臉皮半天後,有點手酸便終止了這項娛樂。
「手酸了?我幫你捏捏。」
「嗯。」
「你自己在家一定要多注意,其他事都好說,安全第一,把自己照顧好就是咱家最大的功臣。」
「我知道。」
蕭徹又陪著她看了一會兒節目,看她有些睏倦,便說,「行了,早點睡吧。」
「洗洗再睡吧。」
「我們一起洗。」
「一起?」葉雨用一種懷疑地眼神看他,「你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啊,不就是想伺候媳婦沐浴更衣好早點上床麼。」
「啐。」
「走吧,我抱你進去。」
「懶得鄙視你了。」
「嘻嘻……」
某中校原本是很認真嚴肅地幫自家媳婦搓澡沐浴的,可後來洗著洗著因自身身體的不可抗力導致了事件往失控的方向發展,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葉雨被他用浴袍裹著抱回臥室的時候,實在忍不住拿手捶了他好幾下,「讓你收斂控制下,你個混蛋……」
「媳婦,我有收斂的,真的。」
「滾,收斂個屁。」
「媳婦,你身體素質這麼好,真沒事。」
「沒事也不能再來了,跟幾輩子沒吃過肉似的,這胎教多不好。」葉雨說著臉就忍不住燒紅起來,抬手又給了他幾下。
「兒子乖得很,是吧,兒子。」蕭徹貼在肚皮上聽動靜,果然小傢伙伸了下腿。
葉雨死勁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去參加晶瑩的婚禮呢,我要是遲到了非家暴你不可。」
「媳婦你隨便家暴,我要反抗不算男人。」
「睡覺。」葉雨咬牙切齒。
蕭徹嬉皮笑臉摟住她,「睡覺,睡覺,我保證乖乖睡覺,你讓我摟著睡唄,我也好跟兒子聯絡聯絡感情。」
葉雨抓起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咬了一口,「不許再鬧了。」
「我保證不鬧了,媳婦你安心睡吧。」
葉雨打個呵欠,閉上了眼,很快便睡沉了。
蕭徹摟著她,小心摸著她的肚子,偶爾肚子裡的小傢伙會動一兩下跟他打招呼,那種感覺很奇妙,既歡喜又敬畏。
他在她熟睡的臉上輕輕地印上一吻,不錯眼地看著她熟睡的側臉,心裡柔軟成一片,他扛槍保家衛國,她守著他們的家,守著他的大後方,讓他無後顧之憂。
妻子,軍嫂,是這個世上最偉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