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服,打領帶,腳上的皮鞋珵光瓦亮,身姿筆挺,俊眉朗目,除了那部隊標誌明顯的短髮外,實在是讓女人看到尖叫的一枚優質帥哥。
葉雨扳著他的肩頭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捂眼,「小白一定會以為你是去砸場子的,你會把新郎的風頭都搶光光的了。」
蕭徹在媳婦臉上親了一大口,很不正經嚴肅地說:「那我不是給你掙臉了?」
「說什麼的,我是那種虛榮的人麼?」
「我虛榮成了吧。」
「還是太招眼了點。」葉雨有些為難,「以前你穿軍裝時帥歸帥也沒這麼亮瞎人眼啊,果然鑽石王子這類型的還是殺傷力太過強大。」
蕭徹立馬悔不當初,「媳婦,早知道當初我直接穿這身晃瞎你的眼,咱也不用拖那麼長時間才結婚啊。」
「哥喔嗯,當初你要這造型,姐直接把你當路人。」
「不是殺傷力很強大嗎?」
「有我的拳頭殺傷力大嗎?」葉雨瞇瞇揮拳頭。
「媳婦你贏了。」中校甘拜下風。
「披著斯文外衣的禽獸們,姐一向是敬而遠之的,這種人他只適合褻玩,絕對不適合拿來當丈夫人選,不知道有多少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們虎視眈眈啊,你就嫁了也不一定能守得住,整天草木皆兵得,純自虐啊。」
「媳婦英明。」
「少灌迷魂湯,我要真英明,當初就該離你十萬八千里遠,不能一時大意就栽你這坑裡爬不出去,我腸子都悔青了有木有。」
「媳婦,你別這樣啊。你看,我有才有貌,要體力有體力,要身家有身家,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寫得了代碼,查得出異常,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鬥得過劫匪,打得過流氓,絕對是十佳丈夫人選啊。」
葉雨眨眨眼,扳著手指數,「除了寫代碼,查異常,殺木馬,其他我都可以辦到,這三樣小明同學完全可以拿來頂缸,那我找你還有毛用?」
「暖床。」某中校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臉皮真厚。」
蕭徹替她繫好圍巾,滿意地點頭,「我媳婦怎麼看怎麼漂亮,難怪某些人拚命想撬我的牆角。」
「走了,就那麼點乾醋,吃起來沒完了。」
「不能這麼說了,那混蛋怎麼能趕在我前面讓媳婦你先對他有好感呢。」
「誰叫你當年念的是軍校,姐上哪兒跟你碰上去,那當然是逮到哪只漂亮的就瞄哪只了唄。」
「還好媳婦你火眼晶晶沒被他騙走。」
「你這到底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那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一個污點,不告訴你吧,你擱那兒捧著個醋缸就不撒手,告訴你吧,你讓我這頓內傷啊,你再說今天別跟我去了,姐不帶你出去丟人現眼去。」
「不行,必須要帶,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去給你貼上標籤,打死也不能錯過這機會。我要讓那些對你懷著不良企圖的男人趁早死心,媳婦你現在是個人軍用物資,不是他們可以覬覦的。」
「你這都什麼心態啊,要貼也是我給你貼才對吧,咱倆誰招人啊。」
「絕對是媳婦你,我在部隊那裡根本就是和尚廟啊,我招誰眼去我。」
「你沒聽說過啊,部隊是個大基地,大家都是好基友,那裡就是腐女夢想中的天堂啊。」
蕭徹的嘴角抽了又抽,最後雙後按在妻子肩上,正經嚴肅地道:「媳婦,我知道你貧,但咱能不拿部隊貧不?」
「中校同志,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現在的新新人類誰不知道啊,而我做為一個合格的又宅又腐的女子,我一向是支持擁護的,我發誓。」
「老婆,你宅腐的事實我早就知道了,請不要刻意說出來讓我加深印象行不?」
「好吧,看在你是新人解放軍的份上,我可以暫時把純良撿起來。」
「哦,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純良是路人。」蕭中校瞭然。
「嘿嘿,也有從此良知是路人的。」葉雨補充說明。
某中校立即決定帶媳婦出門,在說下去,不定被她帶哪座歪樓上去了。
「喂喂,麻煩動作柔軟點,我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某孕婦抗議某人不太溫柔的動作。
「啊,對不起啊,媳婦,我一時忘了。」
「靠,我這麼大肚子你也能當看不見啊。」
「媳婦我錯了。」
「哼,小心伺候著,惹本宮不高興了,我立馬到XX待產去,讓你遠水解不了近渴,當新時代的望妻石去。」
「別啊,媳婦,我真錯了。」
「……」
夫妻兩個鬥著嘴出門坐電梯下樓,開車,出小區,直奔市區。
「今兒的日子真不錯,瞧咱們這一路碰上幾家迎親的車隊了。」葉雨對沿路的迎親車隊很是嘖嘖有聲。
「媳婦,我欠你一場婚禮。」
「別這麼一臉嚴肅的,沒欠錢嚴重,說句不好聽的,沒婚禮對我的市場負面影響不大,萬一哪天你不高興踹了我,我……」
「你別做這夢了。」蕭徹斷然截斷她的話。
「做夢犯法啊?」
「不犯法,但它咯應人。」
「誰讓你今天倒飭得這麼人五人六的,姐心裡很平衡不行啊。憑毛我就珠圓玉潤大腹便便暇想全失的模樣,你卻這麼玉樹臨風招蜂惹蝶的?這反差要不要這麼大啊,簡直捶心肝啊。」
蕭徹瞄了後照鏡一眼,嘿嘿笑了兩聲,「別說,媳婦聽你心裡不舒服,我心裡特高興。」
「純變態。」
某中校不為所動,「這說明媳婦你心裡有我啊,你這是在吃醋嘛,我開心死了。」
「瞧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嗯,誰叫媳婦你平時都不給我機會得瑟一下。」
「真沒見過世面。」
「媳婦你適當謙虛一下,要不我調頭咱回家說說你都見過哪些世面,也好給我長長眼不是。」蕭徹語含警告,他媳婦那小模樣招人得很,她不說不代表他就一點不知道,就二舅那部隊據說就有不少潛藏的情敵。
「開你的車,不知道好日子容易堵車啊,出門再早也架不住那銷魂的一字長條堵得你□的。」
「媳婦你說話總這麼別出心裁。」
「對了,你可別對她們說我懷的是四胞胎。」
「為什麼?她們不是你好友死黨嗎?」
「就是死黨才不能說,要不沒生出來她們就敢給我刮分完了。」
「……」她們這四人組小團隊成員確實是能幹出這種事的,還真不能不防。
「媳婦你要困的話就在後座歪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別提醒我這茬兒,你昨晚上要直接睡覺不折騰我能這麼困嗎?」
「我就折騰一回而已。」某中校委屈。
「丫,一回你還不滿意?現在是能讓你折騰的時候嗎?」
「我錯了。」蕭徹果斷認錯。
葉雨抱過放在後座的一隻抱枕,「我瞇一會兒。」
「嗯。」蕭徹將空調調了下,音樂也關掉,專心開車。
等他們到了地方,某中校一亮相。
新娘直接一把揪過葉雨,「你今天來砸場子的,是不是?」
「我總不能把親人解放軍毀容再帶出來吧。」葉雨深表為難。
「不行,這太壓我男人風頭了。」白晶瑩磨牙。
「我男人便裝真沒幾件,我總不好讓他在你這大喜日子裡穿套休閒過來啊,這多不體面。」
「你丫個吝嗇鬼,平時就不知道多給親人解放軍買幾套備用嗎?」
「買多了那純屬浪費好不好,有錢也不能當草紙用,那不科學。」
「你現在立馬給姐想個科學的辦法出來讓你男人別這麼搶眼兒啊,我男人會受傷的。」
「真是難伺候的新娘。」
「想辦法去。」
葉雨只好拉著某中校到角落去商量解決方案,「這附近有商場,你要不去臨時整件低調點的?」
「那咱走吧。」
「你自己搞不定嗎?」某孕婦懶勁兒上來了,不想挪地兒了。
「不行,買衣服這是老婆的責任範圍。」
「沒聽說過。」俗話還說男主外,女主內呢,攤上你丫這軍婚,姐內外都得自主,都沒地兒說理去。
「要不,我就不買了。」
「姐非把你倒飭得不能見人不可。」
「只要你不怕丟臉,隨便倒飭。」
「哼,姐真不客氣啊。」
「真不用客氣。」
這兩口子親親熱熱地進商場買衣服。
某中校對自家媳婦那副二十四孝的模樣讓一眾導購小姐羨慕嫉妒恨。
當葉雨拚命把某中校往低調整的時候,導購小姐們眼刀成片成片地飛向她。
這得是多麼獨佔欲強的女人才能幹出這樣沒格調的事來啊,偏偏她身邊的男人還一副她說的話就是聖旨,聽她吩咐,任她擺佈的逆來順受的樣子,激起廣大帥哥擁護者的強大*憎觀。
「早知道,你還不如穿軍裝出來呢。」葉雨十分自暴自棄地說。
蕭徹說:「那不行,軍裝不方便,我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摟自家媳婦,必須要便裝。」
葉雨直接賞他一腳,把專櫃小姐看得眼一抽。
「這條褲子我們買了。」葉雨很白富美的遞卡過去。
「媳婦,這不是我的工資卡啊。」
「這是我的卡。」
某中校馬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媳婦,你不用幫我省錢,我給你就是讓你使勁花的。」
「滾,少裝,我給你買東西,當然是用我的錢才顯得有誠意,你的錢是要拿來敗在我身上才能體現它的價值的。」
「……」他媳婦的思維果斷很不一般。
「我一年也給你買不了幾次東西,怎麼算我都夠本,這買賣可以做的撒。」
某中校一後腦勺的黑線!
給某中校換好了裝,葉雨放心地領著人回去參加婚禮了。
但是,新娘仍是爆出了不爽,「怎麼看都還是搶風頭了。」
葉雨誠懇表示,「小白,不行,你今天別嫁了,再重新挑一挑吧,你瞧你對我家中校這麼羨慕嫉妒恨的,再找就拿他當起點找,這樣你才能平平安安地嫁出去。」
「滾。」新娘怒了。
「我要滾了,我手裡的紅包也就跟著滾了,你確定可以?」
「紅包留下,你可以圓潤地滾了。」白晶瑩一把抓過她手裡的大紅包塞給身邊的程嵐。
「這年頭做人真是太現實了,現實忒傷感情啊。」葉雨一邊一說一邊抓過中校,「老公,走,咱們進去找地方坐,一會兒一定要多吃點,要不咱就虧了。」
「丫個沒見過世面的,別說你認識姐。」新娘憤憤表示。
葉雨對一直微笑陪同在一邊的新郎表示深切慰問,「我們家小白就是脾氣暴躁了點,家暴的風險還是沒有的,你可以放心留下來參加婚禮,逃婚神馬的完全不用考慮。」
新郎倌笑著點頭,「謝謝忠告,不過,友情提示,挑唆新娘臨陣換新郎是十分不道德的行為。」
「這可真不好意思,按小白的願望我今天得換老公陪同,我思來想去,我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是她換新郎後遺症少點,所以才這麼良心建議的,有異議的話,你們今晚回去可以私下溝通解決。」
「我可以跟GM組的同事要求封你的賬號的。」新郎還是微笑著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葉雨瞪眼,「沒人性啊,我那麼大一個紅包,你竟然用封我的遊戲賬號做回報?」
「反正你最近也玩不了遊戲。」
「那也不能隨便封賬號啊。」
「今天我結婚,是我的主場。」
「霸氣側漏啊,顥哥。」
「客氣客氣。」
「媳婦咱們進去吃東西了。」某中校直接上手摟走了老婆,她還跟新郎聊上癮了。
新郎目送他們夫妻進去,然後跟自家媳婦誠懇說了句:「老婆,我不怕客人有比我出色的,因為他們再出色,你嫁的也是我。」
新娘在老公臉上親了一口,「老公,我*你。」
「我也*你。」
王倩在一邊搓胳膊,「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麻煩你們注意點兒影響啊,這還沒到洞房的時間呢。」
白晶瑩直接給了伴娘一腳。
「嫉妒真心要不得,不就比你高了兩厘米嘛,你再踩我也比你高。」
新郎摟住新娘,「老婆,淡定,新娘子今天都是溫柔賢淑的。」
「老公,我知道了。」新娘重新淡定下來。
白晶瑩心想:丫的,我有這幾個損友死黨,我能不暴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