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成鈞抱著我,愛·撫我,親吻我,我哭著回吻他,抱緊他。
醒過來的時候我不知身在何處,全身酸軟,我動了動,意識慢慢回到我的大腦,成鈞死了!胸口驀地劇痛,仿佛斷裂一般,我想蜷縮起身體,卻忍不住哽咽了一聲,然後發現身子被人緊緊抱著,我動了動,感覺到自己趴在一具溫暖的身體上,雙腿打開被環在一具健壯的腰身上,身上什麼都沒穿,顯然肌膚相貼的另外一具身體也沒穿。
我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成鈞正低頭看向我,一雙眼睛黑不見底。
是我還在做夢?
成鈞一隻手往上托住我的後腦勺,調整了下姿勢好讓我更方面看到他的臉:「清醒了麼?我沒死。」
我睜大了眼睛,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啞得不像話,成鈞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車子我已轉賣了,你認錯人了,我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意識不清,怎麼和你說話都沒反應,也沒辦法將屍體從你手裏奪出來,沒辦法只好給你打了鎮靜劑。」
我慢慢明白了事實,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低頭看了眼自己,啞聲說:「衣服呢……」
成鈞低低說話:「你滿身都是碎肉和汙血,我替你清洗過了。」
我想從他身上起來,卻酸軟無力,知覺慢慢回到四肢,然後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我裏面……我瞪大眼睛看往成鈞:「你在做什麼?」
成鈞手下滑掐著我的腰,就著姿勢狠狠的一挺,我哼了一聲,軟了下來,被他按進我的懷裏,又頂了兩下,低笑道:「你以為你昏迷了多久?今天已是第三天了,鎮靜劑過了以後你醒過來也是木木呆呆的,怎麼和你說話都沒反應……他們建議用電擊,我捨不得,只好試試這一招了,興許這樣能讓你意識到我還活著……」
我想起那破碎混亂的夢裏我哭著和成鈞哀求不要死我愛他,耳根漸漸熱起來,卻看到成鈞低頭含了我的雙唇,抱著我狠命地頂起來,我手腳酸軟,頭被一陣一陣的頂著發暈,身體卻被這熟悉的撩撥一陣一陣的熱潮湧了上來,快感叫我難以忍受,我忍不住呻吟討饒:「別了……不了。」他反過來將我壓在柔軟的墊子上,大力伐撻,我無力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了金色的籠頂……
我們居然是在那巨大的鳥籠裏頭!
成鈞真是瘋了。
他的肌膚非常熱,貼在我身體上,手掌毫不留情的摩擦著,嘴也在反復噬咬著我,力度很大,一定留下了痕跡,疼痛反而讓我漸漸陷入情潮,漸漸回抱他,感覺他的心跳……他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攀上頂端的時候,我眼睛一陣一陣發黑,成鈞卻強制性緊緊的抱著我,不許我有任何的退縮和躲閃。
好不容易完事,成鈞抱了我,推開那鳥籠的門,把我放入浴室簡單沖洗了一番,又抱出來替我穿衣服。我手腳完全無力,只能隨他擺佈,他把我放回床上,我依然被那巨大的鳥籠吸引了視線,然而我無力思考這鳥籠背後的舉措。
成鈞拿了碗雞絲粥來讓我喝下,替我擦了嘴,才拿了桌面上一疊紙放在我面前。
是我畫的畫。
畫上深深淺淺的都是十七歲的成鈞,裸·體的,做飯的,踢球的,各色彩色鉛筆交替地描繪著,在燈光下有著一種淺淡而又細緻的光澤,年輕的男孩眉目清晰,神色生動,躍然紙上,一望便知承載著多少情意——正是那次我和成鈞攤牌,某個夜裏的產物。我臉上羞恥得通紅,成鈞一頁一頁的翻著,低聲說:「你還是不承認你愛我麼?」
我閉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