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很惆悵,他發現了一隻野生的充滿戒心的綠眼睛小貓,似乎曾被人豢養過,卻被放生,生機勃勃,漂亮到極致。他花了很多心思,小心謹慎的接近,慢慢化解他的戒心,他以為只要耐心足夠,那只小貓只要習慣他的接近,習慣向他傾訴,習慣只有他才能讓他宣洩,他總有一天能夠馴養他。
可惜素不相識既是他的優勢,也成了他的劣勢。
素不相識才能讓他相對放心的向他暴露脆弱而毫無安全感的一面,而素不相識又讓這只小貓真正安心的對他露出自己的肚皮,放心的讓他撫摸安慰,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這個美好的願望過程變得十分漫長。
他需要有足夠的耐心。
他差點就成功了。
看到那個強勢冷硬的男人將那脆弱柔軟的小貓抱走,他知道他功敗垂成,不得不唏噓。並非懼怕權勢,而是那只小貓一直在外人面前維持溫和形象,卻獨獨在那人面前暴露真實情感,顯然那是他一貫的心結……
無數的小m跪著求他這個圈內王者的臨幸,他卻覺得索然無味,對於一個S來說,沒有合適的M,這項活動已變得沒有意義,S和M相互需求,相互證實存在的意義,而如今別人只是向他索取……而已。
他一直沒有固定的M,現在連臨時的都不願意再收,淡出圈內,自己開了個私人診所。
然而有一日深夜,卻有神秘客人造訪了他的診所。
還是那沉靜冷硬的樣子,大概唯有對著那只綠眼睛小貓,才能有一些軟化。
艾倫有些沒好氣:「貴客這是有何貴幹?難道是要秋後算賬?」
男人並不被他輕蔑態度激怒,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他真的喜歡被……虐麼?」
艾倫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有些洋洋得意道:「怎麼了?發現放生多年,回來利爪已長成,沒辦法和從前一樣好逗弄了?讓我猜猜,你們難以做到和從前一樣的靈肉合一了?」
男人並不窘迫,坦然道:「是缺了些什麼。」
艾倫坐下來,淡淡道:「M其實追求這樣的安全感,相信S能安排好他的一切,能給予他一切,不會傷害他,讓他永遠快樂——然而咱們這個圈子,玩到最後,有多少M能夠真正將自己身、心以及全部財產都交到S手裏的?大家都知道那是終極的頂點,卻極少有人做到,你明白麼?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安全感和信任的問題,這需要時間來證明,他現在是沒辦法所以將一切都交給了你,他唯一可以控制的只是自己的心而已,他渴望交付,卻想保護自己,這樣矛盾的心理讓他對強迫既厭惡又不可抗拒的渴望,然後對自己的渴望又感覺到厭惡和壓抑,這樣的想法你大概是理解不了的。」
男人在陰影裏長久的沉默著,很久以後才開口:「他是不是需要一些宣洩……」
艾倫微笑:「當然需要專業的……不過你不行。」
男人臉沉了沉:「我可以學。」
艾倫笑起來:「貴客這是想來學藝?多的是頂尖的調教師教你,何必來找我?」
男人冷冷道:「你知道原因,我要的是真正瞭解他的人。」
艾倫心裏忽然十分熨帖:「當然,也不是不能。」一邊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視線流連了一會兒,他輕笑:「最好的S要先從M開始……如果你同意給我調教一段時間……那你一定會得到更好的學習……」他看著男人黑下來的臉,放聲大笑起來。
這天晚上,嘉樹發現成鈞的動作十分強勢,邊吻他邊禁錮著他的雙腕,壓制著他的雙腿,和言歸於好以來一貫的溫柔體貼有些不同,他有些訝然,一邊喘息一邊問:「你怎麼了?」
成鈞卻拉了床頭的領帶,將嘉樹的雙腕要束起來,嘉樹吃了一驚掙扎道:「別這樣,你怎麼了?」
成鈞看嘉樹臉色微微發白,有些沮喪:「沒什麼,你不喜歡麼?」
嘉樹噗嗤笑了出來,反手握住成鈞的手腕:「要玩情趣的話,不如你先給我綁一綁,那我考慮一下——其實我也很想試試……」一邊探手去摸成鈞的後臀間。
成鈞臉黑了黑,想起那討人嫌的醫生:「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一邊毫不猶豫的將嘉樹壓下去,雙腿打開,狠狠進入,嘉樹一邊喘息,一邊還笑著調侃:「哪有S綁人之前還問這問那的,要的就是那唯我獨尊的氣勢和強迫的情調……啊,你輕點……喂……不要抓那裏,你你綁那裏做什麼……你想死麼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