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氣去聽,果然也聽到了樹枝摩擦的聲音,劉喪的耳朵聽到和眼睛看到用他的話說,幾乎是一樣的。他用手指著聲音移動的軌跡,用唇語說:「抄傢伙。」
我默默摸刀,坎肩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彈弓上皮筋,他的彈弓打法非常有體系,在夜晚照明不好的情況下,他的彈弓會上三根皮筋,同時傘狀打出幾十顆彈子,他的說法是,野生動物的眼睛在夜裡被手電一照就發光,無論是多麼巨大的野獸,那一下暴露在黑暗中的就是身上最薄弱的東西。
想到這裡才意識到我們手上都打著手電,陸續關掉,四周瞬間變成霜白月夜。劉喪悄默默的摸到我身後,我就聽著林子裡的東西,不像人走路的狀態。而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下來,穿過樹冠,落到了灌木裡。
那聲音逐漸朝我們過來,很快我就感覺有東西劃過我的劉海,落到了我的面前,四周開始也有東西掉下來。
聲音越來越多,就像下雨一樣,落到地上之後,我心生不妙想動,劉喪還按著我,但是我毅然決然的開了手電。
往四周的棺木裡一照,我就驚呆了,剛巧就看到一個東西從樹冠上掉下來,那是一條蛇,接著我往四周看,竟然從樹冠上面,掉下來很多的蛇。
但是這些蛇落下來之後,運動都非常的弛緩,我抬頭,看到一個巨大細長的黑影,漂浮在樹冠的上方,觸及樹冠,就有蛇掉落下來。
「什麼東西?」坎肩驚的叫出了聲音來:「UFO?」
那團東西一又從細長變成了一個團狀,就像水母一樣,劉喪目瞪口呆,還想研究,被我一把抓住,就開始跑,這東西看樣子是一團極度密集的飛蟲,這種東西遇到了還猶豫肯定會大量折損,跑就對了。
一邊跑,我一邊脫掉外衣,十幾條蛇落下來,有一條一下落到我頭上,我一縮脖子,蛇落到我手上,我再抖手,蛇落地上,我順手一刀剁掉蛇頭,就把蛇的身體用外衣包起來。帶著。
一路跑出去很遠,那黑影倒沒有追過來,我們停下來喘氣,我翻開自己的衣服,就發現蛇已經癟了,趕緊扔掉,似乎皮內有什麼在迅速的吃掉蛇肉。
坎肩用彈弓對著蛇屍,我說這樣有屁用,讓拿出火摺子來打上,然後讓白蛇給我定型噴霧。白蛇奇怪我怎麼知道他有,我說你這麼臭美的人,每天頭髮形狀都那麼好,肯定有帶,兩個東西堆起來就是一個噴火器。我讓坎肩準備好,一刀剁開蛇的身體。
什麼都沒有,只有劉喪立即後退了一步,坎肩嚇了一條,就噴上火了。整條蛇瞬間燒了起來。
衣服也不能要了,我站起來,看著遠處,月色中那無聲無息得黑影已經看不見了,四周都是剪影一樣的樹冠,那東西混在裡面根本不可能被發現。如果那是一種蟲群的話,那難怪沒有任何的鳥。
我把我的想法一說,劉喪就搖頭:「不是蟲子,只要是蟲子,我都能聽到動靜,那東西飛的時候沒有一點聲音,不是蟲子。」
「那你說是什麼?」坎肩在一旁對劉喪老反駁我生氣。劉喪不說話,忽然往回走,我抓住他,你幹什麼?
他道:「這是凝聚狀態的毒氣,白天地氣升騰,這東西應該是在高空,所以鳥死絕了,夜晚地氣下降,蛇有些在地上,有些在樹上,所以沒有死絕,特務在地下修了那個掩體,是因為天亮之前氣溫最低的時候,這東西可能會降到很低的高度,到時候我們就死定了。我們現在必須找個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回去拿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