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的心怦然直跳,面紅耳赤,不敢亂動,過了會兒,不見他有動靜,抬頭偷偷望去,他雙目緊閉並沒轉醒,顯然是醉中夢囈,才暗鬆了口氣,心裡卻是絲絲的甜。
她這麼撐著,沒一會兒功夫,手也軟了,又怕萬一娘沒睡,見到她久沒出去,胡亂猜測,掙了掙,想站起身。
沒想到她一動,赫子佩的手臂卻收得越緊,將她再次納進懷裡,迷糊中低語,「不要走。」身子一翻,竟將她壓下身下,他的俊顏就在咫前,半睜開眼定定的看著她,目光迷離,炙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面頰,氣息間儘是他身上的淡淡酒香。
他近看了她好一會兒,只覺得身下嬌驅柔若無骨,她失措的面頰更是嬌羞無限,心神一蕩,身體內某一處激起一股慾望,迅速化開,傳向每一個神精,身體越來越熱,再難把持,伏低頭吻向她微張著的小嘴。
千喜心下慌亂,見他靠近,更不知該如何是好,本能的將臉一偏開,領下頸項白膩如凝脂,眨眼間泛上了紅暈,更是誘人之極。
赫子佩更是無法自抑,照著她粉頸處吻落,只覺她身子一僵之後瑟瑟發抖,如風中花蕊,更叫人惜憐不已,一吻之下,只覺唇邊幽香細滑無比,忍不住用唇來回輕摩,不捨得離開。
千喜腦中化成一片空白,只覺頸項處的唇滾燙之極,想叫他停下,卻極喜歡那癢癢麻麻的感覺,緊張的屏住了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細細的將呼進的空氣呼出。
赫子佩的唇慢慢上移,細細碎碎的往上,最後尋到她的唇,歡快的輕呤了一聲,視線鎖定她艷紅的唇瓣,壓覆下去。
千喜雖然兩世為人,除了他,卻沒有戀愛的經驗,這些吻啊親熱的,雖然看的不少,但真正的實踐卻沒有過,也曾經偷偷的幻想過吻的感覺,在言情小說裡也看過不少關於吻的描述,但這時那些全消失不見。
只是心裡猛的一緊,腦子裡像散開了七色煙花,又彷彿自己的靈魂慢慢飄離身體,越飛越遠,最後完全不知身在何處,只知道身邊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嘴裡全是他淡淡的酒香。
她完全不知道男人的唇會如此的柔軟,會給她帶來這樣奇怪的感覺。
他擁緊了她,滾燙的薄唇帶著微微的顫抖,輾轉而輕柔的吮吻著她的,直到她的唇同他一樣滾燙無比,舌尖試著挑開她的唇,探了進去。
千喜整個人都懵住了,想要迴避,他卻追蹤而上,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彼此無法呼吸,才退了出去,將臉埋進她耳鬢的秀髮,大口的喘息著,「千喜,我等不得成親了。」
千喜剛得以吸進兩口新鮮空氣,聽了他的話,一時間沒能明白過來,不成親了?
正怔忡間,他略撐起身,凝視著她迷惑的眼,眼裡雖然還帶著幾分酒意,人卻是清醒了,又在她唇上輕吻了吻,低聲道:「我實在想你得厲害,有些頂不住了。」聲音沙啞。
千喜眼裡的迷惑更濃,不明他話裡的意思,又不敢輕易接話,只是睜大眼怔看著他。
他眸子黯了下來,微挪了挪身子,隔著衣衫,硬硬的抵在她腿間,「我快忍不了了……」
千喜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開了,一張臉更是紅成了煮熟的大蝦,恨不得這床上裂開條縫鑽下去,目光飄浮不敢看他。
他微微一笑,喜歡看她現在這副窘相,身下卻漲痛難耐,伏低頭用唇輕摩著她的臉,「依了我,好嗎?我這一輩子會只待你一個好。」
千喜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輕推著他,「不成,不成,娘還沒睡下呢。」
「娘睡下了,便成嗎?」雖然還有一個來月就成親,但對他而言,這一個來月實在太難熬了。以前雖然偶爾也會想過,但生意總在忙,也就分了心思,最近問小李怎麼可以不馬上生孩子的事,小李又在他耳邊吹了這樣那樣一些風聲,說這家的姑娘如何,那家的姑娘又怎麼標緻,開著玩笑,讓他出去玩玩,省得到了洞房之夜都不知該怎麼下手。
雖然他只想著千喜,但也把他對她的渴望搔到了極處。
千喜滾燙著臉,他每一句話都讓她心裡一緊,想說,「不成。」但一對上他火辣辣的眸子,就咬著唇,說不出話了。
赫子佩細聽了聽門外動靜,外面一片寂靜,「只怕娘已經睡下了。」
千喜也豎著耳朵聽,心裡卻是惶恐不安,緊緊抓著他想探進她衣衫的手,手心汗漬漬的,「我還是怕。」
他沒回話,只是伏低頭,親了親她閃爍不安的眼,慢慢下移,覆上她唇。
她呼吸頓一窒,意識到這將意味著什麼,又驚又怕,更多的卻是喜歡,任他輕吻著她,抓著他的手的小手,握的更加的緊。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子佩哥。」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
赫子佩頓時一驚,轉頭看去。
程根拿著一塊樣布愣在了門口,過了片刻才回過神,知道自己撞到了什麼,漲紅了臉,帶上門,轉身就走。
千喜是嚇得呆住了,甚至忘了推開身上的赫子佩,直到門『匡』的一聲關攏,才被驚醒過來,羞得雙手捂著臉,「要死人了。」
赫子佩苦笑了笑,納悶非凡,將她抱緊,親了親她的臉,「看到就看到吧,我抱的是自己媳婦,怕啥了?」
千喜放下手,豎起眉頭,掐著他的肩膀,「你還說,全怪你,叫我明天怎麼見人啊。」
赫子佩將她箍得更緊些,「我們就要成親了,抱著你,親著你的,是你的相公,有什麼見不得人了?讓全世界的人看到才好呢,以後都不會有人搶我的媳婦。」
千喜『呸』了他一口,「好不要臉。」臉上卻沒崩住,笑了出來,
「我要回房了。」扭著身子,想掙出來,被根兒這麼一鬧,她可沒臉再呆在這兒了。
赫子佩雖然也沒了那心思,但身下卻還硬著沒消下去,摟緊她,「先別走,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千喜哪裡知道這些,不肯依他,仍扭著身子。
赫子佩微蹙了眉,「我難受著呢,你越亂動,我越想,你別亂動,一會兒就好,好了就放你回去。」
他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千喜就是再沒經過人事,也不可能聽不明白,更窘臉上象燒滾了的開水,不過當真不敢亂動,任他靜靜的抱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引他分心。
過了會兒,他果然放開她,心有不甘,「欠著,下次還。」
千喜衝他做了個鬼臉,飛快的開門跑了。
赫子佩偏著臉笑了笑,心裡卻暖如春水,手枕著頭,仰面躺下,回想著剛才,眼裡儘是暖意,低呢著,千喜,這一輩子,這心裡只裝得下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