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千喜按住他不老實的手,「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一早。」
他湊了臉過去咬她的耳垂。
「那你還……也不怕累著,早些歇了吧,明天趕路會累。」千喜攔著他,不讓他進一步動作。
赫子佩一手覆上她胸前的豐潤,一手攬了她的後腰,身下硬硬的抵著她,膩著她耳邊啞聲道:「就是因為明天要走,才更不能省了。你想啊,我這一走這許多天,該多想你,人在外面,光得個想,有多淒涼。依了我,嗯?」
千喜不過怕他累著,明天路上辛苦,並不是真想推脫,摟著她的脖子,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就你纏人。」
赫子佩揚了眉梢,喜道:「允了?」
千喜笑著『嗯』了一聲,「溫柔點,別傷了孩子。」
「傷了我,也不能傷了他啊,這還沒出世就成了小祖宗了。」赫子佩翻身坐起,就這月光曲解她身上衣裳。
千喜推了推他,嗔怪道:「那別生。」
「生,都到這份上了,怎麼能不生,別說是小祖宗,就是老祖宗,咱也得侍候著。」他慢慢摩挲著她的肌膚,她一身細皮嫩肉(為什麼原來是懶肉=。-||),比懷孕前更加細膩潤滑。
千喜笑著呸了他一口,「你這話,被爹聽見了,還不剝了你的皮。」
赫子佩嘿嘿笑著,伏身軀咬她的唇,「咱這床上的話,誰說給咱爹聽去,除非你肚子裡的小傢伙聽了去告密,不過等他生出來,再長到能說話告密,只怕他早不記得了。」
千喜被他逗得差點笑岔氣,赫子佩也笑,吻上她的唇,慢慢收了笑,在她柔軟的唇間輾轉不去,他們能在一起,真不容易。
大手在她身上敏感處輕撫慢捏,直到她身上軟成了棉,身下潤濕了他的手,才慢慢進入她。
他們做夫妻已有些日子,摸索中,從初時的生僻到後來的水乳□交融,他對她已是十分熟悉,知道怎麼樣能令她興奮,能更強的反應,更熱切的迎合他。
他雖然並不大動,卻次次抵著她體內那處軟軟的地方,引來她身體一陣陣的顫,一次次的緊縮。
她死死的按住他寬闊的肩膀,喘個不停,不管跟他有過多少次,仍受不得他的挑弄。
那聲音羅在他耳中,全身酥麻,伏低聲,貼著她的衛畔,一陣粗喘,「我最抵不得你這聲音,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千喜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但她是死過一回的人,打心裡忌這個『死』字,忍著體內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指甲扣了他肩膀,使勁一掐,咬了他的耳朵,「你再敢胡說那個字,我踹你下床,以後都不許你再碰我。」
他痛得全身一崩,停下動作,片刻後,加大了身下動作。
剎時間千喜只覺魂魄飄出體外,哪裡還有心思在責怪他。
在魂魄越飄越遠之際,他忽的一退,猛地一進,全身崩緊,身子不住的顫動,喉間發出沙啞的低吟,過了好一會兒疲憊的攬緊她翻了個身,側躺下去。
粗喘著氣,半瞇著眼,一點點親著她的臉,她的鼻,她的唇,「咱不忌那個字,不過你忌諱,咱就不說,依你。」
千喜怕他胡思亂想,再加上以前的事過了就過了,反正也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就一直沒告訴他自己是穿過來的事,聽他順了她的意,捧了他的臉回吻著他,「饒了你這次。」
他等氣息平了,才下床打了水將二人打理乾淨,幫她穿上衣裳,攬了她睡下,一夜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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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醒來的時候,一摸身邊,空空如也,一骨碌爬起來,望向窗外,陽光在窗欞上渡了一層金光,已是日上三竿。
記者拋了床幔,提了軟鞋,披上件外袍,開了門往外跑,明明說好今天早上送他的,結果一睡過了頭,到了這時辰才醒,他很麼時候下的床都不知道,「婉娘,素心。」
婉娘從屋裡跑出來,一臉焦急,「素心開舖去了,出啥事了?」
千喜伸長脖子往院門外張望,大門洞開,看院子的老人正在打理著花草,他老闆掃著院子裡的塵,「赫子佩和周大哥他們走了?」
「走了,一早就走了。赫掌櫃說你最近太辛苦,讓別叫醒你,反正鋪子上最近事也不多,讓你多睡會兒,所以我就讓素心先去開舖了。」自從有吳彩蘭差人縱馬踩千喜那事,她更不敢放千喜一個人來回走動。
雖然薛家老爺子給了輛馬車,但她不跟著,心裡始終不踏實。
「走了多久了?」千喜攏了攏頭髮,失望的往回走。
「個把時辰了。」婉娘隨她進了屋,順手拿髮梳幫她梳頭,「聽說朝裡發生了變動,節使們推後來唐了,舞服的事也跟著要延後。」
千喜這幾天光顧著薛家的事了,這消息竟然沒留意到,愣了愣,凡是一拖,大多沒好事,但這上頭的事,也由不得她們,「延後就延後吧。」
「其實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的,不過我擔心吳彩蘭又藉機搞出什麼事來。」
屋中靜了下來,只聽見窗外的鳥叫。
這也是千喜所擔心的,默了一會兒,對著鏡子,理了理婉娘幫她挽好的墜馬髻,壓了朵珍珠花結,不在多做裝飾。
「咱也不用自個先亂了陣腳,見步行步,咱也別主動招惹她,但她有動靜,咱也不能吃了虧就是。衣裳已經送進去了,子佩給公子遞了牌子,加上現在這官司,這還沒洗乾淨,在宮外她暫時不敢做什麼。她能做的就是在宮裡將咱的衣裳改上一改,讓最後篩選的時候,把咱刷下來。不過要改舞服,只能通過桂枝。」千喜打了水洗瀨。
婉娘轉到洗瀨架前,給她遞著洗臉的軟巾,「如果真那樣,我們怎麼辦?」
千喜洗了臉,順手將水在門外潑了,「今天該是桂枝出來採購的日子,一會兒叫素心去她必去的鋪子候著,見了她,請她務必過咱鋪子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