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嫁了他真好

飯後,千喜送薛晚亭出門,看著她上了馬車,薛晚亭撩著簾子與她告別,望的卻是院裡。

千喜回過頭望了望屋裡坐著的辛雨澤,真想進屋把他給拽出來送送薛晚亭。

望著她的馬車走遠才回身去給屋裡三位重新換了新茶,才回了自已寢屋,給赫子佩收藏了行李,才剪了燈花,拿了針線簍子就著燈繡小肚兜。

也沒過多久功夫就聽赫子佩和周成貴送辛雨澤聲音,以為赫子佩還會再陪周成貴坐會兒,也沒多理。

不想沒過多久,門『吱嘎』的一聲響,赫子佩進來,只穿著中衣,頭髮濕著,脖子上還掛著水珠,手上提著外袍。反手關了門,見她正抬眼看他,手上還捏著個大紅小肚兜,眼角就帶了笑,「還以為你睡下了。」

千喜將手裡的針別好,站起身,「辛二哥走了?」

「走了。」他順手將外袍搭上屋內屏風,走到床邊,拉著她坐下,拉開她手中的小肚兜,見上面繡著兩隻頭碰頭的小老虎頭,跟他們一人帶著一個的荷包上的老頭一個模樣,眼裡笑意更濃,抱著她親了一下。

「怎麼不多陪周大哥坐坐。」千喜笑著推開他,將手中竹簍放上床邊角凳。

「我明天搭周大哥的車走,讓他早些歇下了,主要還是想能早些回屋陪陪你,明天一走,得好些天看不見你,還不想死我。」赫子佩又抱了她,往她頸窩裡蹭,深吸了口氣,聞到她剛洗過不久,身上殘留的幽香,「真香。」

千喜皺了皺眉,又將他推開,起身去開了衣櫃取了套白色中衣出來,丟到他臉上,嗔罵道:「去沐浴也不先進來拿件衣裳。」

他們的寢屋,另有小院,洗漱都在小院裡。

赫子佩接了衣衫,傻笑著搔了搔頭,繞到屏風後換過衣裳。他長得本來就好,剛沐過浴,眸子顯得更黑,越加的俊美神朗。

千喜收拾了他換下的衣衫,從背後將他抱了,臉貼著他的後背,一言不發。

赫子佩握了她的手,扭頭看她,「怎麼?不捨得我走?其實也去不了多久。」

千喜搖了搖頭,將他抱得更緊,今天經過薛晚亭那番話,更覺得在這個年代,能嫁個自已喜歡的,又對自已好的人太難。

赫子佩又等了等,等不到她回應,轉過身抱了她,審視著她的眼,見她眼圈泛紅,心裡一抽,「千喜,怎麼了?是

在哪兒受委屈了?「

千喜又搖了搖頭,「我是覺得自已太幸福了。」

「嗯?」赫子佩不知她今晚是怎麼了,心裡有些著急。

千喜吸了吸鼻子,笑瞪了他一眼,「你這急性子啥時才能改一改,一句話說慢些,你就急。」

赫子佩正了正臉色,「別的事,多大的事,我都能等,你的事,不行,能生生把我憋死。這性子到老也是改不了的了。」

千喜笑著把頭靠到他肩膀上,「我想我上輩子不知積了多少德,怎麼就嫁了你。」

赫子佩嘿嘿的笑了笑,「我上輩子也不知積了多少德,怎麼就娶了你。」停了停,扭頭看她微合著的眼,「真的沒事?」

「沒事,歇了吧。」

上了床,千喜一直摟著赫子佩,赫子佩覺得她有些奇怪,但不知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問半天,也問不出什麼,只得暫時作罷。

千喜摟著他的脖子,問道:「你今天怎麼在飯桌上,突然向辛二哥提那事?」

赫子佩突然笑得有些難為情,「其實啊,我是怕二哥對你還有想法,誤了大事,所以才………」

千喜捏了他鼻子一下,「你這小心眼的,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赫子佩眉毛一立,正色道:「你這話可冤枉死我了,我是真為了二哥好。你想啊,對你,我是死也不會放手的,二哥見我們好了,雖然裝著沒事一樣,但我知道他心裡不好過。如果有合適的女子,就算開始兩個人之間的情份差些,但做了夫妻,時間一長就有感情了,生了兒女,心思又放了在兒女身上,啥事都淡了。」

千喜聽著,把臉埋進他肩窩裡,自那次她回絕辛雨澤向她提親的事,辛雨澤就把對她的心思收拾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有那晚的話,她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不料赫子佩居然看出來了。當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罵道:「快呸,明天就要出去辦事,滿嘴的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赫子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哪能說死就當真死的。「

千喜黑了臉,雙手抵著他肩膀,「還說?呸不呸。「

赫子佩不認為這有什麼,不過見她急了,也不敢惹她,「好,好,我呸,我呸,可以了吧?」

千喜這才轉怒為笑,重新抱了他,「你說,如果把晚亭說給他,薛沈兩家會怎麼樣?」

「晚亭?」赫子佩把臉仰開些,將她看著,「晚亭跟辛二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喜想了想,挑挑撿撿的把薛晚亭和辛雨澤的事說了一遍,「你說他們有可能嗎?」

赫子佩蹙著眉,『嘖』了一聲,「不好說,辛二哥這人,表面和氣,卻硬氣得緊。周大哥救晚亭那事,鐵定是辛二哥背後操縱的。」

「嗯,晚亭也這麼認為。」

「這麼說來,辛二哥明知道晚亭的情況,晚亭已經孝滿三年,他也沒表示,怕是………」赫子佩說完,搖了搖頭,又『嘖』了一聲,「這事不好辦。」

千喜也覺得這裡面有些什麼,「會不會是辛二哥介意晚亭嫁過人,還是個寡婦?」

「哪能。」赫子佩笑著看她,「你看低辛二哥了,你懷著孩子,他都願意,又怎麼會嫌棄晚亭。」

「那是為啥?」千喜想想也是,他都不介意當她孩子的後爹,「難道是因為薛家?」

赫子佩又一搖頭,「怕不是,他既然能為了她,拋了功名,就不是在意官場關係的人。」

「還真是急死人了,到底為個啥?」千喜覺得有時男人心比女人心更難琢磨。

「別想了,等我回來,尋個機會試探一下,好過咱這麼瞎猜。」

他說著,大手探進了她的衣裳,粗糙的手掌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身子也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