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林華七大部分時間都在御書房待著,而御書房乃皇上執政之用,後宮妃子未免落下話柄,鮮少會主動踏進這個地方,當然田妃是個例外。
臨近冬至朝堂上事務是繁多,林華七自然得乖乖待在御書房做做樣子,故而連續好幾日都讓櫻檸直接送藥至御書房。
這日,天色將暗,櫻檸遲遲才送藥至御書房,而另一邊,珀崇與荻花也掐准了時間,易容潛入騰浮宮中一探究竟。
這廂假皇林華七捧著藥碗難以下嚥,神色稍顯複雜,「朕最近心緒不寧,你過來幫朕把把脈吧。」
「是!」櫻檸心中哀嘆一聲,上前照做,心中卻盤算著該如何忽悠他,半晌後,櫻檸樂悠悠的與林華七講起了養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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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浮宮被清理得一塵不染,那閃閃發光的金器是權貴的象徵,與房間內的白玉擺件配合的相得益彰,倒也不顯得俗氣了。然,悄聲無息進來的兩人壓根沒有心情去觀賞,腳步不帶停留的直接進入主題。
「轟」一聲暗門開啟,幽暗之中隱隱有階梯顯現,待雙眼適應黑暗後,珀崇細心的將暗門關上,爾後,兩人一前一後的沿著階梯往下行走,漸漸的有了昏暗的光亮的指引,遠處牆壁上掛這一支火把,微弱的光明已足以照亮窄小的地道,不多會兒,一道粗重鐵門擋住了去路,顯然是已經到了盡頭;鐵門上面掛這一個拳頭大小的銅鎖,將兩人隔在地道內無法進入。
正在發愁時,忽聞外面傳來了聲響,兩人互看一眼,腳尖一點,身子一騰將自己隱藏與頂。來人一身宮女著裝,看不出年齡,她手中擰著一個往外騰著熱氣的木桶,漫不經心的朝盡頭走來。
走到鐵門前,宮女十分不耐的將水桶放在旁,抽出掛在腰間的鑰匙,對準眼孔轉動幾下,「嘎吱」一聲,鐵門成功開啟。
「真臭!姑娘你該洗澡了!」宮女不加掩飾的厭惡腔調讓人疑惑。接著除了宮女不滿的埋怨之音,便是嘩啦啦的水聲。
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響過後,宮女手中的動作更是砰砰作響,嘴裡也一直嚷嚷著,「姑娘好歹你也伺候皇上多年,總是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你讓奴才如何自處?」宮女的話,讓匿藏的兩人聽得一頭霧水,莫非裡頭住著的不過是林華七豢養的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然,沒有任何聲音給宮女回應,彷彿只是宮女自言自語而已,嘆息一聲,宮女終是沒有忍住,又再道:「奴才雖也是個女人,可你將自己弄成這樣……奴才一直幫著收拾終將不是個辦法……哎……」連連嘆息後,宮女提著水桶準時離開。在關上鐵門後,珀崇也乘機悄然無息的將宮女腰間的鑰匙牽走。
鐵門再次被開啟後,一股異味從房間內飄出,不遠處一名光裸雙肩的女子以一條紅色的被縟遮住了肚皮,兩條長腿弓起大敞,而她的手指卻在自己下體不不緩不急的揉摸著。
兩人看到眼前一幕均是驚到了,荻花迅速轉過身遮擋視線,而珀崇看著女子長髮遮面,如同鬼魅,他思索著問道:「你是何人?」
一個陌生的聲音成功讓墮落中的女子清醒過來,模糊的睜開雙眼,隨即一個驚乍,「你!」
「你是何人?」珀崇重複道。
女子愣了愣,隨即尖叫一聲,將自己藏在被縟中,她的姿勢明顯是在躲避,可張嘴期期艾艾的話語中有著防備與委屈,「你們和林華七一夥的是不是?你們要做什麼?」說著嚶嚶哭泣起來,「救我……」
聽到這個聲音,讓原本處於羞怒狀態的荻花,身子猛然一僵,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硬的轉過身,試探的叫了一聲,「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