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愈來愈大,絲絲開始出現,長安睜著朦朧的眼睛看向前方,只覺一望無際。
她的渾身開始逐漸冰涼,頭腦有些昏沉,看著一絲絲的雨滴落在衣袍上,漸漸的倒了下去——
雨點擊打在黑色的車窗上,天色逐漸沉鬱,夕陽西下,大雨傾盆。
黑色的車驀然出現石東郊區,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走出車子撐起一把傘站在門外。
男人微微側頭走出,斜眉微挑,冷峻的眼眸彷彿是在空中飛行幾萬尺的蒼鷹,帶著無比的冷冽的寒芒,鼻樑高挺,薄唇緊抿,那張猶如阿波羅戰神的臉龐讓人心醉不已。
黑色的意大利純手工皮鞋踏出,身著風衣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世界上最閃亮的一顆星。
「先生,這裡就是石東郊區。」
他微微點頭,然後走出傘的庇護,走到那個暈倒在地的女人面前,然後不懼髒亂的抱起她,掀開她的髮絲,看著她那張如他記憶裡一般的溫婉摸樣。
忽然,他冷笑起來,抱著她的雙手使了勁,讓懷中的人不禁瑟縮了一下。
這天氣,開始冷了。
「拿件衣服來。」他的聲音,薄涼,冷冽。
保鏢連忙從車裡拿出一見西裝,然後遞給他。
男人小心的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抱起她走進車內,臉上是柔軟和有些冷冽的神情。
「傅長安,等你醒過來可的好好跟我說說,居然敢把我的孩子打掉,膽兒可真肥。」
「先生,這是地上有人丟掉的東西。」
男人斜眼看去,眼中的冷冽更甚,那是一枚結婚戒指,上面清楚的刻著生和安,就像是陸景生和傅長安,他冷冷一笑:「銷毀,他的妻子應該是陶萱梨才對,從這一刻起,傅長安這個人,他再也觸摸不到了。」
「回莫斯科。」
「是,先生。」
——
長安失蹤了,這是茯苓始料未及的事情。
當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一個人在家裡,而佟卓謙則是回了部隊上處理事情,完成明天她們的訂婚宴。
一路小跑著走到醫院時,就只看見陶萱梨在重症監護室外焦急的站著。
「長安呢?」
女人冷冽的目光傳來,她的雙眼紅腫,彷彿恨極了眼前的人:「她還沒死麼?」
茯苓驚詫,雙眼冷冷的看著他:「陸景生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景生會對她做什麼?」陶萱梨反問:「如果不是她出現在景生的車子上,景生難道會出事麼?」
茯苓一顫,望向監護室裡面被包紮的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陸景生。
「那麼長安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孟小姐,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爭論這些東西,有時間,還是去操心一下你自己的訂婚宴吧。」
說罷,她踩著高跟鞋離去。
茯苓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個佟卓謙定個婚,搞得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逢人一見她,就是恭喜恭喜佟太太,搞她爺忒不好意思了。
思慮間,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
「去哪兒呢?」話語裡,是佟爺冷冷的聲音,帶著無與倫比的霸氣。
「在醫院呢。」
那邊一默,然後問道:「生病了?」
「沒,我來找長安。」
「行了,這事兒你甭操心,老子給你查查。」
「嗯。」
那邊掛電話的聲音很快,茯苓手裡握著手機不禁又擔心起來。
這個怎麼好啊?
明天就是茯苓和佟卓謙兩人的訂婚宴了,一大早的閔文君就攜著柳媽趕到了佟宅去幫忙,佟夫人和閔文君一副姐倆好的摸樣,一起去了世紀大酒店訂酒席,然後通知各自的親戚。
其實閔文君真是挺開心的,茯苓那孩子從小就不是省心的人,現在大了,居然找著這麼好一個丈夫,她能不高興麼?
茯苓去了醫院之後,就沒再去其他地方了,而是打了個的,直接去了軍區訓練營找佟卓謙。
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畢竟人家可是在工作啊。
下了車,茯苓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直接蹦躂的走近了大門,卻被冷冷的軍官大叔攔下:「小姐,此處是軍區要地,不能亂闖。」
茯苓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找佟卓謙。」
那人聽罷,神色更冷:「小姐,首長不是誰想找就可以找的,請您離開。」
**!在心裡怒罵一聲,茯苓一下跳開,然後陰陽怪氣的看了軍官一眼,看的人家老不自在。
拿出手機,撥通了佟爺的電話,那頭卻有些吵鬧。
「佟爺——」
「嗯。」
「佟爺——」
「嗯。」
「佟——」
「操!給老子直說。」那頭暴躁了。
茯苓臉上揚起奸詐的笑容道:「首長大人,我在軍區訓練營門口呢,可憐我懷著個身孕在烈日下等你,門口軍官還不准我進去,你的手下就是這麼對待軍嫂的嗎?」
這話說大聲不大聲,卻被軍官聽了個清清楚楚,頓時眼睛一瞇,菊花一緊,有些不在了。
首長大人?還懷孕,軍官自己看了看茯苓,只感覺這丫的和孟處長有些相似,想到如此不禁菊花更緊。
佟大首長不是明天要訂婚了麼?那位准夫人不就是孟處長的女兒孟茯苓麼?難道這位——
思考間,只見茯苓笑瞇瞇的望著他然後掛了電話,一臉奸詐的笑。
蹬蹬的腳步聲傳來,男人一襲夏軍服,身形高大,額頭上有著細細的汗水,斜眉俊朗,雙眼猶似獵豹般凜冽,難緊緊抿在一起的唇角差點要了茯苓的老命。
「老公——」
深情的呼喚一聲,茯苓張開雙手,腳踏飛燕的就奔了過去,離佟爺越來越近,就看了他皺的越緊的眉頭。
就在茯苓快要抱上他的那一瞬間,他那雙渾厚的大手終於出山,截住了孟小姐——
「下次,她來的時候,直接讓她進來就行了。」
這話是說給守門軍官聽得。
聞言,軍官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行軍禮:「是,首長。」
佟卓謙轉身就走,茯苓惱著一張臉跟在身後。
「佟爺,你幹嘛擺出一副包子臉?」
佟爺不語。
但是茯苓看著那張冷冽的臉龐,卻微微蕩漾了心神,說實話吧,佟爺真是特別男人特別帥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