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臨近晚上了,長安坐進了車裡,洛琛也跟著進來,他轉頭看向身側的女人,她的髮絲因為時間的關係稍稍有些凌亂了,於是他就那麼自然的幫她挽起了耳邊的一絲頭髮。
那動作溫柔卻有帶著一點曖昧的氣息,讓長安不禁覺得耳朵有些發紅髮癢。
「害羞了?」洛琛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迴盪著,像是春日裡最和煦的風吹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虛幻的錯覺。
彷彿這一刻的他是真的愛著她。
隨即,長安回過了神,暗暗罵自己想的太多,然後說道:「沒有。」
說完話之後,洛琛突然爽朗的一笑,讓長安的臉再次紅了起來。
「開車!」
他的聲音還在耳側環繞著,車子就如箭一般的衝了出去,長安有一種美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沒有,而在離開的時候便有了。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到達了洛琛的別墅,歐洲式的別墅散發著一種古老莊重的感覺,而這裡卻沒有太多服侍的人,因為洛琛和洛瀝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不喜歡人太多,他們都是喜歡享受安靜的人。
今天這一天似乎過的有些慢,長安下了車,便直接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在別墅裡一直都有自己的房間,洛琛並沒有像小說裡那樣以各種方式想要進入她的房間,然後這樣在那樣——
可今晚卻有些不同了。
昏暗的燈光照射在準備洗澡的長安臉上,有一種奪人攝魄的感覺,門突然被人一扭,洛琛沒有穿衣服,只是僅僅下身圍了一條浴巾。
「啊——」趕緊兒摀住自己的眼睛,長安然後轉身:「你幹什麼?」
「我屋裡浴室壞了,借你的用用——」
隨後便聽見一陣腳步聲,直接的越過了她的身邊,然後便是一聲拉門的聲音,等長安小心翼翼的回過頭時,洛琛已經不在,浴室裡也逐漸的傳出了水聲——
怎麼能這樣子?
長安無比的無語,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是別人的房子,別人有借口也有理由更有資格進入這裡,而她呢?該幹嘛?
不是說準備洗澡的麼?
想到這裡,長安突然有些不爽了,明明自己準備洗澡睡覺了的,卻不料這個男人來這一遭,打的她措手不及。
於是乎,溫婉美麗的傅長安小姐只要乖乖的坐在床邊,等著裡面的那個人洗完澡,然後自己在去洗。
洛琛洗澡的速度很快,長安不過只是坐著等了一會兒,浴室的門就被洛琛打開,她很自然的抬起頭去看發出聲音的地方,卻不禁晃了她的眼睛。
沐浴後的洛琛就彷彿是一隻妖精。
是的,妖精,滴滴水漬從他的髮絲上滴下,然後落在地面上,不發出一點聲響,他的身材高挑均稱,八塊腹肌像是上帝賜給他的完美的藝術品一般,散發這屬於男人獨有的魅惑。
長安看的有些呆了。
洛琛勾起唇角一笑,然後走到她的身前,以居高臨視的姿態看著她。
「口水流出來了——」
長安慌忙的用手摸上嘴角,卻是乾涸一片,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著無比傻逼的玩笑給玩笑了,她一下站起來,卻突然被洛琛抱進懷中。
他的手順勢撫上她的背,溫柔細膩,像是在撫摸這一件藝術品——
「快去洗,我等你。」洛琛低低的說著,然後手一推,便把長安送到了浴室門口。
長安還在傻愣,卻也徑直的走了進去,回過神之後趕緊兒把門反鎖起來,然後臉蛋瞬時爆紅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把一句話說的那麼曖昧?
最可怕的是,她心底卻一點都不厭惡?
熱水沖了下來,淋在她的身上,全身的毛細孔彷彿都舒展開了一樣,而長安洗澡的動作卻越來越慢,彷彿是在刻意的磨蹭。
她居然聽到了她房間裡電視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電視連續劇的聲音。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洛琛還沒有走?他為什麼不走?為什麼就要待在她的房間裡?
長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繼續搓澡——
十分鐘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
長安就要哭出來了,身上都快被洗掉一層皮了,為什麼外面的人還不走?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門外突然出現一抹黑影在浴室外面,然後便聽得洛琛有些低沉暗啞的聲音。
「你身上到底是有多髒?要洗這麼久?」
「你…你……」憋了半天,長安一個字都憋不出來,隱約間,聽得外面的人彷彿越來越冷冽的氣息,她牙一咬,然後說道:「你不回你房間裡去麼?」
「唰——」
這是什麼聲音?好熟悉,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長安的腦海頓時一白,彷彿有煙火在裡面盛開。
而那道聲音過後,洛琛英俊的眉眼,壯碩的身軀就這樣直白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而她卻是更更直白的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
長安已經被嚇得連尖叫都忘記了,她看著門前的那個男人離她越來越近,眼中似乎冒著森冷的幽光,好似一隻要把她吃下腹的餓狼。
「你不要過來!」一雙手防住兩點位置,長安臉色慘白的往後退,卻抵在了牆上,無路可退,看了一眼身後,再次回頭,洛琛已經全然的倒了她的面前。
他的肌膚抵著她的肌膚,似乎有一種似火一般的灼熱感覺,而對面男人的眼光同樣灼熱的嚇人,讓她不敢去直視。
「長安——」他悠悠的喊著。
長安下意識的恩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從洛琛突然衝進門的那一刻,她的大腦好似都斷了路一樣。
沒有尖叫,沒有驚懼,沒有絕望,卻好似是一種半遮半掩,半推半就的害羞。
這是一種有些讓她驚恐的感覺。
「你幹什麼?」洛琛突然橫抱起了長安,她潔白如玉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恍若烈火焚身的感覺,他想要她,立刻!馬上!
他想她已經太久了。
也許對長安來說,監獄那段時光裡是她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憶起的事情。
那麼對他洛琛來說,是他迄今為止裡過的最充實的日子。
只因那個溫婉年齡卻不愛笑的女人,溫暖了他從來都是冰涼的身子。
長安在掙扎,他卻恍若未聞,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浴室,然後把她丟在了大床上,一把利落的撤掉身上唯一的障礙物,他救這麼直接的覆蓋了上去。
長安依舊在掙扎,卻在看到洛琛赤身裸體的壓在她身上時,心跳猛烈的加快了起來:「洛琛,你給我起來。」
「你說現在還可能麼?」洛琛低低一笑,然後帶著炙熱和眷戀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刻的洛琛好似變化成了野獸,身體裡每一個細胞每一處肌膚好似都舒展開來,他吻的很深,好似深到了骨髓裡,帶著滿腔的愛戀,在訴說著他對長安的想念和愛戀。
在那蘊含深情的吻中,長安卻感覺到了。
「傅長安,我要你——」
長安有些恍惚有些恍惚,竟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好像是在監獄裡時,他每次在她身上唧唧歪歪半天之後,像是下通告一般,告知她,他接下來的動作——
她想起了初次和洛琛見面的時候,素樸的打扮,凌亂的頭髮,睡眼惺忪的摸樣卻帶著一股讓她安定的感覺。
然後,在一個夜晚,他狠狠的要了她,那時候的她有些想不開,隨即便放開了,她寧願被一個人糟蹋,也不要被一群男人糟蹋。
後來,無數個日夜裡,他都是狠狠的在要她,彷彿是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空虛池子。
直到有一天,他在她一覺睡醒後消失。
接著,她出獄的日子也到了,然後,便沒有了然後。
他曾在雨中漫步而來,帶著黑色的風衣彷彿是世界上最為冷硬的一種顏色,純意大利手工的皮鞋纖塵不染,從她接觸他開始,就知道這個人雖然懶散,卻極愛乾淨。
記得他救下她回了意大利之後,她一覺醒來,便看見的是一雙沾滿雨水泥濘的鞋子,而那人不丟掉,反倒是收藏了起來。
「這鞋有收藏價值——」他是這樣子說的,眼神含笑,眉目上調,像極了一隻狐狸。
後來的日子,她便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糾纏不清。
長安在灼熱的糾纏之中,望見洛琛帶著汗水的臉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的身影,已經逐漸的走進了她的心中,把曾經的那個男人擠了出去。
洛琛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看著長安紅了的眼圈,頓時有些心疼,然後他躺在了長安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低聲問道。
「你知道的,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
「洛琛——」長安突然喊了一聲,然後整個人撲進了洛琛的懷裡,失聲的痛哭了起來,然後她大聲的說道。
「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這怎麼說的喜歡他洛琛是一件多麼傷人心的事情?洛琛皺起了眉,思考一下,然後再次以身體壓住了長安——
那炙熱的溫度彷彿又再次燃燒起來——
「長安,告訴我,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