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看著他精緻的眉眼,還有那眼眸中帶著某種情感的火焰,那突如其來的幸福的,纏綿的感覺直直的襲上她的腦海。
頭順應的點了下來,如多年前一般那樣的順從他。
洛琛的眼底浮現喜悅,猛烈纏綿的溫度直襲向長安,瞬間便淹沒了她——
這一個夜晚,彷彿是那麼的漫長。
月色羞得躲進了雲層裡,別墅背後的海浪拍打著,像是在譜寫著一首浪漫的歌曲——
——
第二天清早,長安出現了和茯苓從酒店中茫然醒過來的狀態。
裸身,青紫交錯的痕跡,酸疼的腰,還有乾澀的嘴唇。
她起了床,然後走進了浴室裡,從那裡面可以清楚的倒映出她胸口以上幾乎全部已經被紅印覆蓋的痕跡。
他怎麼這麼能咬?
想到昨晚洛琛的熱情還有狂野的姿態,長安不禁微微的紅了臉,然後就走出了浴室,準備穿衣服用餐。
門被人打開,洛琛穿著家居服就這樣端著早餐走到了她的面前。
長安的臉色瞬時爆紅,依稀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少兒不宜的畫面,驀地,她突然驚覺自己什麼都沒有穿,她立馬像是受了驚嚇的白兔一樣,瞬間的藏進了被窩裡,把自己緊緊的蓋住。
被窩外面有爽朗的聲音傳出來,然後長安的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大力,她察覺到了洛琛是想要把她身上的被窩掀開,抓著被窩的手不禁使上了全力。
「你幹什麼?悶著不難受麼?」
「你出去——」被窩裡面傳來長安悶悶的聲音,像極了一個在耍脾氣的小孩子。
就在長安沒有聽到聲音放鬆了警惕後,被子突然被人猛烈的掀開,她就這樣赤身裸體的就展現在了洛琛的眼前。
長安驚愕,羞的無地自容,頓時就拿手遮住重要部位,急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洛琛滿意的看著她身上青紫交錯的吻痕,眼底逐漸的浮現驕傲和笑意,彷彿是在欣賞自己的得意之作一樣,然後他在長安越發紅的臉蛋和越發羞澀的神色裡,再次覆蓋上了她的身軀。
那帶著屬於洛琛獨特方向的吻霎時間襲來,吞沒了長安最後的一點意識,然後沉沒——
一次炙熱的纏綿再次開始,然後持續了很久才結束。
完事後,洛琛依舊精神抖擻的穿起了衣服,然後端著早餐到了長安的身邊,卻發現這個女人已經睡著了,並且睡得很香。
「醒醒,起來吃早餐。」
長安不應,翻了個身繼續睡。
經過這麼一戰,那本來就酸疼的腰好似要斷了一樣。
天知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這麼短短的時間裡,這個看起來還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到底要了多少次。
最可怕的是,明明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而他現在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醒了,吃了早餐再睡。」
長安已經不甩他,直接拉過被子蓋在了腦袋上,繼續睡。
現在的她除了想睡覺,甚至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洛琛看著她的樣子,也知道她真的是累了,看著她像是小貓似的蜷縮在被子裡,他低聲的笑笑,然後說道:「早晨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如果你不願意吃早餐的話,我只好繼續剛才的事情了——」
長安驀然甩開蓋在臉上的被子,然後睜開了眼睛,彷彿心裡甚是悲傷,然後她躺臥在了床頭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吃——」
然後,長安就真的吃了,大口大口的在洛琛帶著笑意的眼中,快速吃完,然後躲進被窩裡,睡覺!
看著她這副防備的摸樣,洛琛好笑的搖了搖頭,端著殘羹剩飯就走了出去。
而長安也在瞬間睡著。
原諒她吧,她實在是太累了——
——
長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沉的時候了,她暗暗懊惱,不知道怎麼自己會這麼賴床,一睡居然就睡到了現在,早晨的時候吃了飯,也不餓,還吃得蠻多,估計洛琛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讓她多吃一點,懶得餓肚子,也好多休息一會兒。
穿好了衣服,長安穿著拖鞋就走了出去,然後下了樓梯,卻發現別墅裡一個人都沒有,寧靜的有些詭異。
一張大紅燙金的請柬卻出現在了桌子上,那請柬製作的特別的精美,長安一眼就喜歡上了,四周無人,她雖然好奇,卻也沒有拿起請柬看看是誰的,只是進了廚房找吃的。
無數的腳步聲突然傳來,長安心底一慌,然後走了出去,便看見了無數的侍者手裡端著盤子,盤子裡面放著精美的菜餚,然後逐一的放在長長的餐桌上。
說實話,在沒有看到這些東西之前,長安還不覺得怎麼餓,可一瞬間看見這個只是看那麼一眼就想吃的東西,才發現自己好似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轉眼一看,卻撞上了洛琛你帶著狐狸般的笑容。
侍者又陸陸續續的離開,整個別墅空蕩的只剩下他們兩人。
「餓了吧?」
長安老實的點頭,然後直接就坐在了位置上,卻沒有動筷子。
按理說,洛琛應該是坐在主位上,但他直接就坐在了長安的身邊,然後一手抱住長安的腰,就把她拉向了自己,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長安好不習慣,更驚悚的是,洛琛笑意綿綿的拿起筷子,拈了一塊紅燒肉遞到了她的面前。
「嘗嘗,知道你吃不慣外國菜,我特地從中國請來的廚師。」
長安聽的有些感動,也乖乖的把嘴巴張開,然後把那肥而不膩的紅燒肉咬進了嘴巴裡。
吃完飯之後,長安這才想起桌子上的那張請柬,她直接指著放在那裡的請柬就說道:「別人給你的請柬收好了,別弄丟了,這樣顯得不尊重人。」
這話,好像是妻子在訓斥老公的不懂事一樣。
洛琛卻微微一笑道:「你沒有看?」
「你的東西,我還是不動為妙——」
洛琛再次低聲的笑了起來,彷彿心情很是愉悅,然後他起了身,迂迴到桌子的另一邊拿起請柬遞到了長安的手裡說道:「看看。」
長安毫不矯情的接過,然後打開,瞬間便驚喜的笑了起來。
「佟卓謙和茯苓要結婚了?」
洛琛點點頭:「孟茯苓身上的病毒解了,又懷著孕,所以佟卓謙恨不得立馬結婚,所以這不就成了。」
「那你去麼?」
「這得看你去不去?」
長安一愣:「這關我什麼事情?」
「如果你想去,我便跟著去,如果你不去,我也不是那種喜歡湊熱鬧的人,也就不去了。」
她怎麼可能不去?長安在心裡面說到,茯苓是她這一輩子最為看重的朋友,如果她不能看著茯苓和佟卓謙手牽著手走進婚禮的殿堂,她是怎麼也不會安心的,聽到洛琛的那些話,她立馬就急了:「我肯定會去——」
日期上面寫著的是十二月8號,而現在算來,已經是6號了,也就是說還有兩天的時間,時間已經不是很充足了。
驀地,長安突然想起,按照佟卓謙那人做事的嚴謹態度,斷然不可能在婚期還有兩天的時候才發來請柬,這封請柬肯定已經到了很久了。
可是洛琛為什麼一直不告訴她呢?
長安想不明白,於是直接問道:「這封請柬是不是你很早就收到了?」
洛琛點頭。
長安覺得心裡有些氣憤,頓時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洛琛倒是老實,直接交代:「如果沒把你弄上道,我倆一塊去的話,就我一個人,幹嘛去?看佟卓謙娶媳婦兒開心,我自個兒寂寞?」
長安有一種想要暈倒的衝動,頓時起身就上了樓,卻不防被洛琛拉住手腕,然後狠狠的拉近了懷裡。
「別氣。」
「沒氣。」
「我看見你生氣了。」
「我說沒生氣就沒有。」
「我看見有就有。」
長安氣急:「你有完沒完?」
「你氣夠了就完。」
和這個人交鋒,長安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有贏的那一天,她也不再說話,就這樣隨著他抱著她,他的身上有一種很寧靜,很讓她安詳的氣息。
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即使以前她深愛著陸景生,都沒有這種感覺,那時候她和陸景生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情人,那段感情,總讓她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好似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而現在不同。
即使她現在心裡有些氣憤,可是就這樣安靜的被他抱在懷裡,沒有任何動作,她都會覺得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這樣被他抱著,怒氣也消了許多,然後洛琛的氣息突然浮在了她的耳側,輕輕的瘙癢著她的神經。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特意放在桌子還不看,非得要我拿給你看才看。」
長安悶悶道:「那你也應該提前告訴,茯苓是我那麼要好的朋友,我總得送她一份大禮才過得去,現在時間這麼倉促,我哪裡來得及準備?」
「我已經準備好了。」
長安其實心裡知道他會這麼說,這樣一個權勢金錢都掌握在手中的男人,不會是說想不到這一點,可是準備的再多也比不上她親手選的東西亦或是做的東西。
對於茯苓,她隨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