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開、開始什麼?」麥加爾眨眨眼,驚愕地說著,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連滾帶爬地往後退開兩步,受驚的黃花大閨女狀滿臉驚悚,「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凱撒氣笑了,彎腰一把拽著他的腳踝,把人拖回了自己腳下:「就是那個,要不然就在下個碼頭就給我滾下船,那是個說意大利語的地方,沒有英語,阿拉伯人也少得可憐,祝你好運……啊,順便一提,因為你的薪水已經扣到了明年,我一個子兒也不會給你,準備餓死吧。」

  在說著這番無情話的時候,冷酷船長真的足夠冷豔高貴,並且充分展現了自己一毛不拔的吝嗇本色。

  海象員同志繼續擺著自己的震驚臉,凱撒忽然意識到,如果他不有所作為,這家夥很可能就打算維持著這個姿勢這個表情直到太陽下山——要知道,船長是很忙的,沒時間跟他在這瞎耗,更何況,凱撒自認為也沒那個耐心。

  伸出手,抓住海象員毛茸茸的頭髮——很小心地沒有扯到他後腦勺還沒完全好的傷口,姿勢拽著前額的那一點,揪來自己面前,下一秒,男人二話不說,面無表情地將麥加爾的臉摁向自己的下.體——

  「唔別噗——」

  鼻尖撞上一個凸起的玩意兒,隔著夏天薄薄的褲子,麥加爾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那玩意在褲子底跳動了一下——很顯然,之前的海戰讓凱撒出了點兒汗,此時此刻這些細汗和男性氣息混在一起,迎面撲來……頭上的人因為他下意識的深吸氣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海象員同志眨眨眼,紅了比城牆還厚的老臉。

  這叫什麼?

  這叫羅沉舟同志打從生下來開始、做夢都想要的、可惜從來沒有擁有過的,男人味兒。

  安靜而放滿了各式各樣收藏品的船長休息室內,除了窗外海浪拍打船舷發出的水聲和隱隱約約水手們擦甲板時的歌聲外,什麼都聽不見……明明已經是夏天的末尾了,當一滴汗順著鼻尖滑落時,麥加爾卻發現,這樣的天氣如果不開窗,居然還是如此悶熱。

  「你可以開始了。」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完全不像是沾染的欲.望的樣子,嗓音低沉緩慢,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彷彿是情人在耳邊的呢喃細語。

  麥加爾在這一刻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瞎了眼似的尊稱黑色海狼為海上紳士——那只是因為,如果必要的話,他可以讓自己變得非常迷人。

  當麥加爾不受控制地伸出手,顫抖著去試圖解開坐在扶手椅上的船長的腰帶時,有那麼一刻,他認為自己瘋了——

  當腰帶被解開,裡面的東西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看直了眼的海象員同志終於承認,他確實瘋了。

  不是第一次看,但是絕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那是一個十分巨大的東西,顏色略深並且佈滿了猙獰的青筋,也許當它勃.起的時候,充血會讓它變得更加張揚可怕……光是最前端蘑菇狀的物體,就真的有雞蛋大小,此時此刻,它正靜靜地蟄伏在主人濃密的毛髮中,當麥加爾伸出手試圖觸碰它時,它猛烈地挑了挑——

  就像被電觸到似的,黑髮年輕人猛地縮回手。

  「這是什麼反應?」等得不耐煩的人皺起眉,十分不滿意地說,「你沒有這東西?它不會動?——不會吧,上一次在我手上可是各項功能正常。」

  「住、住口!」被男人隨口一說完全喚起了上一次自己不爭氣地在對方手裡交代得乾乾淨淨的黑歷史,麥加爾從耳後紅到脖子根,他粗著嗓子嚷嚷著,為了讓頭頂上的人徹底閉嘴,伸出手來了個「猴子偷桃」,猛地抓住了那個討人厭的巨大物體!

  船長大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是痛的。

  「放開!」他咬牙切齒地說,「上一次我給你做的時候,那麼用力了嗎,恩?今早起床沒帶腦子?」

  「早上起床沒帶腦子」是凱撒每天晨會訓話時候出現頻率很高的責罵語氣,使用頻率幾乎相當於船長口中的「散會」,然而此時此刻的海象員認為,他從此以後都沒辦法直視這句話了——

  呃,很有可能,從今以後在他眼裡,開晨會的將不再是他英俊瀟灑的老闆,而是一根會走動會說話會罵人的雞……好吧,文明點,二兩君。麥加爾認為,凱撒大概不會高興知道這個轉變的。

  然而,被服務的男人似乎並不關心此刻他的小奴隸的心裡轉變,也完全不在乎自己上身整齊,唯獨褲子敞開像個變態似的露出下半.身,只是懶洋洋地摸出一根菸草,點燃,叼在嘴邊深深地吸了口後,勾起唇角含糊不清地嘲笑:「你表現得就像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兒子。」

  「我就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爸。」麥加爾面無表情地說。

  船長大人眯起眼:「不許頂嘴。」

  麥加爾:「……」

  船長大人:「動起來,褲子都脫了,你能把我用目光看到射?」

  麥加爾:「……可以試試。」

  船長大人無情地說:「你做不到,我現在完全興奮不起來,喝了不老泉水再滾回去練個五百年吧——快點,伸出你的舌頭,昨晚吃蜂蜜布丁的時候,你舔那把勺子不是做得挺好的嗎,就按照那個來。」

  …………從今以後難以直視的東西再加倆樣,勺子和摯愛的布丁。還有,船長大人,當您的船員認真虔誠地用餐的時候,在您骯髒的腦袋裡究竟都在想些什麼鬼東西?

  「你的表情似乎在指責我。」

  「不敢。」

  「過來,取悅我。」

  好,你贏了,冷酷船長,邪魅船長,惡魔船長……

  麥加爾蛋疼地閉上眼,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當他接近男人的下.體時,那因為膽怯或者害羞之類的情緒使之變得灼熱的氣息盡數撲打在那根安靜的肉.棒上,凱撒低沉地哼了聲,咬著菸頭的牙關微微使上了一些力。

  太久沒用的東西就是容易變得敏感而不受控制。

  伸出手,拍了拍黑髮年輕人的下顎,男人惡劣地說:「睜開眼,不許逃避。」

  ……事兒真多,要求也多。翻了個大白眼,麥加爾睜開眼湊上前,心一橫,啊嗚一聲將男人前端塞進口中——

  瞬間被包裹起來的溫熱和濕潤讓凱撒享受地半瞌著眼,指尖在椅子扶手上不動聲色地移了移,當感覺到麥加爾無師自通地在用不怎麼靈活卻足夠溫暖的舌.尖頂他前段的小孔時,船長微笑起來,語氣也變得極有耐心:「就是這樣,含住,牙齒收起來。」

  麥加爾很想讓凱撒閉嘴——做人能不能有點兒下限!不要把這種事情堂而皇之地用文字描述出來!

  然而他現在很忙,完全沒空吐槽。他的口中塞滿了男人的那玩意,羶腥的氣息撲鼻而來,當男人輕輕壓著他的後腦勺讓他更加湊近自己時,他已經手忙腳亂地開始學習怎麼樣才能在不把口中的東西吐出來的情況下流暢的呼吸——

  他學的很快,很快地,當他努力吮吸那逐漸甦醒變得僵硬的東西時,他甚至可以騰出空,用手去照顧柱.身下倆個被冷落的圓球——

  這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真的發出了昨晚舔勺子時,會發出的吧唧吧唧的水聲——在此時此刻安靜的、只聽得見喘息聲的船長休息室內,這樣子的水聲顯得異常的刺耳,叫人面紅耳赤!

  當敏感的味蕾觸碰到男人跳動的青筋時,麥加爾尷尬地發現,自己似乎也跟著興奮了起來,他紅著臉做著奇怪的服務,身體卻有了反應,他無數次告訴自己要冷靜,如果被對方發現他那跳動加速的心跳,肯定會被嘲笑至死——

  「專心點。」頭頂被拍了拍,船長大人耐心地警告。

  當麥加爾專心致志地做著□的時候,凱撒很安靜,他幾乎沒有發出任何奇怪的呻.吟,只是呼吸隨著下.體的溫度逐漸變得粗重……

  就在這時,船長休息室緊閉的大門被有規律的敲響了。

  麥加爾:……!!!!!!!!!!!!!!!!!

  凱撒皺起眉。

  「嗚——噗——」

  這是想逃開,卻被無情地摁回原位的節奏。

  「到桌子底下去,」船長大人壓低聲音,嗓音因為沾染情.欲而變得沙啞性感,他露出一個說不清是警告還是戲謔的笑容,「繼續做你的,動靜小點……被發現,你就死定了。」

  口中叼著船長大人的命根子,麥加爾滿臉是血地鑽進了那個對於他來說還不算太擁擠的辦公桌底下,當他蹲在辦公桌底下,面前只有男人的褲襠,而這個下半身□的人,此時此刻卻用無比正常的聲音讓門外的人「滾進來」時,海象員同志認為,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下限了。

  進來的是預測員,他送上來的是未來海區洋流走向的報告。

  當對方毫無知覺地做著工作匯報,認真地向坐在高高的辦公桌後面的老闆匯報船隊將在午夜之前抵達梅諾卡碼頭時,一隻大手不動聲色地探進桌子底下,拍了拍麥加爾的腦袋——

  這是「請繼續」的姿勢。

  在預測員平板無起伏的亢長工作匯報中,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整個兒都要暴露在另外倆人耳中的麥加爾快瘋了,他蹲在辦公桌下,賣力地刺激著對方的敏感點——奈何,當對方回應下屬的工作報告時,那平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的語調讓麥加爾覺得他在白忙乎!

  他甚至還有力氣親自去分配各個船隻到達碼頭時候排列的先後順序。

  當對方粗糙的拇指輕輕捏住他的耳垂,就像獎賞似的開始揉.捏它,溫暖粗糙的大手無聲地劃過他的臉側、頸脖時,麥加爾差點兒一個沒憋住就要哭出聲。

  不是感動的。

  開什麼玩笑,這死狗,他媽地絕壁是純心想要害死他啊啊啊啊啊啊!(╯`□′)╯︵┴─┴

  惡作劇心起,海象員同志呲牙咧嘴,一口咬在船長大人充.血敏感的前端上——

  「嗯……」船長大人皺起眉。

  預測員立刻停止了匯報,小心翼翼地說:「哪裡不對?」

  「……那個貝瑞的甲板工作做的不錯,這次繼續讓他呆在甲板,不用特地調配去後勤。」恢復正常的男人不動聲色地說,「至少暫時先這樣。」

  預測員點點頭,連忙答應。

  桌子下,大手摸上海象員的臉蛋,警告性地用力捏了捏。

  麥加爾翻了個白眼,無聲地推開那隻手,繼續自己的工作——為求速戰速決他這次玩了狠得,豁出去似的將那粗.長的玩意死勁塞進口中,甚至讓那傘狀的前段頂住了自己的喉嚨……

  操.你大爺的死狗,必殺技之深.喉有沒有,看你交代不交代!

  那溫暖濕潤窄小,還會不停地收縮的地方,就像世界上最美妙的去處,凱撒承認,這比之前的任何動作都讓他興奮,當對方這麼做之後沒多久,他就感覺到自己的下.體變得更加堅.硬灼熱,青筋有規律地跳動了起來,當他面前那個囉嗦得要命的測試員開始匯報下周的洋流走向時,他沒有注意到,坐在辦公桌後的船長大人有一瞬間的僵硬和表情放空——

  然後整個身體放鬆了下來。

  只有桌子底下的麥加爾知道發生了什麼。

  因為來不及閃躲也沒地方閃躲的他被糊了一臉乳白色的黏稠液體。

  要不是尚存一絲理智,被噴的滿頭滿臉一滴也沒浪費在地上的海象員同志幾乎就要掀桌而起——

  外面,那個測試員終於做完了自己的總結報告。

  然後他看見,辦公桌後,閻王爺似的船長破天荒地居然露出了一個笑容,單手撐著下巴,男人笑得慵懶而優雅,他點點頭,讚揚:「做的不錯。」

  「……」

  被、被誇獎了?!

  測試員呆了呆,有那麼一刻,不知道哪來的錯覺,他覺得這個稱讚,唔,似乎不是給他的。

  不過……不是給他的還能是給誰的啊?現在船長室裡,可不就是只有他和老大倆個人嗎?

  不然呢,還能有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