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了個四腳朝天,好歹還記得自己是個癱瘓的海象員同志舉起雙手做作地護胸,非常龜毛地用爪子推開正要壓上來親他頸脖的男人的狗臉:「等等!」
後者不悅地抬起身來:「給你三十秒廢話。」
當凱撒說話的時候,他呼喘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海象員的臉上,都說水蒸氣很燙,這會兒麥加爾覺得自己就要被燙得腦子都不好使了,於是他沉默,光瞪著凱撒的俊臉就浪費了十五秒,當男人挑起眉開始倒數計時,他大腦這才劈里啪啦重新搭上線,艱難地開始運作,抬起手他拍了下男人的額頭:「你他媽不是自詡比定海神針一柱擎天還直麼?」
凱撒不知道什麼是定海神針。
但是他至少從字面意思能理解到什麼叫「一柱擎天」——比如說,現在他的老二的狀態,大概就能叫一柱擎天……所以這四個字,當你一廂情願以為這是個名詞的時候,偶爾在別人的理解裡,它還能是個動詞。
「漂亮的小男孩也不是不可以,」凱撒說出一句讓麥加爾嘔血的話,「反正關了燈都一樣。」
要是此時此刻海象員同志的腿能動,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壓在他身上死沉死沉的男人一腳踹地上去,他頓了頓,決定給凱撒一個最後的彌補機會,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臉,大黑眼睛忽閃忽閃:「漂亮的小男孩?」
凱撒:「…………」
麥加爾:「………………沉默是什麼意思!!」
凱撒想了想,難得一次非常有耐心地直視了小奴隸的不依不饒,於是他真誠地說:「你的年齡已經不能算『小男孩』了。」
麥加爾得到了回答,但是他總覺得這個回答似乎側重點不太對。可是凱撒沒有給他追加提問的機會,男人輕而易舉地將他的手拉起來固定在頭頂,他壓在他的身上,海象員無力的雙腿被他輕而易舉地扳開,於是這樣的姿勢讓凱撒得以將一條腿的膝蓋卡在他的雙腿之間,一隻力大無窮的大手輕鬆地壓制住了海象員的掙扎,另只空閒出來的大手乾淨利落地一把將他的衣服撕開——
撕拉的一聲,異常突兀刺耳,衣服上金屬鈕扣叮叮噹噹掉落一地。
「衣服!」
「叫什麼,早上你偷偷從我衣櫃拿的當我真沒看到麼。」
「……」
男人稍稍抬起身子,藉著小小的船艙中那台幾乎快要燒光的燭台散發的微弱光芒,他低下頭,第一次這麼仔細地觀察他的所有物——從撕開的衣口處袒露出一大片潔白的皮膚,昏黃的光芒將白嫩的膚色染成了漂亮的奶白色,閃爍著細膩光潤的亞光。而胸前倆點的顏色很淡,因為忽然暴露在空氣中,它們敏感地立了起來,隨著主人的呼吸微微顫抖著,彷彿在無聲地引誘著什麼人去一親芳澤。
「品相不錯。」
船長大人粗啞地笑著誇獎,而麥加爾覺得這是他長期搶劫古董後驗貨時留下的後遺症……海象員翻了個白眼撇過頭,卻不知這個動作讓他的頸脖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的眼中——修長潔白的頸脖確實如同他之前強調的那樣像是個天天洗澡的樣子,白白淨淨和豆腐似的,如果仔細看,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在瑩白的皮膚之下,從頸脖到鎖骨再到半遮掩的胸膛,整個兒連成一片白花花的皮膚,彷彿閃發著淡淡的光暈——
上帝他老人家關上門之後,至少會為您打開一扇窗。
當一個少年他擁有稱不上好看的大眾臉,他必須就會擁有一副細膩軟白的好皮囊。
心臟彷彿也跟隨著那頸脖之下的青色血管一塊兒緩緩跳動起來,男人眼底的光芒變得更加暗沉,他盯著眼前那一片潔白的皮膚幾乎要著了魔,身下某處更是叫囂著幾乎要爆炸,呼吸越來越粗重,凱撒簡直難以相信,他怎麼會錯過這樣的好東西,任由他天天四仰八叉地睡在自己身邊跟自己搶枕頭,卻從來沒有發現過他可能還能有另一種用途。
船長大人忘記了,這副好皮囊,其實他早就看過摸過蹂躪過。
比如刺青的時候。
當男人低下頭細細地用舌尖捲起那微微顫慄的乳尖時,他聽見麥加爾發出一聲急喘——而男人將這當做了作為他動作的回應。
他吮吸著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一隻手也輕輕揉捏起另一邊被冷落的果實,他感受著黑髮年輕人的身體在他的動作下變得灼熱,當他的膝蓋輕輕蹭在他的□時,船長大人滿意地發現他硬了。
惡作劇般地頂了頂那裡,船長大人笑得極為惡劣:「兒子,你硬了。」
麥加爾恨不得放聲大哭,為凱撒的無恥下流。
「你他媽也硬得像塊板磚了,爸。」
凱撒唔了聲認真又贊同地點點頭,然後非常順手地幫麥加爾脫了個精光。
船長大人坐在床邊,一個借力板著海象員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此刻的麥加爾身上一絲不掛,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而他僅僅只是揭開了胸前的倆顆鈕子和腰帶……
當麥加爾□而滾燙的肌膚貼上男人略顯得粗糙的衣物時,他產生了一種在所有人面前裸奔的羞恥感,而恰恰是這個感覺,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當男人扶著他的腰的大掌順著他背部的脊椎骨一路緩緩向下,只留下了一串□和無法安置的內心躁動——
當凱撒的指尖如同彈奏鋼琴一般輕重有序地下滑,最後停留在了那塊已經生長完好的刺青處時,麥加爾頭髮炸了炸,沒來由的快感從捲曲起來的腳趾順著血液傳入心臟,他低低沉吟,彷彿被觸碰到了身體最敏感的位置!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凱撒的聲音低沉得彷彿在嘆息,他粗糙的指尖摩挲著他親手刺上去的刺青,當他感覺海象員的唇輕輕在摩擦著他的頸脖時,船長大人低笑,指腹準確地游移到了那象徵著鐮刃,同時也像徵著他凱撒所有物的弧線,那弧線優美地彎曲,在股縫的前端上方結束,凱撒的手指就停留在那裡,輕輕地點了點,「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當我刺上它們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拽著凱撒的衣領,麥加爾垂眼,「山崩地裂?」他輕笑著問,說話的時候呵出來的熱氣撲打在男人的鎖骨處,有些瘙癢。
【比山崩地裂更加嚴重,我曾經以為那是神的惡作劇。】
男人笑著,他雙手卡在黑髮年輕人相比之下顯得纖細一些的腰間,往上提了提,麥加爾的雙腿呈跪坐狀卡在男人的腰際,當凱撒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低下頭,毫無意外地對視上了一雙深邃的琥珀瞳眸——
【很顯然,我的身體比心靈更加誠實。】
男人薄唇輕啟,他盯著那雙黑亮的如同地中海最璀璨的黑珍珠般的雙瞳,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
他用的是拉丁語,這種古老的、與希臘語同為影響歐美學術與宗教最深的語言因為羅馬帝國的勢力擴張而被推廣,而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語言的海象員來說,他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聽不懂。
麥加爾知道追問是沒有結果的,於是他嗤嗤笑著拍了拍凱撒的狗臉:「老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意料之中。」凱撒翹了翹唇角,露出優雅微笑。
「不過我覺得你在表白。」
「想像力豐富。」
「想像力鑄就美好的未來,大航海時代不就缺少這個麼——不然你們怎麼尋找新大陸。」麥加爾軟綿綿地趴在男人身上,他動了動胯部,硬得發疼的下體隔著褲子蹭了蹭男人的,前段分泌出來的透明特體將男人的褲子染出一小塊水漬,於是只有那一塊的顏色深於周圍的布料,它隱隱約約能透出一個粗大的輪廓,毫不掩飾地將它覆蓋之下的巨大張牙舞爪地凸現出來。
男人和男人的老二相互摩擦是一件爽到姥姥家的事兒。
非常好滿足的海象員同志光靠著這樣幾乎就能高潮三百回合——
凱撒沒有那麼好滿足,不過很顯然這樣的動作也對他刺激不小,因為當他轉身將麥加爾重新壓回床上的時候,那動靜大得幾乎將整個床都壓垮——
麥加爾真切地聽到他床鋪在發出不堪負重的吱呀聲。
凱撒幾乎是有些粗暴地抬起他的臀部,粗糙的大手以要把人捏疼的力道揉捏著身下人的臀瓣,而後,當他低下頭一如之前那樣暴躁蠻橫地去掠奪懷中人的雙唇時,他修長的指尖悄然無聲地從臀瓣移開,輕輕地順著股縫劃過——
他笑著將海象員的呻吟盡數吞進口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拽開的襯衫敞開,結實的腹部肌肉摩挲著後者緊繃的小腹——
「如果你不是癱瘓,」凱撒的舌尖色情地輕輕頂弄著麥加爾的牙齒,「我會要求你將雙腿纏繞在我的腰上。」
「很可惜,」麥加爾粗重地呼吸著,整個人腦袋嗡嗡作響,「老子就是個大殘廢。」
凱撒恩了聲作為回應,然後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了他有多麼不介意這個問題——
他的一根手指毫無預警地猛地刺入了身下人的後穴——
與此同時,隨著轟隆的一聲,船艙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喂老大,那條人魚已經會說話了,你們——」
凱撒:「…………」
麥加爾:「………………」
雷克:「………………」
尊敬的、據說只喜歡女人的船長大人,衣衫大敞,下半身腰帶大開地跪坐在床上,他的前面是渾身赤裸皮膚白花花得晃眼的海象員,此時此刻,船長大人平日裡掌舵的神聖之手正撫在海象員的臀瓣上,他的中指詭異地消失在了海象員的臀縫之間——
雷克踹開那小小的休息室大門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讓他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畫面。
中指,去哪裡了呢?……
雷克:「呃……」
凱撒:「滾。」
雷克哐地一下關上門,就好像他哐地一下把它踹開似的。
然後怒風號的大副屁滾尿流地圓潤滾了。
揮一揮衣袖,帶走了滿腦子的「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