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光著腚跟那群海盜跳下海裡集體游泳的海象員同志對於被看光這件事表現得非常淡定,他用手撐起自己上半身,半側身回頭拍了拍身後臉上黑得能滴出墨水的船長大大結實的手臂:「回神了。」
「你剛才沒鎖門。」凱撒語氣不太好,他的目光順著黑髮年輕人刀削似的肩一路向下,目光就像掃瞄似的輕輕滑過他的蝴蝶骨,男人用的是陳述句語氣,哪怕是用腳趾頭聽都能輕而易舉地聽出來裡面究竟充滿了多少的不滿。
「你也沒讓我鎖門啊,」麥加爾無辜地說,然後他頓了頓,回過頭跟男人的目光對視上,
「打個商量,您能把你的手指拿出來,然後我們坐下來,用正常的姿勢好好討論這個——嗷嗷!疼疼疼疼疼——我.操.你大爺的死狗——」
船長大人漫不經心地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個手絹擦了擦手,非常解恨地扔到地上,他讓開,伸出手將海象員同志翻王八似的翻個身讓他仰躺在窄小的床上,面對怨恨的目光,男人輕笑道:「你讓我拿出來的。」
「我讓你那麼快拿出來了嗎——輕點兒慢點兒會死啊還是老子的屁股會咬斷你的手指啊?腸子都被你拖出來了王八蛋!」麥加爾捂著屁股沖凱撒猛翻白眼,屁股火辣辣地疼,切實體會了一把便秘人士蹲廁所時那種深邃到靈魂深處的痛。
因為腳不方便,黑髮年輕人掙紮著爬起來拍了拍盤坐在床尾的男人,拖長了聲音說:「行了,今天到此為止,下次再戰……被雷克這樣惡意地報復社會了那麼一下,老子下面都軟了。」
凱撒恩了一聲,接下來說了句讓麥加爾氣絕的話——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海象員,用那種不知道從哪領悟來的彷彿剛睡醒的語氣說:「也是,我看你也沒那麼誘.人了。」
「您說的是啊。」麥加爾深呼吸一口氣,扼制住了撲上去咬斷男人脖子的衝動,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反正摸您也摸了,看您也看了,親您也親了,除了提槍上陣正式啟封使用,您將老子這尚處於退換期的商品猥.瑣了個遍,現在來跟老子說款式不滿意?有你這麼佔便宜的嘛——您合適麼您?」
面對刻薄的諷刺,船長大人寬宏大量地伸出大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滿臉義憤填膺的海象員的頭頂:「我又沒說要退貨。」
「那是,大海上除了水就是水,你想退也得能找到地方啊!」
凱撒決定不跟他爭,按照海象員給一個桿子就往上爬的尿性,他們能在這就這個問題討論到第二天天黑。
心裡需求是沒了,只好自己動手解決生理需求,男人瞥了旁邊那位性趣來得快去得更快、此時此刻正興致勃勃一臉準備強勢圍觀的海象員,他無奈地用大手握住了自己快要爆炸的柱體,一邊感嘆自己似乎幾百年沒用這種方式紓解欲.望了一邊從上至下輕輕擼.動,當他這麼做的時候,那個準備圍觀的人終於不甘於寂寞,一隻手毛手毛腳地蹭上了他的大腿.根.部——
「要麼就來全套的,」凱撒哼了一聲,「要麼就不許碰老子。」
「幹嘛?」麥加爾輕笑出聲,挑起眼角斜了滿臉鬱悶的男人一眼,「你跟我發什麼脾氣啊,要怪就怪你家雷克啊,從小不教好,你要教他開門之前的那個步驟是敲門而不是抬腳,至於今天在這擼.管嗎?」
第一次被教育得發現自己居然沒法反駁的凱撒:「……」
麥加爾:「不過我還得多謝雷克,要不是他,老子就一不小心讓你給上了,現在想想就覺得後怕啊。」
凱撒非常不屑地嗤笑了聲,大喇喇地伸出那個原來正忙著做上下□運動的手,掐住海象員的下巴:「你原來的計畫是什麼?」
「我上你唄。」
「永遠不可能實現。」
「有夢想的男人才有未來,」麥加爾不要臉地說,他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在船長大人腿上,藉著船艙裡昏暗的光芒,非常學術研究性地湊近了男人那根翹起來幾乎要貼到腹部的玩意兒,「你到底會不會自我解決?都快脫皮了——」
當他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此時此刻異常敏感的巨大上,讓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麥加爾十分討人嫌地「哎喲」一聲,縮了回去,「都快脫皮了,怎麼還那麼精神呢?」一種身為現代單身男大學生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咱別的可能比不上,論起獨自擼管的功夫那可是打小訓練出來的一級棒(……)!
麥加爾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著了,正準備開頭再奚落兩句,忽然那隻原本捏住他下巴的大手將他的腦袋使勁兒往下摁了摁,海象員那笑得咧開一半的嘴就這樣準確無誤地將男人那痛苦地分泌出透明液體的前端含了進去。
海象員幸災樂禍的笑僵在臉上。
船長大人翹了翹唇角,理所當然地哼了聲:「那你來。」
一隻手撫摸上了身.下人渾身僵硬的身體,很是賞識地摸了摸他結實的小翹臀,當聽到那個含著自己下.體的人發出一聲含糊的重喘時,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身.下,本來就已經快忍耐到極限的地方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在溫潤潮濕的包裹下,更是精神抖擻地跳了跳——
生怕被再次射一臉的海象員趕緊讓開,呸呸倆聲後拽著凱撒自己的手往他那玩意上面萬分嫌棄地一扔——
男人無奈地用指腹蹭了蹭自己的前端,然後釋放了出來。
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勉強的一次高.潮。……男人頓了頓,之後在麥加爾嘲笑的目光下,無奈地又彎腰將之前丟地上的手帕重新撿起來擦了擦手,然後這才重新抱起海象員,踹開偷窺小屋的門,順著船艙壁的樓梯回到了底艙——
雷克已經離開了,此時此刻的底艙非常安靜,隱隱約約能聽見水池中那條人魚游動時劃開水面的聲音,從甲板通往底艙的那架樓梯上,清晨的陽光正照射在最上端的幾層樓梯上,灰塵在陽光的照樣下舞動著,已經天亮了。
……
麥加爾沒想到的是,怒風號的船員八卦起來也比較不是人。
當凱撒抱著他重新走向甲板時,以通往甲板的出口為起點,呼啦啦地站了倆排海盜,和酒店門口專門鞠躬叫「歡迎光臨」的服務員似的,一群缺胳膊少腿面部猙獰從來不刮手腳毛的海盜站在甲板上,當凱撒他們出現的時候,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向右看」,整齊得和誰在後面喊了口號似的——
這陣勢,搞得怒風號的船長都愣了愣。
「幹什麼?」凱撒面無表情,非常鎮定地問了句。
「今早我上來的時候,一群海盜正準備下去值班,被我攔住了。」二層甲板上,歪歪扭扭地站著怒風號的紅毛大副,他手中抓著一杯朗姆酒,笑眯眯地趴在二層甲板的欄杆邊,一夜縱慾加一夜沒睡精神頭還是比誰都好,眼睛裡的光芒蹭蹭亮,「我告訴他們,船長和海象員不希望有人去打擾。」
凱撒:「……」
雷克:「你們出來得比我想像得快一點,早餐沒準備你倆的份,不介意吧?」
凱撒:「……」
「好了,都別愣著啊兄弟們,」雷克將酒杯放置腳邊,然後直起腰,像幼兒園老師似的拍了拍手掌,「剛才怎麼教你們的?」
大副的話語讓眾海盜如夢中驚醒,短暫的沉默之後,從隊伍裡不不知道哪個部位首先傳出一聲結結巴巴的「恭喜船長」,緊接著,怒風號的甲板上像是炸開了鍋,一聲又一聲的「祝船長長命百歲」「船長萬歲」「男人比女人好多啦」如同浪花般迭起,在這熱鬧的喧嘩中,麥加爾很確定自己聽見了「船長的男人」之類精彩的字眼。
大狗臉上的表情很好看。
那種尷尬困惑好笑惱火混雜在一起的樣子,千年難得一遇。
麥加爾抬起眼,發現在人群的盡頭,船舷外面正趴在一個長髮年輕女人,喜歡熱鬧的枝枝顯然也沒有放過這個湊熱鬧的機會,此時此刻,她正興高采烈地跟著人群起鬨,當注意到麥加爾的目光時,甚至揮舞起了自己的手臂跟他致意!
當甲板上的海盜們開始瘋狂地鼓掌,鼓號隊也奏響了他們幾乎這輩子不會在碰的婚禮奏樂時,麥加爾覺得自己簡直遇到了穿越以來最他媽夢幻的事兒——
美人魚和幽靈船算個鳥!
他跟一個男人滾了床單,第二天一大早,上百號人在為他們的滾床單行為歡呼和鼓掌,居然還配有奏樂。
這世界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