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婚後日常之不作會死

  週末第一天微雨在那兒跟朋友打電話:「我車子上換一個小零件要我四千大洋,換下來的賣廢鐵四毛都不到!坑爹。」

  然後對方說了什麼,他冷笑,「爺我沒錢。」頓了下,「不過我老婆有,嘿嘿。」

  我在想我一直在月光的路上走,什麼時候富過了?只聽他又接了句:「沒錯啊,我說這就是氣你沒老婆疼怎麼樣?哈哈哈哈哈!好爽啊!」

  ……抖s?

  車子要維修了,徐微雨打4S店預約: 「Hello, 一輛XXX,車牌是……明天下午過來。」

  對方停了一會兒,說:「對不起您打錯了,這裡是家政服務中心,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

  我以為他要掛了,結果他馬上就問:「你們那有什麼服務?」

  「鐘點工,家庭保姆等。」

  於是他叫了鐘點工,明天來家裡大掃除,最後滿意地掛了電話。

  我看了他好一會兒,不得不懷疑,這傢伙「打錯電話」是故意的?懶死他。

  那天隔天送走鐘點工,微雨在看電視,他同事打電話來,他懶得要死就按了擴音鍵放在桌上聽。電視裡正播放到一女聲在說:「你別走,我錯了,求你別走!!」

  對方小聲地問:「你跟你老婆吵架呢?』

  微雨:「沒啊。」

  對方:「哦,嚇死我了,我還想說如果你跟你老婆吵架的話那你明天就別來單位了,免得我們被你遷怒,受到強有力的生命威脅。」

  坐旁邊的我深深無語了。

  事後我問徐微雨:「你在你單位發過脾氣?」

  「沒啊。」他說,「我就說如果哪天我離婚了,你們記得把所有武器都鎖好,我就說過這麼一句。」

  「……」

  國慶節,我們家跟徐微雨家的家人去飯店吃飯。

  走進飯店的時候,聽到微雨跟他爸在說:「您能幫我處理下罰單嗎?」他爸果斷說:「不能。」

  然後席上他開始灌他爸酒,他爸喝高的時候拍著他兒子的肩說:「喝醉了咱也是幫理不幫親。」

  微雨果斷放下酒瓶,轉頭對我爸來了句:「爸,現在改招贅還行嗎?」

  這傢伙還真是什麼長輩都不怕。我爸一貫嚴肅來著,結果也被他逗得笑出來。

  真是活寶。

  回家的路上,我問他:「我看你喝酒了,還是我來開吧,你靠著休息一下。」

  「就兩杯而已,再說,市內沒事的。」

  「你大半罰單都是市內的好吧?」

  微雨優郁道:「別那麼直接嘛,對了,親,能不能借一下你的駕照給我?我分可能不夠扣了……」

  「……」我嚴肅批評,「你下次要注意點了!」

  「那肯定的!」

  「再有罰單怎麼辦?」

  「再跟你借!」

  「……」說了半天,都是廢話。

  假期裡,陪徐微雨的朋友去看車子,微雨儼然已經在他的朋友圈中包括我的朋友圈裡,樹立了「汽車專家」的名號,一進車行,看了一圈,最後只見微雨停在了一輛黑色轎車前問:「這車怎麼樣?」

  銷售員:「絕對能開!」

  我們旁邊的人都默了,連那銷售員也反應過來自己剛腦抽了,但微雨卻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了句:「嗯,不錯不錯。」

  「……」

  晚上去澡堂洗澡。我先洗完,在大廳裡等徐微雨,等了半小時沒見出來。

  後來才知道,這傢伙在裡面暈倒了……暈倒後被人架到了換衣服的房間裡,有男的工作人員在給他用冷風機吹,醒來後這傢伙模模糊糊嚷了句:「我不要特殊服務!」據說旁邊的人都笑瘋了。

  到車上後,他靠過來,拿我袖子作擦眼淚狀,「人家都被人看光了,老婆,你回去可要好好撫慰我的心靈。」

  「我可沒看到。」

  「平時可都是你一個人看的!」

  「……」

  路上,他一直像祥林嫂似的在那神神叨叨:「被看光了,唉,怎麼辦,被看光了,感覺好厭世,怎麼辦,一絲不掛,丟臉啊,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我說:「有那麼誇張嗎?」還厭世了,還不會愛了……

  他立刻提高嗓門道:「有,我的身體原本是只為你一人裸露的,現在……」我打斷他的話:「你爸媽爺爺奶奶,還有一些長輩,大概不少人著過你全裸的吧?雖然是小時候的,而長大後的,你不是說過,大學那時候邊洗澡還邊跟人比那啥嗎?呃,你跟外國人比不會受打擊嗎?」

  微雨:「說!你是誰?!我老婆呢?!」

  「……」

  我間歇性會非常懶,一動不想動,洗衣服做飯都不想,但衣服換下來不洗心裡有疙瘩,所以叫徐微雨進書房,說:「給你一百,把衣服去洗了。」

  徐微雨一頓,我以為他要說我不高興了,結果卻說:「人家才沒那麼廉價呢。」

  「兩百?」

  洗完了,他跑回來說:「這位顧客,要不要再來個陪床服務什麼的啊,只要一百就好了。」

  我:「不用了。」

  「五十,五十!」

  「……」

  「倒貼,倒貼!」

  「……」

  晚上徐微雨上網,看到一條新聞,是質疑一人妖整容的。

  微雨:「我當場就噴了有沒有?人家最關鍵的部位都公開整過容了,其他地方動點刀子算毛啊?現在新聞越來越無聊了。」

  「……」

  洗漱時照鏡子,他左看右看,說:「我這張臉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

  正刷牙的我點了點他下領,「這角落遺留了泡沫,大溉是在死角,所以沒看到。」

  「……」

  徐微雨一早起來在我衣服口袋裡摸,我說:「你幹嗎呢?」

  微雨:「親,給點錢吧。」

  我心想,不能這麼窮啊,便問:「你是不是出去做了汁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微雨暗含深意地看著我,「你終於知道了嗎?」

  我腦中立刻顯現「吃喝漂賭」一詞,只聽他又說:「我不是把我的小金庫都默默塞給了你嗎?努力做新時代好男人,沒給自己留下一分零用錢,然後當你猛然有一天發現的時候,就會抱住我說『老公你最好了』!但是,一早起來現實告訴我,單位食堂是要自己掏腰包的,所以,若板,請給小的十塊錢的飯錢吧。」

  我無語好久,「你塞哪件衣服裡了?」於是兩人一早上在那兒翻大衣。

  表嫂在大學教書,我閒來無事便跑去聽她講課,那天過去沒跟她事先打招呼,但是挑了她上課的時間,坐了後座。旁邊有同學輕聲問我:「你貌似逃了好幾節課了啊同學。」

  我不知該如何作答,於是笑而不語,這男同學很有恆心,又問:「你不是我們班的吧?」

  我說:「我旁聽。」

  對方果斷說:「還有要旁聽大學課程的?那你給我你號碼吧,你幫我點名,我請你吃飯。」

  旁邊有人笑出來,『他想泡你!」

  那男生紅著臉反駁,「不是。」

  這男生應該是真不是,他就是想讓我給他點名,不過我還是跟旁邊在暗暗起鬨鼓舞他追我的同學說明了一下,「我領證了。」

  後一天,我聽表嫂驚訝地跟我說,他們學校據說有學生已經結婚了!

  我:「……」

  跟徐微雨以及一對朋友夫婦(那男的跟微雨是兄弟)去電影院看電影。

  電影中途,那哥們說了句,「嘖嘖,高智商犯罪啊這是。」

  徐微雨慢悠悠說:「犯罪我是看出來了,高智商倒是沒有。」

  哥們:「老兄,你不覺得這影片很有深度嗎?」

  微雨:「因人而異吧,對你來說可能是挺有深度的。」

  哥們:「我說嫂子,你老公是不是在對我人身攻擊啊?」

  我:「……」也沒怎麼看懂的人,對此不想發表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