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獲救

司機不甘心,勸道:「我說女警官,您這是要上哪里哇,這一片挺荒涼的,我看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別隻身和歹徒周旋,萬一有個閃失可哪能辦?你說你還那麽年輕呢,生命多可貴啊,是不是啊?咱們跟到這裏就回去吧,我也上有老下有小滴,一家人等我養活呢,可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再說了,旁邊就是垃圾填埋場,死在這裏也不光榮啊!

嚴欣欣讓他「磨即」的心煩意亂,這時看陸湛泯放慢了車速,像是要到地方了,趕緊道:「師傅,停車,別出聲。」

計程車司機停了車,看著後面漂亮的女警官歎口氣,直道自己運氣不好,居然趕上人民警察執行公務,被拉來當車夫,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呢。

陸湛泯停在路邊,熄了火,拔出鑰匙,拿著裝藥的塑膠袋下來,根據職業的習慣,他先對周圍反偵察一番,居然瞄到二三百米遠處停著一輛出租──不對!這個地方不應該有計程車經過,附近沒有居民區,沒有商店,只有背後這一座廢棄倉庫,政府規劃將在三至五年之內將其移除。

他摸了摸褲子口袋裏的槍,一步步向計程車走來,司機嚇壞了,戰戰兢兢的問:「我說女警官,現在可怎麽辦?我看我們快跑吧!」他下意識的拉起手刹,車剛好停在一個有坡度的地方,便往後出溜了一兩米,陸湛泯緊跑幾步,借由一面磚牆掩護住自己的身子,大喝一聲:「誰在那裏?出來!不出來開槍了!」

司機發現自己手抖的厲害,「警官……女警官……他可有槍,你帶了沒有啊?我……我看我們快跑吧,我家裏還有老小呢。」

「別動,他不會把咱們怎麽樣的。」嚴欣欣降下車窗,小心翼翼的伸出腦袋,陸湛泯槍都舉起來,也拉了保險,一看是她,複又放下,只在嘴裏罵了句髒話。

司機看他走過來,更害怕,嚴欣欣拍一下他抖動的雙肩,道:「你鎮定點,這位是我的同事,也是警察,怕什麽怕!」

「哦……哦……警察啊……嚇我一跳,我說怎麽有槍呢。」

正說著,陸湛泯走到跟前,臉繃著,問:「你跟蹤我?」

嚴欣欣不答反問,「這是哪啊?陸警官不回家,跑到這裏 幹 嘛呢?還戴著槍,可真不尋常,也不知道是不是爲公務呢,要不是,私自攜帶槍支可是違法行爲,你一個 幹 刑偵的,不能知法犯法吧?」

陸湛泯一怔,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胡說什麽呢,趕緊給我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嚴欣欣道:「上個月,咱們局雙開的那三個警察,出的什麽事你知道吧,別爲些個小錢斷送自己前途,警察雖說掙的不怎麽多,可還是鐵飯碗吧。」

她還以爲陸湛泯也設「賭局」呢,要不就是給秘密的地下妓院當「保護傘」,這年頭,但凡芝麻綠豆大的官也要爲「孔方」兄打算,真正丙袖清風的,少之又少。

「我能出什麽事?」陸湛泯瞪她:「再說,就是有,我的事也輪不到你管!算哪根蔥啊!哪涼快哪歇著吧!」

「你!你!」嚴欣欣指著他的鼻子,氣的臉色發白,這男人,怎麽說也是爲著他好哇,居然說這種話,兩個曾經那麽親密的人,怎麽就翻臉無情了呢?

「我什麽我?我不過是沒按照你的想法眷戀回頭草罷了。」陸湛泯道一抿唇:「走吧!別在這兒現眼!」

嚴欣欣坐著計程車往回開,怒不可言,又是氣又是悶,像被人在胸口上捶了一拳,但又不知道怎麽報復好,憋屈的要命,心想:陸湛泯,你別讓我揪住你小辮子,否則我非把你頭皮掀下來不可!

「姑娘,原來是追男朋友呢,這可不是好習慣,還警察呢,你說說,你是哪個所的,我得和你們所長反應反應。」

知道沒有危險了,司機又來勁兒了!

嚴欣欣瞪他一眼,掏出兩張票子,扔到前座上,道:「車錢也不少你的,哪那麽多廢話!」

「哎……哎!我說警察同志,你怎麽個態度?懂得尊重人哇?我就是個開計程車的,可是不偷不搶,憑本事賺錢,也不比你矮一截……」

嚴欣欣讓他嘮叨煩了,本來心裏就亂著呢,這時一輛黑色桑塔納從身邊開過去,不緊不慢,很悠閒的車速,錯車的時候,她看到駕駛座上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只是鼻梁上架著墨鏡,看不到眼睛。

陸湛江看陸湛泯回來,站起身,拍拍他肩膀,攬住。

「哥,咱們得換個地方了。」

「什麽?」陸湛江皺下眉,道:「又要換?」這才幾天啊?

「小心駛得萬年船。」陸湛泯說出心裏的顧慮,「我今天不小心,讓派出所的一名女 幹 警發現這裏了。」

「哎呀兄弟!你這辦的什麽事啊!」陸湛江大驚,馬上跑到窗邊查看,陸湛泯馬上解釋,說:「應該不要緊,是我原先女朋友,誤打誤撞跟到這裏,咱們趕緊轉移,不礙事。」

陸湛江這才鬆口氣,用拳頭頂一下湛泯的肩,罵道:「你這小子,惹什麽風流債,我早晚是要把你調回北京的,少在這裏留情,玩玩就算了。」

「嗯,就是玩玩。」陸湛泯不在乎的支應一聲,又問:「那兩個老傢夥呢?」

「辦事辦的太累,還沒起呢,沒用的老東西。」

陸湛泯壓低聲音道:「什麽時候讓他們把大錢吐出來?道兒我都已經鋪好了,送這兩位官老爺到『好地方』逍遙逍遙去。」

「切!狡猾著呢,還有的耗!」

哥倆正說著話,陸湛江突然改了口,笑嘻嘻的道:「邵書記,汪局,睡的好嗎?」

陸湛泯一回頭,剛好看到兩貪官黑著眼圈下來,樣子有些憔悴,看來歲數是不饒人的,玩女人也得有個好身體。

「哎呀哎呀!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了。」邵鵬遠捶捶自己的肩膀,汪佟銘捶捶後背,兩人相繼在茶几邊上坐下。

陸湛江招乎手下,「大軍,大軍呢?沒看領導起床了,趕緊上『早飯』。」

大軍把準備好的煎 雞 蛋,麵包,豆漿和牛 奶 端上來,汪佟銘皺眉看了看,拿起兩隻烤的有些糊的方片麵包,夾著 雞 蛋吃了,邵鵬遠道:「這些洋玩意吃不習慣,要是有油條就好了。」

陸湛江呵呵一笑,拍拍弟弟肩膀,道:「書記都發話了,你下次記著買去啊,咱們得給領導們服務到位。」

陸湛泯一撇嘴道:「邵書記,汪局,就別挑了,這個時候能有食物墊一墊肚子就是好的,總比吃牢飯強!」

邵鵬遠不樂意了,昨天還輸給這哥倆百十多萬呢,有錢什麽山珍海味吃不到?要根油條都不行?這也太黑暗了吧?

陸湛江扮好人,道:「邵書記,您甭跟我兄弟一般見識,他不懂事,不過今天剛上總局開了會,所以心情不好罷了!」

汪佟銘心裏「忽悠」一下子顫,說實在的,打從出逃以來,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老是夢見被中紀委雙規談話,要不然就是鋃鐺入獄,頭髮都剃沒了。

「怎麽了?沒什麽大事吧?」

陸湛泯道:「既然問了,我也不瞞著,這裏不保險了,我們今天夜裏就得轉移。」

這時大軍的手機響了,他不敢接,拿出來撥了靜音,陸湛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是一部Iphoe4手機。

他一把抓住大軍的手腕子,怒喝道:「這手機誰的?!」

大軍吃了一驚,結巴道:「我……我的啊!怎……怎麽了?二哥?」

陸湛江道:「兄弟,你反應過度了吧?」

陸湛泯不撒手,逼問道:「手機從哪里來的?是不是周豔那婊子的呢?你看她手機新潮,就私自扣了是吧?」

Iphoe4這時在內地還沒有開售,想要購買,北京中關村是一個途徑,但是黑市價約合一萬五千元人民幣,當然也可以從國外或是港臺地區帶,但都要經過三至五周的訂貨周期,還得請人背回來,運作起來相當麻煩。

大軍腿肚子發顫,嘴上卻不承認,「二哥,這是海鮮市場的攤販教敬的,我沒上交,和周豔沒關係啊,我再傻不能這麽 幹 啊!」

「撒謊!貪小便宜的傻逼!」

陸湛泯照著他的胸口喘了一腳,把大軍踹飛出去,撞到桌子角,滑下來:「狗娘養的,膽子忒他媽的野了!」

陸湛江走過去,把手機拿過來,扔給陸湛泯,道:「行了,別打了,打能解決問題嗎?都已經這樣了,這手機你看著處理吧,我想電話卡大軍早不知扔哪兒了,也不至於惹什麽禍。」

「哥,這款是智慧手機,如果周豔這婊子設置了防盜軟體,想找到它並不難。」

陸湛江一皺眉,道:「那還等什麽呢?趕緊找個地方處理掉。」

「總之今天必須轉移!」

周豔發起了高燒,摸著都燙手,陸湛江喂她吃了藥,捂著被子發汗,她燒的發暈,拉著陸湛江的手叫「爸爸媽媽」,陸湛江心裏覺得挺怪異的,用手巾沾了些涼白開給她潤潤乾澀的嘴唇。

邵鵬遠和汪佟銘也過來看她,見她奄奄一息的樣子,也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憐惜肯定算不上,但是這些大領導在家連兔子也沒殺過一隻,這人要是死在眼前,還是挺震動的。

「湛江,不會有事吧?」

「說不好,日軍侵華那會,被 操 死的女人也不是沒有。」陸湛江給周豔拉拉被子,看了他們一眼,心道:兩個慫包。

「那可怎麽辦啊?」

「呦!你們不是要她死嗎?這會就貓哭耗子假了點吧?」

邵鵬遠擦擦汗,穩定一下心神,尷尬的說:「也不能那樣說,剛出事兒那會兒,確實是想把婊子碎屍萬段來著,可是咱們共產黨人,什麽時候也不能趕盡殺絕不是,要給別人留餘地,也是給自己留餘地嘛!」

陸湛江「嗤」笑一聲,還「共產黨人」呢?都成流竄犯了也不忘記擺官腔,他搖搖頭,道:「兩位領導歇著去吧,這有我照顧,而且湛泯已經去佈置了,等車到了就轉移。」

汪佟銘已經跑路跑的有些膩味了,無奈問道:「這回又去哪兒啊?」

「紹興吧,那邊有人接應。」

「哎!」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陸湛江分開周豔一雙纖長的大腿,那邊骨肉均勻,膚質細膩,雖然說昨天折騰了她一宿,但是現在看起來,仍然有難以言說的魅力,只是這雙腿的盡頭是紅腫的,糜爛的, 陰 唇的皮都破了,還殷殷的滲著血和濃水兒的混合物,看得人心也跟著抽動,他記得十分清楚,剛完事兒那會抱著周豔去洗澡的時候,只要水流淋過這個地方,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抽搐,想必是很疼的。

「來,咱們上點藥,上點藥好的快。」他把陸湛泯買的一個消炎的拴劑剝開外包裝,手上套著一次性塑膠指套,小心翼翼的夾著藥拴給她塞進去,入口處的肉已經腫的快要翻撅出來,他看的心一跳,猛然想起自己「老二」 插 在裏面的消魂滋味,定了定神,才又往裏塞。

因爲她腫的厲害,藥不能頂的很靠裏,中途就已經部分化開了,一些藥水兒流出來,陸湛江把它抹在周圍的皮膚上,看說明書,好像這個藥是放得越深越好,這樣藥效發作才比較均勻,覆蓋整個 陰 道。

說明上寫著:用中指將拴劑推入 陰 道五至六釐米處……陸湛江覺得自己下腹硬的厲害,喃喃說道:「這手指頭太硬,還是用我的 寶貝幫幫你吧!」

周豔燒的糊塗,全身像個滾燙的火球,陸湛江撲上來壓住她,一手拉開她大腿,一手把拴劑頂在入口, 龜 頭 圓鈍鈍的頂著藥往裏送,他不要臉的說道:「你看看,這樣多好, 雞 吧送的藥,肯定夠深,絕對消炎!」

他就沒看說明書最下方一行字:用藥期間,避免行房。

陸湛江在周豔身上聳動,周豔疼的掙扎,卻避不過他的頂戳,抽 插 ,他像一頭猛獸,強勢的將她撕裂,她疼的大喊,陸湛江怕把另外兩頭狼也招來,就用毛巾把她的嘴堵上。

「嗚嗚……」

「 寶貝……好 寶貝……真緊…… 操 你真舒服!」

陸湛江合著血水兒抽 插 ,就跟給處女開苞似的,血的腥味喚醒男人的野性,他強有力的衝撞,在她的肚子裏橫行,周豔昏過去,身體一動不動,陸湛江像 奸 屍一樣的折磨她。

「!!!!!!」

突然,幾聲碎玻璃落地的巨大聲響傳來,陸湛江吃驚不小,回頭想抽身已是不及,他看到一個人破窗而入,好像天兵下降一般,都不知道他怎麽進來的!就這樣以「雷霆之勢」闖到眼前,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從周豔身上掀翻,下身一陣巨痛,他捂著 寶貝老二疼的在地上打滾。

「啊──!疼啊──!疼……啊……我……哦!」

肖正用帶著釘子的鞋對著他下體猛踹,幾下就血肉模糊,大罵「畜生」,他急紅了眼,揪住陸湛江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的猛抽,鼻血流了滿手,陸湛江身體也很強壯,本能的做出防禦動作,抵擋了幾下,可也遠不是肖正的對手,肖正是特種兵,又是怒不可謁的暴燥,完全殺紅眼,就好似瘋了一樣,不到一方死亡不肯罷休,陸湛江的臉腫的像豬頭,面目全非,眼睛都睜不開,下面老二也給踢扁了,喪失剛才的「雄風」,肖正還不解氣,抓著他的頭往牆上摔,血噴出來,濺了一牆紅霧,此時,門外響起警鈴,是刑偵隊長的聲音:「邵鵬遠、汪佟銘和其他犯罪份子聽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請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一年後,春。

天色正好,草長鶯飛,一片生機勃勃,現在是四月下旬,午後溫暖的 陽 光照耀著北京城。

這時的周豔已經退出娛樂圈,放下她一直追逐的明星夢,她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自已公寓的 陽 光房裏發呆,她的化驗報告從醫院寄過來了,折磨了她一年之久的盆腔炎終於不再成爲困擾,私處撕裂的部分癒合的很好,醫生建議在不過度勞累的情況下,可以有節制的同愛侶過性生活。

她放下報告,拿起手邊的紅茶喝一口,溫暖的感覺遍佈全身,這就像一個男人曾經給過她的那種溫暖,淡淡的,卻讓人品味出幸福的滋味。

周豔的爸爸媽媽一直在照顧她,調理她的飲食起居,周豔的身體漸漸強壯了許多,體重也增加了五斤。

「豔子,來,趁熱喝了,有營養。」

「媽,又吃什麽啊?我都快成豬了。」

「快點來吃,現在又不當模特了,胖點才好看。」周豔媽媽燉了排骨蓮藕湯,忙給女兒端上一碗,周豔爸爸也跟上來,抖了抖手上的報紙,喜道:「大快人心啊,你看這幾個龜孫子的德性,全判刑了,邵鵬遠十五年,汪佟銘十二年,陸湛民八年……」

「去去去,又說這些人渣 幹 什麽,不看不看!」周豔媽媽怕引起女兒的傷心事,把老公往外推。

周豔爸爸收了聲,看了看周豔的神色,勸道:「甭管多難的坎,也該過去了,小肖明天該出獄了,收拾收拾,給他洗塵去災,接回來好好過日子吧!」

肖正因爲「防衛過當」,至陸湛江當場死亡,但介於事出有因,加上協助破案有功,所以被判了八個月勞動改告。

周豔點點頭,心裏一陣心酸,複又一陣踏實,是啊,肖正該回家了。

說起肖正,周豔媽媽是滿意的,這小夥子不錯,真心對周豔好,否則也不能「犯錯誤」。

「豔子啊,要是和他處得來,就早點把婚結了,女人啊,有個穩定的家庭最重要,老公孩子都在身邊,那才叫幸福呢。」

周豔垂下睫毛,「媽,你就別管了。」

「你是不是怕他因爲『那事』瞧不上你啊?這事情也不是你願意的,你也是受害者啊?」

周豔爸爸說:「行了,孩子的事情,你讓她想想吧,咱們都覺得小肖好也沒用,也得兩個人願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