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四周空空蕩蕩,炙熱的氣息漸漸靠近,只有電視裡面發出平直的廣告聲音。

  兩唇相貼的時候,孫言言的腦子還是一片懵的,任重今晚看起來太不正常了,偷偷跑過來也就算了,竟然還做起飯來了,這會子看個電視他還搞起了突然襲擊。但最近兩人確實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行為,孫言言也就沒有反抗,手適時地勾上任重的脖子,保持穩定。

  任重的眼眸變得柔和,銜著孫言言的唇,輕輕地舔著唇瓣,她的唇色比較淡,是淺淺的粉色,每一下舔弄,舌尖的水漬就會襲上她淺淡的唇,唇色在水漬的洗刷下變得晶瑩,泛著一層透明的水光,隱隱有鮮豔的色澤浮上雙唇,誘得人想好好品嚐一番。

  任重分外的小心,沒有像以往的那麼急躁,但就是這樣緩慢而細碎的輕舔撫弄,讓整個人的胸腔砰砰砰跳個不停。

  孫言言難耐地半闔著眼,雙臂無意識地緊緊勾著任重的脖子,使他的頭沉下來少許,她甚至主動地張開唇親吻他的唇瓣,半含著他的上唇,或輕或重的吻著。有時候更會與他伸出唇外的舌嬉戲。

  這般的主動,確實讓任重受用不已,這樣難耐的廝摩有時候更能誘發心底的火熱。孫言言的唇本就半張著,他稍稍施力一捏,她的唇登時張開了不少,他這時候完全改變了初始的溫柔政策,舌頭有力地抵進孫言言的口中。

  每次與孫言言接吻的時候感覺都不同,大概是每次親吻時吃過的東西不同。這回兩人都嘗了炒飯,炒飯並未放太多調料,豌豆的清香充斥著整個口腔,任重有一種自己在吃炒飯的感覺,舌尖反覆地研磨著孫言言的口腔內壁。

  孫言言原本還以為他要溫柔到底,沒想到他只做了一些表面功夫就恢復了他的強勢。她想要自己掌握主動權,奈何他的唇舌太有力,她根本就無法主動,只能被動地承受。

  每次深吻的時候,任重都會緊緊地扣著孫言言的後頸,使她只能微仰著頭,承受著他激烈的親吻。有時候他的舌甚至會抵到她的舌根,讓她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只能通過鼻子的急促呼吸以確定自己還能正常呼吸。

  任重在她的口腔裡面翻江倒海,舌尖繞著她的小舌打轉,隨即一用力就將她的舌吸入自己的口腔,像吮吸美味佳餚一般,反覆地啃咬,令她的舌根發麻。

  她被他這樣肆意地玩弄著唇舌,口腔完全不受控制地泌出液體,嘴角更是掛著透明的水跡。她想用手背擦一擦,孰料任重舌尖一伸,就將她口腔中的芬芳完全地吞嚥了進去,羞得她的臉頰泛紅。

  這樣長時間的親吻讓孫言言有些缺氧,整個人像無水的魚一般,只能大張著唇,期盼能獲得更多的空氣。

  任重開始放緩動作,放開她的小舌,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她的嘴角,讓她平復心情。

  孫言言的身子有些發軟,手臂完全不敢放鬆,只能緊緊地攀附任重的脖頸。

  四周分外亮堂,任重看著孫言言溫溫軟軟的樣子,眉間登時有了笑意,白亮的燈光下,她的臉上帶著微微的酡紅,嘴唇更是鮮豔得如同盛放的花朵。

  她穿著睡裙,如振翅蝴蝶一般的鎖骨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因著呼吸的急促,她的鎖骨上下浮動著,像破繭重生的蝶翅偏偏而飛。鎖骨中間稍稍地凹下去,映著白皙的肌膚,格外的剔透。

  任重眼底泛著難耐的情潮,他眼睛微微眯著,唇直接吻了下去,牙齒不輕不重的咬著她裸露在外的鎖骨,輕柔的啃噬並不疼,反倒有種酥酥麻麻的癢,他甚至伸出舌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滑動,舌面上粗糙的觸感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劃下紅痕,分外綺靡。

  孫言言自己也有些情動,一手勾著任重的脖子,一手去抽他掖在褲子裡面的襯衫下襬,隨意一拉,衣服就被她拉了出來。她伸出小手在他的腰腹處撫摸,他的腰腹上有堅硬的腹肌,摸上去十分有質感,手指按上去硬硬的,帶著點灼人的溫度,格外吸引人。

  她挑逗一般地在他的腰腹處畫著圈,食指和中指像走路一般地往上攀爬,偶爾用指尖輕輕一撓,輕易地就感覺到了任重身體的緊繃,她抿著唇偷笑,眼中帶著得意,眼尾上挑,分明就像一隻暗自歡騰的小狐狸。

  她的手並未停止,往他胸側滑去,猛然摸到某個凸起的疙瘩。她的眼睛一亮,細碎的光芒滿滿地從眼底溢出來,她拇指和食指捏著那處,用力一按。

  霍地,任重悶哼了一聲,他的眼眸帶著點惱怒,聲音啞啞的,「言言,別亂捏!」

  孫言言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那一下用了力,他鐵定有些疼,只得安撫性地摸了摸,手指開始幫忙接任重的衣服。

  任重不是沒有看見孫言言臉上的竊喜,唇角淡淡地勾著,眼眸也危險地眯了眯,而這一切孫言言並沒有看到,還在目不轉睛地與任重的襯衫鈕子作鬥爭。

  沙發足夠大,任重這一回再也不會讓孫言言逃了,他一把將孫言言放倒,讓她仰面躺在沙發上,大掌直接撫上了她的大腿根。

  她穿著睡裙,白嫩的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對他來說非常方便。他一再催促她洗澡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知道她不喜歡束縛,洗完澡之後必定會穿上比較方便的衣物,而睡裙則是她特別喜歡穿的。

  任重摸著她的股溝,男人的手掌總帶著粗糙,碰上女人柔軟的地方,讓她有些微的疼,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任重本不想這麼快的,但她今天有些調皮,竟然敢玩他胸前的凸起,實在該好好懲罰一番,更何況,她還和別的男人走得那麼近,完全無視他,這樣更要嚴懲。

  好在親吻與撫摸讓她也開始情動,身下有了反應,他也不再磨蹭,一把脫下她身下的貼身的布料,自己又快速地解開皮帶,鬆開自己的束縛,衝了進去。

  雖然孫言言有了反應,但前戲到底不夠,她覺得他的堅硬擠壓著她的柔軟,讓她有些疼,只能試探著把腿大張著,期許能不再那麼難受。

  任重原本以為足夠了,完全能夠進去,沒想到還差了那麼多,他的灼熱還有一半在體外,他用力地擠著,感覺她身子緊緊的繃著,二人相連處更是因為她的緊繃,牢牢地絞著他的灼熱,讓他的呼吸明顯的不穩。

  他托著孫言言的腰,俯下身子去親吻她,讓她放鬆。

  睡裙的下巴有意無意地摩擦著他還停留在體外的硬挺,讓他只想狠狠地衝進去,享受她獨特的柔軟。可若是這麼直接,她只怕會難受,他強忍著噴薄如火的慾望,一邊親吻她的唇,一邊解開她的胸衣,揉捏她豐盈的胸房,感覺那一團綿軟在掌心下盛放。

  孫言言逐漸放鬆了下來,揪著他被自己解開的襯衫下襬,腿彎微微曲著,勾著他強勁的腰,讓他能進入地深一些。

  任重舒了一口氣,眼眸中全是她泛著情慾般潮紅的臉,他再也忍不住,深深一撞,原本露於體外的硬挺整根沒入。他終於呼出了一口被情慾燙傷的熱氣,而她亦在這種深撞中呻吟出了聲。

  孫言言的眼眸泛著水光,每到這種時候,她的眼眸就帶著一股特有的媚意,似是愉悅,又似是勾引。她覺得埋入自己體內的那物在默默的跳躍,似是蟄伏良久的巨獸,只待時機到達,就長驅直入。

  她小口小口的喘息,眉間如桃花一般,泛著好看的粉色,隨即如水霧一般緩緩暈開,整個身子都帶著一層粉白的色澤。

  落在任重眼底,就像是一隻釋放濃郁花香的媚狐,簡直讓他無法自拔。他掌心用力,握著那處雪白的柔軟,腰腹緩緩地抽出,又慢慢地頂入,不急不緩,到她情動難耐的時候,再猛力一擊,直把她的喘息撞得破碎不堪。

  任重的襯衫早就被孫言言解開了,露出充滿腹肌的胸膛,他嫌襯衫礙事,把衣服一扯,扔在了地上,並把她的手勾在自己的腰上。

  而孫言言此時胸衣和底褲完全沒了,只剩一層薄薄的睡裙遮掩著身體,任重倒是不著急,隔著睡裙去摩擦她柔軟的胸部,她的呼吸在他的撫摸下漸漸急促。

  任重一邊揉捏著她豐盈的上圍,一邊挺動著腰腹,迫她在這樣雙重夾擊下發出柔媚的呻吟,聽起來嬌嬌弱弱,難以承受。

  孫言言本就不是過分矜持的人,早就拋棄了往日的穩重,發出急促的呼吸,勾人的呻吟,有時候甚至主動仰著頭去親吻任重的唇角,以便緩解自己的這種想發洩卻又無法發洩的狐狸般的呻吟。

  任重的眼中帶著因情慾而氾濫的潮紅,他重重的頂弄著身下,不再緩慢的律動,而是強勁有力的衝刺,每一下都撞擊到她的身體深處,每一次抽出的速度極快,隨後又狠狠地撞入。

  這樣極致的歡愛讓孫言言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恍惚。

  孫言言感覺自己的嗓子啞啞的,每一次發出聲音都帶著莫名的悸動,她在任重猛力的衝刺中迷亂了方向,神思稍微清明的時候,她的眼尾瞄到了窗戶。

  原本她是躺著,視線被任重阻隔,這會子被任重抱起,才發現二人正坐在沙發上,而且正對著客廳的窗戶,她的心一緊張,身下不自覺的收縮。

  任重被這銷魂的收縮攪得欲罷不能,托著她的臀體會著著愉悅的快感。

  「任重。」孫言言的聲音帶著顫音,客廳的窗戶大張著,沒有絲毫遮掩,這樣的小區,對面一般都住有人家。不管孫言言有多麼的豪放,到底還是有女孩子的羞窘,她生怕被對面樓裡面的人看見,手臂因為緊張,更是用力地抱著任重的腰。

  「怎麼了?」任重的呼吸十分亂,又向上頂了頂。

  「去……去房裡……」,孫言言被他的頂弄折騰得差點溢出淚來,腦袋緊緊地埋在任重的胸膛裡。

  任重稍稍回頭一看,瞭然地一笑,還真想不到孫言言會擔心這個,他故意帶著懲戒式地一撞,立馬聽見了她的喘息聲。

  「別……」,她甚至不敢去看窗外,聲音低低的,「去房裡……」

  「去房裡就可以為所欲為麼?」任重的聲音帶著蠱惑,輪廓鮮明的臉上帶著絲絲薄汗,竟然性感得讓人無法拒絕。

  孫言言吃驚地看著任重那張放大的臉,咬著下唇,不敢開口。雖然任重現在看著還孫溫柔,但她還記得任重死命折騰她的樣子,如果自己鬆了口,估計明天她真的就不能起床了。任重肯定也知道,他現在分明是坐地起價。

  「怎麼樣?」任重見孫言言不開口,眼神還帶著躲閃,心裡又起一計,決定加大力道,壞心地伸手去按二人的交合處。

  「啊……」,孫言言被刺激得叫了起來,嗓音甜膩而微啞。她忍著眼底因為愉悅而泛出的淚意,不甘不願地望著任重充滿玩味的面孔,倍感屈辱地點了點頭。

  任重的眼眸似星辰般亮起,照亮了孫言言的臉。他實在想不到她會同意,只因為二人正對著窗戶。他唇角帶著奸計得逞的笑意,湊到孫言言的耳邊,充滿磁性的聲音暗含誘寵,「我如你所願,你也要如我所願。」

  孫言言的眼底帶著震驚,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任重撿起他扔在地上的襯衫,稍稍遮了遮二人交合的地方,他沒有將自己的灼熱抽出來,就這樣抱著孫言言踏進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