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差的原因,他們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後,到意大利才下午五點。
安潯的室友在機場等她,見到司羽後,眼睛都瞪成了心形。
「告訴我,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女孩是韓國人,美術學院雕塑系的學生。
「讓你失望了,他是。」安潯衝她笑。
室友說的意大利語,她問安潯司羽是否能聽懂,見安潯搖頭,她立刻問,「他介意多一個女友嗎?」
「我介意。」安潯說著和司羽一起坐進車子後座。
室友失望的搖頭,隨即又問,「他是你們中國的明星嗎?」
「不是。」安潯說著,轉頭看他,心想不當明星可惜了。
室友的車子很小,司羽腿長,坐進去有些擁擠,看起來並不舒服,見安潯看他,他問,「我們去哪?」
「去我的公寓。」安潯說完發覺他的樣子有點滑稽,「要不你去副駕駛?」
他搖頭,「我想和你挨在一起。」
安潯輕笑著靠在他肩膀上,「司羽,跟我說說,你這些甜言蜜語從哪個女人那裡練習的?」
「攢了二十幾年,都說給你了。」
她繼續笑,抬頭看他,「你那裡絕對有《情話大全》那種書。」
他沒回答,就著她仰起的臉低頭吻上她。
她忙推開他,偷偷瞥了眼前面的室友,伸手掐他的胳膊。
室友從後視鏡看向安潯,意外平時冷冷淡淡的她也會有如此小女人的模樣,又看了看司羽,她突然想到什麼,「安潯,想借一下你的男朋友行不行?」
安潯拿出手機準備給家裡打電話報個平安,聽到室友的問話,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行。」
「我可以付報酬。」室友急道。
「你找他肯定沒好事。」想著父母應該睡了,她只給安非發了個短信。
「給我當模特,說不定雕完會放到我們學校大衛身邊展覽。」
安潯沒想到她這樣要求,看向司羽,「當然不行,他是我專屬模特。」
「小氣。」
她見司羽看著自己不說話,意識到他已經安靜很久了,「在想什麼?」
「在考慮學意大利語的事,」他說,「總覺得你們是在說我。」
安潯笑,指了下室友,「她想讓你給他當模特。」
沒想他立刻搖頭,「我對別人可沒什麼耐心,也不想在她面前脫光。」
安潯的公寓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兩室兩廳,比司羽在日本的公寓大,但讓司羽不滿的是,她是和人合租的。
他看著拿鑰匙開門進去的室友,問:「為什麼不是你自己住?」
明明剛才在機場介紹時說的是同學,同學兼室友嗎?
「因為我害怕。」
在汀南的時候她也這樣說過,她從不避諱談論自己膽小的事。
司羽笑,覺得她有時候像個十幾歲小女孩,非常可愛。
可在兩人進屋看到坐在長沙發上的半裸男人時,他便笑不出來了。
那是個意大利男人,只穿了件內褲,他見幾人進來,非常熱情的站起來打招呼。
沙發前的茶几被推到了遠遠的一側,正中間擺了個雕了一半的泥塑,看樣子模特正是這個意大利人,而雕刻停止的部位,竟然正是胯部……
安潯看到忍不住笑了,她對室友說,「很抱歉讓你停在這裡。」
室友擺擺手,「沒關係,剛才走的時候他正好硬了,反正也沒辦法雕了就去機場了。」
意大利人哈哈大笑著說,「親愛的你直白的讓我心動。」
安潯瞪了室友一眼,轉身拿了行李推著司羽進了自己臥室。
司羽用腳將門勾上,伸手扯她進懷裡,「她說了什麼你突然臉紅?」。
她眼珠滴溜溜轉著,什麼也不說,只是搖頭,可不敢和他說那種話。
司羽覺得學意大利語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
「她經常帶男人回來?就那樣裸著在客廳?」還是有些介意的。
安潯點頭,點完看了下他臉色,「我都不亂看的。」
「真想給你換個室友。」他說著放開懷裡的她,「收拾一下休息吧。」
兩人吃了飛機餐倒是不餓,只是這個時間在中國早就應該睡了,又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有些疲累。
安潯打掃著房間,讓司羽先去洗了澡,他洗完的時候她正好收拾完,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他正在吹頭髮,見她進來也沒有出去的意思,安潯等在他旁邊,有點著急,「一會兒就乾了,你快出去,我要睏死了。」
司羽關了吹風筒,「你洗你的,我不亂看。」
她生氣推他出去,「信你才怪。」
要關門的時候發現浴巾被他圍在了腰間,她就這一條浴巾,於是,伸手,「浴巾還我。」
他低頭看了眼,突然勾起嘴角,同一時間手摸上腰間就將浴巾扯下來,安潯沒有防備,當意識到他裡面什麼也沒穿時,轉身已經來不及了。
他將浴巾遞到她手裡,還沒說話,安潯光噹一聲把浴室門關上了。
好半晌,門外還有低低的笑聲若有若無的傳來。
確實是累了,再加上在中國的生物鐘,天還沒黑兩人就相擁睡去,結果導致凌晨兩點鐘醒來再也睡不著。
司羽最早醒的,他將窗簾拉開讓月光照射進來,轉身回去的時候,發現安潯也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瞳在月光下閃著光良。
「看來我們的生物鐘一時半會調不過來了。」司羽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安潯其實醒了一大會兒了,怕打擾他睡覺便一直瞇著,「睡得怎麼樣?」
「很久沒這麼好了。」他俯身吻她。
外面客廳靜悄悄的,室友應該已經睡了,安潯打開了吊燈,「畫畫怎麼樣?」
司羽倒了杯水遞給她,「好。」
她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將杯子遞給她,高興的下床去架畫板。
他放了水杯,環胸站在窗邊,問她,「這次要我怎麼樣?」
她本是沒想好,但抬頭看他時,感覺瞬間迸發,她說,「就這樣,我喜歡你隨意的樣子。」
他自然的姿態是最美的樣子。
「不過需要把上衣脫了。」她說。
他非常配合的脫了上衣,全身只餘一條淺灰色的家居長褲。
安潯看了看,「把褲子向下拽點,不用太多,不要露內褲。」
他嗯了一聲,但是沒有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來幫我。」
安潯知道他故意的,也不生氣,瞥他一眼,「這樣也行。」
雖然這裡的夜晚沒有像汀南那樣靜謐的好似全世界只有他們兩人,但也足以讓他開始想入非非。
而隔音並不太好的隔壁偏偏火上澆油。
那個意大利人貌似沒走。
因為兩人都聽到隔壁室友那嬌嬌的叫聲以及那浪漫的意大利男人的粗吼聲。
安潯的畫筆頓在畫紙上,良久不能動一下。
隔壁還在繼續,而且動靜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直到啪啪聲響起,安潯終於坐不下去,起身敲了敲牆。
「對不起親愛的,很快結束。」室友竟然只是道歉,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
安潯尷尬看向司羽。
司羽依舊是那個姿勢,只是看著安潯的眼神幽幽泛著光亮,深意森然。安潯覺得自己真的不是故意順著他的人魚線向下看的,但還是看到了支起的帳篷,隔著一層褲子也並沒有掩藏住它的凶意。
女人越來越大的嬌叫聲以及啪啪的聲音簡直到了清晰入耳的地步,室友以前並不會如此……激烈,她在的時候多少還會收斂些,想來這個意大利人太合她心意。
「她……平時不這樣……」她尷尬的對司羽解釋,沒想剛說完,隔壁兩聲此起彼伏的悶哼讓她尷尬的無以復加。
司羽沉沉的笑了聲,安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想著說些什麼能拯救一下氣氛,結果還沒想好,便見他走了過來,安潯再一次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胯部,又高了些……
司羽伸手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隨即壓到她身上,他親吻她的耳側,「寶寶,我沒辦法忍受了。」
安潯緊張的感受著身側人若有似無的親吻以及腿處那火熱的粗硬,想嗎?貌似是有點想的,被隔壁弄的想要去探究那種極致的感覺,可是……
「我月事還沒走。」安潯小聲的說。
身上的人立刻洩氣一樣趴到她身上,「你這個……妖精。」
可還是沒辦法,下身脹的痠疼,溫香軟玉就在懷裡,他的臉頰埋在她的脖頸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催情毒藥一樣,讓他那裡完全沒有消下去的意思,反而越來越難受。
他扭頭親吻她的嘴唇,含著她的舌尖吮吸著,那處有意無意在她身上蹭著想要舒緩,卻根本無法舒緩分毫,想要更多。
身下的人已經被他吻的軟了身子,他將她身上的T恤脫掉,還有那個礙事的文胸,一起拽了下去,兩隻白嫩的兔子就那樣猛地彈跳出來,司羽本是有心理準備的,但依舊沒有親眼見到來的驚艷。
他低頭含住那處挺翹嫣紅,另一隻覆蓋住另一個,輕輕揉捏,為那軟的不可思議的手感感嘆。
安潯忍著不亂發出聲音,可還是忍不了,那種從嗓子裡硬擠出來的悶哼她根本沒辦法阻止。
他似乎受到鼓勵,嘴下含弄的越發賣力。
她手指抓著被單,似乎也是舒服極了,指尖都微微泛白,司羽瞇著眼睛看到那玉蔥般修長的手指,突然就想到在富士山那天,她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感覺。
他起身,居高臨下看了眼她胸前的兩隻大白兔,幽暗的眼眸再深幾分,似乎很困難的才移開目光,他兩手掐著他的腰讓她坐起來,安潯滿面酡紅,害羞的雙手擋著胸,也不看他,低著頭像是已經被他蹂躪過一樣,迷人的要命。
司羽下床脫了褲子,像第一次給他當模特那樣,手指勾著饒了一圈,內褲和外褲一起被拽了下來,安潯看了他一眼,被他胯間洶湧嚇了一跳,忙扭頭。
他低笑,再次上了床,「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不和它Say hello嗎?」
她臉依舊紅彤彤的,瞪他一眼,「你自己來,我手酸。」
還記得上次,他怎麼都不結束,她手腕都累疼了,它依舊腫脹著。
司羽突然湊近她,手摸向她的胸,舌尖捲著含住她的耳垂,沙啞著嗓子輕聲說著,「手酸就用嘴好不好?」
安潯猛地摀住自己的嘴,滿面通紅的看著他,「司羽!」
司羽又笑,呼出的熱氣直撲她的耳廓,溫熱的感覺燙的她全身都顫抖。
他還在她耳邊說著,「就一會兒,好不好?寶寶,幫幫我。」
她心軟,她對他從來都不知道怎麼拒絕。
司羽躺到了柔軟的床上,側過臉深吸一口氣,枕頭上全是她的味道,全呼吸進身體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安潯似乎還在做心理建設,他有點心疼她,怕嚇到她,可更多的還是慾望的洶湧而出,沒辦法控制。
安潯伸手握住,似乎知道該怎麼讓他高興,上次他教過她,她還記得,她把頭髮都挽到了頭頂,微低著頭又清純又風情的樣子讓他覺得某處更加火熱難耐,她扭頭看他,見他額頭上都是汗,感受到他的隱忍和難受,心裡又柔軟幾分,終於還是低下了頭。
司羽覺得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只有那一處的被無限無限的放大,她柔軟的舌尖,她熱燙的嘴唇,那濕濡蠕動的感覺讓他的大腦都停止了思考,只有嗡嗡的聲音。
她做的並不好,因為他幾次被她弄到疼痛。
可是他還是極其的滿足,無以言表的滿足。
安潯從不敢想像自己竟然敢這樣做,可是她卻真的做了,也許是隔壁太奔放影響了她,也許是她太喜歡他想讓他高興,總之,她覺得這樣做的感覺並沒有不好。
比上次用手快了很多,他突然拽她起來,翻身壓到她身上,一邊親吻她一邊自己用手快速上下摩挲,然後,安潯只覺得他呼吸一窒,自己小腹便是熱燙一片。
待他能正常喘息,他依舊深深的吻著她,嗓音暗啞性感的一塌糊塗,「寶寶,你太棒了。」
安潯縮在他懷裡,想著,終於還是被他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