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媚兒,的確是個尤物,但是對夏七夕是沒有半分的吸引力的,「關你屁事!」
「女人對女人感興趣,只會讓人誤以為你是蕾絲!」夏七夕翻著本子頭都不抬的回了一句,把吳媚兒氣的直喘氣。
「你——!」她一指夏七夕,噎的說不出一句話。
冷哼一聲,面色倒是定了下來:「在鬼屋那個關卡中我就覺得你們很奇怪了,居然那麼快就捉到鬼,反應比我們還快幾拍,到了這裡大家都餓成這樣了,也只有你們沒有動桌上的東西,還找到紙條,怎麼會那麼巧?」吳媚兒胸口激烈起伏,晃的眼前一片白花花的。
「該不會是被引導者潛規則了吧?」如果不是,她怎麼好像什麼都事先瞭解了一樣?
惡意的攻擊只是為了發洩妒火,吳媚兒也曾試圖用身體賄賂引導者,可惜沒成功;這女人姿色樣貌都不如她,憑什麼獲得先機,想到此處她竟恨得牙癢癢。
「隨你怎麼想,與我無關!」對於這種女人,夏七夕好笑的翻個白眼,任由她在那裡狂犬。
黑色小冊子外表不知是什麼皮質的,生活中常用來做隨筆,夏七夕才翻開第一頁臉色認真起來:
1992年2月15日:再次被從那個地方送回來時,我身體明顯的產生了變化,我可以提前知道許多未發生的事情,比如隔壁三媽今天會弄丟8塊錢,比如今天老舅爺會來家裡蹭飯,趕禮是一瓶酒一包糖,比如……今天告白會成功。
這一句之後有幾句話被胡亂的塗掉了,再翻到下一頁的隨筆時,夏七夕的神情一滯,隨即呼吸急促,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一句話:
1994年7月7日:愛妻生了個女兒,取名夏七夕。也就是這一天,我提前知道了一件即將發生且比較恐怖的事,為了寶貝女兒,我決定主動回到那個地方去。
1994年7月7日?
夏七夕?
這兩樣都跟她一樣!!
她的心臟宛如要跳出胸腔一般,雙手顫抖的拿著手中的黑皮本子,過程也來不及細看了,直接翻到末尾。
一張個人信息卡正卡在尾頁的透明塑料袋裡:夏寧遠博士。旁邊附上一張一寸照片,戴著金邊眼鏡,頭髮微卷,文質彬彬。
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從脖子中掏出懷錶與一寸照片仔細對比,一模一樣。
她已然明白手中的冊子是誰的,如遭雷擊。
爺爺臨終前交給她一個懷錶,嘴裡無意識的囑咐道:「將有大變,你趕緊離開村子!努力活下去!這也是寧遠留下來的唯一一句話:努力活下去!」
爺爺稱呼他父親『寧遠』!
這冊子是她父親夏寧遠的隨筆。
可是,他父親的本子怎麼會在這裡?夏七夕不動聲色的收起本子,打算有空再慢慢研究。
「呼……身子總算能動了!」有人大喝一聲,她從呆滯中回神。
19人在鬼屋中留下2個,在這裡死亡6人,還有11人,除去夏七夕一行6人,就是聶京、吳媚兒,和另外三人,那三人雖然多多少少有傷,但是不影響行動已經在試圖尋找出口,並且很快就找到了出口。
吳媚兒扶著方桌走到夏七夕跟前,「你剛剛藏的什麼東西?」她這一開口,那三人停下步子圍了上來。
「對了!剛剛的電話誰打的?」吳媚兒眼睛半眯,再次問了聲。
夏七夕怎會不明白吳媚兒的意思,這是想把她推為公敵。
呵……,夏七夕的佔有慾一向很強,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入她的眼,但是只要是被她判定是自己的東西,她絕對不會交出,再說那是她父親的本子,她怎麼可能交出,那上面還有些線索她沒時間細看。
夏七夕呵呵輕笑幾聲:「你問電話?哦……是那個黑心的奸商莫上蕩打來的!」
一個男子臉色一白,伸手指著她腦門直戳:「你居然敢說引導者是黑心的奸商,你——你——、你簡直是嫌命長了!!」
「笑話!!為何不敢?」那個奸商除了賣給他們稀釋的能量飲料,騙取了幾個潛力股的欠條外,一問三不答,還幫他們什麼了?
那隻直戳她的手被人半空捏著一折,聶京皺眉對那男子眼睛閃過一抹厲色,見男子氣焰頓時熄滅喏喏的縮回手,才對夏七夕開口道:「那電話真的是引導者打來的?他說什麼了?」
聶京這個男人,夏七夕看不透。
三十出頭就這麼不喜不悲,就算在鬼屋連喊三聲讓人快跑時也只是語氣的起伏變動而已,有些像是一個拋棄了感情的冷血動物。
「嗯,的確說了幾句……,比如這裡從這裡出去後【通關卡】就會自動出現在個人倉庫中,無需其他手段獲得。」
聶京的眼睛僅盯著夏七夕,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還有吶?你似乎問了句『真的什麼都可以』的話,你收起的小冊子中又有什麼秘密?!」
眸子一沉,這個男人果然是個尋找蛛絲馬跡的高手,另外的那三人聽到可以拿到【通關卡】早就直接出去了,只有他還留意一個看起來無關緊要的問題!?——以及那個小冊子。
「你——」夏七夕才一開口被自己的口水嗆得一陣咳嗽,一邊咳嗽眼睛緊盯著地面,腦海中轉動起念頭。
薛舒默幾人也圍上前,夏七夕這才緩緩道:「因為莫上蕩說『若是你有疑問,拿起這部電話可以聯繫到智腦主體問出一個問題,每個人機會只有一次!」
「那個小冊子與你們毫無關係,只是上面有我想要的線索而已!」
智腦主體?隨便什麼問題?
聶京淡淡的『嗯』一聲沉思片刻,轉身就走,實際上小冊子的真實性他一點也不在乎。
吳媚兒打量了夏七夕身邊的幾人一眼,自知自己一人留下也討不到好,大步朝外走去……
只是走到洞穴出口伸手捏了捏拳頭,揚起拳打出一團金光,頓時洞口處一陣轟轟聲響起,坍塌如導火索一般,引的後面的隧道頂部也是裂開驚紋,一處接著一處的倒塌,頓時,飛沙走石,空氣中揚起的灰塵讓人睜不開眼。
在不能使用能力的時候被這些東西砸中掩埋,生存性幾乎為零,漫天沙浪中,吳媚兒看著洞穴口被砸下的巨石完全掩埋,咯咯咯嬌笑著跑遠——
這個毒心腸的女人,是想把他們全部都留在這裡?
「草泥馬!!臭biao子!」溫乾龍肋骨還在斷裂中無法【液化固化】治癒,加上吳媚兒走時的這一手,身體各處被落下的巨石擦傷,艱難的挪動身子,身體各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冒出陣陣火氣。
「快躲到屋角去!!!」屋子中分不清誰大喊了一聲,容月扭了腳,翰星護著她朝屋子角落跑去。
毫無知覺的石妍整個重量都倚在薛舒默身上,令他舉步維艱,雖然是鬼洞,但這屋子的構建卻是真的存在的,房角出影響稍小;幾人跑到屋子角落站定後,薛舒默抬頭掃了一圈,問了句:「七夕吶?」
「誰看見七夕了!?」這次,薛舒默的聲音大了許多,帶著焦急和一種他自己都不瞭解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