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溫遠在一家中型公司的財務科工作,工作倒不是很忙,就是差出的有些頻繁。溫遠剛進入這家公司不到半年,就被通知要跟領導一起出差。出差地點是在H市,偏北到與俄羅斯接壤的城市,在這十二月份裡,天氣自然是冷的不像話。
溫行之當然是希望溫遠不要去,但是溫遠同學一直對自己沒去過的地方懷有深深的好奇感,再加上領導的嚴苛,她還是乖乖地跟著去了。整整一周,在那個零下二十度的地方待了一周,溫遠實在是受不住了,抓緊時間早早地完成了工作任務,提前兩天回到了T市。
走出航站樓,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溫遠的精神好了起來。此番她堅持要去出差的原因除了領導之外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溫遠同學心裡覺得不平衡!結婚以來,總是某人出差把她丟在家裡的次數比較多,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溫遠也想體驗體驗這種讓某人等的感覺,威風一把。
不過呢,人算不如天算。溫遠回到家的時候是晚上十點,一打開家門,發現家裡竟然沒人。這大晚上的還能去哪兒?難道還有應酬?溫遠想了想,打了溫行之的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溫遠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在哪兒呢,怎麼還不回家?」
之前的幾天一直也保持著電話聯繫,但是溫遠沒有告訴溫行之她要提前回家,為的就是要製造驚喜。結果沒想到,他倒讓她吃了一驚。
「我在W市出差,後天才能回去。」許是看到了手機上的號碼顯示地,溫行之問,「回家了?」
溫遠有些氣急敗壞:「你什麼時候出的差?怎麼不告訴我?」
「上午剛決定要過來的。」溫先生不明白某小朋友幼稚的心思,只耐著性子問道,「怎麼提前回來了?」
對這個問題,溫太太的回答就是:哼。
掛了電話,溫遠沮喪地簡直想哭,老天爺肯定是要整她的,否則怎麼次次都跟她作對!
女人的任性可以是毫無理由的,再加上溫遠同學不高興了,於是溫行之抵達W市第二天撥過來的電話被拒聽了,溫先生很淡定,溫小姐卻很鬱悶。
因為提前回來了兩天,所以溫遠自動給自己放了兩天假,沒去公司。第三天,也就是溫行之要回來的那一天,一同出差的同事小許打來了電話,邀請她一起去逛街,溫遠想反正也沒事做,乾脆就去逛逛好了。
去的是T市市中心的百盛購物中心,它緊挨著T市最大的一家酒店銀都酒店,每個樓層中間只隔了一個玻璃門。溫遠跟小許,一人捧著一杯鮮果時間百無聊賴地逛著,忽然小許兩眼一放光,奔到了周生生的櫃檯前,開始興致勃勃地挑選首飾。對珠寶首飾這些東西,溫遠一直沒什麼概念,也並不喜歡戴。知曉她的這個心思,溫行之也從不費力送她這些東西。不過這倒不妨礙她幫小許參謀,結合她的意見,小許最終選了一條24K的金項鏈。
「溫遠,你不買嗎?」小許問她,「我這人啊,最喜歡的就是這些小玩意兒了,雖說女人自己給自己買首飾很沒意思。」
溫遠搖搖頭,「我不愛戴。」
「怎麼會?」小許驚訝地看著她,「你脖子上不是一直掛著一個玉兔嗎?或者說你比較喜歡玉石類的首飾?」
溫遠有些囧,沒想到她看得這麼仔細。她確實是一直帶著那個玉兔,就因他曾經說過,這戴上來是保平安的。
「是別人送的吧?男人?」
趁溫遠走神這功夫,小許已經想了很多了。溫遠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是老公吧。」小許羨慕地看著她,「真羨慕你們這些已經結婚的,對了,咱們科家屬聚餐怎麼不見你老公,帶出來看看嘛。」
又不是猴子,還要集體展覽啊。溫遠囧了一把,說:「他,他是比較忙的。前天出差回來我都沒有見到他。」
「這樣啊。」小許也為她遺憾。
於是,溫遠同學不禁又咬了咬牙。她拿出手機,只見未接來電裡又多了一通某人的電話。雖說不是故意不接的,倒是還挺順她心意的。溫遠狠吸了一口飲料,挽著小許的胳膊向前走,只是剛邁出了一步,她就愣住了。
透過百盛跟銀都中間那層小玻璃門,溫遠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和另外一個氣度相似的男人並排走在最前面,後面還跟了不少的人。雖說那人只給了她一個側臉,但溫遠還是毫不費力地就認出來了,特別是他嘴角淡淡的笑,溫遠再熟悉不過了。
那人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向這邊瞥來一眼,眉目間的表情未曾有變,只是跟身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便推開玻璃門直直地向這邊走來。
看著那個人走進,溫遠眨了眨眼,癟了癟嘴。
溫行之簡單地向小許點了點頭,將視線完全落在溫遠身上,看得她不得不抬頭與他對視。
「你幹嘛?」溫遠語氣凶凶地開口。
溫先生在外不愛訓她,於是便溫和地問:「在逛街?錢帶夠沒有?」
在別的女人聽來肯定會覺得這男人太溫柔太貼心了,殊不知溫先生這是在以防萬一,之前溫小姐可有過逛超市錢沒帶夠打電話向他請求支援的先例。
溫遠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她想了想,伸出手來,「錢不夠,給我點錢。」
溫行之挑挑眉,格外從容不迫地遞給了她一張銀卡,「早點兒回家。」
細聽之下,聲音是有些暗啞的。畢竟有快十天沒見她了,說不想那肯定是假的。不過溫遠同學這次有心使壞,肯定不會那麼聽話。
逛完了百盛,溫遠跟小許去逛另一家。小許還沉浸在看到溫行之的震驚當中,有些反應不過來,走老遠了,才啊的一聲拉住溫遠:「遠遠,那是你老公?!」
「嗯。」
溫遠答得格外有底氣,她再氣,也還是樂於承認那個優秀的男人是自己丈夫的事實。
冬天的天都黑得早,五點多一些,夜幕壓下,週遭的空氣也冷了些許。而溫遠在購物中心裡面卻覺察不到,暖氣吹著,她還買了一個甜筒,一邊啃著一邊等小許試完衣服。不一會兒,手機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溫遠嘴角微微翹起。
「喂。」
「在哪兒?」那邊傳來他的聲音。
能抽得出時間給他打電話,看來他已經忙完了。溫遠眼珠骨碌骨碌一轉,說:「我還在商場呢,你呢?」
「在商場外面。」
嘎?
溫遠同學一驚,跟小許交代了一下,跑到了商場的衛生間。衛生間的窗戶是臨街的,從這裡向外看去,透過漸次點起的路燈,還真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車,是他這一年最常開著去接她的那輛路虎SUV。
「看見了?」
有些刺骨的晚風中,他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低啞,卻清晰。幾乎是同時,他打開了車廂裡的燈,於是她就看見了坐在駕駛位上的他。
溫遠忽然就覺得心情很好,「你停在那裡,被交警看到是要罰款的。」
「知道就趕緊下來。」
溫遠這次沒說我不,只說:「小許還在呢,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跑了啊。」
那邊似是沉吟了一下,「那你就告訴她,你丈夫十天沒見到你了,現在非見你不可。」
「她才不會信呢,再說今天下午明明見過一面。」
雖是這麼嘴強著,掛了電話溫遠還是跟小許打了個招呼,在她的揶揄聲中捂著臉出了購物中心。小跑一般去開副駕的門,suv的底盤有些高,溫遠剛一打開車門,就感覺有人拽了她一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門響了一聲,接著,後腦勺就被人扣住了。
溫遠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手足無措之時雙手胡亂地抓住他的肩膀,還未調整好姿勢,他的吻就壓了下來。小下巴被咬了一下,趁著她吃痛的功夫輕輕鬆鬆地撬開了她的牙關,掃蕩般地吮吻著。溫遠的理智頓時就跑遠了,只能任由他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直到她忍不住快要窒息,他才稍稍減弱了攻勢,親吻著她的唇瓣,讓她慢慢緩過來。
緩了一會兒,溫遠的意識漸漸恢復了清明。她眼睛睜圓,看清面前人的表情,嚶嚀了一聲把腦袋埋到了他的肩窩,「你嚇我一跳。」
剛抱怨完,臀部就挨了一下打。她抬頭怒視他,結果對上他一雙幽深如一汪潭水的眸子,此刻裡面正暈著很淺很淡的笑,「壞事做得太多,訓不過來,也只能這麼懲罰了。」
溫遠扁嘴:「誰讓你出差。我還想著給你個驚喜呢,不像你,每次說走就走,說哪天回來就哪天回來。」
溫行之聽著她抱怨,沒反駁。待得她終於講累了,不說了,才開口道:「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不想在外面吃,回家吧,你來做。」
這樣麼?溫行之想了想,說:「也好。」
無論做什麼事,最方便的還是家裡。
回家之前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回到家之後,雖說說是溫行之下廚,但一想到他剛出差回來,下午還在工作,晚上還不容易有了時間還要做飯,溫小姐就稍微有些心虛,蹭在一旁幫忙。溫行之倒沒阻止。溫遠的廚藝是婚後一點點兒練起來的,在加上成奶奶曾經在這兒住過半個月,悉心調教了她一番。所以現在在廚房,溫遠同學也不是只有添亂的份兒了。
不過,溫行之還是把她拍了出去,「這裡我來,你去幫我把行李整理出來。」
溫遠扁嘴,卻還是聽話的去了。
打開溫行之的行李箱時,溫遠忽然想起出差前一天在公司聽到的一件事。她們財務科基本上都是已婚婦女,而且除了溫遠之外,婚齡大多都在七年以上。都說七年之癢,婚姻到了這個時候,最開始的激情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狀況好的便是將愛情化為了親情,而不好的,便是出現了各種婚姻問題。比如所有已婚婦女的天敵——小三。
出差前一天,她正在座位上核對報表。忙裡偷閒去茶水間時,聽到了裡面有輕微的啜泣聲。接著,便聽到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地女人在說:「他,他還想騙我。在給他收拾衣服的時候,連頭髮絲都讓我給找著了……你、你說這還能有假?」
溫遠囧了一把的同時聽出了這是同辦公室的李大姐,李大姐老公在人前可謂是二十四孝老公,車接車送,風雨無阻,提起老公和兒子,李大姐臉上便是遮也遮不住的甜蜜。誰曾想,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回過神來,溫遠盯著眼前這個行李箱。一個古怪的念頭湧了上來,溫遠兩眼放光的打開了溫行之的行李箱。出差兩天,衣服倒是備了三套,以防不時之需。溫遠一件一件取了出來,打開來看了一下,皆是熨燙地整整齊齊,別說頭髮了,那是連個線頭都沒有。溫遠那股興奮勁兒頓時就沒了,轉而有一種淡淡的安心。
就在溫遠將要鬆一口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檢查完了,可滿意?」
嚇。溫遠睜大眼睛向後一轉身,卻不想蹲太久腳麻了,一個不注意栽倒在地,撞到了床幫上。溫遠哎喲了一聲,兩隻眼睛瞬間開始泛紅。可疼死她了。
而原本打算興師問罪的溫行之也忍不住失笑,他彎腰與她平視,一隻手護著她的後腦勺把她拉了起來,坐在地毯上。面對行李箱的主人,溫遠同學有些心虛。她眨巴了下眼睛,揪住了他的衣角:「我不是懷疑你,我就是好奇……」
「你不是一向覺得我刻板,我能有什麼讓你可好奇的?」溫行之邊揉她的腦瓜便訓道。
溫遠撇嘴。視線往行李箱上瞥了一眼,忽然覺得眼前一亮。她歪過身去,從行李箱最裡的隔層中取出來一份色調鮮艷的禮盒,打開一看,竟是W市最富盛名的絲綢。
「這、這是什麼?」
「禮物。」溫先生的本意原本是要她自己發現的,卻沒想這丫頭的注意力從來都在別的事情上。
溫遠驚喜地睜大眼睛:「給我的?」
她手腳麻利地拆開包裝,溫行之看著她,嘴角雖是有笑,但嘴上還是不放過她的,「要是能在行李箱裡找出一根頭髮絲兒,那這禮物可就是送給別人的。」
知道溫先生這是在挖苦自己,溫遠癟了癟嘴:「說了不是故意的嘛,別那麼小氣。」
他帶回來了兩套絲綢,足夠做四件旗袍了。溫遠拿出一個顏色比較艷麗的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興高采烈地問溫行之:「這顏色配我好不好看?」
溫遠的皮膚一向很白,細瓷一般。再加上剛剛蘊了點兒眼淚在眼眶之中,襯得那雙眼睛格外的黑潤明亮。盈盈秋水,淡淡春山。這靚麗的顏色襯著這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明艷動人。
溫行之倒沒急著回答她這個問題,他用手丈量了一下她纖細的腰肢,寬厚的手掌在她的腰間游移的同時,他說道:「年底回B市,那兒有幾個老手藝人,讓她們給你做幾套。」
穿上了,定是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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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溫遠磨蹭了一會兒,便去浴室洗澡。其實她今晚還是有些緊張的,人都說小別勝新婚,雖然小別了才十天,但也總歸是十天不見。從車上被某人吻過之後,溫遠就覺得今晚得發生點兒什麼。
不過溫小朋友到底還是小朋友,某些事上呢,雖然被溫先生調教了半年,但還是有些放不開。所以一想到這個溫遠心情是複雜的,有些忐忑,有些期待,腦子亂亂的。一亂的後果就是,溫遠洗完澡,發現自己忘了帶浴巾。
她捏著毛巾在浴室裡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大眼瞪小眼,難不成就這樣光溜溜地出去拿?那不是相當於把自己送上門嗎?權衡之下,溫遠將浴室的門開了一線,透過這線小縫,溫遠把腦袋擠了出來,客廳裡只亮了一盞昏黃的燈,想必這會兒溫行之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室。外面的溫度相對浴室來說有些稍低,溫遠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之後,大著聲音喊溫行之給她拿浴巾。
不一會兒,臥室的門打開了,溫先生步伐輕輕地向浴室走來。藉著這昏黃的光,他瞧見了某人的腦袋從門縫裡縮了回去,門稍稍掩合了一下,大抵是被凍得。他將步伐盡量輕到悄無聲息的地步,趁她的警覺性不夠高的時候,一把推門而入。
溫遠被忽然出現的他嚇了一跳,啊了一聲之後用毛巾遮住了上半身,發現不對勁後又去遮下半身,再發現庇上不庇下之後,她將毛巾豎了過來,勉強地遮了一下。
「你,你怎麼進來了?」
溫行之挑挑眉,「不是你叫的我?」
溫遠欲哭無淚,「我、我沒叫你進來。」
浴室裡有一盞大燈和一盞小燈,溫行之關掉了大燈,開了小燈,才對溫遠說道,「過來。」
溫遠慢慢地向他挪了過去,「我自己換!」
溫行之只瞥了一眼她那故作堅定的模樣,撈過她手中的毛巾,在她還來不及尖叫之前,用浴巾裹住了她的身子。溫遠連忙劈手奪了過來,將浴巾緊了又緊,才敢抬頭看他。
溫行之隱隱覺得她這動作有些好笑,可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的,見她頭髮還濕漉漉地滴著水,便用手中的毛巾為她擦拭。溫遠鬆了口氣後,才發現他穿著睡衣,「你洗完澡啦?」
溫行之淡淡地嗯了一聲,「把頭抬起來,眼睛閉上。」
「為什麼?」溫遠扁嘴。
溫行之沒回答,只是用手將她骨碌骨碌轉的眼珠給閉上。溫遠不服氣,哼了一聲,倒是很聽話的沒有睜開。眼睛一閉上,其他的感官便不自覺地被放大許多,尤其是聽覺和觸覺。此刻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腦袋上那只擦她頭髮的手動作越來越緩慢,接近愛撫。溫遠只感覺渾身的溫度驟然升高,等到她終於忍受不了的時候,溫遠霍地睜開眼。
對面的人一點兒也沒有被她嚇到,但是溫遠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東西。身為一個實質上非常純潔保守的姑娘,溫遠事到臨頭有些退縮,她眨了眨眼,向後退了一步,卻不料被他攔住了腰肢:「頭髮還沒擦好,幹什麼去?」
「我——」
溫遠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剛剛拉扯了那麼一下,她的浴巾鬆了一大半,該露的地方都露了出來。溫遠不禁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補救,便聽見啪的一聲,小燈滅了,而她也在慌亂中被某人直接抱坐在了洗漱台上。冰涼的感覺讓她渾身打了一顫,順勢攬住了面前這個人的脖子,無形中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這姿勢簡直就是在邀吻,而溫先生自然也沒辜負她,托住她的手微微使力,將她抬高來應和自己。帶著炙熱溫度的吻先是落在她脖頸的一側,繼而沿著她的下顎向下滑去。溫遠想推開他,可渾身上下卻使不出一點兒勁來,只感覺心跳如擂鼓,就如胸前那對小兔子一般,被人抓在手中狠狠地蹂躪著。
溫遠終於受不住了,嚶嚀了一聲。溫行之放慢了動作,將她貼在胸口,這可以讓她稍微緩一下。溫遠此刻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跟她的速度一樣快,並且沉穩有力。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沉,托住她腰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故意的?」溫遠聽見他低聲問道,染上了□的聲音,沙啞至極。
「是、是你讓我閉上眼睛的。」溫遠偎在他的懷中,抱怨道。
「真聽話。」他低低一笑,「把腿打開。」
「不要!」
她抗拒地要推開他,結果雙腿卻依舊被他有力的手臂給抵了開來。溫遠有些害怕地想要收緊雙腿,卻不料他早已準備好了,她這麼一抵抗,正好將自己的腿環上了他的腰,將最引人遐想的地方大開著正對著他。感受到這一點的溫遠想要炸毛,但她的細腰被他鉗制的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得。溫遠氣的想要咬他下巴,結果被某人那麼一躲,她靈活的小舌便被他逮住,毫不留情地相互交纏吮吻著。
此時的溫遠力氣已經全無,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在他的調教之下,溫遠只感覺到顫慄陣陣。忽然之間溫遠啊地叫了一下,她睜開了雙眼,握住了溫行之的手臂,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不要碰那兒。」她會羞死的。
憑她這點兒小貓的力氣,自然是擋不住他的。溫行之吻了吻她的下巴,安慰了她一下,沒挪動手指,一直貼進她最脆弱的地方慢慢地讓她適應,過了一會兒,在她渾身顫慄地哭泣地抱緊他時,才啞著嗓音說道:「遠遠。」
「嗚嗚嗚……」
「你已經準備好了。」
見過這麼霸道的人嗎?溫遠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踢他,他渾然不在意,將她的雙腿緊緊地貼著他的腰,抱著她向臥室走去。臥室開著燈,溫遠有些害羞,抱著他的脖頸哀求:「就在這裡吧,我不要去臥室!」
他吻她:「上次你說洗漱台咯得慌。」
好嘛,這下溫遠根本不用羞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他是有段時間沒碰她了,所以前戲也做的非常足,溫遠也能感覺到他的隱忍,而且到了最後關頭扭捏也沒用了,只顯得她矯情。索性在感受到他的進入時,不知是受□鼓動,還是有意為之,她分外的配合。
她仰躺在床上,而溫行之則是居高臨下,一隻手托住她的腰,一隻手撐在她腦袋的一側,親吻的同時,□快速地挺動著。
溫遠緊緊地抓住枕頭,似要把裡面的枕芯都快摳出來了。腰肢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的拱起,火熱火辣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她終於耐不住呻吟出聲,卻被他悉數吞了去。
不能聽。這嬌媚的聲音是最能讓他失掉所有理智的,溫行之簡直恨不得把這丫頭拆骨入腹。暗吸一口氣,感覺到她在收緊,情動的厲害,便將她攔腰抱起,直接讓她跨坐在腿上。溫遠也失神地啊了一聲,恍惚中只來得及揪住他的衣領,便被捲住了隨之而來的頂動帶來的快感之中。
無休無止,彷彿是要溺死她一般。
經此一役,溫遠算是明白了。男人果然還是不能餓太久,否則倒霉的永遠的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