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心中千轉百回,對自己說算了吧,就讓舒淑這樣自欺欺人下去,反正早晚有一天會自己明白……,但是心裡又有個聲音反對說,等什麼時候明白?築基不成,最後化為一把塵土嗎?蔚藍想象著舒淑躺在棺材裡的場景,忽然就覺得根本就沒辦法忍受!
他果斷的上前,捏著舒淑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冷酷的說道,「何必那麼多堅持呢,以前在凡塵的時候是要一心一意的跟著一個人,可是現在修仙界……,你沒有了修為誰又會瞧得起你,往大了裡說,舒淑你一輩子沒辦法築基的話,就會死掉,那時候定顏丹也沒有辦法維持你的容顏……,你的臉上會長滿皺紋,最後因為體力不支而躺在床上,那而蔚薄辰還是英俊瀟灑的摸樣,他會像是照顧病人一樣給你端屎端尿……」
舒淑越聽臉色越加發白,她忍不住呵道,「夠了,別說了。」
蔚藍卻沒有停止,「舒淑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我以前就特別喜歡你的聰慧,你明白什麼對你是有利的,什麼對你不利的,當你被齊玉露擠兌的活不下去的時候,你果斷的選擇了下海賺錢……,雖然這也許是你的一生的污點,等後來蔚薄辰向你求婚,你審時度勢,不過轉瞬就選擇接受這段求婚,因為這才是對你最有利的,與其和一位位不知道叫什麼客人出台還不如抓住蔚薄辰一個不是嗎?」蔚藍說道這裡,看了眼搖搖欲墜的舒淑,強忍著上前擁入懷中的安慰的渴望,繼續冷酷無情的剖解道,「你開始失去了你的聰慧是你遇到了蔚薄辰,你被他的*情糊住了眼睛,這其實也無可厚非,在你那樣的經歷之後能遇到蔚薄辰這樣喜歡你的男人,也算是幸福的事情,本來你們可以這樣白頭到老,可是,偏偏……,舒淑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名修仙者,你,我,還有蔚薄辰都走在修仙這一條獨木橋上,橋下是萬丈深淵,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粉身碎骨,你是不是真當我不知道?以蔚薄辰的天賦又加上師父靈藥的支持,他的修為早就不止是現在的這個,可是他為了遷就你……,本來天羅心經是修仙界數得著的雙修心法,對修煉的男女雙方是大大有利,卻因為你的天賦太差……,更多的時候是你在單方面索取!」
「求你了,別說了。」
舒淑覺得這是她第二次這麼難過,第一次是在知道趙陽背叛自己,母親死在手術台的時候。
蔚藍面上帶著幾分不忍,卻還是用一句做了完結,「你以為你*著他,其實你現在拖累他,清醒點吧,舒淑……,你需要更強大的男修,蔚薄辰一個人根本就不行。」
舒淑的眼中湧出淚珠來,她並不是不知道蔚藍這番話的意思,其實這十年來她就感覺到了,蔚薄辰的天賦根本就不需要用雙修的方式……,雙修的方式唯一有利的就是她,而且隨著兩個人差異的拉大,每次都是她都會吸取更多的靈氣,而蔚薄辰需要加倍的修煉才能把這一部分彌補回來,曾經她無數次問過自己為什麼自己這樣的廢材七靈根,連天羅心經這樣強大的雙修心法也沒有辦法挽救自己。
「蔚藍,我真不明白你,你幹嘛要說這些,我跟你無冤無仇吧?咱們難道不是朋友嗎?你以為我就不想嗎?可是你和我都明白蔚薄辰的性格,他會受不了的。」舒淑眼淚模糊,哽咽的說道。
「你真想知道我為什麼想要說這些?」蔚藍眼眸中有著舒淑看不懂的光芒在閃動,溫柔的動人,「因為我也想成為你的男人,舒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喜歡你。」
舒淑踉蹌了下,臉上還猶帶著淚痕,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蔚藍,「蔚藍,我以為你不過是貪戀我的身體。」
「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有時候身體的魅力就是*情的開始……」蔚藍說完雙手一用力握住了舒淑的纖腰,貼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道,「和我在一起吧,我不會管你是不是有別的男人,只要你讓我跟在身邊就好,我不會像蔚薄辰那樣用*情的名義束縛你……,只要他們對你好,我都可以忍受。」 蔚藍溫柔的情話像是誘人的巧克力一樣,初嘗苦澀,後面卻是綿軟滑嫩,回味無窮,
舒淑現在已經完全傻了,她被蔚藍從*情的金字塔裡一點點的撥拉出來,突然間就有點彷徨無措了起來。
忽然間,舒淑就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身子無力,這種熟悉的感覺……,她驚愕的抬頭對著蔚藍說道,「你是不是在葡萄汁裡加了東西?」
蔚藍的手已經開始解開的自己的衣帶,修長的身材,矯健而迷人……,他脫的把只留下一條內褲隨即開始解開舒淑的,「我加了一點點神仙草而已,你不是說過這東西一點也不能沾嗎,這東西可真夠難弄的,我可是跑遍了大半個城區。」
舒淑被蔚藍一點點的脫去衣服,露出惑人的身材,不得不說,天羅心經不愧是修仙界一等一的雙修心法,隨著舒淑修煉級別的提高,她的容貌氣質竟然是大為不同,不像一般的雙修心法顯得魅惑,氣質上反而有種高高在上而不可侵犯感,只是當你真正……,又會覺得這清麗中藏著令人吃驚的誘惑,媚的最高境界恐怕就是這種,清純中帶著嫵媚,端莊中帶著誘惑。
很快,屋內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蔚藍抱著舒淑坐在自己的腿上,像是抱著一個嬰兒一樣抱著她……,隨著悶哼聲,橫沖直撞的進入了她。
舒淑眼角含淚,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是她知道這一場歡*結束之後很多事情就會不同。
蔚藍不愧是一個老手,很快就把舒淑弄得銷魂蝕骨,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靈力傳給舒淑,就在攀附巔峰的那一剎那,蔚藍深情話就像是最後的詛咒,他說,「舒淑,你認命吧。」
舒淑這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又回到了老家,殘破的茅草屋後河水潺潺的流動,幾只灰毛的鴨子在上面嬉戲吃食玩,姥姥拘僂著身子背著竹筐,從遠走來,她看到站在院子門口的舒淑,笑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卻異樣的溫馨。
「姥姥。」舒淑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姥姥把舒淑抱在了懷裡,慈*的笑道,「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在山上修煉的好好的?」
舒淑難過的抓著姥姥的手說道,「姥姥,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姥姥一邊牽著舒淑的手一邊從竹筐裡拿出幾個從山上采來的野山楂,「我的囡囡,有什麼好煩的,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東西,你卻要往外推,你記住,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修仙路漫漫,總是要有取捨。只要無愧於心就好。」
隨即場景一換,舒淑又回到那個冰冷的夜晚,暗沉的不見一絲月光,她蹲在醫院的樓道裡撕心裂肺的哭,媽媽眼中的光一點點的退去,最後變成僵硬的軀體……,那一刻她恨不得替媽媽去死,那時候她才感覺到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她淚流滿面。
「舒淑!你醒醒。」
隨著身體的強烈搖晃,舒淑艱澀的睜開了眼睛,此時天色大亮,耀眼的光芒從窗戶裡投射進來,將在她上方的蔚藍映照的朦朧而不真實。
「這是做夢?」舒淑傻乎乎的說道。
蔚藍舒了一口氣,好笑的說道,「做什麼夢,快起來,今天就是試煉抽簽的日子。」
舒淑被蔚藍拉著起了床,她有點頭疼的扶額,「你怎麼會在我的屋裡?昨天……」很快,昨夜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的湧入她的腦海中。
看著舒淑臉上神情陰晴不定,蔚藍故作委屈的說道,「舒淑,你不會吃乾抹淨就不認人了吧?」
舒淑,「……」她怎麼覺得這家伙這麼欠揍!
蔚藍穿好了衣服,隨即貼著舒淑像是索要糖果的孩子一般問道,「舒淑,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扶正?」
「扶正?」舒淑一臉莫名,不知道為什麼……,在夢中那麼撕心裂肺的哭過之後,她的心境就變得不太一樣,似乎束縛她的東西終於被撞開,本以為早上醒來會很難過,可是,此刻卻意外的平靜。
「是啊,你看我多可憐。」蔚藍故作風流的甩了劉海,白衣飄飄,還真有幾分風流公子的倜儻勁兒。
舒淑早就知道這家伙夠那什麼呢……,對,夠風騷,沒有想到竟然無時無刻都不忘記擺弄自己的魅力,不過如果是那些剛涉入修仙界不久的女修,自然會心動,對於她來說嘛……,現在還有什麼能讓她心動?舒淑有點茫然的想著。
舒淑面無表情的說道,「還早呢,你快回去,別讓蔚薄辰發現。」
蔚藍瞇著眼睛,有點憤恨的問道,「你還準備要……」
舒淑卻笑了起來,在清晨朦朧的光線下魅惑的不可思議,「你想扶正還早呢,嗯,昨晚我很滿意,繼續努力。」
蔚藍,「……」
舒淑看著蔚藍郁結的表情,忽然就覺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撫掌大笑。
今天是試煉抽簽的日子,這一次的試煉不僅是有大玄界二十二個人修門派,還有十幾個妖修門派來參加,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據說有神獸血脈的九尾狐一族。
蔚薄辰頭疼欲裂,忍不住撐著牆壁抱怨道,「我怎麼覺得昨天喝的酒不像是桂花釀,桂花釀的後勁兒沒這麼大。」
舒淑看到蔚藍正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她咳嗽了一聲避開他的視線,對蔚薄辰說道,「喝酒誤事,以後別喝了,我這裡有顆清心丹。」
蔚薄辰點了點頭,一口吃了下去,不過一會兒就覺得眼神清明,神清氣爽了起來,忍不住膩歪的說道,「還是老婆好。」
蔚藍頗為吃味的說道,「老婆好不好可不是現在說了算。」
舒淑瞪了眼蔚藍,對著蔚薄辰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他們幾個人正聚在廣場中央等著抽簽。
因為小玄界的傳送陣每一個小時只能開啟一次,而每次只能傳送是二十個人,所以到底誰先去,這成了關鍵,畢竟那個地方肯定是誰先進入就有機會比別人快一步得到寶物,靈草。
不過一會兒,台上就聚集了各門派的掌門等人,這抽簽的方式也挺原始的,不過就是從一個罐子裡拿紙條,拿到什麼就算了什麼,比如上面會寫,第一個進入之類的,沒有所謂的大門派的優先權,也算是公平了,結果舒淑還是太天真了……,當某個小門派抽到靠近前排的數字之後就被某個大門派圍住,然後,一臉苦逼相的和對方做了交換。
舒淑有點擔心上官蘇牧,結果……
上官蘇牧是被一群女修們簇擁著回來的,他豐神俊逸,清貴飄逸,八面玲瓏的一會兒溫柔的叫著某某仙子,一會兒又親切的摸了摸一個年級看起來略小的女修,讓圍觀女修們都紅了臉頰,癡迷的不行,說了半天的話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舒淑一開始對上官蘇牧,那是相當的敬畏的,覺得人就是一個世外高人,絕對的高風亮節,後來嘛……,當舒淑深一接觸,她就,=。=,這位師父太食人間煙火了!!!
當那些女修都走掉之後,上官蘇牧得意洋洋的對著幾個弟子說道,「孩兒們,你們看!」說完便是拿出一張紙條來。
幾個人一瞧,喲,還挺靠前的,是第八位。
「師父,你怎麼弄到的?」
上官蘇牧甩了下佛塵,故作深沉的說道,「哎,為師魅力不減當年,慧倫派的王掌門讓給我為師的。」
舒淑知道這個王掌門,是一個明朝入道的女修,是元嬰期的修為,一直對上官蘇牧表明著好感,如有有可能……,舒淑覺得,就是倒貼自己的門派她似乎都樂意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