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四周靜悄悄的,只偶爾能聽到木柴燒斷時候辟啪的聲,玉弧的話初聽匪夷所思,但是細想來,似乎也是無奈之舉……,比起讓佛門弟子的德吉法王獻出元陽,玉弧是更合適的人選。

舒淑低頭不語,她覺得這事有點詭異,似乎有種逼上梁山的感覺?

玉弧哼了一聲,甩袖背對而立,輕輕的晚風吹動他的鑲嵌著白色毛邊的寶藍色團花紋的衣擺,有種說不出的冷漠高貴。「我也是為了大家,一會兒要是有曜陽族的人……,我們還拿什麼去抵擋?難道真的等著大玄界的人來救?」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心中的想法千轉百回的,憂傷心酸,自又定論,好一會兒,最為理智的蔚藍率先話道,「我們皆是修道之人,追求長生之道才是根本,那些個貞潔禮法不過都是虛的,如果能讓我心愛之人突破境界,和我一起相持相伴,忍受那凡夫俗子才有的醋意又算什麼?」這話說的含蓄,但是也間接的表白了蔚藍的立場。

蔚薄辰怒道,「又不是你的老婆,你當然不在乎。」在這些人當中最難過的恐怕就是蔚薄辰了,從凡塵開始就牢牢的看顧著舒淑,把她當做手心裡的寶一樣,曾經也因為自己修為太低沒辦法帶給舒淑更大的進步而難過,可是他總覺得只要努力就可以很快提高境界然後提攜舒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怎麼能把心愛的人交出去?

楊玄奕卻是沉默不語,無論什麼時候舒淑都不是他的,他根本沒有立場去說什麼,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哀。

德吉法王歎了一口氣,從剛才玉弧提議開始他的心就……,那些曾經掩埋在心中的不能見人的旖夢忽然間就閃現在眼前,那麼的火熱震撼,直到玉弧說道自己願意獻身的時候,他感覺到放心之余,又有些微的失落。

不行,不能這樣。

德吉法王低頭閉上了眼睛,默念佛法,似乎在為自己剛才的念頭而贖罪一般。

顯然玉弧這話給大家帶來的沖擊力不小。

「薄辰,舒淑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雖然用了定顏丹……,如果舒淑還不能突破進階,在過幾十年她就會變成一把泥土。」蔚藍說道這裡,抬手打斷了蔚薄辰的話,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覺得你進階到結丹期不過是時間問題,結丹期之後你和舒淑雙修自然和現在不同,但是你修煉到結丹期需要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她還能不能在等了?你有想過舒淑一直沒有進階的真正原因嗎?」

蔚薄辰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舒淑的資質是有點差。」

蔚藍一針見血的說道,「不是有點差,是相當的差,你可以問問玉弧前輩,修仙界還從來沒有一個七靈根的進階到過築基期,如果不是靠著大量的靈藥和雙修心法,她根本就連練氣十二層達不到…,修道其實在和時間爭命而已。」

「你到底想說什麼?」蔚薄辰心裡忽然生出幾分憤怒之外的恐懼。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好,這些事你不願意去面對,我們不談,但是,現在此刻,舒淑需要回復體力,最好能進階,那麼露西卡化身的赤霄劍才可以揮出力量,這樣我們才能有機會活下去,有機會活下去才能撐到外面的人來救我們,但是因為你固執的占有欲……,我們可能都會死掉,舒淑也會失去她可以進階的機會,你覺得對舒淑公平嗎?你願意看著她死在你的眼前嗎?」蔚藍這話字字珠璣,就像是用刀在蔚薄辰的胸口上,很痛很痛。

***

此時的天空好像是鋪滿碎鑽的黑色天鵝絨,美麗的不可方物,舒淑和玉弧兩個人靠在一起,透過樹杈的縫隙,不遠處蔚薄辰幾個人點著的篝火若隱若現,因為設了結界,明知道他們看不見,但是舒淑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雖然舒淑知道為了的修煉,早晚有一天會和蔚薄辰攤牌,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間來的這麼快。

玉弧看著緊張的舒淑,笑了笑,把手伸到儲物袋裡,不過片刻就拿出一瓶白瓷的酒壺,「喝點吧。」

舒淑愣住,「這是?」

玉弧似笑非笑的看著舒淑,讓舒淑有種想逃掉的心情。「我們九尾狐族的傳統美酒葡萄釀,甜甜的很好喝。」玉弧說完便是遞給舒淑。

舒淑握著觸感冰涼的酒壺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一樣悲壯的情懷,尼瑪……,這都算什麼破事,被逼著酒後那啥嗎?也好,總比清醒著強,想到這裡,便是一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別說這酒就是果酒,甜甜的,很好喝。

等著舒淑放下酒瓶,瓶內的酒已經讓她喝掉了一半,她擦了下嘴說道,「不錯。」

玉弧抬眸瞥了眼舒淑,在銀白色的月光下眸光流動,有種瀲灩的風情……,他聲音清澈溫和,相當的悅耳,「那還用說,這酒可是我父王在出生的時候親手釀的,說等我找到意中人的時候必定要一起飲了,當交杯酒。」

舒淑含在嘴裡的那點酒差點噴了出來,「交杯酒?」

玉弧看著舒淑反應,眼中閃過不悅的神色,「舒淑,你前幾日就想著誘哄著本王子獻出元陽,這會兒我直接送上門了,怎麼就不要了?」

「你肯定記錯了。」舒淑面色不改的說道。

玉弧聽了這話,眼中閃過幾絲怒色,「這時候還抵賴?有意思嗎?」

舒淑看著玉弧神情,有種無奈的感覺,果然壞事做多了肯定會遭報應的,她立時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天我喝多了,不過不是沒有拿到你的元陽?你又沒什麼損失?」舒淑現在已經是上升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境界了,=。=

玉弧被舒淑大無畏的神情氣到,咬牙說道,「既然沒什麼損失,舒姑娘扭扭捏捏的又是幹什麼?我們就開始吧。」說完便是扯開上衣,露出胸膛……

舒淑被玉弧豪邁的動作嚇到,話雖然說的瀟灑,什麼只取元陽不談感情,但是她又不是木頭,跟著一個不喜歡的做那種事情自然很是尷尬,當初對著玉弧那樣不過是酒在作怪,加上無法控制天羅心經的原因,這會兒……,舒淑看了眼手中的酒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都到這地步就不要大意的做了吧。

想到這裡,舒淑咕嚕咕嚕的喝掉了手中的酒,隨後豪邁的擦了唇,大義凜然的說道,「來吧。」

玉弧,「……」-_-|||

很快,本來下好決定的舒淑忽然間跳了起來,指著變身的玉弧顫聲的說道,「你脫衣服就脫衣服,變身幹什麼?」

已經變為獸身,比一頭小牛犢還要高的玉弧甩了下白色的鬢毛,姿態高雅,「你不知道嗎?我們九尾狐族的第一次是需要用獸身的。」

舒淑略帶驚恐的喊道,「為什麼要用獸身?」那一天雖然那什麼人、獸重口味的,但畢竟是喝多了,神志不清,這會兒可是還精神著呢。

玉弧上前用前爪按住舒淑的胸,只覺得觸感柔軟彈性,就好像是上好的綢緞一樣的……,他的指甲一劃拉,就好像是最好的刀片一樣,舒淑的衣服一下子就掉落在了地上,露出裡面的潔白的肌膚。

舒淑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這種方式實在是太驚悚了吧?

玉弧似乎感受到了舒淑的害怕,安慰一般的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傷到你的。」說完那爪子再一次劃拉,舒淑的裙子也掉了下來。

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大概就是指舒淑現在這種狀況吧?舒淑極盡光著身子任由對面那只巨狐狸用一種充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這讓她很不舒服,「那什麼,快點吧。」舒淑被身體打顫,有點惱恨,那點葡萄果酒一點也不頂事。

「原來舒姑娘這麼著急。」玉弧說完便是一下子撲了過去把舒淑壓在身下。

當毛絨絨的白毛貼著舒淑的時候,她感覺相當的不自在,甚至順著那磨蹭的身體她感受到了某種堅硬的存在,那顯然是動情的標致,她按照那感覺估摸了下粗度,隨即咽了下口水,暗自琢磨著,這尺寸她真的受得了?

玉弧卻是已經低下頭,他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舒淑的唇瓣,帶著細微顆粒的舌苔,摩挲著舒淑,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

從遠處看去,只見一個白色的巨大狐狸甩動著九條長尾巴,壓在一個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似乎比狐狸小很多,幾乎完完全全被狐狸覆蓋住,

舒淑覺得她有點受不了了,一睜眼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狐狸在自己的眼前晃蕩,那靈活的舌頭還試圖進入她的口腔裡……,她現在能不能換成德吉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