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是盛夏,外廊上侍女們悄無聲息的守候,窗外的梧桐樹上蟬鳴不斷,越發襯得這夏日午後的靜謐。夜月色透過刻著連枝蔓的窗子看著院裡的牡丹花,國色天香卻入不了她的心她的眼。
那故事並不太長,因為蕭淩天在某些細節上隱晦的描述而在殘酷的血色之中帶了一絲旖旎。那是怎樣的感情?即使將所有的子孫後代都奉為祭品也要將愛人留下,只要可以抱在懷裡便連毀天滅地也在所不惜的感情,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和蕭淩天陷入了一個死局!
至於蠱毒,並不是完全沒有猜到,當初無傷為她把脈的時候提到過她的脈相像是中了蠱,那時她便隱約猜到了。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裡住著一隻蟲子,她就覺得渾身發麻。不過好像不生孩子的話就沒什麼影響吧?
蕭淩天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發呆的女子,心中有著隱約的焦急。他將那一段過往如實的告知,早就做好了被她仇恨的準備,畢竟這是世代的血仇,他沒有想過要她原諒。但是夜月色一臉平靜的聽完了他的講述,然後就陷入了沉思。在她出人意料的平靜中,蕭淩天的心越來越沉——她對他果然是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嗎?
「我們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半晌,神遊回來的夜月色開口問道。
蕭淩天內心微微一震,她問這話的口氣淡淡的,倒叫人聽不出她心中所想。臉上未動聲色,拿起手邊的玉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這才直直的看向她的一雙眼睛。
「不論你怎麼想,對你我絕不會放手!」他的聲音那樣輕,卻好像一根根看不見的釘子堅定的直釘進她的心裡。
這個人是很緊張的吧,他拿著杯子的手無意識的在用力,連指關節都蒼白著,對世仇的女兒說出這番話也是不易呢。心中突然失笑,這倒活脫脫的成了一對羅密歐與茱麗葉呢。
「不放手的話,子嗣你打算怎麼辦?」
「不需要。」他答的乾脆。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了,子嗣什麼的都不重要,他只要她在身邊。這世代的血仇就在他們這一代了結吧。
夜月色對子嗣的問題當然不會執著,只不過
「這蠱真的沒有辦法解麼?」
「其實這天蠱地蠱就是彼此的解藥,所以才相剋相生永無休止。至於其他的解法蕭氏一族尋求已經近兩百年了,至今也沒有找到。去年偶有一絲線索,我一直在派人追查著,只是也沒有什麼大的進展。」
夜月色聞言點點頭,即是如此也就不必強求了。再說她能在這身體裡待幾年還不一定呢,只要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就行了,何必想太多呢。
想到此,突然想到一個藏了很久的疑問。
「你以前和我說過我全都知道的,怎麼我失憶之前知道這件事麼?」
蕭淩天沉吟了一下,她的態度太過雲淡風清讓他無法掌握,他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思量再三,他決定對她不再隱瞞。
「你以前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不知從哪裡聽說我將來會殺掉你,所以每次看到我都會很害怕,不是哭個不停就是渾身發抖。可能是想要你更害怕吧,我告訴了你一部分關於蠱毒的實情。從那以後你更害怕了,甚至常常無原因的昏厥,直到失憶之後醒來。無傷說你可能是強迫自己忘了讓自己害怕的事,但是為什麼連性子也完全變了呢?」
因為我並不是夜月色啊!她在心中回答。只是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他呢?雖然答應了他在戰爭結束後告訴他的,但是事到臨頭她又有些退縮了。神鬼亂力之事在古代世界一向是大忌,蕭淩天又能不能接受呢?她可不想被當成瘋子關起來或者被當作巫女燒死。
「你到底怎麼想的?」蕭淩天見她又開始神遊,忍不住開口拉回她的思緒。
「啊?」她回神,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黑袍頭戴玉冠的絕色男子。他的面容略帶著一些冷,眼中卻灼灼燃燒著光芒。
「你既然說了不會放手,那我也不會放手的。」她揚起笑臉,明媚的杏眼格外的嬌俏,「以前的事以後的事我們都不去管,只要現在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好了。」
「你真的不在乎?」他並不如她想像中欣喜,聲音略帶一些苦澀,「你可能不記得了,你的父母……是我親手……」
「別想了。」她抬手按住他的手,蕭淩天從不知道那小小的纖白的手竟會如此溫暖。「我不記得了,所以那些事對我而言是完全無關的。反正我們都是孤身一人在這世上,也沒有長輩什麼的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們何必自尋煩惱,非讓自己過得不順心呢?」
她就這樣仰著頭看著他,小小的臉龐上帶著笑意,與他交握的手安撫了他的心。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態度不合常理,但是當事情出乎他意料的向他從未想過的好的方面發展後,他不想去追究那麼多。即使是假的,即使是她騙他,他也認了。
手上微一用力,將她整個人帶入懷中抱坐於膝上。一手環住她小小的身子,一手抬起她的下顎,便對著那粉白的櫻唇深深吻了下去。
唇舌肆意的糾纏著,從微開的玉齒間進入,強悍的攻佔其中的每一方寸空間。吮吸著她的小舌,換來她笨拙的回應,唇舌津液糾纏著,慾火漸漸燒燬理智。
是我的!是我的!要永遠永遠抱在懷裡,死也不會放開!
蕭淩天此刻明白了夜深寒的心情,瘋狂的想要,什麼也壓抑不了。世俗、仇恨,什麼都不重要,只要能將懷裡的人留在身邊,即使逆天而行又有何懼?
被吻的意亂情迷的夜月色忽然覺得一陣疼痛,睜開眼才發現蕭淩天正在啃噬她的玉頸,髮冠不知何時被他甩開,一頭黑髮恣意滑下。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正在狠狠地擰她的乳尖。因為她是坐在他的懷裡的,所以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跨間灼熱的巨大堅挺,正緊緊的抵著她的臀。
被疼痛喚回理智的夜月色連忙想要逃離,她昨日才經歷了初夜,現在身體裡還上著藥呢,要是再讓他為所欲為,自己還要不要活了。
想要逃離的身體被他有力的手臂箍得緊緊的,他的唇轉移陣地進攻她的小小的乳房,對著那粉紅的凸起不斷吮吸舔舐,引起她身上一波波顫慄的快感。趁著自己神智還清醒,她開始使勁的推他。
「殿下!不要!」
他抬起頭,黑眸亮的驚人,毫不掩飾眼中熊熊燃燒的慾望。
「叫我的名字!」他的動作未停,一隻手已經滑入她的裙內停在花穴的入口,感受那幽谷中的濕潤。
「求你了,不要!」他的名字羞於出口,她只能軟軟的哀求。
「撒謊,你都這麼濕了,還說不要?」他忍耐著身下的悸動刻意調笑她,將沾滿了液體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我會受不了的,」她的聲音很小很小,臉紅得像桃花一般。男人手上閃亮的液體提醒她的身體對這樣的愛撫起了什麼樣的反應,她縮了縮身體,想要逃離。
「別動!」他喝止住她,聲音嘶啞的不可思議。她的扭動刺激到了他,害他差點射出來。但是她是對的,她稚嫩的身體無法在短時間內承受兩次激烈的歡愛。他很想要,但是他不會傷害她。
「叫我的名字,我就放過你。」他咬著她的耳朵要求,一隻手已經將自己長衫的下襬撩起。
叫他的名字?淩天?天?不行不行,怎麼叫都覺得太肉麻,她叫不出口。
「放過我吧,」她轉頭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悶悶的叫了一聲,「哥、哥哥。」
一種異樣的興奮被她的稱呼喚起,哥哥也不錯。在她的發跡輕輕一吻:「乖。」
雖說了放過她,但慾望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抓起她的手,伸入自己的下裳之中,包住了那火熱粗壯的玉柱。
她一驚,手本能的就要往後縮,卻被他死死的按住。他一邊淫靡地說著挑逗她的話,一邊握著她的手上下擼動自己的堅挺,看著她紅透了的耳根,聞著她冷冷的幽香,感受她嬌軀的震顫,終於身子一挺瀉在了她的手裡。
將她的手抽出,看著上面的白濁,蕭淩天低低的笑了。
「看來我們好像又要沐浴了。」
「我,我想走。」伏在他肩上的夜月色突然小小聲地說了一句。
「什麼?」蕭淩天的身子瞬間僵硬,指尖變得冰冷。
終究,還是要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