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天一行人抵達紫魂山隘口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變裝分散離城的伴星衛們快馬輕騎倒比他們還到的早些。孫鬍子早就帶著一支駝隊在隘口處等著他們,同來的還有一位嚮導,孫鬍子沒敢用當地人而是找了一位常住於此的淘金者叫邢四。
滄海月明也早就守在那裡,見了夜月色眼睛都有點紅紅的,忙裡忙外的伺候夜月色和蕭淩天的起居。一行人就地休整了一夜,蕭淩天和夜月色在車裡睡了一晚,其他人則搭了帳篷燃了篝火休息。
寒冷而寂靜的夜晚,天上的星星亮的彷彿一伸手就能摘下來。三十幾匹高大的駱駝蹲下來圍成一圈抵擋如刀鋒般鋒利的寒風,幾堆篝火熊熊燃燒發出啪啪的聲音,為這寒夜增添了一絲溫暖。
溫暖的馬車裡厚厚的狐裘上,夜月色赤裸的嬌軀泛著豔麗的桃紅,如一汪春水融化在蕭淩天強壯的懷抱中,隨著他身體的律動而緩緩起伏。蕭淩天長衣未褪卻襟懷大敞,露出長衣下未著寸縷的強悍身軀。優雅起伏的麥色肌理蘊藏著驚人的力量,修長的雙臂緊緊桎梏住身下女子柔軟的身軀,赤裸相觸的肌膚燃起火一樣的溫度。他強壯有力的腰身聳動,緩慢、有力但堅定的深深侵佔入有意思的體內。
為了避免馬車的晃動,蕭淩天的動作很慢,但也因此他的每一次侵佔都更加的有力和深入。夜月色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深埋在她體內的火熱堅挺如何一點點的推開緊致的媚肉更加的深入自己,被充滿的感覺如何一次一次的帶著自己沖上快樂的巔峰。她的雙腿早已環上他勁瘦的腰,扣在他背後的雙手,指甲似乎就要隔著衣裳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膚裡。
「唔!」因為他的一個猛烈的衝撞,夜月色緊閉的紅唇中抑制不住的逸出一聲嬌吟,但又立刻咬住下唇強自忍耐。外面的高手太多,她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別咬著。」他的聲音低啞,低下頭來含住她的唇輾轉吮吸。兩人的長髮糾纏在一起,在雪白的狐裘上鋪出豔麗淫靡的山水黑白。一滴隱忍的汗水從他的頸上滑落,他壓抑著慾望的粗重喘息聲在車廂裡格外的清晰。
蕭淩天必須控制住自己不能太急切的要她,夜月色還很疲憊,明天開始會有很艱苦的路程她需要保持體力,但是他無法控制想要她的慾望,短暫的離別讓他的心不安,他必須要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去。她像甜美多汁的果實一樣誘惑著他讓他著迷,他沉溺在她的柔軟中不願醒來,所以他要了他,雖然盡力節制但仍然兇猛。
雲雨纏綿過後,夜月色趴伏著平復急促的喘息,蕭淩天仍然伏在她的身上保持著從身後進入的姿態,甚至連分身都沒有撤出來,只是微微用雙臂撐起自己的體重不至於壓到她。
「累到了嗎?」他輕咬著她白玉般的小巧耳垂暱聲問道。
「沒有。」夜月色輕輕搖了搖頭,貓一般慵懶。「也不知道蒼山城那邊的戰事怎麼樣了。」
「不必擔心這個,讓他們慢慢吊著打,我帶出的兵我心裡有數。」
夜月色這才想起蕭淩天十七歲之前一直在軍中歷練,這銀甲軍便是他一手籌建起來的是他的嫡系部隊,軍中大將也全是他培養提拔起來的。那些人她雖沒有見過,但是看蕭淩天身邊的那些天星宮的子弟也可以知道他身邊除了自己沒有一個無能之輩,所以蒼山城那邊的事也就不用她瞎操心了。
「你一直很辛苦吧!」她試圖翻過身來,蕭淩天從她體內輕柔的撤出側身躺下順勢把她摟在懷裡用錦被包住二人。夜月色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輕聲的問。
他們不常談到蕭淩天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那對蕭淩天來說似乎是很不好的回憶所以他不願多談。夜月色只是知道蕭淩天的母親逃不過難產而死的命運,父親先天體弱也早早亡故。被仇恨矇蔽了心靈的祖父從他開始學說話開始就教授他各種知識和武功,他所面臨的永遠是嚴厲的祖父不斷的苛責和無止境的要求。沒有溫情、沒有寵愛,蕭淩天根本不曾有過童年。
她知道他少時的經歷使他的性格中有陰暗的一面,但她卻偏生愛著這樣的他,如同他也愛著這樣彆扭的自己一樣。這世間多麼奇妙,竟讓她穿過不可思議的時間和空間來到他的身邊只為了愛他和被他愛上,他們彼此被分開的另一半竟以這樣的方式被找到。
「怎麼?擔心我了嗎?」他懶懶的撫弄著夜月色的頭髮,「擔心的話就為我分擔一些吧,回京以後政事你也學學上手,怎麼說你也是皇帝陛下,我們大婚以後按律我是不能插手朝政的,就算能暗裡幫襯著你也要有個限度。日後你身子好起來有很多事就要自己拿主意了。」
「不要!」夜月色乾脆的一甩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他。「我不是從政的料這你還看不出來?國事雖重但還是別指望我了,我做不好也不想做。雖說按律後宮不得干政,但是我這個女帝先天體弱多病,皇夫攝政監國也沒什麼不好。政事上的辛苦恕我無力替你分憂了。」
蕭淩天笑了笑道:「你說的我也不是沒想過,你心性淡泊要你處理那些事情是為難了一些。但是皇夫攝政監國是從沒有過的事,恐怕會很難。算了,別想這些事了早點睡吧。明天就要進沙漠了,會很累的,我擔心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倒還好,只是我總覺的沙漠是個很可怕的地方,所以心裡有點害怕。」
「別怕,」蕭淩天輕輕拍拍她的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有我在呢,什麼事也不會有的。」
夜月色埋首在他的懷裡乖乖的點了點頭,蕭淩天在她耳邊輕聲道:「月色,等解了蠱,我們生個孩子吧。」
夜月色面頰淡淡一紅,微微抿唇淡笑,明眸一掃亮如繁星。他們的孩子,一定會非常的可愛吧。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他們宿營的地方便開始騷動起來,各人都準備著進入沙漠時該打點的一切。夜月色醒來時車廂裡是月明陪著她,蕭淩天早已收拾停當在外面指揮他們準備。
孫鬍子帶來的駝隊共有三十幾匹高大的駱駝,倒有一半以上是用來載物的。大量的食物、清水、優酪乳湯和豆餅鹽巴,他們的預計行程不過十天,這些東西卻足夠十幾個人在沙漠中支持月餘,還有各種其他的東西林林總總裝得滿滿噹噹。
蕭淩天此次出宮暗中同行的二十八伴星衛,只有四個常侍的暗衛跟他們一起進沙漠,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待,理由是在沙漠中武功再高人數再多都沒有用,倒不如在外面守著。滄海月明自然是要伺候著夜月色一起走的,加上帶路的鳳鳴山人林挽衣師徒、孫鬍子和當地嚮導、一直被夜月色青睞有加的淩似水以及已增加見聞為藉口堅持同行的南宮駿,一行十四人在太陽完全躍上地平線後正式向沙漠進發。
他們所要尋找的部落其實並不是太遠,因為沙漠中僅有的幾個部落都是生活在洛水支流延入沙漠的部分旁的綠洲中,如果太深入沙漠的話河道消失就沒有綠洲可供他們生存。再加上鳳鳴山人曾經去過那裡一次,所以找到部落所在並不是難事,真正讓他們提防的是沙漠中變幻莫測的氣候。
冬季的沙漠相對於夏季要平靜的多,雖然嚴寒難耐,但很少有致命的可怕沙暴。沙漠中馬車無法通行,駱駝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夜月色全身被厚厚的狐裘包著,連口鼻都蒙了起來,窩在蕭淩天懷裡跟他同騎一匹駱駝,一雙眼睛有些著迷的看著外面的浩瀚沙海。
實在是太過燦爛壯麗的美景!這是由沙組成的海洋,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沙丘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金光,沙丘上一道道風掠過的痕跡無言的訴說著千年的寂寞。駝鈴叮噹悠然自在,成為這寂靜世界裡唯一的聲音。
因為風沙和寒冷,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是沉默的騎在駱駝上,任由駱駝自己跟著隊伍前行。蕭淩天把夜月色包的嚴嚴實實的壓在自己懷裡還怕不夠……又張開自己的狐裘把她又包了一層。夜月色坐在搖搖晃晃的駱駝上很不舒服,只能緊緊地抱住蕭淩天的腰,閉了眼睛靜靜的休息。
駝隊一直到中午時才在一個沙丘的背風處休息了一會,夜月色的腳都軟了,一著地差點就跪在了地上。蕭淩天一把把她拉起來,看著她的眼神非常的擔心。夜月色抬頭對他笑得燦爛,其實對剩下的旅程充滿了恐懼。休息的時間短暫,他們必須在天黑以前趕到淘金人建的一個落腳點,為了補充體力每個人都沉默而又快速的吃東西喝水,夜月色看著月明和淩似水仍然精神奕奕的樣子心中實在是羨慕。
只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駝隊重又啟程上路。邢四和鳳鳴山人在前,騎著駱駝帶領駝隊繼續向前,終於在暮色剛剛降臨之際趕到了預定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