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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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影……啊……恒影……」

  她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正被他進入,不由自主呼喊起他的名字,她分不清楚那種充實感究竟是身體的或是心理的,但她的身體卻無法克制的開始擺動起腰臀,迎合著那冰冷巨物的侵犯。

  少年並沒有回答,但一雙格外冰冷的手掌卻輕輕按上她的腰椎,沿著她背脊輕撫而上,力道既溫柔又沈重,帶著難以明言的壓抑與探尋,令她連骨髓深處都顫栗起來。

  她不盈一握的雙乳,被觸手盤起揉捏著,緊致的肉 穴 也被一下又一下的頂撞著,莫華無助睜大了眼睛,在黑暗中感受自己腿間淫蕩的肉 穴 不斷吸吮著侵犯她的巨物,熾熱的肉壁在冰冷的抽插中,得到了激烈快感,終於痙攣著噴出滾燙汁液澆熱巨物。

  「沒想到你這麽淫蕩。」

  此時少年終於開口低聲說了這麽一句,聲音雖細微,她卻聽得很清楚,想到自己在戀慕的少年的墓園中,任由黑暗中不明的怪物玩弄,還被少年看到她這般淫蕩的模樣,莫華恍惚感到自己狠狠被切割成兩個部分。

  腦袋清清楚楚的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非常可怕,她應該要尖叫逃離,身體卻像只母狗,不斷擡著腰扭著臀,渴望巨物更深的給予。

  「恒影……你……你是不是討厭我?」

  「如果我討厭你……你會抽身逃離,放棄與我在一起的機會嗎?」

  少年雙手環住了她的腰肢輕語低喃,莫華腦中亂糟糟的一片,什麽都無法回答,即便張眼閉眼都是黑暗,她依然閉上了眼睛壓抑住即將湧出的淚水,放縱自己的身體承受這般詭異的媾合。

  巨物依舊是那般冰冷堅硬,動也不動像墓碑一樣挺立,但在手與觸手的引導之下,她不斷開闔著腿根,收縮著蜜 穴 ,用腰臀畫圓,淫蕩的追求高潮。每當她將滾燙的愛液噴灑向巨物,稍稍滋潤邪物時,那些手就會獎勵似的揉捏撫摸她的敏感處,帶給她更多的歡愉。

  就這樣在全然的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泄了幾次身、又高潮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巨物就這樣一寸一寸深入她的身體,一點一滴吞沒她的意識,直到她最後完全被黑暗席卷為止。

  ※※※

  隔天她聽到鬧鐘響起時驚醒,狼狽地從床上滾下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穿著昨夜的衣服,正躺在租屋處地板上。

  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她驚疑不定看向自己身體,發現身上衣服完完整但是雙腿間強烈的酸麻,卻讓她無法否認墓園中的詭異遭遇,冰冷的巨物仿佛還在她體內,使得她將雙腿攏起的力氣都沒有。她發抖的下了床想要梳洗,腳才剛觸地,雙膝一軟卻倒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

  她想自己應該是瘋了,不然昨晚怎麽會任由那些應該是異界來的觸手擺布,像母狗一般搖著屁股,對著墓碑自瀆,甚至還在那樣的情況下得到無數高潮,再想到少年昨天對她說的那一句話,莫華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她哭了一陣子,打起精神梳妝上班,但她整天都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麽。等莫華清醒過來,才發現天色已晚,而自己已經走到了墓園附近,在外頭像幽魂似的徘徊。

  昨夜發生的事情,毫無疑問是一場惡夢,即便里頭有些許甜美快感,卻有更多墮落黑暗。她想起了那天少年說的那句讓她萬劫不複的話:「無論發生甚麽事情,你都不可以拒絕,不可以回頭,如此連續七天後,我就會到你身邊。」

  莫華很清楚,只要接下來她別在午夜時分時去他墓碑旁,她就不用再忍受這種遭遇,可是能和少年在一起,對她來說卻是無法抵抗的巨大誘惑。

  他們兩個勉強算是青梅竹馬,家裡住的地方不遠,讀同一所幼兒園,她從六歲的時候就默默的喜歡他,後來國小國中兩人同校、偶爾同班,她卻只敢遠遠看著他。

  等到兩人讀不同高中後,她才鼓起勇氣接近他,試圖與他談話,一開始他並沒有特別抗拒,對待她只是像對待常人一般冷漠,後來偶爾他會淡淡響應她的話語,並對她露出微笑。他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年,也因此笑起來格外溫柔的讓人心碎。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開始避開她,她好不容易約他出來,仿徨問他發生什事,他只是冷漠的回答:「我與你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他說的沒錯,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他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晨星、遙不可及,得到他那樣的一句話,她終於清醒過來,不再妄想著能與他有所接觸。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目光。沒過多久,就傳來他意外身亡的消息,此後每周無論風雨,她都會拿著花束到他墓前看他。

  她望著他十年生、十年死,卻沒有一天有機會和他在一起,直至現在,她最大的想望還是他。少年問她為何連代價是什麽都不問,其實她心中早有定論。

  她不知道七天之後他會怎麽到她身邊,只知道這是她唯一能讓死者複生、並與他真實相擁的機會,剩下這六天若她有一日放棄,此生她便連這點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她悠悠地望著暗夜中的墓園,露出了一個無法明言的微笑,而後緩緩走進,如昨日那般,在十二點前背對他的墓碑,顫抖等待接續的事情。